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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金木重生》21|黑暗一角
第二十一章

用蛋疼都不足以形容金木研的心情。

前狼後虎,才躲開神代利世沒一個小時,他和三井尚香就碰到另一個S級大喰。金木研覺得今天一定不宜出門,不然那些尋常時候根本碰不到的人為什麼都會在這一天出現。

「月山學長。」金木研用後輩的口吻說道。

「月山學長……」三井尚香垂下腦袋,眼角四處尋找詩先生的蹤影。

在燈光不怎麼亮的小店裡,月山習一身得體的紫色西裝,紅色襯衣,胸口別著一枚花瓣形狀的胸針,他倚靠在櫥窗旁,臉上透著溫柔的神色,紫發梳理得很整齊,宛如從這裡離開就要參加一場莊重的宴會。

宴會?

金木研從他的穿著打扮裡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喰種餐廳的聚會。

他內心哭笑不得,怪不得月山習會來詩先生的面具店,估計是為了訂做一個參加宴會的新面具。當年他弱小得可憐的時候,月山習就把他拐騙到喰種餐廳,打算開個宴會讓大家一起吃掉他,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唯有「美食家」做得出來。

金木研不打算在店內停留太久,主動問道:「月山學長,請問店長在嗎?」

三井尚香緊張地抬頭。

「你們也是來買面具嗎?」月山習對金木研的印象不錯,含笑指了指角落裡的工作台,「在那邊哦,詩在忙著做面具。」

實際上是他挑剔詩的面具,想要他補幾個花紋。

「我們是——」金木研正要解釋,他身邊的小夥伴就迫不及待地喊道,「詩先生,我和金木來歸還衣服啦。」

工作台那邊的人影動了動,在燈光下露出了一張俊美如傀儡的臉。

「你們來了。」

三井尚香的心臟砰砰跳,臉上泛起紅暈,「詩先生。」

月山習驚訝,「衣服?」

「我和三井上次在這裡訂做了一個面具,店長怕我回去著涼,借給我一件外套。」金木研把衣服袋子遞給三井尚香,三井尚香馬上就奔向詩先生那邊,隨後金木研對月山習微微一笑,把那些過去的事情都暫時放下。

月山習對詩的了解不算多,初聞那個傢夥會借衣服,不由笑道:「沒想到還是個好人。」

一名喰種的外套會有怎樣的效果,他自然一清二楚。

「嗯。」金木研只是笑了笑。

在三井尚香離開身邊後,金木研和月山習之間的氣氛冷了下來。

月山習依舊在漫不經心地看面具,但是金木研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肯定會被這個人觀察。明明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他卻產生了「果然如此」的感覺,或許在東大見到月山習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和這個人的交集。

這真是一件不幸而無奈的事情。

金木研站在進門後的位置,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等三井把衣服還給詩先生。

「我的外套啊。」詩放下手上的雕刻刀,從袋子裡拎起自己的外套,嗅了嗅,他在上面聞到了洗衣粉的味道。

三井尚香的眼神閃亮亮,「中午要到了,詩先生要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嗎?」

詩的動作一頓,回憶起人類食物的噁心之處,「不用了。」

三井尚香失落。

「咦——」他的手在外套上摸了摸,很快從這件洗乾淨的衣服口袋裡找到了一柄小刀。三井尚香的目光也被小刀吸引走,小刀很精緻狹長,好奇地問道:「這是詩先生的雕刻刀嗎?和你工作台上用的一模一樣。」

詩的手指撫摸過雕刻刀,沒有回答她,而是忽然把雕刻刀放到唇邊,用打了舌釘的舌頭輕舔刀身。

這個舉動性感到腳底發麻,頭皮爆炸。

黑暗式的頹廢魅力。

不僅月山習「咦」了一聲,金木研也尷尬地扭過頭。

三井尚香有一種咽口水的衝動,被美色勾引住,「這麼做……會不會不幹凈……」

糟糕,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詩被她的話逗笑了,「金木君是個非常認真仔細的人,這把刀被清洗過,上面任何髒東西都沒有。」

三井尚香聽得迷迷糊糊,為什麼金木洗了衣服還要把刀洗一遍啊?

潔癖?

沒看出金木是這樣愛乾淨的人啊。

「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刀子一起浸泡到了水裡。」金木研自然不想詩先生懷疑到自己身上,在三井尚香犯傻的時候及時說道,「希望這柄刀子可以浸水,如果生鏽了,我只能賠償詩先生了。」

詩瞅了瞅金木研若無其事的樣子,那一絲懷疑忽然降低了一些。

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怎麼也不可能偽裝得這麼好,除非對方一開始就是偽裝人類的喰種。

假如是喰種——

他不可能聞不出味道。

陷入邏輯死結的詩不再說什麼,把雕刻刀放回桌子,衣服搭在椅子上,身體坐下,在工作台繼續完成月山習的要求。

三井尚香看著用絨布托著的白色面具,「這是……?」

詩沒讓她看見面具的全貌,淡定地說道:「月山君訂做的面具。」

月山習接上他們的話,「面具的模樣要求保密,三井學妹再繼續看下去,這塊面具我就不用了。」

三井尚香訕笑著離開工作台,「抱歉。」

金木研沒忘記這個外套和雕刻刀幫了他一個大忙,感激地說道:「詩先生,我和三井要走了,謝謝你借給我的外套。」詩沒把心血來潮借出的外套當一回事,「沒什麼。」他對另一人說道,「月山君,你的面具快好了。」

