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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第八十二章:關起門來解決
章節名:第八十二章:關起門來解決

轉頭,上容看著容淺念,目光恰似滿月的溫柔,離人只是冷笑一聲,手執素錦,出擊。

房中,一方不大的天地,開始天翻地覆。

房外,青衣與楚家兄弟靜觀其變。

楚夜感嘆一句:「這屋頂怕是要掀了。」

楚林看了一眼,篤定:「一刻鐘。」

楚夜也看上幾眼,搖頭:「半刻鐘,五百兩。」

「非也。」青衣伸出手指,晃了晃,一臉肯定,「不出十五秒,一千兩。」

賭局已下,只等開盤。

十秒不到,屋頂之上,有黑影掀頂而出。

嗯,自家王妃果然彪悍得出人意料。

楚林楚夜兄弟一邊為了銀子痛心疾首,一為了主子五體投地:「青統領料事如神啊。」

青衣攤攤手:小意思。

屋頂之上,打得不可開交。

容淺念是近身肉搏的好手,離人借著輕功才算勉強閃躲,善毒,卻因對方太快,根本無從下手,很快,離人便落了下風。

一記勾拳,容淺念指尖擦過離人的咽喉,那橫於兩人間的素錦斷裂成片,離人踉蹌後退了幾步,抬眸,目光憤慨:「你想怎樣?」

容淺念收了手,一笑:「看不出來嗎?」伸出手指,她自顧打量起來,那指尖在月下,森白森白的,她抬抬眼皮,輕描淡寫地說,「要你的命啊。」

離人微微怵了一下,她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個女子她絕對得心狠手辣,更絕對得本領了得。要她的命,她做得到。

片刻思忖,離人臉色緩緩淡然,她說:「你不信他,對上容你覺得我是威脅。」

情愛裡,最要不得猜忌,最容不得威脅。

攻心攻計,自然,離人也是個好手。

丫的,跟老娘迂迴!容淺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少給老娘玩挑撥離間這一套,老娘玩死人的時候還沒你呢。」

可惜,攻心攻計,那是容淺念的領域。

離人失笑,真是遇到高手了,心思簡直深到恐怖,無疑容淺念是個極其聰明的對手。

離人不在迂迴,直問:「為何?」

容淺念不真不假的痞樣,笑得跟天上滿滿的月一般明媚:「什麼為何?」

嗯,這人也不蠢,有心思。容淺念體內的征服好勝的因子蠢蠢欲動了。

離人開門見山:「非殺我不可的理由。」

容淺念還是笑,給了個讚賞的眼神:「還不笨。」目光幽幽,像看著獵物的狼,語氣平常得好似談論天氣,「你第一次見我便喊我容九,你顯然知道我家男人的老底,這讓我很不爽,當然也不安,我自然要除去不安不是?你知道太多,你與他相識多年他會對你心慈手軟,可我不會,我不會給他留下任何隱患,什麼因愛生恨的橋段太狗血,一個與毒為伍的女人,聖母瑪利亞的形象不合適,我更相信你會不擇手段來謀,或者毀掉,你是我家男人的隱患,也是我的隱患,而我這個人,」目光一冷,她道,「更喜歡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容淺念想,她可以生她男人的氣,可以回頭讓她家男人各種肉償補償,但是,這也是她們兩夫妻關起門來的私事,容不得外人插足,這個女人,不僅是礙眼,是威脅,她會讓她家男人有一絲一毫隱患嗎?

她不會,所以離人,留不得!

容淺念眼裡的殺氣絲毫不掩飾,離人手中素錦已經拽緊,她說:「你是我見過最心狠手辣,的女人。」

雖然離人很不願意承認,這個女人不僅是心狠手辣,更聰慧狡猾到讓人無處遁尋,一雙眼猛看透所有事實不止,甚至是人心。

這人是個可怕的存在,這後知後覺的感覺,離人覺得可怕。

她還是笑嘻嘻的模樣,除了眼裡的殺氣,好似調侃一樣:「你都這麼誇獎我了,我又怎麼能辜負你這四個字呢?」

說完,動手,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果斷狠絕,招招致命。離人閃躲,有些慌亂,一身的毒,第一次覺得不夠用。

屋頂之上,瓦片亂飛。地上三隻,舉頭,不望明月,看手。

好快的手法,好陰險的招式。

楚夜感嘆了一番,說:「十招,生擒。」

楚林不敢苟同:「五招,五百兩。」他家王妃這麼生猛,哪用那麼久,這次非得扳本,如此一想,加價,「一千兩。」

兩兄弟同事轉頭,看青衣,只見青衣臉色有些沉,片刻後:「放虎歸山,兩千兩。」

楚家兩兄弟這下樂呵了,自家王妃是個什麼主,有仇必報殺人不眨眼的貨,能幹這種蠢事?

