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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89.糧食愛妃
此為防盜章聖人以大魄力攪動江南局勢,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引蛇出洞才一網打盡。那些人有些是他的兄弟、有些是宗親,還有就是朝中大臣,聖人沒再想留不可用的人在朝中了,這心思之狠辣,足令人背脊生寒。

周顯川跪在地上,身上還穿著掩飾身份的普通鄉紳穿的綠綢衫,只不過他高大的身軀和這身打扮有幾分不搭。

徒元義下了馬來,走到他跟前,說:「朕聽說你出身貧寒,幼時父親被鄉間惡霸打死,留了你孤兒寡母受族人欺凌,之後你才上了少林寺當了武僧,學得了一身好武藝。朕在江南殺了如當年打死你父親一般的鄉間惡霸,周卿覺得他們該不該死?」

周顯川心思極其複雜,此時命在傾刻,謀逆之罪抓現形,哪裡能活得成?

但周顯川偏生一股子蠻勁,一如當初他為了自強和報仇上少林學武,也如他為奔前程還俗入京,那時他像個乞丐,多虧忠賢親王的收留之恩,還將他推薦給了老聖人正式當了官。

反正要死了,不必做貪生怕死之狀,周顯川也不藏話,道:「罪臣一介武夫,於朝政一竅不通。聖人說殺的是該死之人,但也有人說死的是無辜百姓。」

隨侍的錦衣衛不禁罵道:「大膽!」

徒元義舉手阻止屬下,卻道:「你在懷疑『君無戲言』嗎?」

周顯川以為刀劍加身,然而卻並沒有。他當官多年,心思自然已深,徒元義留他不殺當然不會是想和他聊天這麼簡單。

「罪臣不敢。」這時他懷疑之中還了一絲僥倖,聖人是不殺他嗎?

徒元義呵呵一聲輕笑,卻道:「你回去吧。」

周顯川愕然,卻仍不敢抬起頭來,但他實在是不明白徒元義是什麼意思。

徒元義卻已一個利落翻身上了馬,鳳目閃爍著寒芒看向周顯川,朗朗道:「你要隨廉親王人等謀逆,還是助朕平定叛亂做忠臣良將,朕明日倒想瞧瞧。天下反朕的人多了,多你一個不多,你若附逆,朕戰場上再取你首級!」

說著竟然領著錦衣衛和西廠太監往北去了,徒留周顯川滿心的懷疑,那個裝死的趙三此時醒來,他也著實難忍。

趙三雙唇因失血過多而慘白,說:「周將軍,趕快通知親王,乾元帝已經秘密回京,這只怕是個圈套。」

周顯川百種心思閃過腦海,嘴上應著好,然而眼中寒光一掠,拔劍一揮,趙三人頭落地,血淺當場。

周顯川將趙三的屍首用亂石泥土掩埋了,已經到了黃昏,看著那個土包,感慨萬千。

周顯川雖出生貧寒,但當官多年,平日也是讀書的。

古人雲: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攏絡宗室勛貴朝臣恭請老聖人回朝,聲勢浩大,雖然好看好聽,但哪裡談得上密?

都已經要做謀逆之事了,廉親王到現在還追求一個「賢」字和名正言順,當真可笑。

如今前有忠賢王提攜之恩,後有聖人刀下留情活命之恩,報哪個恩,大丈夫何不博上一回?聖人雖然「刻薄寡恩」,但實是當世英雄,比廉親王對他胃口多了。

……

廉親王以下宗室勛貴百官在各府私衛集結在於朱雀門外,京都城西城門守備是廉親王一系的人,首先放進城的是誠親王帶著3000騎。

京都西市行人商販一見官兵殺氣騰騰不禁都紛紛避走回家。

皇宮拱聖軍指揮左使王虎登上城樓,但見誠親王軍隊和各家私軍加起來足有5000人。

忽又有人報廉親王徒元豐,河西節度使率兩萬人馬星夜趕到,廉親王知道從涼州一直趕來京都,一路上他定然使用非常手段通過沿途郡縣,蠶食地方衛所兵,搶奪糧食。大周的禁軍節度使軍權的權力沒有大唐這麼大,薪餉都控制在兵部,但是禁軍和地方衛所兵不一樣,是精銳部隊。上級武官也享有當地的免稅田,但是產出是不足以養禁軍的,這是恩與防並重。

禁軍也分地方禁軍和京都禁軍,每郡又有一定部隊的半農半兵的衛所兵,沒有前明規模那麼大,但是和宋時的廂軍又不一樣。衛所兵一方面是禁軍的後備役補充,另一方面不同的體系也呈節製作用。

但河西禁軍從西北閃電長驅直入,可見其悍勇。原本京都禁軍西營三萬大軍鎮守要道關隘,可以阻擋從涼州來的河西道叛軍,但是周顯川故意放兵馬進來,周顯川自己也已帶了一萬五千兵馬跟隨其後。其間,又河西節度使的一個兒子,又帶了八千兵馬攻打西城門,不管哪個門先破,均可裡應外合。

廉親王此時意氣風發,一騎當先,沖城樓喊道:「王虎,本王和在場諸位皇親國戚、當朝文武是來恭迎太上皇還朝的!還請速速打開宮門,不要傷了和氣!」

王虎怒喝:「太上皇陛下身體有恙需要靜養,無精力打理朝政,朝中上下誰人不知?你們無詔帶兵威逼宮門,是為謀逆!」

徒元豐打馬上前道:「王虎!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與廉親王、誠親王欲進宮探望父皇,你一個小小拱聖軍右軍指揮使要罪犯大不敬嗎?」

