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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六十九章 就是這麼霸道
「多謝王爺好意,我還是現在就回去吧。」

「現在?現在長風藥局已經關門了。」

「我爬牆!」

長音公子咳嗽了兩聲,也合著勸說起來:「離姑娘,你一弱女子半夜回門,恐多有不妥。而且爬牆對於姑娘這體格來說,實在是樁險事,要是讓家人知道了,咳咳……必定會更加責怪,何不就依王爺所言,在這裏歇上一晚。」

離盞自嘲一笑:「長音公子不知我家境況。我在家中是最沒地位的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若是翻牆摔斷了腿,他們怕是要把嘴都笑裂了。若明朝再回,我那兩位尊貴的嫡女姐妹,必定會搬出家法來讓父親好好訓斥於我。我父親前日老來得女,心情很是激動,這次下手只怕會比以前更重。我要是現在回去,待她們明日找上門來,我尚且可以狡辯一番,稱我白日是拉稀如廁去了,才不見人影。但若明日再回,免不得要被她們堵個現行,按離家的家法,夜不歸宿,是乃失節,是大錯!懲罰是什麼來著,我有些記不住了,總之比爬牆摔斷腿要險得多。」

長音公子半張著淺櫻色的唇,久無後話。

倒是顧扶威,撐著牆堵住她的去路,邪魅一笑:「可惜今日宵禁,你連王府都出不去,還想什麼爬牆?」

「王爺慣愛說笑,京畿素來繁榮,治安良好,何曾有過宵禁之日?」

「不巧,黎家人頭被劫,惡徒卻查無下落,陛下龍顏大怒,嚴禁所有人夜行。」

這話著實把離盞這張妙嘴給徹徹底底的封上了。

此事關乎她自己的性命,莫說出不去祁王府,就算出去了,也要被逮住,她可不想再把腦袋別在腰間亂晃了。

「也隻好這樣了。」

離盞回頭瞥了長音公子一眼,像看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般,想著明日要走,心中多有不舍。

「長音公子的身子尚且虛弱,若是調理不當,極有可能落下遺症。交給旁人,我有些不放心,反正今日留宿已鑄成失節大罪,那索性便多留幾天……」

後頭的話還沒說完,顧扶威故意舉起長袖,遮在他二人之間。

「這才認識多久,盞兒怎地對他如此關心?」語氣裡是濃濃的嘲諷,掩著股不易察覺的酸味兒。

自打被太子顧越澤騙得滿門抄斬以後,離盞最痛恨的就是男人假意的狎昵,她當即收回目光,對著顧扶威正色道:「我以為長音公子對王爺極其重要,可王爺覺得沒必要,那就算了。長音公子正輸著液,你派幾個仔細點的小丫頭守著她,瓶子裏沒水了,把針頭拔去,拿棉布按住皮膚即可。」

顧扶威催促的做了請的手勢。「盞兒的房間在南邊,出了密道自會有下人帶你過去。」

離盞暗地裏斥了他一眼,拂袖往密室外走去。剛邁得沒兩步,一道極其溫純的聲音從後叫住她:「離姑娘!」

離盞頓住步子,回眸望去,只見長音公子杵著那劍鞘奮力的支起半邊身子,「離姑娘,你救了在下性命,在下卻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唉你這人別蹬鼻子上臉,本王都叫她小盞兒了你還……」

「我姓離,離別的離,名盞,燈盞的盞。」

二人眼神交錯,全當顧扶威是個透明人。

「在下記住了。」

長音公子眸色明動,似是牢牢將這字鎖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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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落了剛剛移栽的曇花,又隨著青石板一直往池塘裡流,淅淅瀝瀝的驚了在蓮葉下躲雨的青蛙。

一片呱聲,聒噪得緊,擾了離盞一池清夢,她揉了揉眼靠坐在床樑上朝窗外看去,天已大白,就是落了大雨,略顯陰沉。

還是沒能夢見父兄……書上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她這兒全不奏效。

她越是想,就越夢不見,越夢不見就越是想。

她懊惱的翻身下地,驚動了外頭久候的丫鬟們。門從外被推開,一群丫鬟端水捧衣的成串兒擁進來,領頭的是雀枝。

離盞瞥了雀枝一眼,那丫頭平平淡淡的迎著她的目光,並不怯懦。

她麻利的指點著下人為她洗漱,將一切打點得妥妥噹噹,離盞仔細看著也揪不出半分錯處來。

「姑娘真是好睡眠,這都已時了才起。咱們打西域來的,太陽還要升得晚些,但也睡不了姑娘這麼長時間,雀枝真是好生羨慕。」

言下之意,是說她懶。

雀枝手下的小丫鬟們想笑,可一個個都怕她「鬼醫」的名號,硬生生把笑憋回肚子裏,她看著都覺得辛苦。

離盞伸開雙臂,十分自然的接住下人披來的襦裙,儼然一副當慣了主子的樣子,頗令下人們吃驚。

離盞瞥了一眼丫鬟們驚詫的神情,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袖子:「早睡晚睡,早起晚起,何時輪到一個做奴才的來羨慕了?早知祁王府的大丫鬟如此不懂禮數,我昨兒夜裏就該爬牆走的。要不是王爺執意要留我,我還懶得留呢!「

