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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甲午年》第七十八章 站出來,去戰鬥
?「現在在朝鮮,四路入朝大軍加上葉提督的南撤隊伍,平壤城內總共集了兩萬有餘的北洋陸軍;而東洋在朝鮮的陸軍,是東洋上一任內閣首相,現任樞密院議長山縣有朋,親自指揮的第三,第五師團,接近一萬五千軍力。」

何長纓突然扯著嗓門吼道,驚得眾人都是一愣。

這個軍力數據對比,現在就是稍微關心點國事的尋常百姓,也都知道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大家並不知道山縣有朋,還有第三,第五師團,是什麼玩意兒。

「這個何大炮,又要放炮了。」

李經方聽的直咧嘴:「現代守城打仗,管他敵方是哪個大將坐陣,哪路士兵的名號?不外是洋槍對射,大炮齊名,比的就是槍械的犀利,看哪方人多炮多;誰領軍,哪路兵,還有必要這麼慎重其事的喊出來麽?」

李經方身邊的幾個人聽了都連連點頭,心想著李道員不愧為出使過東洋的大使,目光自有獨到之處。

尤其是自命為『白衣卿相』的張佩綸,更是深以為然。

想當年在馬尾港,面對法國人的船堅炮利,大清朝別說自己,就是神仙來了用盡三十六計,法國人的大炮一轟,也都是紙糊的把式,全玩完。

「對,這些你們都知道!你們知道在平壤城,我們兵力多將廣,我們的武器槍械一點也不必東洋人的差,你們還知道這城高牆厚的平壤城,東洋陸軍攻,我們北洋守,你們自認為自己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能輕鬆立於不敗之地!」

「真的是這樣的麽!」

何長纓大聲的吼完,然後久久無聲,目光雪亮的掃向每一位他能夠看到的學員的臉龐。

這是一支年輕,銳氣,有朝氣,不怕流血犧牲的隊伍,現在走遍全國,也不可能再找到一支能與之比肩的精英團體吧?

幸好在我中華大廈將傾的時候,還能有這樣的一支優秀的軍隊,為我所用。

隨著何長纓的目光掃視,那些被他銳利的目光盯住的學員們,感覺脖子後面涼颼颼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東洋人就這麼傻,明知道飛蛾投火,還來送死,自殺?還是我們『太聰明』了!」

何長纓猛然大喝:「聰明的讓西方列強攻陷了廣州,南京,津門,北京,燒了圓明園,在我華夏大地上燒殺擄掠,肆意踐踏?」

何長纓的這些話一說出來,包括在場的洋教員在內,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了。

「既然上一代的軍人,那些大佬重臣,都沒能守好這個家,今天,這個擔子交付在你我年輕軍人的身上;所以我明白的告訴你們,去朝鮮不是讓你們去旅遊觀光玩女人,去混頂子銀子面子,是讓你們去死!為國為家,光榮的去戰死疆場!」

何長纓的這個『死』字一吼出口,滿校場的學員教習大人們都不禁身子一抖。

而隨著何長纓的這段話喊完,幾乎所有有熱血的學員們,體內的熱血都開始漸漸沸騰。

武備學堂炮科的大隊長郝天勝,副大隊長陳世傑,步科副大隊長呂順成,北洋水師學堂的駕駛科隊長李振華,陸戰隊隊長方大海,博文書院的班長熊凱玉,副班長陳志輝,醫學堂的班長徐如,以及大部分激進學員年輕的臉上,都開始露出一股狂熱的神情。

「百姓每個月二兩銀子的供養你們,不是讓你們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不是讓你們呆在這個院子裏讀讀書,訓訓練,指點江山誇誇其談!而是指望著你們,在國家需要的時候,在敵寇的槍炮侵略我們的家園的時候,要把我們的族人當成牛馬一般的欺凌淫辱的時候,作為一位軍人,你們,能像個男人那樣的站出來,握緊手裏的鋼槍,去衝鋒陷陣,去死,去戰鬥!」

聽到這裏,像武備學堂工科大隊長段熊波,北洋水師輪管科隊長霍國濤,醫學堂的副班長左尚青,電報學堂的正副班長劉學仁,劉明陽,這些技術男心中的熱火也開始被熊熊點燃。

「危言聳聽,這個何大炮又開始危言聳聽的忽悠這些學員們了。」

張佩綸聽的連連搖頭。

「有人會說我危言聳聽,故為大言,現在咱們的經製之軍是什麼樣兒,防軍又是什麼樣兒?你們之中很多都是從那裏出來的,應該比我明白;我明著告訴你們,東洋這次準備了六個師團至少二十一萬的精銳陸軍,十五萬軍夫後勤,舉國上下,從明治天皇到津門衛窯子裏賣春的東洋雞婆都憋著一口氣兒,要把大清國徹底的踩在腳下。」

「為什麼東洋此時只在朝鮮投入一點五萬的軍力?只因為他們在等待,等待著東洋聯合艦隊和北洋水師決一死戰!在哪裏——」

何長纓手指東北方向:「只要東洋的聯合艦隊打垮,打怕了北洋水師,近二十萬的東洋陸軍,十五萬的東洋軍夫,就會分為南北兩路:一路蜂擁的跨過對馬海峽,從釜山到鴨綠江畔,然後金州,旅順,大連,山海關,直撲北京;一路登陸威海衛,殲滅北洋水師,然後在濟南,保定一線設防,狙擊來自南方的所有增援;然後——」

終於林雲瑜和沈兆翱的眼神開始同時劇變。

對於東洋的作戰意圖和作戰佈局進度,林雲瑜沈兆翱兩人私下裏進行過無數次的爭論推演,尤其是看了《吶喊》這本書裡關於國際地緣-政治的概述之後,深受啟發,才大致的推演到了南北兩路蟹螯夾擊的可能。

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何長纓輕鬆的一語道破,而且進一步的指出,只有打垮或者打怕了北洋水師,沒有了本土的後顧之憂,東洋才會進行這第二階段的全線入侵清國之戰。

林雲瑜之前早已就堅定了朝鮮之行,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未嘗沒有沈兆翱的那種『何先生的書,我是佩服的,寫的那是沒得說,可是打仗不是動嘴皮子』的那種擔憂。

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太小覷何先生了,這個人只要能行如所言,就值得他一生忠貞不貳的去追隨!

林雲瑜此時站在步隊方陣掌旗號兵的身旁,面容堅毅,目光堅定,透著鋒銳的光芒。

而站在工隊方陣的沈兆翱,則是一臉掩藏不住的詫異的望著正嘶聲大吼著的何長纓,他向來很少服人,這時卻不得不對著何長纓道一聲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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