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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六十章 藥局被砸
錢氏因著白存孝的死入獄,離家一家人都不待見白采宣。可沒辦法,長風藥局是做生意的,又沒舉著牌子不準她進來,這麼多路人圍觀著,難道還能直接轟她出去?

這斷斷是行不通的。

白采宣後頭跟著一打僕人,陣仗頗大的牽了裙子進來。幾日不見,白采宣已不用帶面紗遮面,且面頰比以前似乎更白皙了些。她臉上的傷竟好得這般快嗎?

離盞換了角度仔細一睇,才瞧見她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脂粉,只是那脂粉應當是上乘貨色,用起來極其自然,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想來,她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要是治法不當,會永久留疤也說不一定。

白采宣朝堂中環視了一遭,抬袖掩著鼻子,輕輕扇去空氣中的葯屑,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

「你們離家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行醫就了不得麽?從醫之人,就斷不會做出越矩之事了?」

聞言,離家人都氣得不行。尤其是老太太,當眾被一個小輩這麼教訓,老臉真是沒地兒可擱。

離筱筱隱著秀拳掙了掙,若照著她以往的脾氣,八成真要同白采宣對罵起來。可昨兒個被離盞施計擺了一道,剛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現下再憤怒也不敢亂來了。

離晨怕離筱筱衝動,伸手拉了拉她,自己走到白采宣面前:「白小姐,妙人任心,懸壺濟世,這都是百姓給咱們行醫者的稱讚,倘若到了白小姐嘴裏便成了一文不值,那晨兒也無話可說。」

白采宣鳳眼一眯,笑道:「真如你說得這麼高尚麽?可本小姐記著,你們離府以前包庇的殺人犯錢氏,不就在衙門裏關著嗎?」

離家人身子同時一僵,錢氏入獄乃離家之恥,被人戳中要害,硬生生氣得脖子一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那巡防營的頭頭諂媚上前,躬腰曲背的上前跟白采宣打招呼,如此一來,離家人的臉面就更掛不住了。

巡防營的人絲毫不給長風藥局面子,見到白采宣卻跟見著皇帝似的奴顏婢膝。

離盞在遠遠看著,心中冷冷一笑,旁人不知道,可她算是看清楚了,原來巡防營的人是藉著差使故意找茬。

白家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如果她沒記錯,巡防營的劉統領就是白照芹一手提拔上來的,早十年前,劉統領還只是個小小的泗水亭長,遠在京外鄉下喝著西北風。攀上了百照芹的關係,才得了巡防營這等美差。

既是白照芹手下的人,白采宣還不是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

況且剛剛搜查到長風藥局,白采宣就正好路過,這也太巧了。

明顯白采宣就是有意來砸場子的。

劉統領笑著上前,眉眼都要擠到一塊去了:「白小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白采宣對著離尺微微一笑:「聽說老堂主昨夜裏喜得貴『女』,本小姐前來恭賀恭賀。」

原本不知情的人群忽然議論紛紛,一個個指著離尺的脊梁骨戳。

「哎喲,又是個女兒啊?前幾天不剛從鄉下接回一個庶女嗎,這怎麼又生個小的?」

「所以你說,再有錢又有什麼用,連個傳宗接代的人都沒有,還不如咱們平頭老百姓。」

「要我說,還是離家正室缺心眼,搞得一家陰盛陽衰!」

離尺唰的臉就青了,他再笨也看得出白采宣是存心來找茬的。

他裝模作樣的朝白采宣揖揖手,繼而環顧了一圈亂翻翻的藥局,語氣中毫不客氣:「多謝白小姐的『賀禮』了。老夫老來得女,自然喜不自勝,白小姐自己也是女兒身,又何苦這麼處處挖苦我們離家呢?」

白采宣突然掩嘴笑起來,似是聽了個了不得笑話:「離老堂主可真不自謙,竟拿你長風藥局的醫女與本小姐做比。對,確實都是女兒身,但雲泥有別,離老堂主心裏沒點數嗎?這就是你們離家的兩個嫡女?」

離晨和離筱筱端了端身姿,齊齊上前一步。「正是,不知白小姐有何指教?」

「直教談不上。本小姐都不認識你們。」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直把離筱筱和離晨的臉面都羞光了!自己有心和人家比,人家卻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她二人氣得喘氣都不勻凈,可白采宣說得又是事實,還沒來得及想到反駁的話,又聽白采宣對著她們道:「二位不必急眼,本小姐不認識你們,可認識你們那位窮酸粗鄙的妹妹啊。咦,你們的那位庶女妹妹呢?今兒個怎麼沒瞧見?」

白采宣轉著圈的在找離盞,她不止恨錢氏,恨離家,更恨離盞。

不僅因為這個名字太過於刺耳,更多的,是數次交鋒都敗給了她。白相府上的嫡女千金,輸給一個長風藥局的平頭庶女,還在她臉上留下一塊難看至極的創痕,這筆帳不討回來,她難咽下這口氣!

