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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八十章:黑吃黑
章節名:第八十章:黑吃黑

高台之上,擺了一案桌椅,煮了一壺茶,花白鬍須的說書人搖著百褶扇,道起武林盛事:「卻見那紅衣少年郎搬了張軟榻,坐於擂台之上,手持一壺酒,竟品起了吃食,好不悠閑自在。」

聽書的皆為京中權貴的公子哥,霎時鬨笑一堂,便有人嗤笑說:「這人找死。」

說書先生搖著扇子:「非也!」台下便鬧哄開了,老先生不慌不忙,娓娓道來,「此來,便是怪事一樁了,以武論成敗,擂台之上生死不論,那紅衣公子品酒小憩,十場比試下來非旦毫髮未損,還連連大捷,就連隱月閣座下第一弟子善水姑娘也敗於此人。」

有人連嘆:「怪事啊!」又問,「這是怎麼回事?」

「且聽我慢慢道來。」說書的先生倒了杯茶,慢飲一口,晃著扇子,「那紅衣公子竟是個妙人兒,醉臥軟榻之上,召來應戰之人上前,耳語數句,然,」

「然後怎麼樣了?」一乾聽事兒之人豎起耳朵,精神振奮。

說書之人亦激昂抖擻,聲高八度:「應戰之人皆收手,退避三舍,無一遺漏。紅衣公子哥一招未出,滿盤皆勝。」一收扇面,先生笑,「至於那紅衣公子哥到底說了什麼,無人得知。」

不少聽眾傻眼,臆想此情此景,何止心驚。

這時,有人揚聲問道:「那紅衣少年是何方神聖?」

說書先生捋了一把花白的鬍子:「銷魂窟,九公子。」

頓時,不少公子哥連連恍然大悟:「哦,這就難怪了。」

京都之人,誰不知銷魂窟裡的九公子行事詭譎,不按常理。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更是敵天下。此番,在武林盛會之舉便見怪不怪了。

這廂,說書閣裡繼續道盡武林事,從詭異精怪的九公子說到了天下無敵的上容公子。

又是一波振奮人心的驚呼喝彩。

說書先生一腳搭上了案桌,激動得面紅耳赤:「只見上容公子從容不改,徒手接了鐵手門掌門一掌,你們猜怎麼著?」台下陣陣催促揶揄之後,先生才揄揚頓挫,「鐵尋掌門連退數步,道了一句,上容公子仁義,隻用三分內力,留在下一命,此恩,鐵手門記下了。」

「好!」

「好!」

此時,台下一片掌聲不絕,喝彩聲綿綿不斷。

這時,不知是誰問上一句:「上容公子武功真這麼高?」

說書先生一收扇子,高聲呼道:「豈止!」額上陣陣大汗,可見何等激動,提聲又道,「武林十大掌門,二十多場比試,竟無一人能近上容公子的身,一招,皆是一招致勝,甚至上容公子還未使出絕殺,真正實力無人得知。」

果然,天下武林,上容為尊。

眾人嗟嘆,神色儘是崇敬。聽書之人聽到此處,都是興奮到了極點,哄鬧議論一片。

有人問:「那武林盟主之位上容公子豈不是囊中取物?」

有人嘆:「是啊,誰還是上容公子的對手?」

有人揣測:「不知道那九公子對上上容公子會是如何個情景?」

「……」

台下議論此起彼伏,這時說書的先生搖搖扇子,笑著說:「萬事皆變,風雲難測,預知後事如何,且看明日二輪賽事。」

眾人碎了一口,依舊各抒己見,說書樓中,紛擾不斷。

再說,預知後事如何,且看銷魂窟裡開起了賭莊。

美人伶人環繞,銷魂窟的正廳裡,傳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九公子勝,以十賠一,上容公子勝,以一陪十。」

後來,據說,銷魂窟裡人滿為患,下注之人數不勝數,皆買上容大勝。

第一場對決賽之後,天下樓裡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夜不能寐,有人半夜爬牆。

三更半夜時,天下樓的天字一號房外,一個黑色身影貓手貓腳,那人兒臉上蒙了層黑紗,月色照不清他容貌,卻映得一雙眸子瀲灧好看,波光徐徐好像染了水霧的星辰。

爬牆,一個利索的翻越,黑影穩穩落在了天字一號門前。

守門的男子聽到聲響,立馬上前:「王妃回來了。」

容淺念拍拍手,睃了一眼青衣,眸子一轉:「楚夜,去,去給我守著上容的房間。」

楚夜杵了一下,看青衣,青衣搖頭,不明所以。這就出去了一趟,怎麼回來就像點了火一樣炸毛了。

「快去!」

容淺念一聲大喝,陰氣沉沉的,楚夜腳下踉蹌,不敢耽擱身後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叫:「回來!」

楚夜回頭,等命令,提著膽子戰慄。這是要發難的節奏啊!

