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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紅》54第54章 陽春好
小德妃天生不孕,放出懷孕的消息,不過是聖上見皇子們羽翼漸豐、生出退隱的念頭,虛晃一招用以試探各人的野心罷。哪兒想那寧公公好死不死,竟自己鑽了進去,反倒引出來這一樁隱匿多年的拐賣大案。

一個案子風生水起,響徹南北。四皇子雷厲風行,一個月之內,便將所有牽扯的臟官連連下馬,祈裕等幾個股東該罰的罰、該關的關,寧公公被驅逐出宮,五皇子因與寧公公交往頻繁,亦被聖上冷落不少。那案件盤系之大,把京郊幾個州縣的百姓整片兒驚呆。

紅街整頓翻修,沈家藥鋪亦終於在二月初得以解封,因念及那數百姑娘被媚-毒纏身,難以回鄉過尋常日子,沈硯青與老太太思量之下,便決定免費開館治療。這廂又過了一月有餘,姑娘們的毒清除得差不多,那南邊便66續續的有家人抵達,將閨女一個個領了回去。都對新老闆沈硯青感恩戴德,仁德藥鋪也因此得到四方百姓的稱揚。

眨眼三月陽春,牆角的薔薇開始吐露新芽,院外柳樹探進來綠枝,放眼都是春的氣息。

院子裏旺財剛生下一窩毛絨絨的狗兒,雜雜的品種,都分不清它們爹爹到底是宅子裏的哪一隻。這會兒那點香閨隱秘被曝光,旺財再也傲嬌不起來了,每日隻蜷在窩裏護著自己的娃,生怕被哪個人偷偷抱走。梨香和春畫等不來少爺少奶奶起床,便蹲在一旁逗-弄它們,軟綿綿的一窩,甚是可愛。

暖暖廂房內,一面鴛鴦紅帳氤氳搖曳,裏頭正自春光旖旎。

沈硯青好整以暇逗-弄著鸞枝胸前兩-座-豐-嫰,見她只是咬著嘴唇嬌嗔不理,便將薄唇-鉗住她瑩-潤的紅-尖-尖兒,忽而親親,忽而咬咬。最近真是被他寵壞了,大清早的莫名其妙不理人,他百般討好都不得她的意,末了隻得又用上這一招。

「唔……疼…」痛得鸞枝躬-起上-身,把枕頭在他清雋容顏上一擋。

他卻偏將枕頭拂開,又用手捏起她的整-珠-嫰-園,那嬌-巒-頂上的粉-圈兒便舂了血,看上去越發的嫣紅美麗。

「我近日看她們,怎麼又大了這許多…你這個天生的小尤物!…」沈硯青磁性嗓音好似一瞬燃了火,用力將那美麗整個兒捲起允-吸。

「啊……」痛痛-癢癢的,勾人難受,鸞枝不由仰起身子。果見自己的兩隻小鹿兒在他的撫&#o39;弄下沉甸-嬌-顫著,她們早已經不似當初在醉春樓時的玲瓏小巧了,那兩珠-紅-果兒浸-染了男子的唇-夜,晶-濕-濕、圓滿滿的,拭不凈他的味道。他把她變成了一個少婦。

不由紅透雙頰:「還不是你,老要個沒完……你不讓人好過…」

把雙手環住沈硯青的頸項,不允他繼續吃。忽然又覺得這個姿勢更像是在求好,連忙把胸前捂住。惱他,可惡他,在人前那樣一個幹練冷肅的沈老闆,關起門來卻一日比一日的壞。冬天時說甚麼天冷腳寒,非要裹著自己才能夠睡著;近日又說甚麼天氣轉暖,夜裏頭不允人睡覺穿衣,整夜的就把她弄來弄去,不生氣才怪。

看不夠女人這般嬌羞,沈硯青便一手抓-撚著鸞枝的茹-兒,一手握著她盈-顫的香-臀,把她翻去後邊親-吻:「慣是口是心非,昨夜還不是你先纏住我……快說,早上哪裏又惹得你不高興?」

肩胛骨一路沿著背心往下,那凹-進去的腰谷處是她的最為敏感。每一回親她那裏,她的臀-兒就會忍不住的夾=緊,把中間的深-壑勾出來一條美麗的起弧。他把手探進那弧下的花-池,山澗內便會有一汪清泉沿著她腿-間細-縫蜿蜒淌出……那時候的她便綻放了,她的魂兒飄浮象外,身體任由他寵愛。

