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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四十九章 情敵碰面
「我……這病人之前付過診金了,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我不出診,算不守信用。商賈無信不立,何況我還是個大夫,傳出去名聲不好。」

她把顧扶威手裏的那撮碎發給拔了出來,「而且,這醫癆病的本事,我還沒完全傳給掛名大夫們。醫在於精,不精如荼命,我怎能讓這些醫術不精的人去給人家診病開藥。不妥!」

這話說得顧扶威有點語塞。

她見他有著片刻的停頓,連忙吩咐巧兒:「那病人我是親自出過診的,什麼情況,我也心裏有數。這樣,你先把他們招呼到臨街的酒樓坐下,我待會擬副方子,讓人抓了葯給他們送過去。」

這樣就免卻他二人碰面了。

「唉!」巧兒豁然開朗,應下之後就出去了。

顧扶威見她人無大礙,該替她收拾的人也收拾了,該解釋的話,也解釋得差不多了,離盞沒有太多怨怪他的意思,他這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多留一刻,反要讓她騰出精力來應酬。

大夫說,她還是宜靜養得好,瞧她眼下那微青的眼圈,手腕露出來,紅鐲子也大了兩圈。

他摸了摸她的頭道:「你無礙,本王就先回去了。」

「我讓管事替我送送殿下。」她眼裏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不了,皇上還等著本王進宮領賞。」

「是誇您抓了真兇麽?」

「嗯。」

離盞罷了手裏的杓子,抬頭,兩眼清亮,「那我不多留你了,你去得晚,皇上又該覺得殿下在擺架子。」

「你原本有留我的意思麽?」

離盞義正言辭:「有,怎麼沒有?這次入獄又給王爺添了麻煩,我還想好生謝謝殿下!」

「你知道就好,開了春,等參加完太子大婚,本王就要回封地了,你若誠心謝我,便隨我去趟西域,當是遊玩。」

這話聽著隨意,但顧扶威之前就提過,離盞隱約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邀請。

只是以前提的時候,她滿心的抗拒。

如今聽說他說開了春就要走,不免有些突然。

藩王王回了封地,沒有遇到天子駕崩,新帝繼位等大事,不會輕易有入京的機會,尤其是像顧扶威這樣擁兵自立的潘王,皇帝防他,更像防賊一樣。

若真的走了,要想再見,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想到這裏,一時間離盞竟有一絲絲的失落和惆悵。

但顧扶威提這話到底是何意,她也摸不清楚不敢隨口答應。

他二人到底算什麼關係呢?

