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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三十四章 情難自禁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入戲的吻她,憐惜的吻她,禁不住將手插入她長長的頭髮,托住她腦後的反骨。

她的唇太柔,以至於像吻著露水滴過的花瓣,像吃著夏季成熟透了的櫻桃,芳香中帶著一絲絲甜味,讓他甘之如飴,舔舐嘬磨,愈吻愈深。

正陶醉時,殊不知對方已經睜開了眼睛,且眼睛還愈睜愈大。

離盞就這麼目瞪瞪的看著顧扶威抱著他吻來吻去,本該推開他的,但渾身就如被焦雷劈中,渾然乏力。

她近距離的看著他常常的睫毛在她面頰上搔來掃去好癢,鼻尖亦在她鼻尖擦互而過。

世界好像除了他二人口中的交摩之聲,便只剩她咚咚咚的心跳,比京城那夜的戰鼓還要震耳欲聾。

直到那人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兩人慢慢隔開了三寸的距離,顧扶威看清她亮晶晶的一雙狐狸眼正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

「你……」

離盞遲鈍的抬手,抹了一把紅腫的嘴巴。「我……」

顧扶威像受騙了一般,蹭的站起來,瞪看她良久,臉紅得像昨天的晚霞,好看極了。

離盞覺得嘴巴好麻,都不知道還在不在自己臉上,又或是被顧扶威給吞了……她又抬手揩了揩,左一把,右一把。

顧扶威面露驚色,她居然嫌棄他的口水?

「方……方才我們不是在吃飯麽?」離盞一臉無辜,「怎麼吃著吃著,你就啃起我來了?」

顧扶威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怎麼解釋?如果這裏是望春樓的頂樓,他恨不得從窗戶裡跳下去,立刻在她面前消失!

其實離盞也不想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可是,她又能問什麼呢?

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若說不喜歡,那現在豈不尷尬?

那他要是說喜歡,一個親王,一個天女,又能怎麼樣呢?

日後見面豈不尷尬?

離盞亦等著他應付這個無聊的問題,然後她糊弄一下,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的混過去了。

畢竟顧扶威腦子十分靈活,什麼問題都有辦法解決,她對他的口才還是很有信心的。

誰知,他竟就這樣乾站著半天不語。

「你是不是好久沒吃肉了……」離盞這樣替他說道。

顧扶威眉頭蹙得愈發得緊,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你是不是在守株待兔?」

「我?」離盞不大確信的戳著自己的鼻子。

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他趁著她睡著偷偷來吻她的,還守株待兔!那也要你能撞樹子上呢?!

「你裝睡?」

「我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你方才說的那幾句夢話是不是出自真心?」

「夢話?我說什麼夢話了?」

離盞使勁兒的想啊想,顧扶威這麼一說,她想不起來到底做了個什麼夢,隻依記得夢裏是個佛堂,裏面坐著個老和尚。

可老和尚說什麼,她又做了什麼一概不知,隻覺得不止一次夢見了,那熟悉感讓她覺得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完成似的。

」我做什麼夢了來著?」這回變成離盞有些急迫,「我剛剛說什麼了?」

顧扶威見她緊張慞惶的樣子,心又柔了一半,被她耍弄的氣一下就全消了。

「沒說什麼。你安心睡吧,明日要去溫宿,當要好好休息。」

「噢噢。」

顧扶威吹了蠟燭開了門,臨走,又再門口頓住再回頭瞧了她一眼。

那目光隱在黑夜中看不分明,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他立刻反身合上門,房間裡重歸裡寂靜。

——————

他們已經慢了隊伍一整天,要去溫宿,必須快馬加鞭的趕上,否則進了城,沒有君王到駕,不合規矩,就連天女的信服度亦大大降低。

所以,乘馬車是來不及了,必須騎馬。

然而離盞是不會騎馬的,這就只能難為顧扶威載她一程。

她吃完早膳,如約在衙門外等他。

離盞提早就來了,怕因為遲到,又加上昨日的事情,數落於她。

她就站在知府門外等啊等,無聊就會禁不住胡思亂想,女人一胡思亂想就停不下來,最後乾脆把嘴上的小鬍子掰下來,一根一根的扯。

他昨晚親自己是……無意的,有意的,無意的,有意的,無意的,有意的。

顧扶威騎著他的汗血寶馬遠遠的瞧見了她,見她拔著自己的毛,轉過身去咳嗽了一聲。

離盞一轉頭,看見是他,立刻將毛一甩,那剩下的半撮毛飄啊飄,在空中打了個旋兒,風一吹,正好貼在顧扶威的腦門上……

這該死的毛!