「嗯……」腰谷處-濕-癢著,如蟲兒啃噬一般,鸞枝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嬌-噓-吟-哦:「還問我……都快要把你恨死了…」

那聲兒,無魂無骨,沈硯青忽又記起她昨夜主動趴-扶在桌旁,抓著他從背後-進-入的場景。兩隻藕-臂兒撐在紅木桌沿邊,勾引他越來越深的抵-弄-穿梭,在最後的關頭,她的臀-瓣-忽然從未有過的痙-攣-猛-顫,然後-蜜&#o39;巷內便一汪淺-白的香-漿-湧-出……那是他頭一回見到她如此反應,一瞬的訝然後,方曉得女人在最快樂的時候,原來也是有精-華淌下的……

隻覺得小復一瞬間又綳-痛,沈硯青忽然把鸞枝翻去前面,想要看看她那裏是否藏著稀奇……這個女人,都不曉得她到底是甚麼所化,怎生得就那般的曲婉-銷-魂?

花-瓣-處蠕-蠕-癢癢,鸞枝猛然反應過來,嚇得連忙伸手阻擋:「啊……你在看什麼?我不許你看那裏!」

沈硯青卻不允她阻撓,語氣少見的霸道:「聽話,快放開,你的哪裏是我不曾見過?……若是覺得不公平,不如,我的也給你看!」

頓地把鸞枝雙眼一捂,修長手指便將她兩畔花兒打開。

壞透了。每一回哄她看他,最後還不是把她堵得呼吸不能。鸞枝才不肯看。恨惱地捶了沈硯青一拳,可惜手才夠及他肩膀,便被他就勢推倒下去。

那花池美麗,花瓣兒將裏頭的香-密掩藏,輕輕用舌-尖將它挑開,頃刻它的顏色便鮮艷了起來。清泉是早已經泛濫了的,將一顆紅-珠-浸閏得盈盈可愛。他忍不住沿著那小徑探-入,舌-尖-卷著兩片香花汲-進了口中。

「啊……」酥-麻的感覺,迫鸞枝情非得已躬起雙-腿。人生在世一十六年,從前連洗個澡都要躲著梅香,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的青澀,幾時把秘密被一個男人這樣赤果果的伺-弄?…隻覺得再不能比這更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長得好與不好,這隻狡黠的狐狸,最是愛惹她生氣。他此刻愛-寵著她,誰知道事後會不會又拿這個來戲謔她……

鸞枝伸手推搡沈硯青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可惜越掙扎他卻越迫她淪陷。就好似一條小蛇沿著她的粉-碧在攀爬-纏-蠕,吸魂一般,又嘛又熱……從前都是她幫他弄,這一回卻反過來,才明白原來用口-唇竟是這樣的味道。被沈硯青一汲一卷間,明明羞窘到不行,忍不住還是把腿兒搭上他寬闊的肩膀。還是貪愛這種從未有過的麻醉。

「喜歡不喜歡……喜歡就告訴我!…」沈硯青澀啞著嗓子,一邊托住鸞枝的臀兒糅-撚,一邊在她的腰谷處小心墊上一隻玉枕。

鸞枝羞得哪裏還敢說話,見沈硯青長臂支著清瘦的肩膀,一雙鳳眸瀲灧純澈著,竟好像一個用心討好的少年,渴望得到糖果的獎勵……這一刻,他不是那個近日風聲雀起的沈老闆,只是昔日輪椅上孤獨撐傘的二少爺。狠話說不出來。心越來越軟了,該怎麼辦?末了只是用帕子掩住臉頰:「嗯……」

這便是應了。即便應得含蓄不清。

沈硯青滯滯地凝著鸞枝,鳳眸中悄然鍍上一絲歡喜。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她近日對自己越發的黏-纏……也許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她早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抗拒他、故意的與他生分。她肯對他說好。

女人的幽-巷內-層層溝-壑,弄她多少她依然彷彿處-子,每一回都把他銷-魂-摩-弄。這會兒唇-舌-進去,底下的臥-龍便吃了醋,張-痛得難受。便猛一個傾-身,傾數把它送-入。

啊!鸞枝隻覺一瞬間被承至爆滿,曉得那事兒已經進去,不由抱住沈硯青的脖頸,吻上他豐俊的眉峰。

……

一娓香帳搖曳,那陰-陽-相-融間密不可分,女人尚不及梳起的髮髻在起起-落落間凌亂散開,纏-絞上男子鬢角垂下的青絲……

都說結髮夫妻,結髮同枕席,黃泉也似漆。那髮結得久了,感情便從髮根生了出來,你夜裏頭與他同臥一宿,那情愫第二天就悄然長了幾分,卻偏偏只有你自己察覺不到。等到哪天對著鏡子一看,才發現已經那麼長了,扎得那樣深,都不忍心將他剪斷……對他太殘忍。

