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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零一章 大不敬之罪
離盞知道事情不妙,對方有人證,有物證,宮女肯定又收過離晨的好處,咬死不肯鬆口。

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若是強行說她們在撒謊,反而顯得自己是豬八戒掄傢夥,倒打一耙。

辯是一定要辯的,但得從別的方面來辯。

離盞靈機一動,想起手中還有個萬能的血紅手鐲,裏面值錢的藥品太多,隨便拿一樣說成是本來要獻給殿下的東西,誰又能反駁得了呢?

「公公別急著下結論,民女還有話要說。」

老太監詫異得緊,他是東宮的主事太監,是太子身前的紅人,連宮裏的嬪妃們都得忌憚他幾分,這丫頭被他大聲吼了一頓,腿腳竟絲毫不顫的。

老太監瞧了顧越澤一眼,見他拿餘光輕輕瞥在離盞身上,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可他沒有反對,自己便隻好耐著性子道:「好,就讓你說,灑家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離盞徹底推開離晨,轉身向眾人施了禮,不急不緩抵道:「今日是東宮採選,我進宮的目的與諸位小姐一樣,都指望著自己有幸能服侍太子殿下。倘若我有心要獻禮,那必定會獻上自己最好的東西。諸位小姐們見識比我遠博,大可以仔細看看我這身裝扮。烏金雲綉襟裙,玉禽絲做成的,光是布料就是二百多兩銀子,至於這做工,是出自京城最好的裁縫鋪子,銀子自然也沒少花。至於這雙金魚紋路元寶緞繡鞋……罷了,一百兩的鞋子沒什麼好說的。」

這口氣……什麼叫一百兩的鞋子沒什麼好說的?

離盞把摸著頭上的血玉簪子道:「至於這根簪子倒是可以拿出來獻獻醜……」

這是她從祁王府裡拿的最值錢的東西,平日裏都捨不得戴,今兒個戴了自然要好好說理一番。

「諸位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這是顆血玉,想必大家都看得出來,血玉嘛……嘖……」

臨頭了,離盞卻找不到好的詞來形容它的珍貴。她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懂的人都懂,血玉這玩意兒,沒個上千兩銀子上哪買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太囂張了!

眾人鬱憤難平,恨不得手拉手的站出來輪番數落她一通。可瞧瞧她頭上那顆血玉,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首飾,一時妒紅了眼睛,委實開不了口。

「離姑娘,公公給你開口的機會是讓你來解釋的,不是讓你來炫耀的。」

這聲音不算大聲,卻帶著一種融進骨血的裡的傲慢,嚴肅無比。

離盞望去,原是霽月公主發了話。

霽月公主乃貞妃所出,貞妃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愛屋及烏,她便成了宮中最受寵的公主。

小的時候,她爬過龍椅,扔過玉璽,打過太監,踹過皇子。什麼荒唐事兒沒做過,皇上都一味由著她。

旁人為離盞的血玉妒紅了眼,可這位霽月公主卻越聽越覺得好笑。

「公主誤會了,民女並未有炫耀之意。」離盞莫名狀:「方才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大不敬之罪。既然我隨隨便便能用上這麼好的東西,那為何要拿這種上不得枱面的東西獻給殿下,徒惹殿下不快。我吃飽了撐的,自尋死路?」

離晨聽她語氣囂張,連公主的話都敢駁斥,便十分的不高興了。

她連忙拉著離盞的袖子,使勁兒掰扯:「盞姐姐,快別說大話了,咱們雖比普通人家有錢,但還不至於富裕到這種地步。只要是玉也得分個高低好次吧,你這是多頂尖的玉,能值那麼多錢?」

