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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五十九章 羞辱
這一通撒潑,白嚴忠非但不怒,反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他素來傲睨,不喜受人框製,更別說是折辱了。

當日太子把白采宣給送回白家的時候,他差點沒氣得同太子動起手來。倒不是說心裏多疼這個妹妹,他年輕輕輕便離京任職,不在家中,和三弟倒有些書信來往,至於這個妹妹,不過逢年過節回來能見上一面罷了。

但白家就這麼一個嫡女,在京城裏赫赫有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旁人欺負了白采宣,便等同於不把白家的聲威放在眼裏!

白嚴忠事後依舊久久不能平靜,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實乃正常,往後顧越澤繼承大統,白采宣成了皇后,宮中免不得姬妾成群。

不過,這還沒繼承大統,甚至還沒把人嫁過去呢,太子就玩起了金屋藏嬌,懷裏摟一個,被窩裏塞一個的!

他白家不是尋常人家,父親是朝中的宰相!是百官之首,國之脊樑!

而他是吏部侍郎,不就之後也會坐上吏部的第一把交椅!

太子要是沒有白家,等同自斷其臂!本該眼巴巴盼著這樁姻緣,哄著白家才是,沒成想,竟然和一個下賤的醫女打得火熱。

而且那小醫女的名諱還如何晦氣,跟死了的成王妃差不多離!

白嚴忠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白采宣又將舊事這麼一提,自然免不得要大動肝火。

只是他生性沉穩,喜怒不輕易表露,大婚在即,如果他也跟著白采宣這般撒氣,便是助長了白采宣的氣勢,自己倒是知道輕重。就是以白采宣的性子,難保不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白家和東宮聯姻,是奪取皇位最重要的一步。

顧越澤因手傷的緣故,落了個半殘的下場,加之無妃無後,一直受群臣詬病。倘若白采宣嫁進東宮,儘快生個麟兒出來,那想辦法讓那老皇帝殯天,皇位便可毫無爭議的落在太子的頭上。

所以這時候,萬萬初步的差錯。

想到這裏,白嚴忠心頭的怒火又慢慢壓了下去,他撥轉著拇指上的翠綠玉扳指,語重心長。

「你以為這口惡氣,我就咽得下麽?做大事,眼光要放得長遠。你心氣浮躁,不懂男人之性,實難馴順。既已成了太子妃,來日方長,有後家撐腰,你何愁不能與太子琴瑟和鳴?那離盞再會魅主,始終不能給太子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成婚講求門當戶對,你才是他命定之人,何必強勢相逼,反損了你二人情誼?」

「可……」白嚴忠非但不幫她,還沒來由的教訓她一頓,白采宣哪裏聽得進他勸說,完全跟蒼蠅在耳邊飛似的,聒噪不已。

她按著桌子就騰然站了起來。

「就是不行!我是白家嫡女,她是低賤的庶民,按道理,她連吃我用剩下的都不配,憑什麼要我和她同分一杯羹?若太子徹底斷了這份孽情,我倒也不急著追究了,如兄長所說,徐徐圖之,慢慢的收拾她!可我怕就怕殿下情愫未了,不儘早防患於未然,留的這種子開花結果,往後再管,怕是已經釀出大禍。」

「他敢!」

「他怎麼不敢?他又不明著來,暗地裏念想念想,你還能揪出什麼把柄麽?哥哥莫忘了,上次離盞被關進大理寺中,柳家奏書不斷,大理寺又是太子的麾下,要弄死她,辦法成百上千。可到最後她還是活著出來了!哥哥就不起疑麽?如果太子心裏沒有念著她,那上回就該借刀殺人,向我白家示好表態!」

白嚴忠神色又有些遲疑,他雙手攤在炭盆上頭,上下翻轉,眼裏映著明滅的碳火星子。「你要收拾那小醫女,可她有塊護心鏡。」

「哥哥是說祁王?」

白嚴忠點了點頭。「此事,父親同我叮囑過。祁王行事極端狠辣,他偏袒著離盞,下手總要有幾分顧慮。這也是時至今日,盞林藥局都平安無恙的原因。」

「哥哥多慮了,祁王殿下和她,那是從前。她背地裏同太子獻媚,被祁王捉了個現行,縱然當場沒有和離盞翻臉,背地裏焉能放過?別說以祁王的性情了,就說尋常男子,誰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的勾三搭四?換做是哥哥你,背地裏不鍘了她就奇了怪了。祁王沒好好收拾她,那已經是格外開恩。哥哥沒見著上次祁王生辰宴,離盞根本不在受邀之列麽?

