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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七十一章 網已經織好了
「盞妹妹,你總算捨得回家了啊。」隨著一聲悵惋又作弄的聲調,離筱筱扶著桌緣,勉力撐起她挨過鞭子的後背,緩緩的直起身來。

她兩手一合,擊了個響亮的巴掌,隨即「嘭」的一聲巨響,身後的木門就被猛地合上。

劈裡啪啦的雨聲被隔絕在外,偌大的大堂中,全是拿著棍棒的下人,連內門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只是她沒料到會這兩姐妹能為她搞出這麼大的排場。

離筱筱難道還沒吃夠苦頭嗎?

還是說,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轉眼就又猖狂了起來?

再者,昨兒個她朝白采宣撂下的那幾句狠話,就足夠把長風藥局給砸個稀爛了,離家現下兜著這麼大個爛攤子,好幾天都開不了張,離尺早就忙的焦頭爛額了,她們倆居然敢在這時候動真格的,還怕離尺不夠煩嗎?

看來,她還真小瞧了這離家兩姐妹的膽量。

離盞自知不妙,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既要在長風藥局立穩腳跟,這家裏再多陰謀陷阱等著她,她也必須回來。

離盞放下紙傘,捋了捋鬢角被淋濕的青絲,本就精緻的臉部輪廓變得更加奪目柔和。

手握棍棒的全是男人,目光撞上這麼個絕色尤物時,都紛紛避側過去。

只見她慢步走到桌前,兀自拿了空杯替自己滿了一杯涼茶,褐色的茶水被她拉得細長,連發出的水聲都有種別樣的誘惑。

她端起來半滿的茶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再將空空如也的茶杯推回原地。

「大姐,妹妹,正午天你們不在各自的院子裏用膳,到大堂來乾坐著是為何?莫非一直在等我回來?」

離筱筱冷笑一聲:「是啊,我和晨兒妹妹已經恭候你多時了,就想親眼看看這失節的女人到底該是什麼樣子。這都等了一早上了,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盞兒妹妹,你倒是同我們大家說說,祁王府的床大不大,榻軟不軟?」

「姐姐此話何意?」離盞正色道。

「就是你聽的這個意思。身為庶女,夜不著家,這長風藥局上上下下的人傳遍了。如此敗壞門風之人,我長風藥局斷斷留不得!」

離盞掩嘴竊竊笑了起來:「姐姐,你讓家丁操著這麼多傢夥,該不會想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處死在這兒吧?嘖嘖,妹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忘了你那生死垂危的老母親是如何進的牢獄!不就是暗地裏使絆子,想把我離盞陰悄悄的給解決了嗎?我告訴你,這世間有王法,有公道,那些個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好還是少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麼多家丁在這兒看著呢,保不準哪個一轉身就把這事兒捅了出去。我離盞今兒個就算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裏,你離家兩姐妹也未必能逃得掉。」

離盞的眼神陰森森的,看得離筱筱犯怵。此事的確是她們暗地裏謀劃的,她心中有鬼,被離盞這麼一敲打,便有些穩不住了。眼中凌厲的神色褪去一大半,倒是身後之人輕輕攙住了她的手臂,回頭,是離晨站了起來,那雙大大的葡萄眼閃著最亮的寒芒,絲毫不見半分怯懦。

「盞兒姐姐不必拿母親的事來嚇唬我們。我們只是就事論事,說的可是姐姐你夜不歸宿這一茬。盞兒姐姐身為離家庶女,出門診病這無可厚非,但黃花大閨女怎能留宿在別人家中?更何況還是祁王府!眾人皆知,祁王二十餘三,尚未婚配,府中既無正妃,也無主母,你一個女子賴在人家門上,不僅壞了我離家的門楣,更是汙了殿下的名聲。現下長風藥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紙裡包不住火,此事早晚要鬧得人盡皆知。姐姐做事隻圖一時痛快,怎麼就不曾替離家想想,替殿下想想!」

呵呵,好呀好,這離晨平日裏默不作聲的,關鍵時候還真頂事。三言兩語,就把這些下人們扇動得義憤填膺,看她的眼神變了幾分。

離盞不由認真了起來,盯著眼前人畜無害的離晨冷聲道:「什麼叫『賴』在王府不走?妹妹是識字之人,用詞可要精準些才好。莫叫旁人聽了去,還以為長風藥局給嫡女請教書先生的錢都付不起。「

