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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八十一章:只要她要,只要我有
章節名:第八十一章:只要她要,只要我有

容淺念一把拿過劍,緊緊抱在懷裏,沖著上容投了個讚賞的小眼神,說:「乖,真識相。」

上容不語,眸光似月,總是叫人沉溺。

妖孽!容淺念暗罵了一句,轉身,撤。

不想,才走一步,忽然傳來一聲……

「嗯。」

一聲聲……

「嗯嗯。」

擦,這叫春真銷魂。容淺念厚臉皮一僵。

「嘎吱。」門開了。

兩個人影抱成一團,滾在了地上。

這不是鑄劍山莊少莊主與老莊主新納的莊主夫人嗎?容淺念抽了一口氣:這衣冠楚楚的禽獸,口味很重的說。

「嘎吱。」門又鎖了。

那兩人影吻得熱火朝天,呻吟聲陣陣,微微月光從紙窗漏進,模模糊糊可見那地上一件一件衣衫散亂一團,速度之迅猛。

容淺念先是一愣,抬眸看了一眼上容,意味深長,再轉眸,亮晶晶的眸子盯著地上的扭成一團的人。

「爺,我要。」

一雙手,扒了女子的外衣。

「爺,這就滿足你。」

兩雙手,相互扒了對方的裏衣。

「爺,快點,我等不及了。」

容淺念頓時雙眼放大,目不轉睛看著那作惡的手,扒下……

暮然,眼前一黑,一隻涼涼覆在眼瞼,耳邊,聲音極低,似哄似騙:「你莫要看了。」

容淺念恍惚了一下,隨即,咬牙,聲音亦是極輕:「老娘就是好這口。」

說著,她握拳,揚手……

嘭!

容淺念的手頓住了,那邊白花花的兩條已經滾到了桌子邊,離床越來越近,而容淺念,便站在床邊。她愣住,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一雙手抱著,滾進了床底,頓時,伸手不見五指,鼻尖全是淡淡的葯香味。

她沒有動,他也沒有動,外面兩只在動,滾上了床。

床底很擠,容淺念幾乎貼著上容,他在上,她在下,耳邊,她聽得到他心跳的聲音。此時,她隻想說一句,老娘要在上面!

此時,忽然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

「爺,我想在上面。」

容淺念臉黑了,耳邊,上容的心跳急促了一些,然後,床板嘎吱嘎吱響了起來,隔著一層木板,上面的聲音清晰。

女子嬌嗔:「爺,你快點。」

男人喘息:「你這小妖精。」

「嗯嗯……嗯嗯。」

之後,靡糜呻吟,嬌喘連連。

床底下,呼吸聲,亦亂了。容淺念覺得熱,口乾舌燥的,想……蹭他。

看了兩輩子春宮,什麼激情場面沒見過,容淺念第一次心猿意馬了。

媽的!容淺念咬牙,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遠一點。上容渾身很僵硬,一動不動。

可是外面兩隻不消停,床板晃得一陣比一陣厲害。

「爽了?」

「爺,你壞死了。」

「那你喜不喜歡?」說著,一個挺身,搖晃,男子粗著嗓子,「嗯?」

「慢點,爺你慢點,我快死了。」

慢點?尼瑪,明明在加快。容淺念很想罵人,你丫是幾輩子沒幹過這勾當。

半盞茶過去了……

「嘎吱嘎吱。」

一浪更比一浪高。

床底下,一把銜玉寶劍,微微的光打在容淺念臉上,隱隱有緋紅。她不自在,動了動。

「別亂動。」

貼在她耳邊的聲音微微暗啞,容淺念很聽話,沒動。

又半盞茶過去了……

「嘎吱嘎吱。」

容淺念手指頭都蜷在一塊了,整個人僵硬,額頭冒汗。

上容說:「莫動了。」抱緊了一分。

容淺念咬咬牙,忍著沒動。

再半盞茶過去了……

「嘎吱嘎吱。」

聽著聲音,戰鬥力絲毫不見減弱。

容淺念磨牙,聲音壓抑:「丫的,有完沒完。」

她熱,渾身都熱,腦中全是不純潔的泡泡,各個都是他家男人的樣子,竟與眼前之人重合。

上容湊在她耳邊:「乖,再忍忍。」

容淺念嘴角一抽,瞪著上容:「這麼能忍,你還是不是男人?」

一句話剛落,床板一個猛晃,上容又近了一分。

容淺念磨牙,一聲嘶吼:「老娘忍不了了。」

話落,她一個猛撲,抱著上容一滾,同時,一腳踢向床板。

隨後……

「啊!」

「操,尼瑪!」

前一句是男人女人驚慌慘叫,後一句是容淺念破口大罵。

事情是這樣的,容淺念佛山一腳,晴天霹靂一般,床板隨之坍塌,同時,床底地面大開……

容淺念閉上眼時在想,寶劍快到洞裏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手裏果然沒有握著銜玉寶劍,而是一截白色的衣擺,幾乎脫口而出,她大喊:「上容。」

