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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二百二十三章 驚天秘聞
離盞聽得雞皮子疙瘩都立了起來。

雖然這很符合顧扶威的詭譎陰狠的性子,可當時他也只是個小孩,怎麼能如此淡定的威脅自己的親兄弟,說出要殺其母的話……

可是後怕完了,又覺得這裏面有些蹊蹺。

顧扶威奪走他的玉佩,應該是想獨佔老祁王的爵位和遺產。

倘若他不出手相救,段長音死就死了,他不費吹灰之力也能得償所願,根本用不著多此一舉。

可見他對這個弟弟還是很有情分的,不然段長音身重劇毒,他為何要捨身相救呢?

「你父王帳下的人為何要殺你呢?虎毒不食子,你父王不可能對你動手罷?」

「是祁王妃。她自來對我和母親不待見,有時私下裏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後來查過,追殺我的將軍正是祁王妃舉薦起來的。」

那就說得通了。

顧扶威是祁王妃的兒子,他知曉內情偷偷放段長音走,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唯一幸運的是,我在中原遇見了我的師父,師父憐我,讓我拜在千山殿下修行。可我那時心中日日擔憂母親安危,無心修行。師父便晦去我的原名『長音』,賜了我的新名『凌霄』,希望我往後能在千山之頂,目窮凌霄,斷了這些爭鬥和牽絆。」

「那你沒有回去找過你母親麽?」

「七年前,我母親就過世了。當我有把握找祁王妃復仇的時候,祁王妃也歿了。」

……

無論怎麼掩飾,他眼裏的斑斑瘡疾還是被離盞看了個通透。

無論他在千山殿有多高的地位,此時的段長音就只是隻受傷的小獸,茫然而無所適從。

離盞啞口,一時不知該如何寬撫他。

某種程度上說,他比自己還可悲些。自己重活一世,至少仇人還在,還能給她一個報仇泄恨的機會。

然而長音空有一身本事,仇人卻已不在這世上。

怨不得他和顧扶威不對付。

那是他仇人的兒子。

多年前,倘若顧扶威肯放他母親離去,她母親便能在異鄉與兒子相依為命,最後也不至於落得孤死遠方的下場。

她根本沒有立場安慰他。

若是換做她,也一定會對顧扶威恨得咬牙切齒。

「祁王奪走了你身上那塊璞玉,旁人怎麼知曉你的身世的?」

「我脊樑根處有一塊水浪波紋的胎記,西域軍帳裡很多人都知道。沐浴的時候,被隨侍的弟子們瞧見過,無意走漏被知情的人聽到,再拿我拜師的年份一對比,很容易查證。」

「原來如此……可為什麼你是祁王的弟弟,他們就偏要讓你死呢?你又不是西域的主人。」

「想瓜分西域的人太多,很多勢力都盼著顧扶威死。如果父王只有他一個兒子,他死了,西域就成了一片散沙,可是我還活在這世上,他一死,便有另立新主,重掌西域的可能。我雖無心參與這些爭鬥,但在他們眼裏,斬草要就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又有何意義?」

離盞一邊聽一邊琢磨。

涉及到疆土的事情,一定十分複雜。

世間萬物,總有對立相剋的東西。

有勢力要瓜分西域,便也會有勢力想阻撓。

段長音即便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可一旦顧扶威在爭鬥中死去,那些想阻撓西域分裂的人也會把段長音的身份說出來。

別說那些暗中的勢力了,如果當今皇上知曉了他的身份,情急之下也會立他為西域的新王。

畢竟西域一破,中原就岌岌可危了。

「阿離。」

「啊?」一聲輕喚,拉回了她的思緒。

「我知道祁王幫過你很多,但你一定要小心他。我從小和他住在一處,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不過。他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就如他救我,也不過是為了保全他自己而已。」

「我……」

離盞一直惴惴不安的一個心緒,又被段長音牽了出來。

「我只是個平凡的庶女。你是他王爵的順繼人,是他的一張保命底牌。而我除了治病救人,便不能替他做什麼……」

「不!你可聽說過西域一句讖言?」

「什麼讖言?」

「亂疫奎夕秋日起,臘月馬韁不存兮,如得蒼天微軫恤……」

「嘭」的一聲,一個白衣少年突然撞門而入。

淼淼正開心的吃著蜜餞,突然嚇得一抖,險些從椅子上掉下,還好段長音抓劍挑住了他的後背。

「你……你是誰?」巧兒慌忙往後退了一步。

「督教。」少年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就沖著段長音抱拳低聲施禮。

「是我門人。莫驚。」段長音轉頭對著少年道:「你和寧旋然不是去打客棧了麽?怎麼跟過來了?」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離盞,驚艷過後,有些避諱。