「你休要胡說八道!」離筱筱嘴上說不過,就拿手助威,食指照著離盞的鼻頭戳來戳去,她無奈隻好退一步離遠了些。

「上祁王府去診病,又不是我個人的意願。」說到這兒,離盞從袖子裏抽出那根明晃晃的小黃魚,輕輕在她面前擺了擺,看得下人們直流哈喇子。

「王爺花重金相邀,我去,那是照咱們長風藥局的規矩辦事。不去,就是不把祁王府放在眼裏。咱們離家已經得罪了白府,怎麼?難不成晨兒妹妹還希望把祁王府一併招惹了去?」

離晨被她一噎,頓了半響都沒有下文。

離筱筱從嘴角擠出一抹惡狠狠的笑來:「哼,離盞你得意什麼?不過是沾著祁王府的光罷了。但人要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怎麼攀上的高枝,大家心裏都有數,你不知收斂也就罷了,還好意思拿這破事兒來顯擺?一個初出茅廬的掛名大夫而已,祁王府若真只是請你出診,直接派人來知會一聲就是了,憑恁要給你一整條黃金做定金?當年父親奉皇上旨意進宮為太子治病,也不過先得了二百兩的白銀而已,怎麼,難道你比父親的資格還高?」

這話說完,下人瞧離盞的眼神又鄙夷了幾分,那低看的目光似乎要將她推進卑微的塵土中。

離盞暗暗嘆了口氣,唉,都是些沒有主見的人,明明自己有眼睛,卻總要通過別人說的話來看她。

離盞小心的將那根小黃魚收進袖子裏,此時不收,待會下人動起手來,她怕是沒機會收了。

人為錢死,鳥為食亡,這一世她會把權財看得緊緊的。至於愛情,友情,親情,那都是奢望之物,有,那是錦上添花,沒有,她也樂得瀟灑。

離盞攢著袖子,嗔目瞧了這大堂一眼:「極好,你們今日倒讓我深刻的體會了一句話,什麼叫做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離盞你!」

離盞笑著打斷離筱筱的話:「離筱筱,你自小生在長風藥局,也算名門大戶之女。一口一個鄉巴佬的稱呼我,我還當你過的日子是有多麼富庶,沒想到,區區一條小黃魚就讓你妒紅了眼。我離盞的身價值不值一條黃金,尚且無法定論,但我救過祁王的命,難道在姐姐心中,王爺的命連一條小黃魚都值不了嗎?」

離筱筱啞然失聲,被這話羞得面紅耳赤。

「王爺下重金請我出診,當然不是因為抬高我的身價,也不是讓我做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不過真心實意的報答我罷了。我與王爺之間若真有什麼秘密,王爺何需讓明目張膽的把小黃魚送來?只是有些人,凡事都往歪處想,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離家這麼多年都教你們些什麼!」

離筱筱挨了鞭子的後背微微一抖。離晨連忙把她攙了攙緊,大大的瞳仁兒一轉道:「姐姐莫在拿小黃魚,拿祁王府來壓我們了。今日要理的,就是你夜不回府的事。昨兒個你不見你人影,大姐著急的派出這些下人滿院的找你,時至三更都了無蹤跡,今日又是這些下人親眼目睹你從正門而進。幸虧有這麼多人可以作證,否則依得姐姐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又要將黑的說成白的了。」

離筱筱算是怕了離盞這副伶牙俐齒了,連忙厲色道:「晨兒妹妹,快別與她說這麼多了。觸犯家規已是事實,咱們先把她綁了,再把她嘴巴塞住,看她還逞什麼威風!來人啊,全都給我上,把這敗壞門風的孽障給我製住了!」

家丁們掄著棍棒,面帶匪意的大步上前。

離盞眼軲轆一轉,萬千思緒飛速的在腦海裡急速閃過。

她們到底是想幹什麼?綁她,還要堵住她的嘴,該不會想先對她用家法,把她打得個半死,或者直接假裝失手打死,再告給離尺聽吧?

倘若是先斬後奏,她二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可離筱筱這蠢貨,要是真橫起來,又被離晨那小陰貨暗地裏慫恿兩句,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檔子蠢事來。

到時候即便真出了人命,離筱筱是下令者,自然跑不掉,但人離晨卻只是個推波助瀾的人,可有可無的罪,盡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離盞瞧了那離晨一眼,摸了摸袖中隱著的血玉鐲子。還好她留了一手,沒有用手術空間給長音公子換血療毒,現下手術空間能量是滿的,只要她故意受點傷,隨時可以進手術空間裡藏起來。

但這也是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招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突然憑空消失,那她妖女的身份就等於坐實了。不管她給祁王有沒有一腿,都再不能回到離家,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所以,除非已經確定離筱筱起了歹念,否則,空間切不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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