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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地界》第十章 光
沐玄白推開科長辦公室的一瞬間,彷彿置身於光明的海洋,若不是目之盡頭辦公桌後,坐著一個平平凡凡中年男子杜康華,沐玄白甚至都誤入了什麼大教堂。

沐玄白尚不及開口,那坐在沙發之上,身散蒙蒙發亮中的一人已經是嘆到,「我以為趙棠那在聽完之後,應了一句好耶,而至周身散發出了慈愛,祥和的光芒已經夠離譜了,小玄白,你這莫不是直接入職了?你腦後都出現光暈了,太他媽的離譜了吧。」

「看來都是碰到了啊。」沐玄白望了一眼那沒心沒肺似笑著的趙棠,合著他周身神光,差點就被治癒了,打了個冷顫,連忙回頭望向那說話之人,「旋耕,你這就想差了,既然被坑了,為什麼不利用一下,信仰鑄成的神光本來對魔就是特攻,那賦予更是對他自己人的特攻,為什麼不用呢,俗話怎麼說來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那你這麼急著趕回來又是幹嘛呢?」

「當然是,用完了趕回來清理麻煩。」沐玄白頓了一下,環顧四周,又是望向杜康華說到,「頭兒,薩斯文人呢?」

「艸,你還有臉問薩斯文的人,要不是你拘了他那群祖宗他也不會和朱厭中途折回來,他要是他不中途折回來,趙棠這憨憨……」杜康華說到這裏,瞟了眼正歪著頭一臉不解的趙棠,剎那間轉過了頭,「算了,薩斯文也快回來了。」

就在杜康華說完之後數分鐘,門再次被緩緩推開,又有數人從外走了進來,互相間打著招呼,一時間,就真就有了聖徒集會的感覺了,杜康華是一臉的鬱悶,但也不好發作,隻想把那該死的星辰教會給撕了,把自己的靈能科,剎那問搞的像那什麼樞機團一樣。

「科長,咱要糾正一下你的這個想法,樞機在這個派系中是神行走於人間的代行者,與宗座這俗世的管理者,神諭的傳達者是二元製,應該不存在參議會這種東西。」

「胡冰火,你特麽的還讀起我的心來了,你特麽的當時為什麼不讀讀對方在想什麼?怎麼,天師膩了,現在還想去當樞機玩玩?」

胡冰火一看杜康華怒了,瞬間就是一把將趙棠拉了過來,趙棠頭一歪,一臉懵逼的回答到,「唉?沒有啊。」

杜康華望著趙棠,深吸一口氣,「靠!」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不準備管了,但就在此時,門又一次被推開,隨後薩斯文入場喊到,「讚美主的榮光。」

眾人一聽,立馬回復到,「願主的榮光與您同在。」

「薩!斯!文!你也特麽的,想入教?」

「唉,頭兒,莫惱啊!」薩斯文輕咳了一聲,「說正題,你們聽完之後,又做了話中的事,就變像承認了賦予,也就成了現在的機樞,那麼,既然有賦予,便可剝奪,比如賦予的是你可以對某某動武,你承認這賦予後,再收回後你就不能對某某動武了,當然,按修為,想完全剝奪你們這群變態是不可能的,但會起很大的影響到是真的。」

「誒?照你這麼說,那小玄白不是危險了?」

薩斯文望了眼說話的周旋耕,笑到,「那你就想錯了,對這傢夥的影響反而是最小的,他身上被賦予的權能,傳承,千奇百怪,甚至已經到了可以自己給自己賦予權能,自己寫,自己蓋章的地步,你剝奪掉的,他總可以給自己在找一個近似的補回來,不然你覺得他怎麼敢浪到讓自己後面冒光暈。」

「我艸,玄白什麼時候這麼牛掰了。」

「那要問你們自己,這些年沒事時都教了他些啥?又帶著他跑哪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浪去了。」

