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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七十八章:妖精有毒
章節名:第七十八章:妖精有毒

話到一半,唇邊,涼涼的指尖滑過,染了桃花的清香,他撚起她唇邊落的花瓣,道:「真不聽話。」

媽呀,這男人真勾人啊。暈乎了一瞬,容淺念立馬清醒,尼瑪,居然對老娘用美男計!

這人真欠抽!容淺念揚起手……

「他是誰?」

容淺念手頓住,抬眼,善水美人滿眼驚慌,這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叫她都心疼了一把,想著該怎麼回答。

不想,上容接了話,從容:「家中悍妻。」轉眸,一瞬溫柔了顏色,看著懷中怔愣的人兒,「怎生這般調皮,摔著了怎麼辦?」

家中悍妻?

容淺念嘴角一抽,橫了一眼上容,抬眼,只見善水美人花容失色,傷心欲絕。

哦,原來如此。

容淺念眨了一眼眸子,瞬間眼裏便能溺出水來,還抬起的手作勢捶打著男子胸膛,嬌柔嗔怒:「誒呦,人家還不是怕你給我到處拈花惹草。」

上容微愣,容淺念眼尾一挑:小樣!

這麼一嗔,儼然這悍妻之名便坐實了。

「你,你們」善水顫著手指著上容懷中嬌弱的人兒,臉色發白,良久說不出話來。

容淺念邪笑:「我們?」伸手,一把勾著上容的脖子,嗓音嬌媚,「上容,你瞧瞧人家姑娘,都被你嚇壞了。」

這模樣,十足的小受。

上容輕笑出聲。

「你」善水美人淚光盈盈,死死咬著唇,顫抖,渾身都顫抖。

更是難以啟齒,善水跺腳,掩面抹淚,轉身跑開。

「你說的可是真的?」

隔得近了,耳邊是上容沉沉嗓音,鼻尖都是他的氣息,容淺念該死地又恍惚了一下,才一把推開他,冷冰冰地說:「假的。」冷哼著,語氣很橫,「夏王府,你幫我一次,剛才幫你擋爛桃花算是還你。」

人情這個東西太麻煩,要是欠了這個東西,更麻煩。

他笑,看著她,眸色深沉,他說:「若是我當真呢?」

容淺念一愣,隨即臉一黑:「尼瑪,耍我啊?」

上容笑而不語。

幾次三番拿她開刷,她看上去很好脾氣嗎?

容淺念臉再黑一分,「給個準話吧。」眼冷冷一睃,走近一步,仰頭,「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一怔,嘴角沒了笑,回答:「是。」

一個字,沒有絲毫戲謔,認真得讓容淺念都心驚了一下。

桃花紛紛,緩緩落著,風吹來,到處花開。

靠,天下樓的桃花真他媽應景。不過,她想,管他桃花幾千朵,她隻採她家男人那一朵。

「原來天下第一公子好有夫之婦這口啊,那可惜了,」她斂了笑,聲音一沉,「老娘不出牆!」

他忽然輕笑出聲,藍眸溫柔繾綣:「你沒有出牆。」

靠,又來了。

這該死的眼神,該死的眸子,最該死的是這蠱惑她的男人。

該死!

容淺念冷哼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出手,素手抓了一把桃花瓣,盡數出手。

竟不想,她快,他更快,她甚至看不清他動作,只見他白衣揚起,那原本極速的桃花瓣便落在了衣袍,肩頭,他輕身一躍,踩著那緋色的花瓣,緩緩落在了她眼前。

容淺念呆了。

原來,這才是他的實力,何止深不可測。

便在她呆愣時,手腕一緊,她已動彈不了一分。

他轉眸,淺淺的視線看她:「女子還是溫婉些好,莫要總是打打殺殺。」

他隻用了一分力,扣住她手腕。若再上一寸,再重一分,她必定死於非命,絲毫動彈不得,無一分還手之力。活了兩輩子,這還是容淺念第一次這麼被動。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放開!」她怒極,大吼,「手再不放開,老娘廢了你。」

上容無奈,聲音柔了一分:「你打不過我。」

願打服輸什麼的,在她這,全是狗屁,無孔不入、無所不用其極才是王道。

容淺念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話音一落,她左手反轉,一把匕首現,對著自己被桎梏的右手,抬手便砍下去。

他藍眸一凝,驚亂,鬆手便去奪匕首。

哼,正中下懷!

忽然,匕首一轉,直擊他肋下,他已無處可躲,失笑,肋下匕首抵著,抬眸,她笑得肆意至極,說:「我是打不過你,不過,」匕首近一分,「你玩不過我。」

是啊,他玩不過她,這個女子敢賭命,他卻不敢賭她的命,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她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她總是對別人心狠手辣,對自己亦不心慈手軟一分,而他會捨不得,他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天下第一公子如何,武功深不可測如何,他輸給了這妖精一樣的女子。

「我次次受製於你,可知道為何?」上容問。

她笑得得意,回答:「兵不厭詐。」

上容搖頭,說:「美人心計。」

容淺念牙齒一抖,連握著匕首的手都酸了,然後,幹了兩輩子最沒出息的一件事,手軟了。

她怒其不爭,大吼:「靠!你滾不滾犢子,你不滾,我滾!」

吼完,她撤了匕首,再一次遁了。天知道她多想刮上一刀,可是為什麼手軟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呢?

