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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七十九章:因為只能是她
章節名:第七十九章:因為只能是她

上容上前,嘆息一聲,無奈至極:「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隨即,將她打橫抱起。

容淺念瞳孔放大,磨牙切齒。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上容讓她容淺念咬碎了銀牙沒處吐,她想,不扒了這男人她就不用混了。

咬牙,筋脈逆流穴道。

耳邊,上容輕聲說:「彆強行衝破穴道,會傷著你。」

她會聽他的嗎?笑話!她閉眼咬牙,繼續。

上容微嘆,抱著懷裡僵硬的女子,眸光冷冷沉下,說:「以後別鬧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允許有第二次。」

綠衣女子臉色有些發白,額間藤蔓顏色深了一分:「這女人那麼狠,我才不玩呢,省得丟了命都不知道。」她揉揉脖子,疼得皺眉。

還想玩?看老娘玩不死你!上容懷裡,某人無聲冷哼。

「嗯,離她遠些。」上容笑,攏了攏懷中女子的衣衫,漫不經心得說,「你全身都有毒。」

綠衣女子臉色又是一白,妖異的眸子暗了幾分,她問他:「為什麼是她?」

那女子,除了狠,就剩狡詐!

上容回答:「因為只能是她。」

他抱著懷裡的女子,轉身,沒進一片黑夜裡。

綠衣女子苦嘆一聲,然後自嘲自諷地笑了。

天下樓的天字一號房裡,床幔流蘇半挽,錦被之上,容淺念僵直地躺著,床沿,上容半趴著。

他看著她的眼,她兇狠,他溫柔,無奈輕笑:「若是我解開你穴道,你一定會對我動手。」

動手?媽的,老娘會連腳一起動。

上容拂了拂她的發,又哄道:「聽話,彆強行沖開穴道,我先給你解毒。」

聽話?她只聽她家男人的話。

上容說完,取出銀針,後,伸手,解她衣衫。

尼瑪!有完沒完!

容淺念閉眼,再睜開,一片決然。

突然,素手一出,她擒住了他的手,隨即雙腳勾住他腰間,毫不猶豫,她一個反轉,將他按在下面,手,按住他筋脈命門,冷冷一笑:「我的衣服只有我男人才能解。」

所有動作都在猝不及防間,上容啞然失措。

這個女子,他次次慘敗。

他絲毫不掙扎,任她按著:「什麼時候沖開了穴道?」

容淺念冷哼:「一開始。」

這個女子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一分不示弱,上容對她無力:「那為何等到了現在?」

容淺念反笑,眸光彎成上弦月,狡猾極了:「不等到現在我能握著你的小命?」

上容失笑,確實解毒之前,他一直防著這小狐狸精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著了她的道。

這女子,真狡猾!

上容問:「你想如何?」

容淺念言簡意賅:「算帳。」

上容只是淺笑,不掙扎,不反抗。

容淺念審問:「那個女人是誰?」

他緩緩道:「蠱毒,離人。」

蠱毒教那天下第一毒的左教主?上容的又一老相好?

蠱毒離人夭。果然是妖精!容淺念心裡不爽,反笑:「好啊,又是你的風流帳。」她冷笑一聲,森森的,「你說我該如何算這比帳?」

先是善水。然後離人,尼瑪,她招誰惹誰了,爛桃花惹了她一身臭。

這筆帳必須算,好好算,連本帶利地算。

上容回答:「連本帶利。」

容淺念笑眯著眼睛,點點頭:「不錯,有腦子。」伸手,拍拍上容俊雅的臉蛋,痞氣極了,「你說我若把你扒光了丟到那毒婦榻上,善水和玄起會不會弄死她?再者,你要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那毒婦哪裡,被毒死了毒殘了,那毒婦是會給你殉葬呢?還是被你兩個情婦情夫剮了?」

她的手,黑色已經蔓延到了手腕,她渾然不知。

上容眸色漸進深了,不見底的深藍。

他忽然她:「十一。」

很溫柔,帶了些許無奈的寵溺。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喊她十一,會這樣溫柔地待她。

容淺念完全愣住了,怔怔看著男子藍眸,耳邊,明明恍惚耳鳴,他的聲音卻很清晰,他又喊:「十一。」

這一瞬,她以為她看到了蕭逸遙,她思想理智,都崩塌了。

便是這一瞬,她腰間一緊,天旋地轉之後,她與他換了角色。

他看著她若怔若忡的眼:「我不是玩不過你,只是不願意與你玩弄心計,這次,是你叫我毫無辦法。」

昏昏沉沉的她忽然清醒。眸子放大:「你玩我?!」

她怎麼忘了,上容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要騙人,絕對以假亂真,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軟肋是她家男人,她居然著了他的道。

她破口大罵:「上容,你丫個」

話罵到一半,唇上一涼,然後,他的舌便橫衝直撞地進來了,帶了一股苦澀的葯汁。

容淺念傻住了,眸子瞪大,腦中忽然閃過她家男人,然後,她閉眼,重重咬下去,不遺餘力。

上容吃痛,沒有放開她,任由她發了狠的咬,唇齒間,他舌頭探進去,將她口中的葯哺了下去,然後放開她,舔了舔唇上的血:「你這小東西,怎麼這麼心狠。」口中血腥蔓延,他苦笑,「我替你解了毒,還半分不留情。」

容淺念一把推開上容,抹了唇上的血,狠狠說:「這世上我隻對我男人留情。」即便再像她男人的人,她照樣咬他一嘴血。

他卻不氣,反笑,看著她,沉默了許久,輕一聲:「十一。」

又來這一套?他還敢?!

