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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88.皇帝昏招
此為防盜章徒元義心中有幾分不屑,但眼前這人是唯二的阿飄,於是說:「你既是風/塵中人,以後就留下來服侍朕。」

徒元義看看,她還是有七八分顏色的。

納尼?

秀妍驚呆了,她現在被束住,她只能靠腰部力量彈坐了起來,說:「大叔,你憑啥說我是風/塵中人,我生前可是良家婦女!還有,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幹嘛自稱『朕』,你當自己是皇帝呀。中國皇帝絕種了一百多年了。」

徒元義懷疑加震驚地看著她,問道:「你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什麼皇帝絕種?朝代更疊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秀妍道:「現在是中國,建國都七十年了,七十年沒有皇帝,反而達前所未有的盛世。國家需要能幹的領導,但是不需要一家一姓永遠享受的封建皇帝。」

徒元義罵道:「胡說八道,現在是韃/子的後金天下。」

秀妍奇道:「後金?現是明朝嗎?我穿越了?這裏是關外遼東?」

她記得後金是努/爾/哈/赤在明末東北建立的政權,到皇太極改了國號為清。入關的是清,而不是後金。

兩人雞同鴨講好久,秀妍反駁他背起歷史歌訣來。

從「禹傳子啟壞禪讓,商周兩代緊相連;湯興桀亡六百載,文武周王幽王喪」,一直說到「帝製從此煙消散,又掀民國第一章。」

徒元義竟有些癡了,嘴中喃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在明末時徒氏高舉義旗推翻明朝,登基稱帝,建立大周,怎麼會是被後金入關呢?現在後金還是入關了,大周那一百二十年國祚竟是虛幻的嗎?

他頹然坐在「龍椅」上,一時淚流滿面。難道都是一場夢,他從來就不應該存在。

徒元義忽又想:不對,現在韃子入關也才四五十年,她都說到韃子王朝都被滅了,恢復了中華。她怎麼知道後世之事的。

於是,秀妍同學又被變態老頭言語威脅,被逼問出了後世的許多「天機」。

徒元義當了二十年皇子,三十三年皇帝,五十多年的阿飄,擁有別人沒有的強大接受能力和想像力。因此,他才有個猜想:這人竟然是後世之人,不,是後世之鬼。

但徒元義又思忖:一般的女子哪裏會這樣精通歷史,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風塵女子學的是琴棋書畫,哪有精心讀史的,難道這還是書香世家被當男兒養的女子?

徒元義到底不甘心,最後問她:「你沒有聽說過大周嗎?徒氏江山?」

「有商周、北周、武周、後周,就沒聽說過徒姓的大周江山,除非是架空歷史……」

「什麼架空歷史?」

「架空歷史就作家杜撰一個朝代寫個故事。現在很紅呀,什麼《XX榜》、《XX皇妃》、《X天下》都是架空的。要說架空的大神始祖,就是曹大大了,他的百年巨著《紅樓夢》就言明了不在任何現實存在的朝代。」

徒元義有問於她,她就提了要求給她鬆綁。但是在她右腕上卻結了一條繩子系在他自己身上,以防她逃跑。

秀妍落入變態大叔之手,哪裏還有掙脫的可能?

徒元義一刻不離的牽著繩子,他就算修鍊吸取日月精華時,也是把她包成一個繭關起來,她休想逃跑。

等他得了空就拉了她來問東問西,她成了一個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篾片」,好在她是個小說家,講故事還行。

山中歲月不知長短,秀妍從最初的傷心到中途的迷茫,最後習慣和認命了。

這些年徒元義從她這裏得到信息之外,她也聽他說起過,這裏不是東北,這裏不是現代,出了這處寶地,外面正是韃/子的天下,韃子國號後金,而不是清。在後金之前有一個徒氏「大周朝」,享天下一百二十一年。

秀妍知道自己是以阿飄的形式穿越了,現在逃又逃不走,就算能逃走,去哪裏呢?會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嗎?就算有,韃/子的天下漢人如草芥,女子更如草芥,投胎為人只怕還不如當阿飄自在。

一年後,他溫和多了,一天她大著膽子跟他說:「大叔,按你所說,你也隻遇上我一個阿飄,我去別處連個安生之地都沒有,我不會跑的。你把我腕上的東西解開吧。」

徒元義卻一本正經,開口:「我習慣牽著你溜。」

「……」秀妍要崩潰了,「大叔,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這麼殘忍這麼無理取鬧呢?我好可憐呀,生時朋友背叛,最後死於非命,到了死了還被這樣欺負。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

徒元義說:「你不是已經死了?你告訴我還怎麼殺你,想我將你打魂飛魄散嗎?」

秀妍此時人在屋簷下,不禁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唱著我是苦命小白菜。

徒元義蹲下身,睨著她問:「你不是說你們那裏男女平等,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書讀嗎?那怎麼可能有你這種小白菜?欺騙主人,懲罰很嚴重。」

秀妍止了哭,被嚇到了,變態大叔的樂子太少了,所以把她當樂子,可能孤獨壓抑太久了,發泄出來那是相當的讓人不愉快的。

剛開始那時候,比如把她掛在東南枝,能一掛就掛三天。或者把她浸在靈泉水中,一泡也是三四天,阿飄在外頭觸不到什麼實物,但在這方天地卻偏偏能觸到。雖然她不會再死,但是那種感覺也是相當不好的。

秀妍心中孤獨又委屈,鬥大的淚珠兒就湧出來,反正對著他,若是裝高冷強要尊嚴,會更吃虧,裝可憐求饒,他還會心軟些。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做人尊嚴」。