她想,是這個男人,太妖孽,太強大了。

身後,桃花林中,男子輕笑,藍眸生輝。

前頭,女子怒氣沖沖,一臉豬肝色,對著空氣大吼一句:「都給我滾出來!」

一聲河東獅吼之後,有黑衣人現,從四面八方,為首的是青衣。

齊跪下,都抹汗:「王、王妃。」

容淺念插著腰,睨著一乾人等,火冒了三丈不止:「你們家王妃被欺負,你們沒看到嗎?」

想起剛才,想起那廝,容淺念心頭窩的那把心頭火就跟澆了油似的,一燒不可收拾。

越想越氣,容淺念又接著吼:「沒看到嗎?沒看到嗎?」

青衣低頭,認真回答:「屬下沒看到。」

容淺念氣結,一股氣憋著:「你們呢?」

「屬下沒看到。」

「屬、屬下沒看到。」

鐵衣衛楚夜,楚林一個比一個聲小。

容淺念直翻白眼,心肝都滾燙了,手指一劈:「剛才都死哪去了?」

這陰陽怪氣的,是要發難了。

青衣尋思了好一番,回答:「屬下如廁。」

如廁?好啊。

容淺念眼刀子一轉,冷冷睃著。

楚夜低頭,看不到表情:「屬下如廁。」

楚林頭低得很低:「屬下也如廁。」

好啊,會開脫了,會睜眼說瞎話了

容淺念,丹鳳眼一眯,一條危險的縫,冷冷哼哼:「如廁是吧?」

地上幾人,額頭滲汗,不敢抹。

容淺念語調一寒:「本王妃記住了,回頭告訴你們王爺,最好讓你們一個個如個十天半個月的廁。」

所有人傻了,目瞪口呆。

如十天半個月的廁?虧這位主子想得出來,開玩笑吧?

留下一句狠話,容淺念沉著臉走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王妃最記仇了。

楚夜這才抹了一把汗,問青衣:「不會真要受罰吧?」

青衣分析:「剛才情況王爺也看到了,會酌情的。」

楚林插上一嘴:「未必,王爺什麼都聽王妃的。」

這話在理,都點頭贊成,然後深思了。

楚夜又問:「那以後我們聽王爺的,還是聽王妃的?」

青衣毫不遲疑:「王妃。」

楚夜楚林兩兄弟表示苟同。

夕陽早落,月出,天下樓燈火大亮,四下寂靜。

又是夜半三更時,又是偷雞摸狗時。

橫樑之間,黑影忽閃,腳下無聲,落至一出屋頂,那黑影輕手輕腳,掀開瓦片,貓著眼看下去。

嗯哼,果然!

那黑影眨著眸子,狡邪地轉著。

臉蒙黑紗,一襲紅衣,乃容九。

屋子裏,蕭衍坐在首位,其後,為隱月閣的善凈。

「本宮只怕會事情有變。」

有變?又打什麼算盤。

容九豎起耳朵,細聽。

「殿下放心。」是善凈的聲音,「天樞樓似乎只是旁觀,玄起樓主依舊深居,蠱毒教的人至今不曾出現,即便會來,蠱毒邪教也難得重門派信服,而且據我所知,上容雖武功深不可測,智謀也是上等,只是上容為人瀟灑不拘,並無心權欲,想必此次也只是看客,給天下治添上幾筆,不足為威。」片刻沉吟後,又道,「倒是那個九公子,絲毫看不出來頭。」

這老妖婆,眼神不錯,那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烈焰們那絡腮鬍?

蕭衍接話:「他不過商賈,大抵是聞著銅臭尋來了,只是本宮倒是不知他與上容如此密切。」

密切?瞎了你的狗眼。

屋頂之上,又磨牙的聲音。

「我會讓人多看著些。」

蕭衍滿意:「閣主費心了,待到事成之後,本宮定承閣主所想。」

事成?什麼事?果然在敲算盤。

容淺念湊耳朵過去,細聽。

善水說:「那我便按著計劃,明日」

正聽到關鍵處,忽然,一隻手襲來,容淺念一個翻滾,躲開,耳邊已經沒有善凈老妖婆的聲音。

靠,壞老娘好事!

