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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二百六十四章 私心
離盞還沒骨氣勇氣對上他的眼睛,就已經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在她身上,叫她透不過氣來。

「我……我……對不起。」

顧扶威眼底劃過一絲少見的漣漪。

「頭一次聽盞兒服軟,稀罕。」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望王爺體諒。」

「盞兒怕自己陷在這案子裏了?」

「我家裏還有個小徒弟,王爺知道的,他才六歲,除了盞兒以外,他在京城舉目無親,他離不得我。」

顧扶威點頭,「而且盞兒還有大仇未報。」

離盞愕然。

他昏迷的時候,全都聽見了……

「黎盛,就這麼重要麼?」顧扶威抬頭,直視著她。

離盞不安的搓著手,幾乎要把手背上的皮給磨破了。

這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答。

陽光從緊閉的窗戶紙上透進來,輕輕灑在她局促不安的小臉上。

顧扶威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唇,「疼麽?」

褪去了方才的灼熱,依然是曾經熟悉的溫度。

「啊?」她一眼撞進他墨色的瞳孔裡,像迷幻的旋渦把人緊緊吸住。

「傻子,唇吻破了,疼麽?」

離盞想起方才他二人在這張塌上做的那些事,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不……不疼。王爺你的解藥,還缺三味葯才齊,周太醫已經著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拿葯了。」她加快了語速,一本正經,「太醫院又另派了些下人再山中找葯。什麼時候能找齊葯說不清楚,最壞的情況,就是等著回京拿葯的人把葯送來。我得幫王爺再看看脈,時時刻刻注意你的情況才行。」

真是個害羞的女子。

「好。」

顧扶威的手從她唇上移開,遞到她面前。

離盞木訥的捉住他的腕子,摸了脈,一切正常。

他目光打量著她竭力掩飾的表情上,「既然時時刻刻都要注意,那盞兒是不是不鬆手了?」

「不是……我每隔半柱香看一次就好。」離盞臉由緋紅變成了僵紅,「王爺不喝水麽?方才你一直叫著口渴,現下端了熱水來,你又不喝。」

「怕鹹。」

「不會鹹了。」

感官異常的情況已經完全消退,味覺自然也會恢復正常。

「我是大夫,你放心喝吧,喝水有利於代謝排毒,雖然比起解藥來效果甚微,但總無壞處。」

「我聽盞兒的。」顧扶威朝她做了乾杯的樣子,抬著杯盞,淺淺飲了一口。

誰知剛咽下第一口,就爆發出一陣猛咳,「咳……咳咳……」

他眉頭不可避免的輕微起來,翕動的唇畔震出一絲血跡,他甩了離盞的手,很快用袖子揩去。

「你怎麼又吐血了?」

離盞嚇著了。

脈象平穩,並無不妥之處。

且此葯反噬的是心臟和腎臟,又沒反噬在他胃上,他怎麼會接連吐血呢?

離盞慌忙回想起顧扶威第一次吐血時的情景。

他叫她滾的時候,剛好就是他嘴裏流血的時候,這樣一推測,他當時可能是催情葯起效的鼎盛期,盛極而衰,開始反噬出血,她跑出去沒多久,顧扶威就昏迷不醒了。

難不成她完全搞錯了?

離盞難以置信,可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哪怕顧扶威很快就把袖子上的血跡給捏在手心裏。

「你肚子疼麽?」

「沒感覺。」

「怎麼會這樣呢?」離盞著急起身,膝蓋一下子磕在了木椅上,疼得齜牙咧嘴。

「本王沒事,你小心些。」

離盞抱著腳原地跳了兩下,心裏開始總結起吐血的一切可能。

一般最大的可能就是腸胃出血,可他既沒嚷嚷著要去茅廁,也不肚子疼,那這一項就先暫且排除了。

血液不是噴射狀吐出來的,腦子也應該沒問題。

還有可能就是肺或者喉嚨和口腔。

口腔?