「無礙,你直說便是。」段長音示意道。

那少年低著頭道:「督教,您走後,寧師兄和弟子商量,他去蓮南客棧打住處,我拿賀禮去拜訪無影閣的閣主。我去到半路,想起帖子沒拿,又折返回去,結果剛去到蓮南客棧隔街的那條巷子,就瞧著師兄和一個胡人在角落裏交頭接耳。弟子懷疑……」

少年刻意沒繼續說下去。

「你動手了麽?」段長音問。

「弟子和寧師兄修為相差無幾,不敢冒然出手。」

段長音目光沉沉。

離盞一聽就知道事乾重大。照這個弟子所說,陪同段長音前來的應該就只有兩個弟子。

既然只有兩個,可見他二人平日與段長音應該極其親厚。

千山殿裏出了細作,這叫寧旋然的弟子又和胡人有來往,要他真成了細作,向外抖漏的事情可不會少啊。

段長音抄劍起身同離盞揖手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姑娘萬事小心。」

「我省得,公子自己當心。」離盞催他離去。

二人匆匆下了樓。

桌上,段長音的那杯茶還騰著些白氣,離盞起身走到邊上,把窗欞退推開了些,低頭望去。

久久未見那二人的身影從前堂竄出,許是是心急走得太快了。

巧兒想想方才段長音說得那些話,心裏也很不安。

「主子,凌霄公子後頭的那句話是想要說什麼啊……」

離盞眉頭一皺。

是啊,她也很想知道那句隻起了個頭的讖言到底是什麼。

奈何臨時出了狀況呢……

總不能在人家著急的關頭,非扭著人家把一句讖言給說完罷?

算了算了,離盞打發了心中的好奇,左右長音的意思就是要她小心顧扶威。

她心裏有了底,管那讖言不讖言的,往後不上顧扶威的當就是了。

倒是段長音一股腦道出的身世之謎,讓她無所適從。

她與段長音,有親厚倒這種地步嗎?

罷了,不想這麼多。人家坦誠相告,便是相信她的為人。她萬千得將口風把緊,別叫人家失望才好。

她嚴肅了神情,回頭對著巧兒和淼淼一板一眼地道:「今日長音公子說的這些話,你們半個字也不要拿到外面去講,哪怕是最信得過的人。」

巧兒點頭。

淼淼嘟嘴:「那還用師父說,徒兒又不會害了仙人。」

離盞點了點頭,「還有,以後若再見了他,別失言喚他長音二字。」

「那凌霄公子喚得嗎?」淼淼問。

「他把自己的面具贈與了你,應該是不介意敞開他督教的身份了,應該是喚得的。但周圍人多,你喚他凌霄公子還是太張揚,若不喜歡叫他公子,叫他仙子也行……」

淼淼捂著小米牙偷偷的笑。

離盞素來不愛吃甜食,淼淼一個人吃不完蜜餞,便讓小二拿了油紙包好,三人離了茶館,去了酒樓。

反正時過正午,集市也罷了,沒時間買菜回去現做,便在酒樓搓一頓,就當是慶祝順利要拿到了西鋪的紙契。

三人飯飽之後,離盞想起給祁王府的謝禮還沒著落,耽誤太久不送,未免會失了禮數,所以決意去萬鈴巷逛了一圈。

萬鈴巷集中賣些瓷器,玉器和古玩,向來是有錢公子哥愛去的地方。

東西貴是貴,但是上檔次。

顧扶威是在西域見慣了琳琅珠玉拉進拖出的人,要送便要送點值錢的東西,不然也拿不出手。

再說,顧扶威給她診金從不小氣,給長音治病的葯錢前一陣子也給她結清了,就那幾顆小小的靈思丸便訛了他不少銀子。

難得回他一次禮,是不能顯得太寒酸。

離盞昂首闊步的在萬鈴巷走了一圈,最終以垂頭喪氣的離去告終。

怎麼說呢……

現在手頭再寬裕,也比不得前世在黎家做大小姐的時候。

那時候再貴的東西,她眨眨眼,哥哥自會把俸祿捧到她手裏,任她糟踐。

可如今不同,自己養活自己,每花一筆銀子,都得思量。

便宜的瞧不上,貴得又不捨得。

西鋪眼瞅著要接到自己手裏,離盞是決心要把西鋪給打理好的,以後花銀子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那些看得上玉器瓷盞,碰著就要上百兩。

若是用在西鋪上,整個店面能都能拆了重砌了。

再看那古玩,嘖嘖,那些東西更是造錢玩意兒,稍有些年頭的,如何都要三百兩以上。

離盞手生,以前來逛古玩,都是顧越澤在一旁給她掌眼。

現下身邊就跟著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和一個還沒有櫃枱高的徒兒,她哪裏敢對幾百兩的古玩下手?

萬一捯飭一番,弄回去的還是假貨,這可不成了祁王府裡笑話了嗎?

離盞想想顧扶威欠扁的笑容,即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後用一百二十兩銀子,買了方好硯台,再花五兩銀子買了二十張上好的薛濤紙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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