兩人漸漸纏而為一,一剖-精-華又將那深宮益滿。彼時天色都已近晌午了。

——*——*——

大院裏陽光暖暖,一個人工雕鑿的碧綠小湖,中央搭一座玉石拱橋,兩邊種幾棵翠柳吐枝,風景很是不錯。

女人們窩了一整個冬天,早已經按捺不住,厚重的大襖去掉,一個個迫不及待換上了鑲薄棉的綢緞春裳。圈在院子裏曬著太陽,你和她比著指甲好看,她同你說著口脂誰紅,沒有男人的日子也是日子,總要把自己打扮得有滋有味。

老太太倒很是喜歡看姨娘們熱鬧,可惜身體不好,一到春天就犯哮喘,便只是在軟椅上吸著煙鬥曬太陽。

身旁的小丫鬟捶著肩膀,捶得老太太不舒服,便皺眉問道:「樓月那丫頭最近是怎麼了?總聽說她生病,昨天就不見她過來伺候。」

小丫鬟支支吾吾:「不曉得呢……聽說是肚子痛,回頭奴婢去問問。」

老太太沉下臉來不說話。

三奶奶榮若正在逗孩子,小小姐虛四歲了,口齒伶俐起來,一口一個「老祖宗」,脆生生、甜-膩膩的,叫得人心花怒放。

「給,給我們小嬌嬌吃。」老太太拿了顆豬油糖賞給她。新起了學名兒,叫沈夢嬌。

「謝老祖宗…,嬌嬌先給娘親吃。」小小姐拿去給榮若,齜著白白的牙齒眯眯笑,可愛極了。

那糖果子在陽光下泛著油光,蔥香的味道。「唔…」榮若連忙捂住嘴巴,忍住胃中乾嘔。

老太太不由多看了一眼,對李氏使了個眼色。

李氏一瞬愣怔後,忽然高興起來:「誒呀~!怪我糊塗,回頭就讓秋老大夫給她看看!」

又俯下腰兒,親自替榮若拍了拍後背。

多少年沒有對媳婦這麼好過了。

榮若雙頰頓然羞紅,連忙把小小姐抱起來,低著頭:「長輩們先曬著,我帶夢嬌回去換身衣裳……」

丫鬟們吃吃笑。

老太太看著榮若的背影,語氣柔和下來:「經此一遭劫數,你家老三也算是長進了……聽說最近被硯青派去布莊上幫忙,那生意上的事兒他怕是生疏,教他不懂的多跟硯青學學。」

什麼叫『你家老三』……

李氏聽了不免生出不平,兩個兄弟都沒做過生意,憑什麼硯青在她老人家眼裏就是好的,自己兒子就是生疏的?早知道藥鋪那件事乃是皇帝的虛幻一招,當初就應該讓硯邵自己承擔下來,看如今白白被他老二得了個大便宜,藥鋪他做了老闆,好名聲也被他得了,現在就連布莊和馬場也開始被他插手。

忍不住語氣生硬:「馬場和布莊之前的主顧全部都被挖走了,生意一直癱著呢,能不能做得起來還是一回事。這不是教教就能夠教會的,得到處去找主顧們折騰。」

呵,她還好意思和自己悶氣!

老太太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當年李氏嫁進沈家沒多久,就從娘家帶回來一個小外甥,她本就反對,奈何後來硯青腿壞了,支不起生意,便隻得由著李氏把祈裕培養。卻沒想到那孤兒翅膀硬了之後,竟然貪吃沈家的銀子去做那齷齪的勾當,末了還卷毀鋪上所有貴重帳本,害得沈家生意癱瘓。

老太太重重地把煙鬥在桌上一磕:「哼,癱?你還有臉說癱,那癱還不是你外甥做出來的好事!…我們沈家百年仁義,差點就被他抹了汙點,虧得硯青厲害,堪堪挽救了這一招!我問你,最近可有他甚麼消息沒有?」

李氏才生著熱病,腦袋暈沉沉的,最怕聽的就是這個。想到那個生死未明的外甥,不免又氣又寒又焦心,努著嘴道:「自從紅街一案後,聽說被罰了不少銀子、關了一段時間,後來就沒有消息了……一直打聽不到。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