如果是口腔就最好了,極有可能是他二人那啥的時候,咬到了。

離盞紅著臉,每一個吮.吻都逐一回憶,她好像沒有發狠咬過他的舌頭啊……

「你呼吸的時候疼麽?」

「不疼,本王無礙,你別多想。」顧扶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有病就得治,我是大夫,你得聽大夫的。」

不是口腔,難道是喉嚨麽?

離盞著急,起身徒手掰著她的下巴,顧扶威被她這一舉動驚然呆住。

「張嘴,啊……」

「張嘴顧扶威!」

這女人,真有膽子,竟然挑著他的下巴,直呼他的名字。

是嫌今天在榻上壓得不夠痛麽?

離盞根本不在意顧扶威會不會生氣,她著急得不得了,怕自己搞錯了墮仙散的藥性,再重新配藥就真的來不及了。

然而這廝就這樣獃獃的看著她,嘴角還在笑。

你以為我是個小女子,就撬不開你的嘴了是吧。

離盞猛的掐了他的勞宮穴,一股完全出乎意料的痛感從他手掌傳來,一聲輕呼下,唇齒霍開條縫兒,離盞趕緊伸手指卡在其中,他不忍咬她,也不忍掰她的腕子,短促的一瞬猶豫讓她掰開了他的嘴。

她得逞的一瞬間,得意的神色突然僵在了臉上。

血水順著她的手指又淌出幾滴。

他左邊的口腔黏膜,一片稀爛。

並不是什麼皰,什麼濃導致的,清晰可見的牙齒形狀的傷痕,完完全全是他自己咬出來的。

就在他叫她滾的時候,咬出來的……

他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竟然用這種最極端的方式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讓她安然離開

一時間,腦袋裏空空如也,心臟像是被什麼纏住了一般,窒了片刻。

她耳邊只有他嘴裏流血時,爆發出的怒吼聲。

「滾!」

「馬上滾!」

她還以為他生氣了,還為此差點扔下他在這偏房裏自生自滅……

愧疚如洪水翻江倒海而來,夾著又苦又有甜的味道從唇齒間瀰漫四散,她不可抑製的咽了一下。

這聲音咕的一聲,他聽得非常分明。

顧扶威笑著推開她的手,「你們大夫是不是都有看血腥的傷口的怪癖?」

她看著他玩笑的樣子,深覺自己這次,真是太混帳了……

真的太混帳了!

她原地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和他說什麼,她走到案卓前,開始搗鼓著匣子裏的葯。

本是要合在一起煎煮的葯,她多此一舉的一片一片分撿開來,抱著去了柴房。

「王爺,我就在旁邊不遠,待會再過來給你看脈,你要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了,就喊我一聲。」

她牽著裙子邁出了門口,顧扶威摸了摸腮幫子,思考著她方才臉上流露出的複雜表情,搖著頭淡淡一笑,從嘴角隻嗤出幾個字,「呵,這女人……」

*****

秋風一陣蕭瑟,雀崖閣廡廊下掛著的銅鈴迎著風,叮叮噹噹的作響,悠遠而寧靜。

可房間裡的俏人兒,卻因著這輕微的響動而面色發緊。

她面前擺著精緻的食盒,食盒已經揭過了蓋子,裏面的菜式早已失了熱氣,卻樣樣都沒有動過。

顧牙月望眼欲穿的看著門口,如坐針氈。

直到樓道裡傳來噌噌噌的腳步聲,她精神猛地為之一振,不由端出平日該有的從容姿態來。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從廡廊上跑過,見顧牙月正端正的坐著,他身子一頓,不由拉了拉自己的太監衣裳,放慢了腳步。

腳步慢了,呼吸卻難以隨腳步放緩,他微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顧牙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瞥見他額上豆大的汗珠,眼光微微閃動,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忍不住的高興。

看樣子,離盞在偏殿遭了不小的罪呢……

她抬手掩住笑,朝他招手:「小玄子,你還楞在那裏做什麼,不要叫旁人看見了,快給本宮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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