後來離盞被關在大理寺裡,太子想把祁王給摁倒,一直派人盯梢著祁王府,就盼著他能有所動作,結果祁王府管他柳家奏書多少,管他離盞牢中死活,硬是不為所動。再說離盞這邊,她在牢裏數日,直到結案的前一刻,都不敢搬出祁王府來求情,可見她曉得祁王是不會保著她的,一旦抖出祁王,就算能從牢裏出去,祁王定也不會放過她。不然她怎會臨危關頭,都不肯拿祁王出來做保?是她當真對祁王忠心耿耿麽?斷然不是!她若對祁王一心一意,便不會勾引太子殿下了!如此可見,她和祁王已經鬧掰了!」

白采宣越說越來勁兒,眼裏隱隱有些得意,「況且最近,霽月公主那頭還為著祁王的婚事鬧騰著呢。祁王一直不知情,現在事情鬧大了,定然被縛住了手腳。有了霽月公主在,祁王被纏得暈頭轉向,離盞哪裏還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白嚴忠想到此,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這倒是前所未料。霽月公主,喜歡上了自己的叔叔……嘖嘖,真是宗室裡的一樁醜聞!可嘆皇上消息封鎖得緊,若不是太子前去探過公主,我也不曉得這樁事。」

「哥哥您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

白采宣抬了抬眉:「女人的那點心思,單一個眼神就能瞧得清清的!公主對祁王有情,我是早就瞭然於胸,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有勇氣把事情鬧得這般大!據殿下之言,起先霽月公主聽說皇上要把柳衍指給祁王,心急了,沉不住氣向皇上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皇上大怒,將她幽閉在宣靈宮中。她性子剛烈,脾氣大發鬧了幾日,不見皇上上心,又假模假樣的絕食尋起了短見。

皇上派去盯梢她的人,哪能看不出真假,也就沒搭理她。誰知祁王的生辰宴上,柳衍突然慘死。她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覺得自己有了機會,就真真的開始絕食,顆米不進,硬是要和皇上杠到底。太子說,她現在瘦得骨頭都能從皮肉裡戳出來,皇帝真真是著急,但又不想鬆口,這才讓諸人輪番探望遊說她。這麼幾日過去了,可想應該是沒有什麼辦法,才讓公公給祁王府傳了口信兒,讓祁王進宮一探。這一探若規勸不住,八成就真要如了霽月公主的意了。你說說,如果霽月公主嫁給祁王,離盞敢在背地裏繼續和祁王攪合?」

白嚴忠笑:「霽月公主……呵,那脾性,是個男人都吃不消。要是她真嫁給了祁王,咱們白家也就不用怎麼琢磨報復祁王了,自有人替宣兒你出氣。」

「自然。」白采宣昂高了頭,「祁王以為,有人幫他做掉柳衍,簡直就是跌了跟頭就撿金條——時來運轉。沒成想,臨頭又撲來一塊牛皮糖。如果是柳衍做皇上的枕邊探子,到了西域,祁王做掉柳衍,謊稱她水土不服病死,也不無不可,反正祁王已經安然離京,皇上總不能為了一個官僚子女與西域開戰。但,霽月公主一旦嫁給他,十年之內有個什麼閃失,都算他祁王怙持不周。皇上藉機伐祁,有理可尋,便不算不義。但祁王不殺公主,那公主始終就是皇上千裡之外的一隻小信鴿,西域動向,盡在掌握。祁王左右受製,西域維穩。對以後殿下登基,掌權江山來說,再好不過。畢竟這天下最大的危害,就是那西域的三十萬精兵!」

說到這兒,白采宣突然神色一窒,「哎呀扯遠了,反正離盞失了祁王寵護,我就是要給她些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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