怎麼可能!

三人盯著屋頂,鬥志激昂地觀戰,細細數著快得眼花繚亂的招式。

寥寥幾招之後,只見容淺念一個反撲,一手擒住離人放毒的右手,一手擒住她的咽喉,不出意料,只要容淺念稍稍動動手指,離人的小命留言一嗚呼了。

楚林激動地大喊:「五招!」回頭看看自家兄弟個青衣,瑟起來,「看吧,果然是五招。」

清新不慌不忙:「還沒完。」

楚林不以為意,看過去,下一秒,眼珠子都差點掉了,離人低聲不知說了句什麼,自家錙銖必較的主子,居然乖乖放虎歸山了。

楚林凌亂了:「怎麼回事?」這還是他家兇猛彪悍的主子嗎?他懷疑不是。

楚夜問青衣:「離人姑娘說了什麼?」

青衣臉色僵硬,聲音一沉:「曇花一現。」

隨之,楚家兩兄弟也沉了臉。

奈何這個女子無所不能無所不敢又怎麼樣,畢竟還是個女子,有最愛的男子,就束手投降了。

果然,再彪悍的人,也有弱點。

離人走了,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容淺念焉了,心事重重,從屋頂上滾下來,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穩穩落地,踉蹌了幾步,可見,多麼失魂落魄。她沒有進上容的房間,而是往回走,門口,五步站著,面無表情,興許站久了,臉上似乎有一層霜花。

「為,」

容淺念抬頭,心不在焉地睃了一眼。

隔了久久,五步又吐出一個字:「何?」

這孩子,說話真不利索。

「五步啊,姐姐再告訴你知道至理名言。」那雙總是明媚的眼裡沒有了笑意,她難得的認真,竟有幾分無奈,她說,「千萬別愛上一個人,即便愛上了一個人,千萬別讓她成為你的弱點,即便她成了你的弱點,也千萬別讓人看透。如果這些千萬你都沒有做到總有一天,你會敗得慘不忍睹。」

容淺念總是真真假假,插科打諢,她會告訴五步各種容氏至理名言,哭笑不得的,天馬行空的,天南地北的,瞎編亂造的,這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

說完,她耷拉這腦袋,毫無容氏姿態。

五步有一雙很黑很沉的眸子,就像染了墨一般,此時,盯著容淺念:「你。」

還是一個字,只是,他向前走了一步,毫不知覺。

容淺念抬頭:「我,」扯扯嘴,她笑,「甘之如飴。」

五步沉沉的眼散開了什麼,一層一層的,像古井盪起的波瀾。

五步說:「不。」

他總是一個字,沒有表情,沒有波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用一個字表達一個完整的句子時,容淺念懂,莫名其妙就懂了。

容淺念走近了一步,沖著五步眨眨眼,緩緩的,有笑融開:「傻瓜,這情情愛愛的事啊,最是由不得人,等到有一個人也讓你甘之如飴,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頓了頓,她說,「認輸。」

他似懂非懂。

容淺念解釋:「就像我剛才,天知道我多想捏斷那個毒人的脖子,但是我認輸了,我放了她,因為那些千萬,我知道都沒有做到。」

五步看她,發怔。月下,他站在她面前,隔了三步的距離。

「誒。」容淺念重重嘆了一句,起步,擦過五步身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記住姐姐的至理名言哦。」

明顯地,五步僵了,容淺念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家彆扭的孩子終於開竅了。」

五步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沒有再退到五步之外。

身後,青衣與楚家兄弟走近。

「王妃,你不去見見王爺嗎?」開口的是楚夜,鐵衛軍裡的急性子,善打頭陣。

五步又退到五步之外,不言不語,低頭看地。

容淺念敷衍:「今天打架打輸了,沒心情。」說著,抬腳就要走。

楚林掂量著勸著:「王妃,王爺了一直等著您呢。」

「是啊,王妃,王爺肯定有話和您講。」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不愧是嫡親的,很有默契。

不是說鐵衣衛鐵骨錚錚,都是以一敵百的漢子嗎?容淺念很懷疑,這兩八婆是哪裡來的?