「哦,是嗎?」月山習走向工作台之前,突然彎下腰,在個子比他矮的金木研身邊輕輕聞了一下。

那是一種接近貼面禮的行為——

金木研繃緊神經。

「金木君,下次有空再為我泡一杯咖啡吧。」

月山習沖他友好的淺笑,聲音如大提琴般磁性,往詩的方向走去,沒有再對他有什麼異常舉動。

金木研木著臉把三井尚香拉走,「我們走吧。」

三井尚香還在不斷回頭,腳步依依不捨,「我都還沒問月山學長怎麼知道這家店,莫非這家店很有名嗎?可是在這麼偏僻的角落……」

金木研忽然停下。

三井尚香不解地望著他,他說道:「二十四區發生喰種襲擊人的事情,我們早點回去比較安全。」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背後待在店內的兩個大喰都側耳去聽。

三井尚香反駁道:「可是有馬貴將都出動了,我才不相信哪個喰種逃得過。」

金木研的聲線低沉下來,「是啊,沒有哪個喰種逃得過,有馬先生是我的鄰居,我聽說他在CCG有死神的稱號。」

三井尚香驚嘆:「哇,這個名頭好酷!」

透露白天在東京發生的重大事件,又點明他認識有馬貴將後,金木研心道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要是月山習和詩先生在這段敏感的時間內做什麼壞事,他只能給這兩人點蠟,希望他們能夠避開有馬貴將。

金木研沒再耽誤時間,把三井尚香帶出這片危險地帶,到了四區的大街上,那輛接送過金木研的轎車再次停靠在那裡。

「小姐。」三井家的管家走出來。

「三井,早點回家,我記起來和英約好在這邊看電影。」金木研沒打算去和三井尚香吃什麼大餐,還完了外套和雕刻刀後,他和詩之間僅剩下的聯繫也斬斷了。三井尚香在管家的面前,斯斯文文地坐回車子,嘀咕道:「你們兩個大男人看什麼電影,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把之前那個漂亮的女孩約出來,沒準就看對眼了呢。」

金木研半句話都不想提到神代利世,笑眯眯的朝她揮手告別,「周一見。」

車子行駛出視線範圍之外。

看著四區的路牌,金木研往地鐵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好似和前世的世界沒什麼區別。

人類依舊規律的生活,喰種依舊在暗地裡活動。

在地鐵站之前,他突然聽見後面巷子裡傳出怪異的動靜,眼睛睜大,想要往前逃去。沒踏出幾步,他腰部一痛,被一塊熟悉的觸手狀東西纏繞住,身體失去控制力,騰空撞向牆壁,「嘭」的一聲跌落在骯髒的巷子地面。

「金木——君——」

紫發女子從陰暗處走出,唇角、臉上到處流著血,傷痕纍纍。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你怎麼又感到幸福了——」她說著極度混亂的話,笑容癲狂,眼白覆蓋上黑色,血絲充斥在瞳膜上,「讓我吃掉你——你跑得好快啊,我追了好久才——追到這邊來——該死的有馬貴將——」

金木研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沒有猶豫的往另一個方向逃跑。

快一點!

他還沒脫離四區!這裡是詩先生的地盤!

「不許逃!」神代利世拔高聲音,淒厲的尖叫,「你是我的!把你的血肉都給我——」

赫子的速度快到驚人,幾道黑影閃過,金木研再次被後面最熟悉的赫子擊中,身體極力蜷縮,想要卸去那股龐大的力道。他再次跌倒在地上,背部受到撞擊,骨頭幾乎要散架,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動彈不了!可是現實和神代利世認定的畫面不一樣,那個帶給他無盡甜美芬芳的黑髮少年只是身體顫了顫,又飛快地跑了起來。

「你為什麼還能跑——」

神代利世癡癡地笑著,舌尖卷著手指上滴落的血,「我找了你好久啊,金木君。」

這番話進入金木研的耳中,如驚雷落地!

「利世小姐?」他忽然失去逃跑的力氣,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她,「你在找我?不,你怎麼可能認識我。」

難道神代利世和他一樣,是死後重生到了這個世界?

他的命運——

仍然無法改變嗎?

神代利世在飢餓中理智岌岌可危,自顧自地說道:「我為什麼會認識你——我也不認識你啊,但是你總是在吸引著我,比這世界上的任何食物都要甜美,還有那份——感情——我從來沒體會過——」

她的赫眼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雙眼看金木研,如怪物看待一盤擺放在桌子上的菜。

「讓我,吃了你吧——金木君。」

口水從她的嘴角流出來,邪惡而墮落。

巷子盡頭的路被一堆雜物堵住,金木研沒有辦法離開,這條逃跑的路是神代利世為他設下的陷阱。

他驀然問道:「為什麼有馬貴將沒有殺了你?」

神代利世笑著喃道:「這是個好問題,為什麼他要殺我呢?因為他沒有收到要殺死我的命令——他怎麼能動我。」

聽到這個答案,金木研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顫慄。

恐怖。

僅僅是窺探到世界一角的黑暗,他就沒有辦法控制心中蔓延的的絕望感。

所以說——這個世界從根源上就壞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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