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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七十章 殿下生氣了?
難不成,還要她上趕著巴結顧扶威?

不過顧扶威乃皇家子弟,也不是她想巴結便能巴結得上的,就沖他那捉摸不定的性子,就不是個好討好的主。

再加上她上輩子錦衣玉食,自己就是人上人,根本犯不著去討好別人,在攀關係這方面實在生疏得很。

離盞眉頭微微蹙了蹙,這件事情還真有些難辦。

且罷,還是先回府,把離家兩個嫡女應付過去再說,大事,還需從長計議。

離盞接過下人遞來的口脂,夾在唇間輕輕一抿,本就嬌艷的唇瓣一時殷紅如血。

雀枝恨她,尤其恨她那張臉,直想拿刀子把她眼睛、鼻子、嘴巴挨個兒給戳個稀爛,可奈何自己是祁王府的下人,私下裏再怎麼恨她,明面上也不得對她有任何不敬。

指桑罵槐的出出氣也就罷了,若是真被抓住什麼把柄,告到祁王面前,主子可不是個會念及舊情的人。

真正該有的禮數,一樣是少不得的。

雀枝上前,蜻蜓點水般的福了身子,接著便將桌上的食盒打開,一疊一疊的幫她布菜。

那手法極其隨意,砸得桌面砰砰作響,離盞看著也煩,再好的菜也失了口味。

「不用布了,我這就走了。」

雀枝正巴不得她快點離開,如今長音公子已無性命之憂,這一走,以後和祁王怕就沒什麼聯繫了吧。

雀枝心頭暗喜,連勸說都省了,難得的露出幾分真切的歡喜。

「我代主子送送姑娘。」

「不必,你還代不成你家主子,取把傘給我就成。」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雀枝面子有些掛不住,可當著下人的面也隻好故作堅強的僵笑著,差使了一個小丫頭取來紙傘。

正午的雨頗大,離盞打發了奴僕,偷偷繞到北院去與父兄惜別。

那小土丘是新壘起來的,十分明顯。離盞佇立在前,不敢跟父兄說話,也沒準備什麼東西,思來想去隻將老太太送給她的一對黃玉釵子,取了一隻,深深的塞進那堆小土丘上。另一隻揣進袖中,彷彿如此便有了點聯繫。

「爹爹,哥哥,盞兒一定會常來看你們的。」

她心裏暗暗發誓,這次才捨得轉身離去。臨走時,經過那二重的小樓,有意無意的朝樓上瞧了一眼。

那人俊逸的身姿投在窗紙上,手中似乎執著一枚棋子,緩緩的扣在棋盤上,他對坐之人頓了半刻,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祁王不僅會行軍打仗,算計人心也是步步為營。」

顧扶威只是謙虛擺手,將吃掉的棋子一一收進身側的棋簍中,就是這麼偏頭一瞥,目光似乎從半合的窗縫中遞了出來。

就像被針扎中了眉心似的,離盞慌忙提了裙子跑去,待奔至拱門,才藉著枝丫遮掩,躬著身子回頭偷偷瞄了一眼樓上。

那人又在舉棋笑談,似乎從沒看見過她。

倒是她自己,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突然亂了分寸,把鞋都給踢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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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藥局大門緊閉,時不時有急匆匆的人冒雨前來請診,扣門良久,卻被門縫中的僕人打發了去。

看來今兒個,長風藥局又歇業了。

木門內,大堂中,下人們佝著腰正不停的忙著收拾一地的狼藉,離筱筱和離晨相對而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催促著下人動作快些。

一向橫行跋扈的離筱筱,此時已徹底蔫了氣,拿絹子一直捂著自己的左半邊臉,眼中隱有淚意。

離晨嘆了口氣,撥弄著手裏的茶盞,也有著些許怨氣:「我說白采宣怎麼能如此囂張,原來巡防營的統領是她爹的手下。」

離筱筱抽泣一番:「當官的就能高人一等嗎?那白家的人見誰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不過是拿俸祿吃飯的奴才罷了,論錢財,她白家不一定比得過咱們。我無非就事論事,斥了那統領一通,白采宣便給他使了眼色,那統領竟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我……我……我……爹爹就站在一旁,未曾上來護我一句!」

離晨連忙拍著她的肩安慰道:「你沒瞧見巡防營的人當即拿刀對著你嗎?你若再多說一個字,以不服皇命為由,抓你進衙門都是正常。爹爹也是有苦衷,咱再有錢也頂多算個大戶人家。這年頭,當官的就是老百姓頭頂那片天,是出太陽還是掉冰雹子,都是當官的說了算。姐姐若是咽不下這口氣,咱就嫁個比白家更有權有勢的人。姐姐不是一直為太子採選的事情做準備嗎,這次,定要讓那白家長長眼。」