秀妍哭叫道:「我的親叔叔呀,您是不知道呀,就算不愁溫飽,那也有溫飽之外的苦呀。想我也是年方二八(二十八),貌美如花,當年我在大學裡……也就是書院裏,也是一朵嬌花。想追我……不,想娶我為妻的人也是前門排到後門,奈何我一心向學,未曾早早尋個良人。畢業後,我帶著我的好姐妹進了一家公司……大商行工作。我也是工作勤勉、誠懇踏實,擼著袖子加油乾,可惜我遇人不淑呀……」

她將和趙嘉桓、華珍珠的事改編一番,邊哭邊說,徒元義拿了一個此地的靈果吃著,聽她說到關鍵處會問一句「後來呢?」

徒元義有了與她相處的心得,他所有的樂子就得從她身上找,而聽她講些後世之事,又或聽她說一些「可歌可泣」的斷袖愛情故事。

其實剛開始他是接受不了,對於一個直男癌皇帝,斷袖什麼的太噁心了。

但是聽她說著種馬/吊/絲男嫖盡天下和夢幻七彩瑪麗蘇情傾天下的故事後,他忽然覺得斷袖愛情故事真是清流。

他生來就是皇子,當上皇帝,后宮三千,但是聽著種馬吊絲逆天造反敢把皇帝拉下馬,種馬佔了原皇帝的女人江山,又露出可惡的面孔汙辱原皇族時,他是膈應無比的。

夢幻七彩瑪麗蘇情傾天下就更無法接受了。想著當年如果后宮中有個女人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後,還和一二三四五個男人曖昧,或者給他戴綠帽,簡直是想被誅滅九族、挫骨揚灰。

呃,挫骨揚灰,在瑪麗蘇世界中,還是愛之深,恨之切的表現。所以,朕會讓她配公/狗,朕就這麼無理取鬧。

這卻是外話。

邢岫煙說:「我也就這些拿得出手了。我慣不是那會裝謙虛的人,我以前女紅真是不錯的,只是我這眼疾就是落在這處上。我幾年內都不能再拿針了,不然眼睛可永遠瞎了。」

黛玉不禁心中哀傷,說:「姐姐好生養好眼睛要緊,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儘管和我說。」

黛玉收禮物可不是看值多少錢的,如果讓人知道她這幾件東西是姑蘇邢大姑娘的綉品怕也是幾千兩都能找得到買家,不過她現在並不知道。黛玉嫌棄薛家送的宮花不過是薛家和周瑞家的做得太難看了一點。

邢家姐姐得意於綉活,現在眼還因綉活兒瞎了,卻把餘下珍惜的精美作品挑出送她,這真是一片真心,哪裏是薛家那採買來剩下的幾支宮花可比的?

黛玉卻從手上取下一個墨玉鐲子,說:「這墨玉鐲子是父親偶然得到的,喻意與我倒相和,我一共兩隻,現在姐姐一隻,我自個兒留一隻。」

邢岫煙也沒有推辭,笑著接過,她以前也收到過石慧送的鐲子釵環,她都珍藏著,都是閨中相贈的東西。

邢岫煙又說起姑蘇的風土人情,言詞中說到最多的還是妙玉和石慧,她們雖然個性不同,卻都是真性情的人。她還把當初石慧說的苗疆趣事說來,黛玉一直生活在閨閣之中,多沒有邢岫煙和石慧的自由,看過外面的世界。處了半天卻覺得邢家姐姐可是比賈家幾位姐妹有趣得多。

兩人處了一日親香不夠,晚膳時林如海也還未歸,姐妹倆就一處吃了才依依不捨分開。

……

翌日一早,黛玉就去給林如海請安,林如海問起邢家姑娘的事,黛玉高興地如實上說了她與邢家姐姐關係極好,而她也是極喜歡極喜歡邢家姐姐。

林如海聽女兒用了這樣強調的詞,也就明白了,心想這也是黛玉的福氣。林如海雖然不十分清楚皇帝的后宮情形,但是皇帝南巡這麼久,一個後妃都沒帶,也未見他有什麼風流韻事。可是他百忙之中特意親自送她過來,行止神態均是不一樣,林如海過來人當然明白。雖然他不明白邢家姑娘為何叫聖人「叔叔」,但他要是真將她看作聖人的「侄女」,那也太耿直了,或者說太呆了。就是親女兒,尋常的父親都做不到這般,何況是侄女?何況,這男子是皇帝聖人,他有那麼空這麼精心安排一個侄女嗎?而身為聰明的臣子是不會去追究聖人的私生活的,便真是隔了輩份聖人也納得,就如老聖人,甄貴妃是奉聖夫人的嫡長孫女可不就隔一輩嗎?

黛玉請安後又去邢岫煙那兒,她吃了早膳正在品茶,兩人一陣親厚,邢岫煙又說起要給父母和好友石慧寫信的事。邢岫煙瞎了後,石慧是極擔心的,幾度讓人來接她去府裡住,只不過她當時擔心自己那些麻煩會連累他們家,都拒絕了。

而徒元義說會招呼邢忠夫妻的,但到底她也要讓他們安心,畢竟是這世的父母。他們是讓她刺繡養家,邢忠也有好酒的毛病,不過與邢德全三兄妹是不一樣的。

黛玉卻是願意為她代筆,兩個姑娘又坐著桌上,一個說,一個斟酌辭彙寫。

寫給父母的信就說是跟隨一個高人去醫治眼睛了,讓他們放心,要是高人留下了話,他們就照做,家裏留的那些要省著點用,不要再被叔叔和姑姑颳走了。因為據高人說她以後眼睛就算能看見,也不能輕易動針線,不然以後會永遠瞎了。現在隨高人養在揚州林家。等她到時候置辦好家業,就接他們一起去享福,現在不要掛念,保重身體。如此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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