「你家王妃看上去像氣消了的樣子嗎?」笑不露齒,容淺念無害地眨著眼,「還是你們都太閑了?」

一句話,秒殺,楚家兄弟緘默。開玩笑,這位主子可是惹不得的。

容淺念滿意的點頭,轉身。

「王妃。」青衣不疾不徐,頗有幾分他家王爺的淡然,「王爺的葯要不要再熱一次?這都熱了好幾次了,王爺也不喝,就怕再熱下去,可就沒效果了。」

容淺念腳步頓住了,似乎在遲疑,半天,轉身。

「去把葯端來。」

留下一句話,轉身,去了上容屋。

青衣嘴角似有若無地揚起。

王妃的死穴是王爺,一抓一個準。

楚家兄弟一頭霧水,湊過去:「青統領,那葯不是剛熬的嗎?」

青衣面不改色:「王爺教過,」嘴角一揚,得意得很低調,「戰術。」

「哦!」楚林受教了,楚夜問:「那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青衣想了想,回答:「王爺會憐香惜玉。」

「可是王妃會霸王硬上弓的。」

青衣啞口無言了。

誠然,他家王爺捨不得王妃,會任其為所欲為、撒氣撒野,誠然,他家王妃會得寸進尺、手腳並用、上下其手。那結果就只有一個了,他家王爺被吃死。

三人面面相覷,默默地跟上去,身後,五步少年破天荒抬起了頭,看著那三人將頭貼在了某扇門上,上前一點,又一點,側身站定,看地。

容淺念覺得自己該死的太沒有出息了,本想著河東獅吼好好質問一番,可一進門,自家男人只是拿眼靜靜地看她,她就偃旗息鼓了,想著,他臉怎麼這麼白?身子怎麼這麼無力?眸子的藍色怎麼淡了?是不是舊傷裂開了?還是新傷很嚴重……

誒,她就這點出息。

端著葯,走過去:「喝了。」

聲音是悶著的,她生悶氣。

他倒是聽話,接過便喝了,依著床沿看她。

容淺念又說:「躺下。」

他躺下了。

容淺念再說:「把衣服脫了。」

他疑惑,容淺念上前,自己動手。

對話進行到此,屋子裡很靜,又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門外,三張臉貼著門。

楚林壓低聲音,虛心請教:「青統領,王爺的身子受得住嗎?」

青衣認真地在思考,屋裡又傳來聲音。

「我輕點。」

輕點?王妃主動?三人,同時眼睛放大耳朵豎起。

裡面,容淺念又問:「疼不疼?」

嗯,還算善解人意,還算……輕。

青衣點點頭,一派正經:「這程度應該沒事。」沒有聲音,他家王爺也沒有叫,應該還是……咳咳咳,青衣低頭,臉不自然。

「王爺,怎麼沒動靜?」楚夜嘀咕了一句,貼得更緊一分,細聽。

不料,裡面忽然砸開一句河東獅吼。

「都給老娘滾,要是閑得蛋疼,都給老娘去如廁。」

中氣十足的嗓音,驚天動地的架勢。王妃彪悍啊。

楚夜掏掏被震到的耳膜,回身問:「那這程度呢?」

青衣一臉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又一眼,嘀咕了一句『如廁』,隨後,默默地走遠了。

不遠處,背著包袱的五步,一貫無表情,無動作,無言語。

屋子裡,容淺念喂完了葯,看完了傷,自始至終青著一張俏臉,自始至終,上容溫柔地看她,似乎看不夠般貪婪的眼神。

容淺念被這目光撩得難受,乾脆坐遠了。

她撐著腦袋,眉毛挑了挑:「騙我很有意思?還是喜歡看我因為上容苦惱的樣子?或者,喜歡一株一株泛濫的爛桃花?看我糾結的樣子很有意思嗎?看我幾次將你混亂的樣子很好玩?還是引誘我出牆很有趣?」她狠狠一眼睃過去,臉都紅了,「丫的,你什麼惡趣味!」

她連連問了很多問題,從沒如此咄咄逼人,從未對她家男人粗口。她想,果然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十一。」

容淺念炸毛:「別喊我十一,你不是叫我容九嗎?」

「十一,乖,彆氣了。」他柔柔的嗓音哄著,很認真,「生氣傷身。」

傷身?她傷肝!一把火燒得肝都疼了,迷魂湯都不頂用!