離筱筱眼裏頓時抖擻起來,止住了哭聲:「是了,等我做了太子妃,這筆仗勢必要討回來。還有那個離盞!」

提到離盞,離筱筱猛地拍了下桌子,顯得尤為激動:「其實當日,白采宣雖有意要給咱們長風葯顏色看看,但點到為止也就算了。當日若不是離盞這廝賤人在中間煽風點火,讓白采宣下不來枱面,白采宣也不會把氣使在我頭上!可惜祖母老糊塗了,還以為離盞是在在為離家撐顏面,巴望著她留下。哼,這廝真是隻賤狐狸!」

離晨拉過離筱筱的手來,望著她左臉赫然的五指印,眼裏浮起一絲絲笑意,又很快隱了下去。

「大姐不必憂慮,那廝賤人不過是仗著有祁王府撐腰,狐假虎威罷了,得意不了多久。你想啊,雖然一到關鍵時候,祁王就來撈她一手,但哪次見著祁王親自來了?都是派些個無關緊要的下人來接她。要我說,她不過是既能治病,又能承歡罷了,王爺對她,一來圖個新鮮,二來圖個方便。可王爺乃萬金之軀,總不能一直這麼病下去吧?待這病一治好,自然就不屑和這等下賤庶女攪和在一起。」

離筱筱點點頭,絹子握得緊緊的。「妹妹說的是,她就是一紙老虎,什麼離家庶女,祁王恩人,其實她一無所有。」

離晨喝了口水,眼角瞥過離筱筱太陽穴上不斷抖動的青筋,不由淺笑道:「姐姐不必緊張,這回咱們可是準備得十分充分。謠言都已經散播出去了,昨兒個長風藥局的大夫們可是親眼看見她被祁王府的馬車接走的。大家早就起了疑心,背地都議論紛紛,咱們謠言一傳,大家對她勾搭祁王的事情自然深信不疑。而且,姐姐不已經派人在各處小門堵她了嗎?除非她不打算再回離家了,否則,只要她回來,咱們佈下的這張網必會把她捆得牢牢實實的。」

離筱筱緩緩點頭,可又終究不能完全放心。她在離盞手裏吃過不少苦頭,雲姨娘生產之日,就在眾人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離盞擺了一道,現下只要一想到離盞的名字,後背還是會忍不住傳來一陣寒意,萬可不敢再小瞧了她。

離筱筱不自覺的攪了攪手裏的絹子:「可是……她救過雲姨娘,不僅祖母待她另眼相看,就連爹爹也……」

「祖母氣得臥床不起,哪有力氣保她。至於爹爹,呵,你沒看出來嗎,爹爹自始至終就沒接受過她,接她進家門無非也是做給外人看的。這次救了雲姨娘,爹爹對她態度有所好轉,也是因著在咱們長風藥局人多口雜的緣故,爹爹是咱們長風藥局的主心骨,這麼多人盯著爹爹呢,爹爹又怎會在旁人面前失了分寸?其實在他心裏深處,巴不得找個機會攆她出去呢!咱們要是提供了這個機會,爹爹自然是向著我們的。」

「那雲姨娘呢?她可是雲姨娘的救命恩人。」

「雲姨娘,呵……那個肚子不爭氣的老女人,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爹爹也不去看她,她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功夫管那賤人的性命。咱們只要耐心的等離盞回來,讓下人把她拿下再交到爹爹手中,這回就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離筱筱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放心的捧著茶水滋了一口。

「還是妹妹的主意好,這回,她就算是跪地給我磕頭我也不會饒了她!」

這話剛一撂下,就又是一陣敲門聲。

下人們已十分的不賴煩,今兒一上午至少回絕了三十多個客人了,沒看見門閉著嗎?

下人一甩汗巾,對著門口大聲道:「快走吧,今兒個長風藥局不開門。」

「砰砰砰。」又是不緊不慢,不重不輕的三聲。

下人眉頭皺起,扔了掃帚走到門前,霍開一條縫兒來:「唉,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聾了?我都說不長風藥局今兒個休息,二……二小姐?您回來了?」

離筱筱和離晨同時一驚。這賤人,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

她二人對看,立即給旁邊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趕跑到屏風外頭揮了揮手,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就輕手輕腳的擁了進來。

外面的人,聲音平淡如露水:「你不開門,還乾看著我做什麼,難道還能從我臉上看出朵花嗎?」

下人低頭間,雙頰羞紅,他朝門內瞧了一眼,見所有都準備好了,這才話都不太利索的恭笑道:「二小姐快請進來吧,這雨忒大,可千萬別淋壞了身子。」

「嘎吱」一聲,木門移開,緊隨著,一隻濕淋淋的鵝黃色繡鞋輕輕的邁過了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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