容淺念一個定身,翻身站起,壓低聲音喝道:「誰!」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對方模樣,只見一隻手出招攻來。

容淺念閃身躲開,縱身一躍,跳到對面屋頂,燭火打來,她抬眼看女子。

藉著燭光,容淺念這才看清女子的模樣,女子一身淡淡淺綠,長發盡散,單眼斜長,從眼角撩出一朵綠色的藤蔓,一直蜿蜒到眉心。

這是一個妖媚到極致的女子。

各據一方,容淺念問:「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

她確定,她不認識這個長得像妖精的女人。

那女子打量容淺念,不答,卻反問:「你便是容九。」

這妖精打哪來的,怎麼和上容那廝一樣火眼金睛。

容淺念對上對方審視的眸光,痞痞一笑:「喲,原來有備而來呀。」冷哼一句,「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綠意女子眉頭一皺,額間藤蔓纏動,妖艷的眸子睃著容淺念,上上下下地打量,片刻,女子搖搖頭,怎舌:「相貌,隻算上等,比不得善水之美。身段,蒲柳尚且軟一分。氣質嘛,」又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道,「毫無半分女子之態。」

一番話完,容淺念腦袋充血了,眼睛都紅了。

媽的,這妖精罵人不帶髒字。

那好,她帶髒字。

破口,容淺念扯著嗓子大罵:「靠,你丫哪裏竄頭的蔥,找屎就去茅坑。」

容淺念還沒罵爽,正想一鼓作氣,那綠衣眼睛隻瞥了她一眼,語氣不疾不徐:「語態,」頓了頓,看容淺念,蔑視,「粗俗不堪。」

容淺念傻了一秒,兩輩子第一次這麼被人品頭論足,頓時,一把火,點著了她一身的暴戾因子。

「尼瑪,找死的話老娘成全你。」

不再多言,她素手成爪,直抓綠衣女子咽喉。

女子身輕如燕,閃身一躲。

綠衣女子站定,睨著容淺念:「身手倒有幾分看頭。」

容淺念汗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更沒見過比她自己還要不要臉的,這妖精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容淺念怒極,後果,嗯,很嚴重。

她道:「錯了。」掌間銀針一轉,森冷,「老娘的身手你可看不到。」

話罷,她縱身一撲,同時雙手十指出針,攻女子下身。

綠衣女子連連閃躲,腳下已亂,低眸,藉著輕功雙腳離地,上身前傾。

不料,一隻手直襲咽喉,女子無路可退,驟然,脖頸一緊,被掐緊。

綠衣女子動彈不得,卻也不慌忙,冷笑輕視:「好陰狠的招式,好一招聲東擊西。」

容淺念反笑:「陰狠?還有更陰狠的呢。」聲落,指尖銀針乍現,抵著女子喉嚨,用力,刺入一分皮肉,她面不改色道,「看你也不像沒事找死的人,說,你是什麼人?招惹我有什麼目的?」

那一針,若再深三分,必死無疑。這個女子,手狠,心更狠。

綠衣女子還是笑得妖精,淺淺綠色的眸子掃過容淺念,笑著,說:「我好奇你這狐狸精道行如何。」

狐狸精?

尼瑪個妖精,真不要臉。

容淺念冷冷一笑:「我也好奇,我這狐狸精是偷了你男人呢,還是搶了你姘夫呢?」

到底是誰的爛桃花,讓她知道,非得扒了那人的皮。

容淺念擒住女子的咽喉,再用一分力,沉聲:「說,你是哪個該死的姘頭?」

那女子臉再白一分,卻不見半分慌亂,嘴角依舊笑得妖嬈至極,她轉眸,看著別處。

綠衣女子調笑:「我說,你到底看上她哪裏了?」

容淺念抬眸,順著女子的視線看去,下一秒,俏臉黑了:「原來姦夫是你。」

那人站在站在屋簷之上,鋪墨的發被風垂起,白色的錦袍,身後是黑色的夜,沒有一點星子,只是她卻能看清他藍眸清澈,像剛出土的藍田暖玉。

上容……

這個名字,居然每每都叫她心驚失魂。

上容輕點屋簷,他從漫天的黑色裡飛來,落在她眼前,眸光清淺的像星子,轉眸,又微冷:「人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綠衣女子對著上容笑得妖艷:「這就趕我走了?」

姦夫淫婦!

莫名其妙地,容淺念覺得不爽,手指收緊一分,惡狠狠說:「想走,老娘還沒答應呢。」

她在想,是先扒了姦夫的皮,還是先抽了淫婦的筋。擦,還是不解氣。

容淺念想得專註,然後耳邊上容輕哄:「她一身的毒,乖,鬆手。」

綠衣女子輕笑一聲。

容淺念臉色一變,低頭,自己掐著綠妖精的手已經開始發黑了,她臉刷的,黑了:「跟我來陰的,你丫草泥馬。」

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兩隻手一起上,掐死了這妖精先。

上容哄她:「鬆手。」

鬆手?哼,她再收一分力,掌心已經開始有些發麻。

上容拿她沒法,抓著她的手,輕聲細語:「我們先解毒。」

容淺念一腳踢出去,撲了空,她怒吼:「滾開,不然老娘連你一起揍。」

上容無奈,搖搖頭,揚手。

下一秒,容淺念臉一僵,渾身一僵,動不了了,那妖精脫了手,軟軟趴在屋簷上喘氣。

媽的,給老娘點穴!不要臉。

容淺念不能說話,死死瞪著上容,用眼神行兇。

上容上前,嘆息一聲,無奈至極:「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隨即,將她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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