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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中卷王傳說》第96章 95
意大利西西裡,彭格列總部。

現在是工作日的上午十點半。在結束今日的臨時會議後,沢田綱吉匆匆回到辦公室,獄寺隼人已經拿著定期的調查結果在那裏等了一會兒。

他看著對方遞來的報告,擰著眉無奈地問:「她還是在那裏嗎?」

「是啊,我調了出入境管理局的材料,她一直在中國沒回來過,連之後護照相關的手續都是在大使館辦的。」

獄寺隼人和寺島千不算很熟,只是偶爾見過幾次,卻也知道沢田綱吉與她的關係很好。上學時,他總聽沢田綱吉談及對方,言語裡都是滿滿的驕傲和憧憬。

八年前,寺島千消失的猝不及防,等大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已經連著三天沒見過她。無論是學校留有的父母電話,還是她自己的手機,都無法聯繫到本人。

警察調查的結果顯示,她經香港去了大陸。

那時沢田綱吉剛剛回到日本,除了獄寺以外,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寺島千原先說過要走,但言語裡毫無任何計劃,所有人都以為離別的時間尚早。

不過再過一段時間後,也琢磨出別的一些意思了。就連之前常用的線上聊天軟件都找不到她,就像是刻意躲著大家一樣。

密魯菲奧雷的勢力逐漸擴大,並打破了裡世界的緘默守則,開始對一切與彭格列有關的普通人士實施迫害行為。

沢田綱吉第一次有了正當理由動用彭格列的力量去調查寺島千的行蹤,調查的結果耐人尋味。她拿著留學簽證在那裏停留三年,之後以護照遺失為由在大使館重新補辦新護照。未成年的護照有效期為五年,而成年人的則是十年。

一張薄薄的紙,記錄著寺島千從離開日本開始的所有出入境記錄——香港、北京,然後再也沒離開過。

記錄顯示她原先有過工作,不過後來辭職了。現在持有的是旅遊簽,中國很大,茫茫人海中到處都是黃皮膚黑頭髮的亞洲人,要想找到她如同大海撈針。

大陸的情況與其他地方不一樣,哪怕是香港或者台灣這樣相對灰色的地帶也會稍微好一點,但如果在大陸……彭格列很難建立暗線進入。在更早以前,他曾設想通過日本大使館截斷對方的行蹤,不過那只是停留在淺層的設想上,並未付諸現實。

那時候,沢田綱吉尚未繼任彭格列首領的職務,比起傷感這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但等他上任後,一切都來不及了。

寺島千換護照的舉動直接掐死了短期內施行這個方法的機會。再加上她在日本沒有留下任何資產,所有一切應該都在中國,更沒有從日本途徑找到她的方式。

站在沢田綱吉的立場上,若是他更敏感且疑心重一些,恐怕會覺得寺島千是為了躲避故意這麼做的。

不過他感覺事情沒那麼複雜。如果她當初已經窺探到彭格列的秘密想要離開,何必還提前和大家打招呼呢。

往好的方面想,身為老牌黑手黨、擁有無數資源人脈的彭格列勢力都無法延伸的地方,年輕的密魯菲奧雷更加做不到。

寺島千現在反而是所有人中最安全的。

「接下來還要定期調取她的行蹤資料嗎?」

寺島千的旅遊簽最多可以在大陸停留180天,半年之後會發生什麼……沢田綱吉想了想,到那時密魯菲奧雷的事情應該已經結束了。

「恩,辛苦你再跟進一下吧,她不清楚現在的情況,萬一離開大陸就麻煩了。」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哭笑不得地看著報告上的證件照,這還是寺島千高中時拍的。相片中,她扎著單馬尾,過長的劉海用發卡夾起,露出白白凈凈的額頭。她抿著嘴笑,左側臉頰點著一枚淺淺的酒窩,讓他忍不住想用手指戳一戳。

有時候,政府的工作能力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寺島千的護照都更新這麼久了,怎麼報告上的照片還是以前的。

沢田綱吉想像不出她現在會長成什麼樣,他用手蓋住那張紙,不再去看上面的照片,對獄寺隼人說:「還是照常,定期看一下她的行蹤,如果出境了再彙報吧。」

對方點點頭:「好的,已經打過招呼了。根據那邊提供的信息,我們前幾天曾經以大使館的名義嘗試打她留下的電話,沒人接……要不要直接找個理由作廢她的護照。」

沢田綱吉愣了愣,搖頭拒絕:「別影響她的生活。」

從大局來說,維持現狀才是最好的選擇。寺島千的生活不受打擾也不會有危險,同時,彭格列不需要消耗額外的人力成本。

「……用些別的方式?」獄寺隼人停頓片刻,提議道,「過兩天不是會和巴利安見面嗎?」

他的表情有些猶豫不決:「你是說……瑪蒙?」

——巴利安霧守、彩虹之子,擁有強大的幻術及超能力者。

通過異能力去定位……沢田綱吉也不是沒考慮過這種方式,不過總覺得這種方式有些奇怪。正經人誰會這樣千方百計地調查一個人的一切,簡直能讓人聯想到尾隨的變態。要是讓當事人知道了,恐怕會暴跳如雷吧。