容淺念想也不想,一腳踢過去:「操,你丫的再這麼喊我,我撕了你。」

後來,她也沒有撕了上容,看著他那雙藍色的眸子,她手軟,心軟,哪都軟,就連那一腳下去,她都留了七分力,使了才三分力,沒準還有漏的。

然後第三次,她又遁了。她想,她兩輩子沒這麼栽過。

後半夜,容淺念失眠了,原因是她一閉眼,就閃過上容無恥的嘴臉,然後,便想起自家男人,各種夾雜,分都分不開。

起身,她在院子裡遊盪,披頭散髮與女鬼無二。

守夜的青衣與楚家兩兄弟都嚇了一跳。

「王妃。」青衣上前喊了一聲。

容淺念王妃回頭,一臉頹廢,精神萎靡。

青衣傻了,第一次見這樣玄幻的場景,聲都顫抖了:「您、您怎麼了?」

他家王妃,絕對不是暗自頹廢的人,她是有仇報仇的人。

隻聞容淺念重重嘆一聲:「誒!」抬頭,看著月,模樣感慨,她說,「我對不起你們王爺啊。」竟然讓別人抱了,還親了,容淺念腦中印了八個字:紅杏出牆,天理不容。

「啊?」

青衣與楚家兄弟都凌亂了,霧水了。

「誒!」又一聲嘆。

青衣摸摸頭,繼續丈二,勸著:「很晚了,王妃還是早些休息吧。」

她蓬著一窩頭髮,搖頭:「我良心不安,要徹夜反省。」低頭,斂眸,道,「贖罪。」

青衣徹底傻了,容淺念卻揮揮手,繼續在院子裡來回走,嘴裡還念念有詞。

這是抽風了?魔怔了?

楚夜問:「王妃這是怎麼了?」太恐怖了。

青衣答:「說是良心不安。」

楚林插了句嘴:「她什麼時候長良心了?」

青衣搖頭,楚夜深思:王妃還能長出良心?世道真亂。

次日,太子蕭衍與八方豪傑共襄武林盛事,終決議,以武論英雄,先決盟主,以破前盟主之冤案。

三番賽事,車輪之爭,兩兩對決,擂台比武不論生死,武林,這是個靠拳頭說話的領域。

太子蕭衍高坐看台,從容閑適,儼然,看客之姿。

你丫裝B!容淺念瞟了一眼,不屑轉眸,又撞進一雙深邃的眸中,淡淡藍色裡有淺淺的笑。

你丫裝我男人!容淺念隻瞥了一眼,低眸,看著案桌前的糕點,眼珠子跳得快。

午時三刻,擂台之上,鑼響,對決起始,判官一聲道:「雲家堡堡主雲中天對唐門唐震擎。」

容淺念一手撐著臉,一手端起一碟杏花糕,興緻盎然,身後,幾個男人面無表情,嚴陣以待。

雲家堡雲中天善拳腳,一副九鉤流星錘為器,唐門唐震擎慣用毒,以輕功傍身,兩人實力相平,一時難分勝負。

驟然,雲中天流星錘反轉,直攻唐震擎肋下,不料。唐震擎一個閃身,嘴裡吐出一縷黑煙。

有毒!

當下,雲中天閃腰躲開。

台下,一陣驚呼,卻見一紅衣公子大喝一聲:「雲堡主好腰力啊。」

頓時,不少視線投來。人群中,唯上容淺笑搖頭。

青衣上前:「王妃,觀戰不語。」

容淺念乾笑幾聲,掩著嘴,小聲道:「難怪搞大了弟媳的肚子。」

青衣一頭黑線,默默地退回後三步。

第一場對決,雲中天以反手一錘,險勝唐震擎半招。

第二場,緊接。

「烈焰門江永林對峨眉成雲師太。」

又是高手對決,氣氛緊繃。烈焰門善刀,峨眉慣用劍,刀劍鏗鏘,十招之內,成雲師太落於下風,臉色白了又白。

台下,容淺念盯著成雲師太的臉瞧,仰著下巴:「瞧瞧,成雲那小蠻腰細的,一把年紀了,那皮膚都能掐出水,難怪廣善那老色鬼歡喜得緊。」

這姑奶奶,掛在嘴邊的,都是見不得的話啊!青衣額頭都抽了。

稍後不到半刻,成雲師太大敗烈焰門主。

第三場,接踵而來:「少林廣善主持對武當宋青禾。」

台上,廣善大師權杖一出,宋青禾連退數步,一招,廣善便佔了上風。

容淺念怡然自得,抿了一口茶,說:「尼瑪,廣善那個花和尚,還有三四把刷子。」

青衣抬眼:好傢夥,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哪止三四把刷子。

百招過後,廣善以少林絕學易筋經大勝。

連著幾場對決,眾人各個心驚膽戰捏了一把冷汗,卻見一個紅衣公子哥忽而笑,忽而喊,忽而跳腳,忽而罵粗,令一眾見慣了大場面的綠林好漢們皆是扶額汗顏。

這公子哥好生恣意妄為!