「我覺得我還行。」沐玄白輕咳了一聲,「我現在還是想知道,這東西,有方法去除麽?」

「有,去殺了賦予你們能力的那個神,再毀了承載秩序的原本就行了,不過趙棠在問過數百信眾與兩位樞機後,確定了星辰教會沒有教堂,也沒人知道宗座在哪,這些事還等你們自己調查。」薩斯文聳聳肩,又是繼續說到,「還是先告訴你們實際的,比如宗教術法的使用,信仰上的規則等,還要先強調一件事,這方天地千年來是沒有這種純信仰告禱告的教派,至於原因,除了小玄白,你們應該都知道。所以這個神肯定是新神,但不要因為是新神就亂搞,你們雖然樂在其中,但請在你們將自己行為克制在成為樞機那一刻腦中浮現的教會戒律容忍範圍內,這是千古間不變的規則,特別是你們這種已經接受了很高位的存在,不要想著什麼墮天,不要想著怎麼帥,鬼知道其中會有什麼負面影響,要是染上魔氣,就自己去縛安獄。」

「好!」

「對了,那符是除了玄白都有……」

「為啥?」

「你都能自己給自己蓋章了,湊什麼熱鬧!」

「嘁……」

就在鬧了一會兒後,眾人逐漸安靜下來,沐玄白才是又問到,「我說,你們不討論一下這個教會麽?」

「對啊,說到教會,眾位樞機啊,有什麼想說的?」

「讚美主的榮光。」

聽到薩斯文喊了一句後,眾人也是跟著喊到,「讚美主的榮光。」

一時間,天降的光華自窗外照了進來,聖潔,明亮,一股祥和的氣息瀰漫了整個辦公室,當然,是除了杜康華和吃著桌上點心的沐玄白外,一個努力的剋製著自己的爆脾氣,另一個則隻關心點心,彷彿這個話題不是他挑起來的一樣。

就在此時,門又一次緩緩被推開,林海平一手遮著眼睛擋光,另隻一手則是拖著一個隱士打扮且昏厥過去的人,丟了進來,說到,「戌囿在慶城遇到的,他還沒開口,就被戌囿一陣招呼給打的失去意識,並讓我傳回來了,你們瞧瞧戌囿這警覺性,在瞧瞧你們,我在他的精氣神上附加了鎖,現在和正常人差不多,剩下的你們自己去問吧。」

林海平說完之後,瞬間退了出去,帶上了門,眾人嘁了聲,薩斯文則是上去檢查了一番,在確定沒有問題後,口誦咒語,一道靈光沒入那隱士眉心後數秒,隱士緩緩睜眼,聖潔,祥和光芒先是映入了眼簾,而後便是一群皆是發散著神光的修士,隱士自覺彷彿是來到了聖境,不猶脫口而出,「讚美主的榮光。」

然後就聽到眾人回到,「願主的榮光與您同在。」

一剎那,只聽啪的一聲,眾人回頭望去,杜康華深吸一口氣,將手從那滿是裂紋上的桌子上拿開,又是深吸了口氣,說到,「我要去開會了,薩斯文,你們搞完了,寫封報告給我。」

「好的,頭。」

眾人目送杜康華摔門而去,轉頭又是望向樞機,這時候,薩斯文將趙棠拉了過來,耳語了幾句,趙棠便是彎腰伸手欲去拉隱士,同時對著說到,「教友,沒有受傷吧。」

「我……」隱士一瞬間,便是感覺向自己伸手的不是趙棠,而是在天國待奉著主,聖潔而又慈愛的神使,向自己伸出了手,來不及思考,隱士便是將手搭了上去。

趙棠一把將隱士拉了起來,又是說到,「看來是主指引著我們的相聚,是主將您送到了這裏,那您知曉了主對您的指導了嗎?」

「主說……」話未說完,一瞬間,隱士面色痛苦,彷彿要從什麼中掙脫了出來,而就在此刻,薩斯文瞬間一把將隱士的頭扭向旁邊。

「嗯?」沐玄白正叼著一塊點心,發現薩斯文讓隱士望了過來,便是擺了擺手,「啊,樞機,又見面了。」

隱士不知道是在趙棠的影響下,還是沒注意到這個擺手之人的樣貌,只是注意到了沐玄白腦後的光暈及周身光芒,不由掙開了薩斯文的手,直接拜了下去,「聖者,您怎麼會降臨在這裏。」

說完之後,又是望了眼四周,光明灑下,一片聖潔,明亮而又詳和的氣息,諸位樞機皆是散發著朦朦神光,還有神使,聖者的降臨,這難道是……對了,神使,神使方才問我,知曉了主的指導了嗎?

