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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地界》第十一章 暗
沐玄白乘電梯而下,顯示器上的層數飛快而過,不知是過了多久,電梯停住上,顯示器上的層數也只剩下了三個問號,電梯門打開剎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岩洞,岩洞地面連接著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梯,沐玄白在走上旋梯剎那,便感覺到了一股無形之力鎖住了自己功體,同時亦是隔絕了自已與四方的聯繫。

愈是往下,愈是漆黑,彷彿一口巨口,吞噬了所有光亮,亦是彷彿告戒著訪客,這是光也不可企及之地,請速速離去。終於,沐玄白的視力也被剝奪,只能摸索著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去,在這時,時間也顯得無比漫長,又是顯得無比短促,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仍是一片漆黑,但沐玄白感覺到了,自己接觸到了地面,而就在此時,一條昏黃的細線,緩緩展開成了一個狹窄的長方形,沐玄白快速了跑了過去,穿過長方形的剎那,一間不似現代裝修風格的臥室浮現在了沐玄白面前。

一張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兩排書架,發條鬧鐘,小檯燈及少許蕨類植物,沒有電子設備,沒有通訊工具,這便是沐玄白小時的臥室,打開臥室門,客廳中有一個壁爐,壁爐前是沙發與茶幾,不遠處還有一個藤椅,朱先生曾經很喜歡躺上面小憩,他在這裡的那一小段時間,時不時便會報怨著這裡,太無聊了。

沐玄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是打開了大門,門外終年是夜色,也是下著雪,也許是銀白的雪反射了不知是哪裡的光,總還是模模糊糊的看的到四周的樹與景,沐玄白踩著雪,一步步的往前走著,身後沒有留下任何的足跡,又這麼不知道走了多久,沐玄白在一棵松樹下,看到了他,一個自己正在找的老頭,那人帶著氈帽,穿著一件說是與市面上仿製冒牌貨千差萬別的真古董軍大衣,但自己看來覺得並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市面上賣的保暖,他靠著樹,衣服與鬍子上落滿了雪,氈帽蓋住了眼睛,呼吸均而延長,似乎是睡著了,這便是沐玄白童年所有的回憶,也是唯一的親人,彥葉彥棲梧,棲梧先生。沐玄白沒有去叫醒他,只是站在那裡,等著他睡醒。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地中只是剩下了兩堆雪,那松樹下,一個頭從雪堆中探了出來,隨後起身,拍掉了衣服上的雪,望著面前另一堆雪,手一拂,雪漸落去,露出了其中已經是入定的沐玄白。

彥葉撓了撓頭,又是摸了摸自己鬍子,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一揮手,兩人便是回到了那屋內壁爐之前,彥葉點燃了爐中薪柴,火緩緩的燃了起來,彥葉縮在沙發上,呼出了一口白氣,亦是隨著時間的慢慢升溫,沐玄白身上的冰晶亦是漸漸融化,沐玄白感知到了自身體溫的回暖,便是睜開了眼睛,望著那縮在沙發上的彥葉,動作有些僵硬的行禮到,「學生見過棲梧先生。」

「坐一會兒在說吧。」

沐玄白點了點頭,便是坐在了沙發之上,隨著自身靈力的運轉與壁爐中的溫度,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沐玄白身體上所結冰晶與以近休眠的身體再次運轉了起來,方才的僵硬之感也是消失了,正準備說話時,彥葉又是擺了擺手,兩人就是這麼坐在沙發之上,沐玄白過了一會兒,也是如彥葉一樣,縮成了一團,就如小時候棲梧先生要三巡,自己吵著要陪他一起,留下來的,出去的,總是太孤獨了,但外面風雪大,又是異常的冷,棲梧先生都是凍的不行,每次回來,都還需要躺在沙發上,等著身子回暖,更別說那時的自己了。

兩人就這麼縮在沙發之上,身上愈發的溫暖,沐玄白也愈發的放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沐玄白竟是同彥葉一樣,昏睡了過去。

