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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勛貴世家》96後巷
朝廷京衛軍陳兵北境,清剿馬匪三個月,永嘉侯府傳出消息,6家大奶奶范氏有喜了。信國公和永嘉侯一殿為臣,同又是京衛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私交甚好,兩府關係也甚好,現6珞也是和韓昭旭在一道剿匪呢,這一接了帖子,思伽就代表韓家備了許多補品去探望。

多月不見,范氏無多大變化,只是可能即將成為母親的緣故,面龐愈加柔和了,還帶著丫鬟媳婦們站在院子門口迎接思伽。

思伽連忙惶恐了,道:「范姐姐,我們如此私交的,你還擺這架勢,我下回可不敢來了,免得打擾你養胎呢。」

范氏親切道:「自我家爺出門起,我因著外祖父的喪事,日日在院子裡守孝,如今過了百天,也正好出來走動走動。」

范氏雖然說得輕鬆,思伽也知道其中的艱辛。從來,勛貴大房除了名分以外,自身實力也要絕對的強大,有才有德,才能順利的承襲爵位,祭祀宗祠。偏偏永嘉侯嫡長子早逝,還留下一個嫡長孫,造成了大房十年實力真空,後面那幾房能不覬覦爵位嘛。這世間,有幾個周公旦,甘心輔佐侄兒的。

出嫁女可不必為娘家人守喪,范氏卻在夫家正經的為外祖父做出個守孝的樣子來,除了真心的孝順,也是想隱瞞自己懷孕的消息,等胎兒坐穩了才公布。打著守孝的幌子,可以推託了府外的應酬,府內的人也不好來攪擾,才能安心養胎呢。

思伽細細瞧了范氏的腰身,因為天冷了,衣服穿得多也看不出來,思伽不由問道:「孩子多大了?」

范氏遮著帕子,笑得甜蜜,湊近和思伽道:「快四個月了,這以前吶,聽我身邊的嬤嬤說,懷孕有多麼多麼辛苦,我倒不覺得,這孩子乖巧,上了身子,我也沒難受幾回,就是平日裡多吃幾口飯罷了,我家爺不在,我少不得多一份謹慎,才晚點往外道去。」

「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孩子了,姐姐好福氣。我嫂子也懷孕了,便沒有你這般平坦的,不說還能多吃的,有點胃口就很好了。」思伽嘴也是快的。徐氏身子滿了三個月,孕吐正是激烈的時候,一點葷腥都聞不得,吃幾口就飽了的狀態,真是一千個孕婦,有一千種姿態。

范氏不出門,也是知曉府外事,道:「尊府大奶奶擱了擔子,還有你這個實在人接手,我可比不得她清閑,還要勞心勞力的。」

思伽不由替范氏擔憂道:「姐姐還管事侯府的家務事?這……雖然過了頭三個月,後頭還有生產月子的,也要想好幫手的。」

范氏捏著帕子道:「我放不下手,反正到生產的時候,我家爺也立了軍功回來了,到時候請祖母擔待幾天,還有身邊的嬤嬤們扶持著也夠了。後頭那幾房,知道我懷孕了,每天殷勤著給我送吃食,明知道我這個樣子,這麼會隨意吃外頭的東西,她們一再打著長輩的名義來,那是送吃食嗎?存著堵心來著,打量我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等著吧,等爺回來的,我非鬧出點一二來不可。」

思伽打趣道:「我坐了才一盞茶的功夫,姐姐左一句『我家爺』,右一句『我家爺』的,是是是,你家爺是定海神針,往那一站,什麼風浪都吹不起來了。」

范氏笑道:「哎,女人吶,就是要身後站個男人,還要就站在眼前的,做起事來,才有底氣。」

之後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思伽才辭了出來,回信國公府去了。思伽想著難得一個人出來,正好去公府後巷看看自己陪房們的住所,就讓馬車繞道過去。也不知馬車行了多久,突然咯吱一聲就停了下來。在馬車裡伺候的阿芒忙問道:「怎麼回事?」

趕車的車夫回道:「二奶奶,車軲轆拔了,這裡已經到了後巷,不過離府裡還有一段距離,這車是走不了了,還請二奶奶示下。」

這次出門,思伽用的是尋常的馬車,不是公府規格的馬車,一時保養不好壞在路上了,思伽也可以理解,爆胎嘛。思伽挑開簾子看了看,這條後巷居住的,多半都是在信國公府辦差的,一排窄小的院子,都是淺院淺宅的,這個時辰,一家家門口也沒有人。阿芒來過後巷,給思伽指點了莫嬤嬤和張德家的,居住的院子,就向前數第五個院子,沒幾步路。張德家的,就是早前思伽的大丫鬟采荷,嫁了男人叫張德,張德一家就做了進府的陪房。

思伽扶著阿芒的手下來,早有丫鬟前去拍張德家的門,不一會兒,莫嬤嬤和采荷倒是都在家,從門裡出來,給思伽見禮。

「正要來看看嬤嬤住的地方,車就壞在門口了。」思伽道。

思伽曾經表示要奉養莫嬤嬤終老,可是莫嬤嬤總是僕人,不能在府中養老,自然是沒有差事的時候就往後巷裡住,思伽還特意買了一個丫鬟伺候著。院子也和采荷一家分在一起,彼此照應著。采荷是莫嬤嬤,孔嬤嬤兩個教導出來的,對莫嬤嬤甚是恭敬,莫嬤嬤孤獨一個,把采荷一家當成自己的子侄,兩家好似一家。