所處之地,四面都是牆,無人應答,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在回蕩。

一雙丹鳳眼環繞四方,慌亂至極:「上容,你在哪?」

「你,別動。」

容淺念整個人愣住,眸子都不眨了,一片空白,感官似乎變得清晰,耳邊,無力輕淡的聲音又起:「我在你下面。」

容淺念一個鯉魚打挺,低眸,上容白著一張俊臉對她笑。她臉一黑:靠,她果真在上面了。隨即,她臉不紅心不跳,鬆開手裏拽著的某人的衣角,不慌不忙從上容身上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擺,最後,睃了一眼四周:「這是哪?」

上容起身,動作幾分艱難:「天下樓的暗道。」四面牆上亮著夜明珠,灼灼白光,照得他側臉紙白。

她漫不經心地左看右看,問:「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嗯。」

容淺念聳肩,看上容:「看吧,你和玄起要沒一腿,他能連密道都告訴你?」

他輕笑出聲,然,臉色大白,猛烈地咳嗽。

一聲一聲的,咳得容淺念心臟都扭結了,很不是滋味,走過去,蹲下,語氣扭捏:「誒,傷著哪了?」

他輕輕搖頭,藍眸似碧波劃過,輕輕柔柔的。

容淺念於心不忍,伸手,動作笨拙到粗魯地拍著他的背,嘴裏還念念有詞:「我可不是在關心你,剛才掉下來是你幫我墊著,我這是友好慰問。」

其實她於心不忍還有個最主要的原因,上容這病著的模樣,太像她家男人,她該死地、沒出息地心疼。

他看著她彆扭,嘴角似有若無地揚起:「可有哪裏受傷了?」眸中,有微微急促的不安,灼灼看她。

她轉開眼,嘴硬得很:「我福大命大。」

她沒受傷,完全是因為自始至終上容都緊緊抱著她,將她護在懷裏,連石頭都沒碰到一下,完全與福大命大沒半毛錢關係,她還瑟得起勁。

上容卻只是看著她,將她抱進了懷裏,耳邊,他聲音無力極了,卻平靜,他說:「還好你沒事。」

容淺念愣了一下,即刻炸毛,一把重重推開他:「你幹什麼呢你?找揍是吧?」

容淺念瞪著一雙怒紅了的眼,然後,怔怔看著他倒下。

原來,這個無人不敵的男人也會這麼脆弱,那麼那麼像她家逸遙。

然後,她心口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誒,你怎麼了?」聲音裡,有她未察覺的顫抖。

無人應答,他打下的睫毛一動不動,夜明珠的光染得他的臉毫無半分血色。

她慢慢走過去,踢了一腳,很輕,聲音也很輕:「少給老娘裝死,起來。」

他不動,她又踢了一腳,忽然提高了聲音:「天下第一公子就這樣被我壓死了,我會被全天下的唾沫星子淹死的,然後,全天下的唾沫星子都會恥笑你。所以你快起來,我就不說出去。」

聽似威脅,卻少了她一貫的霸道強硬。

好半天,死寂得讓她有點心慌,她伸手,有點微顫,探她脖頸呼吸,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眸子這才安靜下來。

她就知道禍害會遺千年。這丫,裝弱!

容淺念伸手,拍上容的臉:「你快給我醒醒,誒,你丫的清醒點!」未得到半分應答,容淺念嘆了一聲,起身,「你不醒,那好,我走了。」

說完她轉身,默念:多管閑事就是犯罪。

才走了不到三步,某人回頭,翻白眼:丫的,老娘一天不犯罪就蛋疼!

她蹲下,特彆強調:「別以為我是放不下你,老娘是不認得這裏的路。」

地上的人沒反應,臉色很白。

不是哪裏傷著了吧?容淺念糾結扭捏了半天,伸手去解上容的衣服,嘴裏沒好氣地念叨:「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地道裡傳出一聲河東獅吼:「蕭逸遙,老娘要你肉償!」

女子目光灼灼,竟是比夜明珠兩上幾分,死死盯著男子背上那淺淺的疤痕。

此後,一個時辰,容淺念每每想起這一出,都是咬牙切齒。

咯咯咯……還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青衣抬頭,便見自家王妃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眼神裡燒著一把火。

青衣小心翼翼喊了一聲:「王妃。」

容淺念這才回過神來,只是腦中還縈繞這那一句:老娘要你肉償!

楚林接著剛才的問題:「為什麼說不得?」

容淺念冷哼了一句,陰陽怪氣的:「男人藏著掖著能有什麼好事,邱懷義死那會兒,那隻禽獸正和後母滾床單,這事能說?他老子第一個劈了他。」末了,還憤憤補上一句,「都他媽不是東西。」

都?還有誰?

楚林抬頭睃青衣:出什麼事了?

青衣抹汗:一言難盡啊。

這時,楚夜進來了,額頭滲著汗。

坐著的容某人起身,冷嗖嗖地問:「男人還是女人?」

丫的,回頭非得把他家男人藏著掖著,不讓賊惦記,更不讓賊偷。

楚夜看著自家王妃陰森森的眼,就冒汗,聲音顫抖:「是、是離人姑娘進、進了上容公子的房間。」

這方話剛說完,那廂眼睛一眯,殺氣騰騰的。

唇角一抿,是僵冷的直線,她說:「你怎麼沒剮了?」

覬覦她家男人者,千刀萬剮!