青衣徹底凌亂,本能地不敢大聲喘氣。

隨即,只聽見那位主子深惡痛絕的語氣,又像咬牙切齒,總之,狠:「如果夜裡有人去了,男的,抓活的,女的,給我直接剮了。」

楚夜各種凌亂:「王妃,這是……」

那位主子扯了臉上的面紗,一臉怒氣,揮手:「趕快去。」

楚夜屁顛屁顛地走了,心想,留下來更危險。

青衣懵了,抽得什麼風啊,弄得好像抓姦似的。

抓姦?!上容?!莫非……

「王妃,這是……」青衣額角冒汗,探探口風。

那陰晴不定的女子抬抬眼皮望過去,一臉的溫柔慈善,輕輕啟唇:「青衣。」

媽呀!這語氣,太要命了。這位主子啊,陰陰柔柔地說話,那才危險

青衣思量了一番小心,再小心:「是王妃。」

容淺念有一搭沒一搭的語氣,甚是無害:「你跟著你家王爺多久了?」

青衣抹汗:「十五年。」

這語氣,這開場白,怎麼聽怎麼像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那廂晃著腦袋看月,自言自語一般:「十五年啊,夠久的了。」轉眸,對著青衣笑,「這些年辛苦你了,放心,本王妃不會虧待你的,回頭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椒蘭殿的門。」

青衣腳下一軟,虛晃幾下,險些撲倒。

這套路像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啊,難道真是王爺那邊……

青衣低眉:「青衣愚鈍,請王妃明示。」

裝,給老娘裝!

容淺念抱著雙臂橫了一眼,不陰不陽,不見殺氣見森然:「出門,左拐,問你主子去。」

主子?果然,這位火眼金睛。

青衣臉一黑,不敢動了。第一反應是:我完了。第二反應是,:王爺完了。

容淺念挑著柳葉眉:「不裝了?心虛了?」

裝?哪敢!心虛?豈止!

青衣忍不住想屁滾尿流。

門外,楚林急匆匆進來:「王妃,有情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果真是多事之秋。

容淺念橫了青衣一眼,陰策策說:「回頭我們再好好算算。」轉眸,問楚林,「誰死了?」

這位姑奶奶,想必嗅到什麼風聲了。

楚林瞅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青衣,回答:「青山派掌門邱懷義。」

青衣駭了,這位真是一摸一個準啊,難怪出去一趟就抓到主子罪證了。

「嗯,剷除異己。」不是揣測,她篤定,「再加借刀殺人。」

一語中的!此事,蕭衍難逃乾係。

片刻,她又問:「這黑鍋是誰背了。」

楚林又是驚,又是慎,連忙細說:「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死前沒有反抗掙扎,顯然,兇手是熟識之人。然,邱懷義死於一劍斃命,咽喉下三寸,流血三刻方斷氣。」

容淺念懶懶道:「閻王索命。」

一劍斃命,咽喉三寸,流血三刻,武林稱此:閻王索命。

放眼整個江湖,唯一人有此絕學。

楚林說:「兇手,鑄劍山莊少莊主韓立。」

容淺念半斂眸中清光,似笑,非笑:「一劍三雕,蕭衍好手段啊。」

楚林一知半解。

正是此時,上容房中,玄起問:「哪三雕?」

房裡亮了一盞燭火,上容還未換下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深色襯得他臉色更白,半臥軟榻,聲音些許無力,語速很緩:「邱懷義之死,蕭衍剷除異己,沒了青山派之阻,明日二輪賽,隱月閣與烈焰門要取得優勝如探囊取物。」微頓,似乎有些吃力,繼續,「另,禍水東引至鑄劍山莊,韓立自身難保,便無暇任何反朝廷之舉。」

玄起豁然開朗,前後思忖,片刻,又問:「屬下還有一事不明。」玄起擰眉,反覆思量,「邱懷義死於閻王鎖喉,青山派與鑄劍山莊又素來深交,韓立毫無殺人動機,更不會用獨門絕學去殺人,可兇手顯然與邱懷義熟識,難道世上還有第二個人會這鑄劍山莊的獨門絕學?」

軟榻之上,上容似乎輕笑:「是有這麼一個人。」

「是誰?」玄起抬眸。

隔牆,容淺念房中沉寂片刻。

容淺念搖搖頭,似惋惜,又喟嘆:「鑄劍山莊的老莊主果然有先見之明,只是,這兒子藏的不夠緊啊。」

青衣一個激動:「王妃是說鑄劍山莊還有第二個少莊主?」

容淺念拋過去一個森森的眼刀子,青衣立刻變霜打的茄子,焉了。

得罪您的是王爺,欺騙您的也是王爺,小人冤枉啊。

啞巴吃黃連,這話,青衣咬牙往肚子吞。

楚林兩邊瞅瞅,有點莫名其妙的心驚膽戰,小聲問:「王妃,屬下不、不明白。」

容淺念緩了神情,正色道:「當年鑄劍山莊的莊主夫人誕下的並非韓立一個,而是雙生子,老莊主信雙生成災之說法,便將其中一個藏起來養著,想來二十年不見天日,那被藏起來的仁兄要是不心裡扭曲那才奇怪,蕭衍便是利用這點,借刀殺人後又栽贓嫁禍。」

楚林心驚,對這位主子是五體投地了,任憑蕭衍機關算盡滴水不漏如何,還不是逃不過他家王妃火眼晶晶,這等心思,世間幾個女子有,這等本事,才配得上他家主子。

「王妃,那我們要怎麼做?」楚林現在大有一股唯容淺念馬首是瞻的架勢。

容淺念唇角一勾,眸光流溢狡邪的精光:「什麼都不做,讓他們頭破血流才好。」

楚林不明所以,滿眼的困惑,他家王妃不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嗎?這麼好的機會不做點落井下石的勾當不是太對不起他家王妃這等陰險的人品嗎?