顧扶威順著臉上的瘙癢把毛揪在了手裏,隨即裂開一抹嘲諷的嗤笑,緩緩趨鞭到她跟前,伸手:「上來。」

離盞這也才好意思正兒八經的與他四目相對,卻見他眼窩下掛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本著對「毛」的仇恨,於是打趣道。「咦,你昨晚沒睡好啊?」

顧扶威晲她一眼,愈發不耐,「本王不像某些人,沒心沒肺。上來!」他把手又遞近了一截,離盞輕輕搭上去,就被他一把提了起來。

二人如穿雲箭一般嗖嗖奔出了城門,一路向西,誰也沒提用紅鐲子的事,就跟不知道怎麼省力似的,真是難為了那匹馬。

但這匹確實是匹千裡良駒,一直狂奔三百裡都沒怎麼怎麼緩下蹄來,半夜裏,二人就追上了軍隊,將軍愕然看著顧扶威從身後的那片草坡上追了下來,懷裏還貼著個清秀的少年。

正欲問是那少年是誰,顧扶威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少年已經睡著了。

她縮在顧扶威暖暖的懷裏又做了夢,夢裏還是時不時囈語,「咒……咒……我解就是……我解……」

顧扶威一把逮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目光卻一直落在她鮮嫩欲滴的唇上。

他驀地想起昨日,全身又燥熱起來,像在燒一樣。

呵,可這一次他不會再上當了。

清晨,當第一束光華射上雲霄,溫宿就到了。

離盞不知是從一片嗚呼哀哉中醒過來的,兩眼一睜,周圍時不時便走過幾個難民,年少的背著小的,又或者老的牽著小的,一路朝東去。

軍隊所有人都帶上了面巾,顧扶威亦是,見她醒來,亦從懷裏抽了一張黑色的面巾與她,「戴上。」

「嗯嗯。」其實她想說自己的手鐲裡有口罩,效果比面巾強,可擋著這麼多士兵的面大變戲法,怕是不太好。

她接過,亦趕緊戴在面上。

離盞瞧見他們拖布前行,有的還不停的咳嗽,就比如前面那個老翁,咳著咳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直挺挺的面朝下栽去,再也爬不起來。

「我下去看看。」顧扶威攔住她,「城裏多得是要救的人,先安頓好再說,不急。」

他總是不急,彷彿這世界上就沒有能讓他發急的事。

離盞問,「你怎麼不封城門,任由他們往蒲犁的方向去?你不怕傳染給蒲犁麽?」

「你不知道,得此怪病的人勞力盡失,兩城間距太遠,他們大多人走不到,就死了。」

顧扶威平平淡淡的陳述著,雙眼卻在奔波的難民中巡悠。

「可是,萬一到了半途傳染給健康的人,那些暫且沒發兵的人再進了城……」

「蒲犁城門要驗符引,凡是溫宿過去的人,不予進。」

「原是這樣,你是怕封了城門,引發災民暴動對吧?」

「嗯。」

她總是一點就透,比尋常女子聰明太多。

到了溫宿城門,城門口大開,四方流民都可進入,很是寬大疏鬆,但讓人欣慰不起來的是,這裏似乎只出不進。

城門兩旁,一字擺開無數具屍體,一直綿延到城腳。

再往裏進,城門裏又擺滿了無數個半死不活的人,官兵和大夫們不停的蹲下查巡,有死者,立刻就拖到城門外,等待挖坑殮臟。

然而就是這樣有條不紊,似乎也忙不過來。

板車上的屍體累得像雁鳴湖打上來的魚兒似的,一個個張著嘴巴,翻著白肚,滿載而出。

時不時還從車上滾下來一兩個,又重新被扔上去,連牲口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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