容淺念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受其蠱惑,不聽其軟語,不縱其哄騙。妻綱,必須振!

她看他,冷著臉:「坦白,寬大處理,抗拒,就地正法。」

他笑得溫柔:「好。」

得,這一笑,容淺念傻了片刻,之後,找到思緒,正色,嚴肅的神情:「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容淺念仔仔細細瞧了又瞧,還是很難將自家溫柔聽話的男人與那個讓她抓心撓肺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幻容術。」

難怪沒有人皮面具。該死的幻容術,不然她怎麼會連自家男人都認不出來。

咬牙切齒過後,容淺念下令:「以後出門再變醜點,再給你惹桃花試試!」

她惡狠狠地威脅,他笑盈盈地應著:「好。」

好啊,以柔克剛是吧。

容淺念語氣更強硬:「不行,以後門禁,不許單獨出門。」十足的女霸王,並且女霸王心裡想著,自家男人太禍害,回頭得藏起來才安全。

他點頭,眸子瀲灧,好看得像春水。

好啊,美男計是吧。

容淺念撇開眼,陰陽怪氣:「我聽說天下第一殺與天下第一公子斷袖情深啊。」

喲,哪來的一股子酸氣。

顯然,這人搞錯了側重點,什麼隱情真相,到容淺念這裡還沒有她一壇醋來得重要。

上容笑不可止:「天樞樓為我所有,玄起只是屬下。」

屬下?好啊,勾搭boss。

容淺念玩著案桌上的杯子,略微抬眸,懶洋洋地說:「我覺得京都不太適合天下第一殺今後的發展,你覺得呢?」

他笑著答:「有理。」

之後玄起被外派之時,曾多少次仰頭問天,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緣起於某人一壇莫名的醋。

審問繼續,依舊是罈子裡那罐。

「那個善水又是怎麼回事?」

「三年前,隱月閣大亂,她大傷,凈善閣主以隱月閣鎮門之寶為酬,來天樞樓求醫。」

容淺念玩著杯子的手一頓,瞳孔一亮:「什麼寶貝?」

這人,本性難移!歪腦筋隨時隨地動起來。

上容看著她亮亮的眸子好笑:「天山雪芙。」

天山雪芙啊,據說能延年益壽起死回生,嗯,不錯不錯。

容淺念尋思完,說:「既已交易,概不售後,寶貝歸我,那個女人,哼……」冷哼一句,她扣著杯子,邪氣極了,「也歸我。」

又一被容妖孽惦記上的,這結局……可想而知,誰不知道容淺念最喜歡算帳,一筆一筆連本帶利,要是牽扯到她家男人,那就更了不得了。

「好。」

得,他隨著她鬧。

算完了玄起,算完了善水,還有誰來著?

「離人又是哪路貨?」說到此人,容淺念眼裡有一把火。

離人,早就是容淺念心頭的一根刺,那個痛啊,那個癢啊。

他藍眸總是無波無痕,語氣淡漠青煙:「世間至毒三十六種,她深諳其解,曇花一現是她不得解的第三十七種,而她嗜毒如命。」

不愧是天下第一毒,真特麽蛇蠍。

容淺念冷蔑,很不屑一顧:「掛羊頭賣狗肉。」磨牙切齒,眼神陰翳,「曇花一現是第三十七種,而你成了她的第三十八種毒。」從鼻子裡冷哼一句,看上容,「她嗜毒如命。」

誠然,離人居心不良。誠然,容淺念話裡有話。瞧這眼神,分外眼紅。

最毒婦人,誰說就一定是天下第一毒,吃起醋來的女人才可怕。

只是,上容眼裡,蛇蠍的她也讓他移不開眼,視線相纏,他說:「我嗜你如命。」

容淺念眸子一亮,連眼角都柔軟了,那藍眸裡瀲灧好看,像在她心頭盪開了。

果然,這人,毫無抵抗力。

上容輕笑出聲,容淺念像被抓包了一樣,心虛得胡亂轉著眸子,嘴硬:「美男計無效,駁回!」

口是心非!虛張聲勢!

「十一。」

他軟軟地喚她,聲音無力,像羽毛,能鑽進人心頭。

容淺念心軟得一塌糊塗了,眸子垂著,一跳一跳的,看著人都癢,什麼質問,什麼妻綱,都磨得不剩什麼了。

她死裝,不吭聲。

他又悶悶地說:「我難受。」語氣彆扭得像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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