她笑,嘴角斜斜揚起:「你說,蕭衍為了武林盟主的位子殺紅了眼,在最後一步被我一腳踹了,他會不會吐血。」

楚林驚愕:「借刀殺人?」

哦,這好像是更陰險的勾當吧。果然,他家這位主子不是安分的主,怎麼可能不敲上一筆。

容淺念點頭,很是理所當然:「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眸光亮如星子,發出涼嗖嗖的光,「我就是要蕭衍嘗嘗替他人做嫁衣的滋味。」

楚林抽了一口涼氣,覺得後背毛骨悚然的。他家王妃啊,彪悍腹黑得無人能及啊,這算計人的本事她若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楚林震驚了好半響才緩過神來,又道:「屬下還有一事不明。兇手既然是鑄劍山莊老莊主藏起來的兒子,那韓立呢?他為何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容淺念飲茶的動作一頓,笑得不懷好意:「不是沒有,是說不得。」

青衣驚愣:「說不得?」

咯咯咯……這是茶杯被捏碎的聲音,抬眸,見一身黑衣的容家腹黑臉沉得像鍋底,那雙狡慧的丹鳳眼裡有冷幽幽的光。

青衣忘了一眼楚林:這是?

楚林抹汗:危險!

空氣僵冷,森森慎人,容淺念咬牙切齒的聲音格外清晰。

毫無疑問,這位主子此時腦中都是『說不得』的那些事……

容淺念的記憶拉回一個時辰之前。夜黑風高時,容淺念偷雞摸狗時。

一身黑衣,黑紗覆面,她輕手輕腳摸進黑燈瞎火的房間,此處,正是鑄劍山莊少莊主韓立的下榻之所。

天下盡知,鑄劍山莊出了把削鐵如泥所向披靡的銜玉寶劍,武林豪傑哪個不虎視眈眈,奈何鑄劍山莊老莊主嗜劍如命,不與外人聞之望之,私藏之深。此次武林盛會,鑄劍山莊少莊主韓立持劍而來,引得八路英雄各個眼紅。

這不,不怕賊惦記就怕賊偷。一雙滴溜溜的眸子,正四處睃巡,片刻翻找後,容淺念眸光一亮,滅了手裡的一點火光,橫樑之上一道弱光若隱若現。

容淺念頓時眸子一亮:「寶貝啊。」

銜玉寶劍果然銜了玉,容淺念心癢難耐,一把扯下流蘇帳幔,拾錦而上,身手一撈……

尼瑪,撈了個空。

容淺念怒目而視,只見一隻修長纖細的手瓷白如玉,正握著銜玉寶劍上的寶玉,那人的手竟比那寶玉白上三分,美上七分。

靠,偷東西的手,長得真娘們。容淺念抬頭,沒好氣:「兄台,先來後到。」

黑燈瞎火的,唯獨寶玉點點綠光,照得那人面容恍惚不清,宛若籠了一層紗幔,美得不真實。

這小賊,還有幾分姿色。容淺念細細審視了幾番,那人不說話,隱約可見他眸光沉浮。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容淺念徒手便去奪,出招,極快。不料,那人更快,反手一轉,擒住了她的手。

媽的,高手!

容淺念低咒了句,抬腳便劈過去,然,那人忽然開口:「是我。」

這聲音?

容淺念瞪大眸子:「你丫陰魂不散啊。」

說著,她手上不松一分,搶過一分,銜玉寶劍一轉,那微微淺光照亮了那人一雙微藍的眸子,噙了淺淺笑意。

上容……

每每這個名字,這個人,都讓容淺念想罵人,想揍人,想咬人。

上容卻只是看著她,輕笑,涼涼的手,覆著她的。

容淺念手一抽,瞪過去,惡狠狠道:「一句話,是你讓,還是我搶?」

這人是女流氓,她看上的,別說是一把寶劍,就是她家男人,她也照樣弄到手。

她眼神,勢在必得。

上容有些無奈,搖搖頭,鬆手,看著她灼灼的眼,分外溫柔:「都隨你,總歸結果只有一種。」他笑,「給你。」

容淺念愣了一下,這話什麼意思?她不搶他能給她嗎?

怎麼可能!所以,搶!

容淺念一把拿過劍,緊緊抱在懷裡,沖著上容投了個讚賞的小眼神,說:「乖,真識相。」

下一章,繼續回憶,繼續身份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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