空氣裡,有殺氣!

楚夜心肝亂顫,底氣全無:「屬下打、打不過。」

咯吱一聲,容淺念手裏的茶杯粉碎,她伸手,鬆鬆手指筋骨,似乎還不解氣,一臉又踢過去:「好你個妖女,惦記我男人,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留下一句話,哪裏還見容淺念的影子,隻留陰風陣陣。

房中,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皆是瞅著地上。

好傢夥,那人一腳,踢了桌子三隻腳,這毀滅性……

半天,青衣喟嘆:「王妃,真彪悍!」

「真彪悍!」

「真彪悍!」

楚家兩兄弟,看著一地狼藉深有同感。

楚夜到現在還是心驚肉跳的:「青統領,我們怎麼辦,幫著主子欺上瞞下,王妃那脾氣哪能饒了我們。」八成扒了某女人的皮,就輪到他們了。

「放心吧,王爺降得住。」青衣說這話的時候,額頭還在冒汗。

降?那彪悍的主子,怎麼可能!

楚林一語道破:「就怕被降的是我們王爺。」

青衣很認真地想了想,又說:「還有一招,一定有用。」

楚林虛心求教:「什麼?」

「關起門,小燈一閉。」

說這話的時候,青衣一本正經面不改色。

果然,跟久了容家禍害的,沒幾個純良的。

燭火昏暗,照得依在榻上的男子,容顏紙白。

床沿外,女子環手冷視:「劍上未愈,又添新傷。」她笑得冷漠,「你這條命,你還要不要了?」

他靠著床沿,瓷白的病容,眸中微微的藍近乎透明,清淺地呼吸過後,抬眸:「離人。」

無波無瀾甚至尋不出溫度的聲音,明明冷漠至此,卻因為無力,帶了些許輕柔。

他其實很少這樣喊她的名字。

「嗯。」無波無瀾地,離人應了一句,斂眸,遮住了眸底的驚濤駭浪。

沉默了須臾。

上容說:「我有些怕了。」

他垂著眼,窺不見眼底的沉浮,只是聲音尤其的輕。

離人聽了,竟冷笑出了聲:「怕什麼?怕死?」

他搖頭,像在苦笑。

「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麼?」離人覺得可笑,語氣不免有些諷刺。

她想,無人能敵的男人,天下第一的男人,習慣生死徘徊的男人,還能怕什麼?

忽然地,他抬起眸子,他回答:「怕留下她一個,怕她隨我一起死。」明明還是無力的聲音,卻無端有了堅決,有擲地有聲的果斷。

原來,深不可測的男人,怕他的女人,怕生離死別,又怕同生共死。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無欲無求遺世獨立男子?他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面目全非,很陌生,更多的,覺得諷刺。

「你覺得我會想聽這些你為了別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煽情話?」離人扯扯唇,冷笑的模樣,眼角淡綠的藤蔓都顯得冷瑟。

這個男子,比起煽情,他更善攻心。

上容說:「她說,」

她?容淺念吧。

果然,話裡不是煽情,是藏針。

上容看著她說:「她要,我於她死心塌地,全世界於我徹底死心。」

要誰對誰死心塌地?要誰對誰徹底死心?他還真是毫不委婉。

這綿裡針,真扎得人心疼。繞了這麼一個勾心的圈子,將她變得可笑。

離人嗤笑著問:「她要,你便給?」

問完,她覺得她在自取其辱,明知如此,還如此平靜地等一個預料之中的答案。

他沒有猶豫,沒有思考,是平鋪直敘的語氣:「只要她要,只要我能給。」

果然是死心塌地,也果然夠讓人徹底死心。

只要她要,只要我能給……瘋狂得讓人懷疑,離人無話可說。沉默裡,房外傳來女子暴怒的聲音。

「妖女,我要你的命!」

還真是來得巧,應景極了。

離人聳聳肩,笑著看靠著床沿的男人:「給嗎?」

他說,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給。

上容回答:「給。」很果斷,絲毫沒有猶豫的跡象。

原來,真不止是說說而已,這個男人啊,早已瘋狂,瘋狂得讓她難以想像,到底要多喜歡一個人才能如此縱寵到毫無自己、毫無原則。

離人微微側身,看門口來勢洶洶的女子,似笑非笑,有點冷然,她說:「上容,你愛的人何其有幸,愛你的何其不幸。」

這個男人,他將自己的全部捧給他愛之人,那個全部,還包括愛他之人的全部。

無疑,她是不幸的,上容捧出了她的命。

房門口,揚灑恣意的女子,猖狂極了,她依著門口,懶懶的語調:「說吧,你要怎麼死?」

這個女子,她可以恣意,她會張狂,因為她的男人給了她資格。

無疑,容淺念是幸運的,上容捧給了她全部。

轉頭,上容看著容淺念,目光恰似滿月的溫柔,離人只是冷笑一聲,手執素錦,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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