「這裡是?」

沐玄白在睜眼時,看到的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在這白茫茫中的遠處,坐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少年,沐玄白想走過去,但那少年與沐玄白的距離,隨著沐玄白的移動而移動,彷彿就如相對靜止一般,沐玄白望著那背影,彷彿是一種亙古的蒼涼與無奈,又彷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明明那坐著的身影,並不是很高,但就如一道天闕,立在那裡,不可逾越,但又是,有什麼不同……

而就在此時,自己的肩膀感覺被拍了一下,沐玄白轉身,看到的是一名中年人,他雙手抱於胸前,望著沐玄白說到,「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叫……」沐玄白話到嘴邊,忽然頓了一下說到,「我叫玄白,這是哪?你又是誰?」

「玄白?你既然叫玄白,那我就叫晦明吧。」晦明打了一個哈欠,又是說到,「不知道,這裡可能是地府,也可能是那個人的意識空間。」

「那個人又是誰?能出去麽?」沐玄白又是望向了那個背影,一時間,皆是疑惑。

「我都叫那個人了,自然是不知道,那個知道的,自己躲的遠遠的,隻字不提,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這空間還是有邊界,但可惜,至少我們,走不出去。」

「那我又怎麼才能找到那個知道的?」

「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晦明望著沐玄白,一臉嚴肅到,「那可是曾經存在的某一大教中,口口相傳中苦難源頭之一,但你們常說的夢魘在魔族,而天魔繞心,那天魔源頭,就是他,雖然他本身是妖,只是傳差了,而且越來越離譜罷了。」

「你的意思是,與你同困於此的人,上摩訶下白澤?」

「上摩訶下白澤,還能這麼說?誰教你的,不過總覺得這麼叫有種被佔便宜了啊。」晦明哈哈一笑,突然瞟到了沐玄白胸口上別的那枚劍形徽章,不猶嘆到,「這個材質的徽章,沒想到你這麼小便是一名公務員了,而且你還知道那個人是天魔源頭,嗯……知道這事的可不多,問一個可以讓你出去的問題,你在來這裡之前,所在的地方,那裡是不是有一個老頭,姓彥。」

晦明在說完之後,看沐玄白似是愣了一下,不由笑到,「看來你小子運氣挺好的,幫我給一個叫傅思樓的傳一句話,摩訶沒有入輪迴,我杜晦明守著在。」

杜晦明說完之後,便是突然喊著,「彥葉,彥棲梧。」

就在杜晦明語落一瞬間,整個空間忽然扭曲,沐玄白隻感到眼前一黑,隨後睜眼剎那,再次回到了客廳之中,彥葉望著似還是沒有緩過神來的沐玄白,問到,「怎?又做噩夢了?」

沐玄白搖了搖頭,「也不算是噩夢,就是……棲梧先生,你認識一個叫傅思樓或者是杜晦明的人麽?」

「杜晦明我認識,不過他死於一場任務之中,已經很久了,至於傅思樓,我不知道。」彥葉頓了一下,繼續說到,「我說過,無事不回這裡,但這些問題,你的同事們,知道的肯定比我多,耽擱的時間過久了,進入正題吧。」

「好。」

沐玄白點了點頭,揮手招出了桃木杖,將其擱在了茶幾上,隨後手中起印,一道金光閃過,那之前救下的少年,便是橫臥在桌面之上,依然陷於沉睡之中

彥葉望了眼那少年,又是望向沐玄白說到「你下不去手?」

「現在,至少還沒有必需殺他的理由。」

「也是。」彥葉將手手搭在那少年眉心之上,沉吟片刻,繼續說到,「現在要等他自己醒來才知道結果,你準備在這耽擱幾天,還是直接回返?」

「等他醒過來吧,正好我任務也完成了,沒什麼可耽擱的。」

「也好。」說完之後,彥葉便是重新縮回那沙發之上,又是小聲說到,「玄白,人老了,便是容易犯困,我先休息了。」

「抱歉,是我幾度攪亂您休息的時間了。」

「說什麼傻話。」彥葉打了一個哈欠,又是說到,「你怎會攪亂我的休息時間,我……」

話沒說完,彥葉便已經是進入了睡眠,沐玄白望著彥葉,又是想到了扣道台中那隻天魔的話語,對著彥葉行了一個禮,他又望了眼依然在還熟睡之中的少年,確定沒有問題後,便是轉頭向自己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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