「怎麼著?你們離家也知道她上不得枱面,讓她躲在藥房裏,穿著那身破布爛巾生火不成?」白采宣朗聲揶揄著。

離盞兀自搖了搖頭,十分無奈的上前。冤家路窄,前世今生都和她是宿敵。雖然現在還有能耐能徹底擊垮她,可既然她喜歡揪著自己不放,那自己也不能躲著做縮頭烏龜。

離盞蓮步上前,在她後背輕輕點了兩下。「白小姐,您莫不是眼神不太好,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門口許久了,你竟然轉著圈的都沒看見?」

白采宣聽見熟悉的聲音,鬥志陡然一升,還沒轉過身,語氣先厲了幾分:「就你那身補丁布衣,混在人堆兒裡,打著燈籠都找不出……」

等她完全轉過身,後面的話就全都定格在了張圓了的嘴角,發不出聲來。

眼前的離盞比公堂上見到的那次更為妖冶。眉如青煙,目若璨珠,輪廓分明的嘴角透著瓜果般的玫紅,這一身靛青的長裙拖旖腳踝,裙擺是由純白的輕紗製成,遠遠看去,猶如天山暮雪,神狐魅蹤。

論材質,完全不比自己身上穿的差,論效果,因著她氣質特別的緣故,也輸了她一頭。

這不可能……她就是一個半途認祖歸宗的鄉巴佬,離家怎麼可能讓她比嫡女穿得還好?!

「白小姐盯著我看那麼久做什麼?難道站在白小姐面前,白小姐也看不真切?果真是眼睛不好使啊,要不我為小姐治治。」

白采宣一把打掉離盞探來的手:「走開!離盞,你休要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

離盞抱歉的做了禮:「恕在下愚鈍,以前說話直來直去的時候,白小姐罵我沒有教養,如今刻意含蓄了幾分,白小姐又說我陰陽怪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當著大家的面兒白小姐您倒是給句準話,我以後該如何言語才能合你心意?」

人群裡爆發出鬨笑聲,笑白采宣吃癟得同時,紛紛對著離盞豎起大拇指。離家這個庶女,真有倆下子,遇權貴而不畏權貴,嘴真跟彎刀似的,以為傷不了人的時候,刀尖繞了個方向就往人心窩子裏戳。

難怪最近議論鬼醫的人越來越多,今日得見,真是妙人一個啊!

老太太直覺得這孫女兒給她長了臉面,連忙上前把離盞護到跟前:「好盞兒,你這上午都到哪裏去了?」

離晨和離筱筱見著她得寵,眼鋒瞬時在她身上劃了好幾下。

離盞乖順地道偎在老太太身邊道:「祖母別擔心,早上有人請盞兒出診,盞兒便出門了一趟。」

老太太和離尺眼裏劃一絲驚色。

白存孝死在長風藥局,錢氏又入了獄,長風藥局的聲明隨之受損,這才重新開店不久,來請診的百姓少之又少,連掛名十年的大夫也才收到寥寥兩筆診金,她初出茅廬,竟有人請她出診了?

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離盞的手背:「盞兒真是有本事,年紀輕輕,便小有聲明了。」

白采宣在一旁默默看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在口中。未免離盞太過得意,她連忙將喚劉統領道:「大人,這已經午時了。逆賊的屍首已經丟了整整一天了,您搜查的時候能否賣力點?」

劉統領忙不迭點頭,隨即對下屬吩咐道:「長風藥局這麼大,像你們這麼溫柔的找,要找到什麼時候,趕快的,一個個麻利點!」

「是!」

說罷,裏頭砰砰鏘鏘的得鼓噪起來,整個藥局都在砸鍋賣鐵似的,連地磚都不停得顫。

離家人看得那叫一個著急和心痛,可誰叫劉統領是白家的人,民與官怎麼能作對。

老太太垂著胸口,氣不順得嗚咽起來:「唉……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啊!」

離尺也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什麼,他已經看出劉統領和白采宣關係匪淺,多說多錯,要是惹得白采宣不快,砸壞的東西更多。

他看著一地狼藉,又幽幽把目光轉到離盞身上。

那張完美無瑕的面頰沒有半分波瀾,她看著藥局被毀得七零八落,卻自始至終跟個局外人一樣,甚至嘴角還掖著一絲陰測測的笑意。

他不由的懷疑,離盞多半是故意惹白采宣動怒的。

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看他以後怎麼收拾她!離尺心頭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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