反觀那紅衣少年郎喊得累了,倒上一杯酒水,翹著個二郎腿哼哼唧唧。

忽然一聲道:「上容公子對蠱毒教離人。」

容淺念一個鯉魚打挺,撚了塊杏花糕,重重一哼:「姦夫淫婦,打死一個少一個。」

眼神,那叫一個……嗯,分外眼紅。

離人一個飛身,衣袂翩翩,手執素錦:「你女人,那是什麼眼神。」挑唇,笑道,「像不像逮到丈夫出牆的妻子?」

他看她,眸子冷冷清清的,像初上的月華。

他啊,滿腔溫柔給了那個女子。

離人輕笑:「其實,她才是紅杏。」

話剛落,有風刃擦過耳際,一縷長發緩緩落下,抬眸,他已站在跟前,眼疏離到冷漠:「你覺得我對你大方到可以讓你評論我的女人?」

邃,出手,隻一招,她跌下高台,竟是如此毫無招架之力。

台下,頓時眾人叫好,不料,那紅衣少年郎一腳跳起來,大喊:「尼瑪,要不要這麼假。」

紛紛有人嘆:這小子,真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紅衣公子哥又是一哼:「當初毒我的本事都被狗吃了?真真丟了女人的臉。」說著,端起酒壺不爽地大灌了一口。

眾人搖頭,鄙夷。

什麼以武論英雄,狗屁!為此,容淺念興趣大減,窩在躺椅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小酒。

兩個時辰後,又一場。

「銷魂窟九公子對隱月閣善水。」

容淺念眸子一亮:「天助我也。」隨即,她拍拍身上的糕點屑,懶懶起身,抬頭看了一眼高台,罵了句粗話,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台下,一陣鄙夷間,只見善水縱身一躍,衣袂翩纖。

美人就是美人,上個台都美得掉渣。容淺念好好瞅了幾眼,上前,笑眯眯地彎著眼眸:「美人,打個商量唄。」

善水美人盈盈眸子望著別處,容淺念順著看去,上容眸光便纏上了,是一汪醉人的藍。

禍水!

奈何美人不愛英雄愛禍水。

容淺念尋思了片刻,湊過去,正經語氣:「你從這裡走下去,我把上容綁了送你床上。」

善水猛地回頭,秋水剪瞳一沉,拔劍,相向。

不少觀戰之人倒抽一口冷氣,這一劍下去……望去,卻只見紅衣身影一個後傾便巧妙躲開,爾後側身,素手擒了善水一縷發在手心撥弄,眸光盛了邪光,道:「哎喲,好兇猛的美人。」

有人搖頭:這小兒,真真紈絝!

有人抹汗:彪悍!

有人咬牙:狐狸精。

有人淺笑不止:真不乖。

善水美人又氣又羞,反身提劍一劈,直擊對方腰間三寸。

又是殺招,若躲不過不死也重傷。

然,那少年一身紅衣迎著風飛揚,不閃不躲,素手一出,那利劍於股掌間瞬間化為夷。

頓時,台下多數之人瞠目結舌。

而那人,漫不經心玩著手裡的劍,上揚的丹鳳眼裡滿滿的笑,拖著懶懶語調:「我告訴你,上容他啊」側身,附在善水耳邊。

眾人側耳,細聽,不聞聲響,抬眸,卻只見高台之上,紅衣公子伸出手指一推,似乎不曾著力,然,隱月閣座下第一弟子直直後仰,跌落下台。

台下,一片喧嘩聲大起,還夾雜著九公子狂妄大笑,不絕如耳。再見善水美人被攙扶起身,視線錚錚而望,看的是……天下第一公子。

這就讓人納悶了,到底那九公子說了什麼?天知地知善水知九公子知。

她啊,說了兩個字:不行。

之後連著幾場對決,本是以武論成敗,武藝何等高超無人評點,隻道:九公子是個精怪的人兒。

這精怪的人兒啊,還有說不清的怪事呢!

次日,這怪人怪事便在天下樓外傳得紛紛揚揚。

武林盛會,天下樓外,說書閣中人滿為患。

高台之上,擺了一案桌椅,煮了一壺茶,花白鬍須的說書人搖著百褶扇,道起武林盛事:「卻見那紅衣少年郎搬了張軟榻,坐於擂台之上,手持一壺酒,竟品起了吃食,好不悠閑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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