隱士瞬間跪了下去,伏地說到,「教皇傳諭,主說,將思想傳遞給更多的人吧,主說,我將指引你們前路,主說,選擇光明之外便將永失庇護,主說,為惡者終將被懲戒,主說,為懲惡者賦予使他們方便的權能吧。」

趙棠再一次扶起了隱士,繼續說到,「所以是主指引您來到了此地,是主讓我們相遇,您知道了主的指導了嗎?」

「主的指導?」隱士愣了數秒,面在顯痛苦之色,數秒之後,突然茫然到,「主只會傳諭宗座,我不知道主還有什麼指導,宗座也只在宗座所在的地方,宗座只有在想現身時才現身,我找不到宗座,我見不到主,我不知道主還有什麼指導,我不知道……」

趙棠忽然將一隻手搭在隱士頭頂,同時說到,「願主的榮光與您同在,樞機,冷靜,禱告吧。」

隱士聽完之後,便是突然跪地開始禱告,薩斯文與沐玄白則是先後扭頭望向了窗外,片刻之後,隱士似是冷靜了下來,繼續說到,「教皇曾傳諭說,主說不該立教堂,我們不該有眷戀的地方,主說將有疑惑便祈禱吧,我會引導你們尋找答案,主說,我們會明白我們,我們會認識我們,我們的相識不是標誌,而是我們的崇高,我們亦不會停留於這相識的溫存,因為崇高使我們,無法行留。」

「您的信仰毋庸置疑,您的崇高閃耀著來路,您是一名合格的教眾。」趙棠繼續扶起隱士,繼續說到,「但是,您不是教眾,您是樞機,是主的代行者,您之行既主之行,您之意既主之意,您明白了嗎?」

隱士一時愣住了,在他成為樞機時,是聽到過這句話,但自己怎麼能與主並肩,自己怎麼能與主相論,一時間隱士又一次迷茫了,他轉頭望向了沐玄白,問到,「聖者,您現在正在想什麼?」

「我?」沐玄白轉頭望向隱士,說到,「我在想怎麼殺掉主。」

「聖者您!」隱士聽到此語,一時間便是準備衝上去,但被趙棠攔了下來,繼續說到,「樞機,冷靜。」

「神使,聖者想對主不利,我怎麼冷靜的下來!」隱士說完,又是望向四周,見餘下之人聽到之後,絲毫反應都沒有,一時又愣住了,「你們……」

「樞機,您似乎是忘了,聖者的本職也是樞機,也是主在人間的代行者,聖者所想,即為主之所想,當然你之所想,也是主之所想,我攔下你,亦是主之所想,而他們不為所動,則是明白聖者所想,即為主之所想,便無需阻攔,但樞機,聖者此語,違反了主的戒律麽?沒有,為何呢?因為聖者之思,既為主之所思,反而是你,若傷了聖者,又當是如何說?主有教導,樞機當謹守戒律,樞機不當使樞機受傷,樞機當行走於世間,樞機當踐行自己所思所想,樞機即為吾,即為吾人間代行者。」

「主之教誨印刻於吾心,主之教誨銘記於腦海,但……」

「但主未曾降罰於聖者,聖者自不是對主有所冒犯,聖者自為聖者,即聖者更近似於主,但聖者仍是樞機,樞機你亦可是聖者,細思聖者之意,便是主對樞機之指導。」

說完之後,趙棠便是暗中傳音薩斯文到【我儘力了,你幹嘛把玄白拖進來,你明明知道他還在狀態外,肯定要捅婁子的。】

【辛苦了,辛苦了,隱士剛才差點脫出來了,要強化下認知嘛,接下來的事,還要繼續辛苦你了。】

【啊……那我帶他出去了,他們快忍到極限了吧,一會要是又鬧起來,我可就是圓不回來了。】

【好。】

兩人交流完後,趙棠便是引導著隱士走了出去,薩斯文則是望著窗外說到,「西南方,五百公裏外,但在那裏的,肯定不是你們的這位新神,多半有一手中轉,趁著現在沒事,你們想去探一探的找頭兒申請去吧。」

「唉,話說我剛來看到小玄白你也轉過頭去了,你是不是……」周旋耕話突然就停在了這裏,望向沐玄白方才坐著的地方,不知何時,那裏只剩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兩個字,「拜拜。」

「果然啊,這樣才對嘛……」周旋耕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玄白還是小少年嘛,哪能總指望他來跑任務,那他的少年也太淒慘了吧。」

「行吧。」周旋耕頓了下,繼續說到,「老胡,明兒交了申請,這地方就我倆去探了。」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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