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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歡顏》第135章 無字靈牌
他以為南宮綰妧聽到宇文承煥的名字會惱怒,卻沒想到南宮綰妧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開口。

「世子舉止文雅,行事磊落,皇族就應該像他那樣。」

「哼!」宇文承曕冷笑,「他們所謂的高雅只不過是為了遮掩背後做過的骯髒事而已。」

「你又如何得知他們背後做了何事?」這句話南宮綰妧並非不屑,而是當真好奇。

宇文承曕冷著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南宮綰妧噗嗤一聲笑了,「說到底,你也是胡亂猜測而已。」

「你……」宇文承曕恨恨地瞪了一眼南宮綰妧,南宮綰妧則平靜地迎接他的目光。

她剛清洗秀髮,半乾的頭髮隨意地挽個沒有名堂的髮髻,鬆鬆散散地墜在腦後。

除了耳垂上那對翡翠耳墜子,她臉上粉黛未施,頭上珠翠未戴,可即便是粗布裙釵也遮掩不了她的美。

南宮綰妧的美是從骨子裏頭出來了,渾身上下無一不透出嬌媚,她的美在身段,在於肌膚,在於相貌,在於氣質。

她即便只是這麼安靜地望著宇文承曕,也能讓宇文承曕心生蕩漾。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情竅初開便遇上這麼個天仙一樣的人兒,哪裏能把持得住,面子上雖然還端著架勢,心裏早已經潰不成軍了。

此時的宇文承曕腦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一首詩:佳人如玉,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就那樣安靜地望著宇文承曕,美麗的眼睛一片溫和,宇文承曕心裏的火氣便在她這溫和的注視下,一點一點地消失。

他卻不甘心讓她知道他的氣消了,依舊裝出氣呼呼的模樣,冷哼一聲徑直起身走到院子裏劈柴。

南宮綰妧望著他的背影,眼裏盪開了笑意,她看出來了,這小子並非真的生氣。

宇文承曕劈了片刻柴,偷偷地看了一下南宮綰妧,見她手裏縫補的正是他的衣裳,心裏不由一暖。

他心想:宇文承煥名聲比他好又如何,他到底跟南宮綰妧共患難過,南宮綰妧對他的情誼怎麼著也比宇文承煥重吧?

這般想著,他心裏得意起來,覺得之前在洞穴裡所受的罪都值了,在洞裏他從不在南宮綰妧面前表露出他的難處,可這並不代表他不冷不累不餓。

宇文承煥此刻覺得渾身都是勁,劈裡啪啦的便將茅伯家院子裏的木頭全都劈完,又麻利地把劈好的柴摞好。

看了看覺得這些柴不夠茅伯夫婦過冬,便又拿著斧頭到外頭去找柴,深秋的枯枝朽木隨處可見,宇文承曕不多會兒就扛回了幾條碗口粗的樹榦,通通劈成了易燒火的細長木條。

茅伯回來時看到滿院的柴,驚訝得合不攏嘴,連聲對宇文承曕道謝,動靜把老婦人和南宮綰妧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當晚老婦自然又把家裏好吃的拿出來,南宮綰妧覺得過意不去,老婦卻說他們夫婦倆靠山吃山,這些野味都是茅伯從山中獵來,不值一提。

老婦人這句話讓宇文承曕心裏一動,回到房中歇息時,宇文承曕跟南宮綰妧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準備次日去布一些捕獵陷阱和打一些獵物回來給兩個老人過冬,南宮綰妧對此表示十分贊成。

一夜無話,次日大早宇文承曕起個大早,茅伯聽說他要去打獵,趕緊把老婦人叫起來,急急忙忙從地窖裡取出一籃子紅苕,放火堆裡煨熟當做早飯。

吃食簡陋,茅伯甚是過意不去,宇文承曕卻不以為意,吃飽便同茅伯兩人出門去,南宮綰妧睡醒時才知道他們已經出去了許久。

老婦人熬了熱乎乎的山藥高粱米粥,親自端到南宮綰妧床前,南宮綰妧尷尬不已。

雖然她也是從小被人伺候大的小姐,冬日裏她畏冷總愛窩在床上,茗微不止一次把吃食端到床前給她。

可那時的情況與眼下不同,她在南宮府裡是個千金小姐,在此處只不過是個困難尋求幫助的普通人,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了。

意識到這點,老婦人準備做晚飯時,南宮綰妧主動提出要幫忙。

老婦人交給南宮綰妧一個藤條編織的籃子,說是廚房裏的高粱米吃完了,讓她去存放糧食的屋子取些高粱米來。

老婦人說,存放糧食的屋子就在南宮綰妧和宇文承曕晚上住著的那個屋子旁邊。

南宮綰妧雖然嬌生慣養,但這些事對她來說並不難,她很快就在儲存糧食的屋子裏找到放高粱米的那個大缸。

裝了滿滿一籃子高粱米後,南宮綰妧晃巍巍就往門口走,一邊走目光一邊掃過這屋裏的每個角落,她在察看這屋裏還存著多少糧食。

一個與這屋子格格不入的東西闖入了南宮綰妧的視線,南宮綰妧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用力閉上眼後再度睜開。

視線裡的東西依舊存在,她渾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凝固,腿腳不停使喚起來。

那是一個黑漆漆的靈牌,雖然隔了好幾步遠,可南宮綰妧還是看出那靈牌上一個字也沒有。

靈牌上沒有字,那供的是何人?

狂跳的心肝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恢復,南宮綰妧也發現那靈牌的後面還擺放著一套盔甲。

一對普通的山野父母,竟然供奉著無字靈牌,還有盔甲,這實在是說不過去,這地方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發現盔甲後,南宮綰妧從最初的驚恐轉為疑惑,她盯著那個靈牌,死死地按捺住走上前查看盔甲的衝動。

她多麼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此時視線所看到的一切真真確確地告訴她,她眼沒花,她是真的看見這個儲存糧食的屋子裏供著一個牌位。

靈牌為何放在這種地方?這對夫婦為什麼要供無字牌位?這到底供的是何人?這對夫婦真的只是普通的山民嗎?

南宮綰妧盯著那無字靈牌,忽然覺得背後升起一股涼意,登時不敢逗留抬腿就走。

她把高粱米拿到廚房時,老婦人上下打量著南宮綰妧,最後停留在南宮綰妧的臉上,笑眯眯地說:「小娘子去了許久不見回來,老身以為你找不到那裝米的大缸子,正準備去尋小娘子呢!」

南宮綰妧很想問那無字靈牌的事,但她知道既然這老夫妻特意把靈牌藏在那樣的地方,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於是便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那屋裏昏暗,東西又放得雜,我尋了好一會兒才找著。」南宮綰妧笑盈盈地說,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老婦看她的目光似乎有某種東西閃過,只是南宮綰妧心虛並未發覺。

「小娘子與你家阿哥長得一點都不相似呢!你們真的是兄妹嗎?」低頭做飯的老婦人忽然冒出一句問與剛才話題風牛馬不相及的話,把發獃的南宮綰妧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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