思伽讓車夫回去取馬車,眾人進了院子。思伽看了,這個小院四五間房,房舍整齊,彩光充足,略為放心,進了裡屋。采荷搶在前頭,開了櫃子,取了一條新的被褥鋪在炕上,請思伽坐了,又要去燒新的開水來泡茶,阿芒因來過一次,挺熟悉的,便主動去幫忙了。

不一會兒,采荷端了熱茶出來,還收拾出了四碟點心,一碟鹽焗花生,一碟風乾栗子,一碟薯條幹,一碟鮮棗子,道:「二奶奶別嫌棄,都是府上分下來的例。」

思伽點點頭,問起大家在後巷生活如何,鄰裡和不和睦,冬天快到了,炕結不結實,安不安全,正說著,忽然外面傳來爭執聲,越來越大,漸漸還夾著著扭打聲。

「我好端端的良家女兒,什麼時候賣身了,什麼時候做妾了,便是窮死,餓死,我女兒也不是做妾的命。」一個男人抖著蒼老的嗓音說。

一個年輕的男子冷哼道:「白字黑字,賣身為妾的文書立著,怎麼著呀,才拿了銀子就想抵賴了。」

蒼老的男人似是氣得發抖,話都說不利索:「晴天日頭罩著呢,這個文書是我花一兩銀子租城西拐子巷豆腐攤的契書,什麼時候變成賣女兒的文書了。什麼銀子,哪裡來的銀子,我見都沒見過,我還給出了一兩銀子。」

年輕的男子冷笑道:「這紙上寫著呢,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你女兒做妾。要不是今天看了黃曆,日子不好,今天就到你家去抬人了。別不識好歹,明天就等著我粉轎來接人,我可是公府大管事,你女兒跟了我,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享福來了。呵呵,想贖回女兒,別在這裡給我撒潑,先拿一百兩銀子來再說。」

「空口瞎白話,無法無天了……」

「誒呀,還想搶來著……」接著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明顯是蒼老的男人吃虧。後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對話,忽然就傳來了蒼老男人悲嗆的哭號聲,辱罵聲,罵什麼也聽不清楚,似乎,又被打了一次,就再無聲息了。

思伽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采荷。

采荷連忙把知道的快速說了:「隔壁院子,住的是三太太的陪房,是三太太的奶媽子一家,夫家姓刑,是沒了的,刑嬤嬤還在三太太屋裡伺候,這個人是三太太的奶兄弟,叫刑有財,管著府裡丫鬟們胭脂水粉頭油的採買,娶了以前老祖宗身邊一個二等丫鬟,現在也不在府裡做事了,成親五六年了,聽說不會生育。」

思伽想起剛剛撕心裂肺的悲嗆聲,皺皺眉頭,站起來,剛走出門口,正好看見在爭執中落敗的男人扶著牆邊,一拐一拐的走過去。按說,出了這樣子爭吵打罵之事,該有很多圍觀的人才是,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來參合看熱鬧的人。

莫嬤嬤站到思伽身邊,低聲道:「二奶奶,您只是暫時管家,這公府早晚是大爺大奶奶的,刑嬤嬤一家,在老祖宗,三太太跟前都有體面,這些臟事,是洗不幹凈了,沒得髒了您的手……」

「我無心無力橫掃所有的汙穢,隻把眼前看到的掃掃乾淨罷了。」思伽轉頭看了一圈屋裡人,也無暇細想她們支持與否,點了買來伺候莫嬤嬤的小丫鬟道:「你去把剛才過去那人接過來。」

小丫鬟也沒有規矩的禮數,聽了思伽的指派,忙出去留人,過了一會兒,扶著一個不知道年歲的男人過來。滄桑的歲月讓他的頭上已經爬出了白髮,一件洗得發白的藏青襖子在打鬥中多處撕裂,裡頭的烏黑的破絮掉落出來,隱約還能從破處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體。一張皺黃色的臉甚是精彩,額頭紫了小半個,半張臉頰高高腫起,一隻鼻孔才止了血,下半張臉都是血痂子,至於身上沒看見的,一定還帶著傷呢。

采荷看著男人衣不遮體,在二奶奶跟前不雅,回屋裡,拿了一件自家男人的衣裳出來,遞過去,軟聲道:「這位老大哥別怕,先把這件衣服披上,免得汙了我家主子的眼。剛剛外頭的事,我們這邊聽了幾句,也是聽不全,你若真不是訛人來的,就從頭來和我家主子說說,興許,我家主子能為你做主。」

那男人早就看見屋裡坐著一個年輕的媳婦不一般,身上的料子移動間淺淺還會變色,頭上,身上戴著的簪子,項圈,鐲子等,一看就是了不得的金貴,總之,全身上下的東西,自己活了幾十年也沒有見過的,雖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人物,也必定是厲害角色,存著一絲僥倖,噗咚一聲趴在地上祈求:「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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