不清不楚的,就跟那池塘裡的月亮和蒲葦一樣。乍一看,月亮照著蒲葦,蒲葦纏著月亮,彼此緊緊的擁著,濃情蜜意。

可你伸手一撈,又會發現,分明一個在水裏,一個在天上,根本遙不可及。

可她從沒問過他對自己這麼好的緣由是什麼。

那緣由就好比那隔著窗戶紙的一扇門,門後面黑漆漆的,她從來沒敢跨進去過。

生怕自己將那窗戶紙捅破,往裏窺見點什麼駭人的東西,便這一輩子都揮卻不得。

與其如此,她甘願留在這原地,先把自己的血海深仇報了再說。

顧扶威還等著她回話呢,她神遊天外半天不出聲。

無奈,隻好又揉了揉她腦袋道:「西域路遙,不為難你。本王先回去,收拾收拾進宮了。」

他突然的豁然讓步,倒叫離盞心裏有些愧疚,雖然這次遭殃,全是受他牽累,但以前還是受過他不少好的,於是趕緊招來孫管事送他。

顧扶威出了偏門,上了馬車。

巷子狹小,離家的馬車又在旁邊佔了一道,馬夫調轉著馬頭很是費時費力。

馬車是臨時換改的,哪哪都不如他原來的好,他坐在裏頭,覺得手沒出擱,腳沒處放,連梁子也不想沾靠,正襟危坐著,若有所思。

隔了半響,他扣了扣案,發出三聲不重不輕的響聲,繼而帷簾被掀起,一個水紅色的身影忽而而至,在簾子還沒徹底落下之前就已經抱拳跪在了車裏。

「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查查鍾佩。」

「大理寺卿?殿下是覺得他一直針對祁王府,有些古怪?」

「這倒沒什麼,柳衍死在我府裡,他該懷疑便懷疑。不過,離盞身上那五十下板子,似乎落得太輕了些。」

西琳訝然:「離小姐不是昏過去了麽?」

「昏過去歸昏過去,可她丫鬟把她面朝上躺著,有點匪夷所思。醒過來的時候,我撐著她,她上半身子立起來,眉也不皺的。」

西琳蹙眉凝思:「那確實有些蹊蹺,五十板子可不算少,離小姐那副小骨架子,別說躺著了,估計沾了褥子都覺得跟山壓似的疼。可是鍾佩和離小姐並沒什麼表面上的關聯……」

「是什麼聯繫。不過,本王記得盞兒托你轉達過一句話。」

西琳頓了半響,忽而眼睛一亮:「小心鍾佩?」

顧扶威點了點頭:「你潛入牢裏看她,能停留的時間異常短暫。她是個聰明人,在那樣緊要的關頭,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不免有些多此一舉。起先我隻覺得唐突,但想著人人都有碎叨叨的時候,便沒有追究。可今天看了她的傷,不禁就串起來一聯想,總覺得這裏頭有些古怪。」

「屬下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屬下會著手查實此事的。」

「去吧。」

「殿下,還有一事……」西琳跪著沒起來,張口又道:「方才有輛馬車也來了偏門,車裏的主子沒露面,只派隨從下車扣開了門,似也是想見離小姐。」

顧扶威略做回憶:「本王已經悉知。是個遠道來的癆病,怕是不好下車。」

「遠道而來?我聽著那隨從說話,就是京城的口音。」

「噢?」顧扶威眼底閃過一絲陰寒的疑色。「那倒是值得留意。盞兒吩咐她身邊的丫鬟,把癆病請進了酒樓,過會兒派人給他遞方子。你且把附近的酒樓都跑一圈。盯緊點,看是什麼人。」

「是!」

離家的人受了罰,傷者全撂坐馬上運了回去。

盞林藥局又重新清凈下來,巧兒便急匆匆的進來催她。

「小姐,太子已經在酒樓等了好一會兒了,您快去吧。」

離盞仍舊有些小心翼翼的,「他來的時候,馬車停哪的?」

「偏門。」

那便瞧見顧扶威的馬車了,但顧扶威說他換了輛馬車來,就算太子再眼尖,也應該不知道是他。

「小姐放心,離晨挨削這件事,傳出去也不好聽,離家的馬車也停在偏門,好幾輛堵著呢。太子身邊的隨從進門來的時候,看見那幾個離家的下人正在挨板子,肯定也以為是離尺和老太太向你請罪來了,不知道祁王殿下也在。」

「那便好。我待會從後門走,你去幫我取張面紗來。」

「唉好!」

離盞喬裝打扮了一通,遮著面從後門去瞭望春樓。

她進了樓,同小二說了隔間的雅名,由小二領著上了樓去。

那是二樓靠街的一個隔間,關上窗戶,便把街上的熱鬧全都隔絕在外,還算安靜。

離盞推門進去,顧越澤就臨窗坐著,穿一身藍色單羅紗襖,腰上綁著圈玉鈎綴著的腰帶,精神的裝扮卻反襯得他臉色越發的萎靡。

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似乎比她這剛剛蹲了牢的人還要憔悴。

離盞解下面紗。

「喲,離小姐,您終於來了!」

隨著顧越澤眼睛一亮,旁邊穿著便服的孫福正即刻翹起個蘭花指向她指來。「見小姐一面可真不容易,殿下好不容易折出宮,到了盞林藥局才知道小姐在懲罰家裏多嘴多舌的姊妹。想來小姐是氣得不行,這一罰就罰到現在,害我們太子殿下苦等。你可不曉得,殿下近來都不怎麼出東宮的,知道離小姐昏過去的消息,就急得連膳食都不用了、想見小姐,又估計您身子虛弱,這不,行頭一換,趕緊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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