他想知道寺島千的情況,但一想到這一點,又會變得束手束腳。

「確定一下大致的城市和方位,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方便處理。」

沢田綱吉淡淡地想,獄寺大概是在給自己找個理由……但似乎也有些道理。

對於超能力者,他沒有太大的感想。死氣之火的存在本身於常人眼中便等同於超能力。工具沒有好壞之分,重點在於使用者。

想要尋求瑪蒙的幫助,便需要支付高昂的代價。但獄寺隼人曾在密魯菲奧雷對彩虹之子的截殺中救過瑪蒙,她欠一個人情,可以以此向她提成請求。

沢田綱吉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追蹤到寺島千的行蹤。密魯菲奧雷的行為愈發囂張,他不能確保對方不會用些手段將她騙離大陸。要麼掌握她的蹤跡,要麼與對方聯繫上,叮囑現況。

巴利安總部,會客廳。

所有人員都已清理撤出,沢田綱吉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瑪蒙的結果。

巴利安的霧守第四次使用「粘寫」技能失敗。她暴躁地將廢棄的紙巾扔進紙簍內。這個技能費鼻子,她的鼻頭已經顯現出一層淺淺的粉色。

「絕對不可能失敗的!」小嬰兒吸了吸鼻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因為多次使用技能而變得有些嘶啞,聽起來更像是患上了感冒。沢田綱吉遞過去一杯水,她立刻一口氣全部喝完。

「……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瑪蒙的眼睛藏在鬥篷下,死死地盯住面前年輕的教父:「我的招數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你要找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現任彭格列首領沒有戲耍同僚的怪癖,她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信心,認為問題出在那名要找的女性身上。

沢田綱吉坦然地回答:「很久不聯繫的中學同學,最近比較動蕩,需要找到她保護起來。」

瑪蒙浮在半空中,繞著他轉了兩圈:「你確定她在中國嗎?」

不,這和遠近沒有任何關係。她的「粘寫」技能不受距離影響。十多年前,她曾經就在這裏佔出了遠在日本的沢田綱吉所在的大致位置。

是別的問題。

沢田綱吉的視線隨著瑪蒙移動:「我們通過大使館獲悉她就在中國境內,一直沒有離境。」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是在中國大陸……大使館那邊最後的記錄是北京,她現在也可能去了別的城市。」

這些資料於她無用,瑪蒙乾脆冷冷開口:「『粘寫』失敗。」

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沢田綱吉注視著對方。

他不太了解超能力的東西,但他相信巴利安霧守的實力。聯想起報告上有關寺島千的簽證記錄,他低下頭,目光微微閃動。

「是有什麼在阻止你搜索嗎?」

瑪蒙向他解釋:「對方用某種辦法隱藏了蹤跡……不一定是自己做的,也可能是其他人做的,她是普通人嗎?」

沢田綱吉變得不太確定,如果寺島千的離開以及後續的行動都是專門針對彭格列所做的,那她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比起這個答案,他更害怕的是她遇到了危險,有人故意將她藏匿。

……密魯菲奧雷?

一時間,沢田綱吉的心臟猛烈地顫抖,大腦中閃過無數種曾經見識過的來自裡世界的殘酷行徑。

不過還未到下定論的時候,站在敵方首領的角度思考,擒到手的人質應該耗盡最大價值後再做處理——所謂的價值是對彭格列的威脅。

他平靜地問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副撲克。沢田綱吉剛進來的時候,巴利安的幹部們正圍坐在一起玩「杜拉克」,這是一種源自俄羅斯的玩法,需要兩兩分組搭配進行攻防戰鬥,與暗殺部隊的畫風很搭。

瑪蒙緩緩抬起手臂,腰間的捲紙將撲克打落在地上。卡牌雪花一樣散落,地上、桌底、沙發……到處都是。

她指揮著沢田綱吉:「隨便撿一張給我。」

沢田綱吉選了離他最遠、飄到窗台上的那一張。他將牌面翻開,發現是整套撲克中唯一的一張廣告牌。

他記得國中時期,學生之間有段時間很流行這種佔卜,不過不是這種超市常見的樸素撲克牌面。那是更精美的塔羅牌,繪著男性、女性、騎馬的侍從、寶劍、樹木和從天而降的聖水。

大部分都是女生在玩,男生似乎少一些。大家會測一測自己近期的愛情運,告白是否成功,對方對自己是什麼看法等等。

寺島千對此相當不屑,她是無神論者,在她看來這和星座論、血型論一樣胡扯。人心複雜,人的性格不可能按星座分為十二類或按血型分成四種。同理,一件事情的發展也不應由幾張薄薄的卡紙來決定。

她向佔卜師詢問沢田綱吉下一次考試的試卷答案,這自然是沒有結果的,她以此為由聲稱破解了所謂的塔羅佔卜的迷信理念。

沢田綱吉大概知道瑪蒙要做什麼,估計是和塔羅佔卜差不多的方式。他將牌面展示到懸浮的小嬰兒面前,猶豫地問道:「還需要再重新拿一張嗎?」

「不用,空白牌嗎?」她湊近看了一眼,沉吟片刻後說道,「那就這麼結束吧,佔卜到此為止。」

說完,不等對方有所反應,她便朝門外飄去。沢田綱吉連忙將她攔住:「等一下請問理由是什麼?」

瑪蒙用冷漠的聲音回復道:「你的手氣太差,氣場已經影響到了我,我沒辦法幫你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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