心中苦悶,便尋了借口回去。老太太也懶得留她。

正說著,小湖邊走來一對璧人兒,女人著一身海棠色寬袖小襖,襟邊上鑲著精緻梅花,腦後攏一顆圓圓小髻,插一株翠玉花簪,俏生生明媚照人;男子穿一襲卵青色薄棉長裳,鳳眸玉冠,眉眼噙笑。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路,那春風拂柳,將裙擺兒吹得向後輕揚,風景煞是好看。許是那男子說了甚麼惹得女人生氣,二人目光對視,那眼中光影交匯,女人忽然捶他一拳,害羞撇過臉兒;男子笑起來,偏抓過她小手在唇邊輕吻。一抬敞篷小轎晃悠悠過來,把她小心扶上轎子。

柳樹下幾個姨娘們在打牌,見狀紛紛把眼神艷羨觀望。

薑姨娘酸溜溜叱了一句:「喲~,瞧這拿喬的,幾步就到門口了,還要坐轎子……那不纏足的倒比咱纏足的還要精貴了。」

「說的是呢……哎,晚生幾年的就是不一樣。說來說去,還是咱少爺寵她,不捨得她辛苦。」髮絲半白的老姨娘嘆了口氣。

那時候怎能和現在比呢?現在的姨奶奶早上無事是不用去請安的,不像從前,姨娘們每日天擦亮就要等在老太太的門口,伺候她起早洗漱;老爺更是不能在姨娘房裏過夜的,好容易輪到自己伺候了,呆不夠兩個時辰就要被林嬤嬤著人把他叫回去。當年只是戳著剪子恨,如今年紀大了,一身的銳氣和不甘早已經在這座深宅裡磨了個乾淨,這一瞬忽然想起當年老太太的狠辣,卻只剩下幾句唏噓……命這東西,比不來啊。

薑姨娘可不甘願:「再寵也不能是她這樣!…一個姨奶奶而已,過得倒比正房奶奶瀟灑了,動不動就出去透風!」

老太太臉色黑青下來,吧嗒著煙嘴重重一咳:「嘴閑了的嗑瓜子去吧,少說幾句也不會把你噎死!」又問林嬤嬤,「她這是去哪裏?

林嬤嬤福了福腰:「…聽說是少爺答應過她,每個月帶她出去透兩三回新鮮…,捨不得少奶奶在宅子裏太悶。」

老太太就不說話了……好一隻小狐媚,她倒是很快就把自個孫子迷得服服帖帖了。

林嬤嬤想了想,忍不住又道:「聽說最近身子骨忽然也懶了,動不動就犯瞌睡……慣會拿喬…,還饞嘴兒,有時候半夜想吃什麼東西,非得少爺差人起來給她去買……少爺對她真是,再沒有哪個女人能被這樣寵了。」

老太太凝著眉頭,久久的,吐出一縷青煙:「……聽梨香說,身上可是有日子沒見來了。」

「是……先前本就不太準,來宅子裏小半年了,統共才來過兩回,這次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她來事兒了。」林嬤嬤數算著。

老太太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臉色忽然就沉下來:「…怎麼你對她這樣清楚?」

「…!」林嬤嬤心中一悸,這才察覺一不小心把話說多,當下支吾著再不敢說話。

老太太默了默,見那一抬小轎已經到得門口,自個孫子攙著女人的腰身扶她下轎,那小媳婦臀兒竟好似比從前豐-腴了一些。胖了。便叮囑道:「硯青生意上的事兒忙,她年紀又小,小兩口怕是還沒發現呢……先養她一段時間,暫時裝作不知道罷。」

林嬤嬤連忙恭身應道:「是……就怕是、怕是她知道了,還是不肯要怎麼辦?」

老太太不高興了,冷颼颼瞟了林嬤嬤一眼:「不肯?小兩口都已經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肯不肯?…女人一輩子,還不就是指著男人對她好?……對了,先前吩咐你去的信呢,什麼時候回來?

「快來了。」幾時見老太太這樣口氣和自己說過話,林嬤嬤驀地有些局促:「…說是前頭還在京城偷偷給家裏寄過一回東西呢,這次那邊回信過來,應該更不會懷疑了。」

老太太這才滿意了:「也好。先不急著叫大夫給她把脈,省得她胡鬧。」因曬得暖了,便撐著椅子站起來,叫人收拾東西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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