離盞倏爾笑了,眉眼眯得十分輕蔑,直把離晨看進了塵灰裡。

「我的晨兒妹妹,你知道血玉是什麼玉嗎?極品好玉會有靈性,吸收外界的養分而生出玉花。生了玉花的玉,便比尋常的玉高出成倍的價錢。而血玉裡的血絲兒也是吸收養分而形成的一種玉花,要想形成這種玉花,需要用鮮血持續浸泡上百年。但凡是血玉,無論好壞,都是千兩銀子起價。」

離晨聽得目瞪口呆,匆匆環視四周,見旁人不曾反駁,便知是自己孤陋寡聞,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咬緊了嘴唇。

緒王目光在她姐妹二人身上來去徘徊,興緻甚濃:「真奇怪啊,你們離家,一個庶女,用的樣樣都比嫡女好,這算怎麼個說法?」

離晨本是通紅的一張臉,瞬間又變作了青色。

不說她還不知道,離盞這一身行頭竟這樣值錢,一說立馬就相形見絀了,她真恨不得把身上的首飾全都摘下來!

「家父……家父慈愛,對我們姐妹三人,都是一樣疼的。只是盞姐姐流落在外多年,受了不少苦,父親為了補償,自然給盞姐姐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離晨苦笑道。

「是嗎?」緒王轉頭問離盞。

雖然很不情願,但姑且算是吧,否則怎麼回答呢?

說這些東西是行醫所得?長風藥局重新開店沒多久,這個理由實在牽強了些。

說成是祁王所贈?

更不太好,這是東宮採選,提什麼祁王!

「是,我們離家,父親最寵的就是我。」離盞說罷,故意挑眉瞧了離晨一眼,把離晨氣得臉紅一陣青一陣的。

既然太子的恩人,是長風藥局的堂主離尺,而離尺最疼得又是這個庶女離盞。即便她有罪,顧越澤也隻好放她一馬。

白采宣眼瞧著這事態越來越不對,這廝賤人嘴巴真是厲害,天花亂墜一通,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從旁人看來,她著實沒有把破玉當寶送的理由,如此僵持下去,也糾纏不出什麼結果,反而讓她出盡了風頭。

現下得想個辦法,把她趕緊趕下台才行。

白采宣用手肘子碰了碰自己的老父親,白照芹自然明白女兒在想些什麼,當即撩了袍子站起身來,朝顧越澤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太子殿下,東宮採選乃是囍事一樁,區區一個白玉腰墜,碎也碎了,便由它去吧。」

顧越澤對離盞起了興趣,本也不想重責於她,白照芹如此一說,倒是和他心意。

「白大人說得即是。許是本宮的人記錯了也不一定。」

宮女應聲一抖,連連稱是。

「你們都下去吧。」顧越澤和顏悅色的揮手。

「是。」

離盞起身往座上走,在路過白采宣身邊時,故意朝她翻了個白眼。

小賤人,竟敢主動挑釁!顧越澤不過是看在離家的份上放她一馬而已,她就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呵,顧越澤是我的,這東宮也是我的!

今日最出風頭的人,也必定是我!

白采宣氣不打一處來,越想越過不去,牽著裙子走到兩席之間,朝著上席深深一拜。

「殿下,方才這麼一鬧,我看大家都失了吃席的興緻,不如由采宣願意獻舞一曲,為宴席助助興。」

「好!」顧越澤擊了個響亮的巴掌。

「白小姐想為大家來一支什麼舞?」緒王跟著附和。

顧越澤抬頭朝白采宣望去,二人的目光憑空匯於一處,霎時就纏做一團,生出些甜膩膩又濕噠噠的霧氣來。

「本宮早有耳聞,白小姐的雙雲巧臂舞,舞得可是京中一絕,今日不知我等能否有幸見識一番。」

白采宣羞赧一笑,回頭朝離盞還以顏色。

「既然殿下喜歡,那采宣隻好鬥膽就獻醜了。」

雙雲巧臂舞?

離盞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中一痛,後腳跟像和地磚生在了一處,怎麼抬都抬不動。

「慢!」離盞豁然回首,望著上席的顧越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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