離盞知道雀枝喜歡顧扶威,才故意把『王爺』二字提得極重,果不其然,雀枝的臉迅速垮了下去,笑得十分難看了。

雀枝低頭抿唇想著該如何回懟,不知想到了什麼,抬頭間突然鬥志昂揚:「姑娘何必樣樣都已?王爺為何要留姑娘,姑娘心裏不清楚嗎?還不是因著宵禁的緣故,王爺怕姑娘半夜出門,給祁王府惹了什麼不該惹的麻煩。所以,也隻留了姑娘一晚而已,今日就讓姑娘回去了。倘若王爺真捨不得姑娘,就該來送送姑娘才是,這大下雨天的,還有親戚拿著鞭子在家中等候,姑娘想想也覺得難過吧?」

是了……來者即是客,是他花了重金請她上門的,臨走時連個卻道別都沒有,禮數上總是說不過的。

想來,是昨夜被她氣到了。

唉呸!離盞你是豬嗎?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顧扶威如此薄情的一個人,會被你區區幾句忤逆的話就被氣到了?

你不過是救活了長音公子,對他來說已然無用了而已。他這麼冷漠的一個人,怎會在一顆無用的棋子上下功夫?

不來相送,才是正常。

離盞一時想得出神,雀枝還以為她真在難過,當即笑得真切了幾分:「姑娘?姑娘?」

離盞堪堪抽回神思,瞧著雀枝暗暗得意的表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昨兒夜裏就差點把她害死,今兒個還好意思在這冷嘲熱諷,耀武揚威。

這口氣,豁出老臉也要討回來。

離盞被下人扶著坐於鏡前,她信手拂過妝奩,將一隻最矜貴的璞玉金鱗釵送進髮髻中,再是側頭對著雀枝一笑。

金鱗閃閃,可在她狡黠發亮雙眸之畔也只能淪為陪襯。她還未說話,氣勢就完全吧雀枝壓得喘不過氣來。

「雀枝,你在王爺身邊侍奉幾年了?」

雀枝頓住,她分明眼神陰測測的,開口卻是無關緊要的問話,雀枝碼不準她要做什麼,垂頭茫然看了幾個小丫頭一眼,幾個小丫頭卻被離盞的氣場壓得不敢抬頭,隻利索的做著自己手上的活。

雀枝遲道:「五年。」

「五年,極好。這麼長時間的陪伴,你應該覺得自己很了解自己的主子。好似王爺放個屁,你便知他昨日裏吃了什麼。」

小丫頭們又想笑,噗嗤一聲埋下頭,硬憋著不敢再發聲。

離盞對著鏡子,望著身側的雀枝搖了搖頭,那金鱗璞玉釵便盈盈閃得刺眼。

離盞抱憾道:「可惜,這次你猜錯了。王爺不來送我的原因,並非是不關心我,而是因為昨夜生了我的悶氣。」

說罷,轉頭天真爛漫地對她道:「想知道王爺何故生氣嗎?」

雀枝愣住。

「因為救治照顧長音公子的時候,免不得有碰觸,王爺正巧看見便生氣了,酸巴巴的吼了我兩句,說什麼不許碰過他的女人,再碰別的男人,然後就攆我出了密室。美名其曰,讓我留宿一晚,其實是不想讓我再照顧別的男人。」

雀枝仍舊笑著,可臉色卻變得比紙還白,久久發不出聲,隔了半響才抖著面頰笑道:「捏造故事,姑娘倒是一把好手。王爺從不會在女人的事情上生氣,如果真有哪個女人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會毫不猶豫讓那個女人消失,就像當初那個西域天女一樣。」

「你不信,你自己去問王爺啊。不過王爺此時正在氣頭上,你問的時候,最好委婉一點。若是他大發脾性失了手,你這花一般的年歲可就到頭了。」

說罷,離盞掩著唇輕笑起來,如狐生魅,妖不可言。

雀枝臉頰抽動不止,卻一句話都回不上,乾站著如同一座雕塑,默默在心裏用最惡毒的話詛咒了離盞千萬遍。

「罷了,諒你也沒膽子去求證,但日子一長,你若有心,自會辨出前因後果。」

她辨得出才怪,顧扶威那傢夥次次見她都要假意曖昧,只會越看越像真的。

離盞笑著摸了摸剛剛磨滑了的指甲,「問你點正事。王爺昨日可有將那三個盒子妥善安排?」

雀枝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語氣裡極不情願,卻還是只能回道:「就埋北院的一進偏院中,香蠟供果,都已在半夜奉過了。」

離盞點頭,這回顧扶威還算言而守信。只是自己料算錯了,本以為藉著長音公子的病,可以時常過來看看父兄。沒想到長音公子的病突然轉急……逼不得已之下,又陰差陽錯的把他治好……

如此一來,往後能不能經常來祁王府,還是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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