王虎道:「這麼多兵馬全副武裝進京,逼宮造反,到底是誰罪犯大不敬?」

王虎這邊喊著話,這時有小校來他耳邊一附話,他忙交代城樓伍長一翻,下了城樓。

徒元義秘密回宮,通過的是城外和皇宮連通的秘道。

王虎下了城樓就看徒元義一身金色鎧甲,身披紅色綉著五爪真龍的披風,騎著白馬從宮道而來。身後跟著兩千飛魚服錦衣衛,個個手持火銃戴帶著綉春刀,胸前戴著護心甲。

「末將王虎參見皇上!」王虎帶著拱聖軍諸武官下拜。

徒元義俊顏肅然,道:「平身,開宮門!」

「末將遵旨!」

……

廉親王為首的叛軍聽到宮門鬆動,以為宮內拱聖軍有人想要投降立功為「王師」開宮門,不禁齊聲歡呼。

然而讓廉親王人等跌破眼鏡的是,當先一騎白馬金鎧甲男子領著一眾錦衣衛和拱聖軍出了宮門。

深秋的寒風吹起男子披風,大家看到了披風背面明黃色的內襯,而他身後的錦衣衛也豎起了明黃色帝王五爪真龍王旗。

徒元義拉住了韁繩,白色駿馬嘶叫一聲止了蹄,徒元康以下人等心底不由得一寒。雖然對方人少,但是沒有人知道徒元義何時回的京。

明明他們的眼線曾看到禦駕幾天前還在徐州,而且他因為受了風寒還看過太醫,這並不會錯。就算現在返京,也最多走到洛陽,怎麼這麼快就進京都了?

徒元義呵呵一聲,也沒聽他說嘶聲厲竭和暴跳如雷,帶著諷刺淡淡說:「五皇兄好大的陣仗呀!怎麼,做久了親王,覺得帽子太小了?」

要說京裡近來什麼事最熱門,就要屬皇帝禪位之事,兩月前,皇帝突然中風,太醫會診,建議皇帝靜養,不宜過勞。

十年前,現被追封了義忠親王的前太子謀反,自那以後,乾正帝就言明永不立太子,而是在駕崩前會寫下傳位昭書,以免義忠親王之亂重現。

這十年來,幾個長成的皇子全都為爭這一個位置明爭暗鬥,拉攏朝臣,討好皇帝,皇帝在幾個兒子間玩平衡不亦樂乎。原來三皇子誠親王和五皇子廉親王是朝中勢力最強的兩派皇帝也睜隻眼閉隻眼,但是在皇帝身體出現問題時兩派都在明晃晃極力競爭顯是等不及了,刺痛了病中心靈敏感的老皇帝的心。

在這個非常時期,七皇子肅親王卻只在家裡安安靜靜抄寫佛經,常常進宮侍疾,親侍湯藥。七皇子自兩年前在江南調查貪腐、視察河堤時得罪了很多勛貴和朝臣,弄得人嫌狗憎,在朝堂中幾乎沒有勢力。這些時日,皇帝也天天聽著暗衛給他的彙報,幾個成年皇子不是自己爭,就是朋黨,只有七皇子「出淤泥而不染」。

大周真宗隻當了三個月皇帝,而高宗乾正帝是青年繼位,幾十年的帝王生涯,雖然因為身體原因而想禪讓皇位,但是把持權力幾十年的人怎麼甘心就這麼退出歷史舞台?與其選一個早就等不及他死,手中有極大的勢力的皇子繼位,還不如選沒有結黨,一心孝順,繼位後想在朝堂上做什麼還是要依靠著他這個父皇的安全溫順的下一任皇帝。

於是,乾正帝於十二月初一下召,立七皇子徒元義為太子,明年大年初一舉行禪讓儀式,新帝登基。

這一召書就一個萬噸梯恩梯炸/葯,將大周朝堂炸所有人都懵了,包括七皇子。

七皇子徒元義得到消息,在太極宮兩儀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滴米未進,請父皇收回成命,最後是餓得暈過去,讓乾正帝令人抬下去醫治。

兩天后,七皇子能下地了,又來太極宮兩儀殿跪求,稱「自己才疏學淺,且不得人心,恐難當大任,為江山社稷,請父皇不要退位。」這一句「不得人心」卻是最得敏感期的老皇帝的心。

據說七皇子磕得頭都青了,然後又暈了過去。

當他三日後再來時,跪了一會兒,皇帝終於肯見他,溫言對他說,知他孝順敦厚,兄友弟恭,可托負社稷,朝政若有不懂,將來也可以慢慢學。

於是皇家父子父慈子孝抱頭痛哭,然後七皇子惶恐不安地被皇帝勸了回去。

乾正四十二年元月初一,乾正帝於大明宮大朝會的紫宸殿上禪位於七皇子。七皇子肅親王在幾個成年兄弟能殺死人的目光中登基稱帝,入主大明宮和太極宮,而老聖人移駕上陽宮安養。大周的皇宮正式大朝會在大明宮,而皇帝起居在舊的太極宮,這兩宮都是皇帝的主要「地盤」,而上皇退位自是要遷居適合休養的上陽宮。

太極宮的尚書房,徒元義終於這麼真實地再一次坐在這裡,心中感慨萬千。他穿越回來已經有三個月,聽聞父皇中風醒來時芯子裡已經不是那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他知道這是關鍵時候,萬分不想蝴蝶掉自己與皇位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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