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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240章:總是忍不住
看著金無雙灰溜溜離去的背影,夾在中間的江桃清顯得有些難過,卻沒有快步追上去,他還想了解一下禦龍淵的心思。

畢竟這明寶兒雖然不是禦龍淵所喜愛的,卻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他想留下來加以安撫。

禦龍淵闊步走回到桌案前,似乎今夜不打算睡了。他答應了應寒歌,要替他保住蠱城,可忽然殺出來的應閔生和六個族老,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需要解決的問題,也不少。

看著禦龍淵冷漠的表情,江桃清忍不住開口道:「大哥,無雙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明寶兒左右也不是你喜歡的,柳月嬋也不喜歡無雙,倒不如順水推舟,讓無雙娶了明寶兒罷了。無雙家世也不錯,富甲一方,人也品貌端正,師出名門,不算委屈了明寶兒。」

禦龍淵提筆寫著什麼東西,一邊寫一邊開口問:「你以為我是因為他和明寶兒有了夫妻之實,所以在生他的氣?」

難道不是麽?江桃清疑惑的看向禦龍淵,試圖用眼神詢問。

禦龍淵沒有想要解釋的興趣,而是從桌案上拿起一封密函,輕輕一扔,穩準的扔進了江桃清的懷中。

江桃清滿腹疑惑的將密函打開,上面清楚描述著明寶兒的一系列行蹤,包括那一封從京城傳出去的信和送信的渠道。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那封信的收件人寫的是柳月嬋。

江桃清將信打開,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屬於金無雙的筆跡。

再看心中內容,江桃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桌面。

「糊塗啊!無雙怎麼能這麼糊塗!他竟然為了阻止大哥娶驚鴻公主,利用明寶兒來干涉。他是中了柳月嬋的蠱了麽?」江桃清氣的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然而過了片刻,江桃清猛地僵住了,隨後便用一種難以置信,近乎於驚恐的眼神看著禦龍淵。

「大哥……難……難道是……」

禦龍淵放下手中筆墨,微微抬起頭看向江桃清,沒有否認,十分冷靜的承認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我可以容忍我身邊的人犯錯,但是不能容忍身邊的人對我有隱瞞欺騙和算計。」

金無雙不想讓他娶楚驚鴻,他娶定了。

金無雙想利用明寶兒來破壞他和楚驚鴻的關係,那麼他就順水推舟將明寶兒推到金無雙身邊。

金無雙可以用一封信,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他也可以用一封信,讓姑姑對他起疑心,讓姑姑迫不及待的下手成就夜非白和明寶兒的夫妻之實。

換言之,金無雙睡了明寶兒,是在禦龍淵的一手策劃下,這是對金無雙的懲罰,也是擺脫明寶兒的破釜沉舟之計。

當然,但凡金無雙聽他的話,不對他虛與委蛇,擅自做主進入逐月城,金無雙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這雖然是禦龍淵的計謀,但是否中計的主動權,一直都在金無雙自己手上。

江桃清怔愣的看著禦龍淵,忽然感覺這樣的禦龍淵有些陌生。亦或是說這樣的禦龍淵才是真正的禦龍淵,是那個權杖在手,指點江山,殺伐果決,不近人情的禦龍淵。

不觸碰到他的禁區,他可以保護你,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隨時可以捨棄你,對於他來說,沒有人是無可替代的,他的心思就如他修鍊的玄冰內功一樣。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融化動搖。

看著江桃清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禦龍淵開口道:「桃清,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善不掌權。你應該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桃清心底堵得厲害,一方面覺得金無雙做的大錯特錯,不該如此算計禦龍淵,不該對禦龍淵陽奉陰違,更加不該去破壞禦龍淵的私人情感。

另一方面,又覺得禦龍淵出手過於狠辣,竟是對明寶兒和金無雙都毫不留情,一下子便毀掉了兩個人的姻緣。

他說不出整件事情到底應該怪誰了。

江桃清抿了抿嘴唇,心思沉澱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大哥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去告誡無雙?可依他的性子,若是知道大哥算計他……」

禦龍淵淡淡打斷江桃清,開口道:「我既然做了,便是不怕任何人知道,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幫我看著他,不要再做出讓我忍不住出手的事情。下一次,或許就不是睡一個女人這麼簡單了。」

江桃清有些不寒而慄,忍不住開口質問:「在大哥心中,驚鴻公主真的比我們兄弟感情還重要。」

禦龍淵微微蹙眉,覺得江桃清問出這種近乎於胡攪蠻纏的問題,有些意外。

不過他思忖片刻後,冷靜的回道:「對我來說,忠誠和有用,才更重要。」

江桃清沒有因為禦龍淵的這個答案而鬆口氣,反而更加心塞了。雖然他明白,這才是真正的禦龍淵,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江桃清沉默了,禦龍淵也沒催促他離開,而是繼續若無其事的處理政務。

過了許久之後,江桃清才啞著嗓子繼續問道:「若是驚鴻公主也這樣問,大哥也會給出同樣的答案麽?」

禦龍淵頭也沒抬的開口道:「她不會問。」

江桃清不明白。

禦龍淵放下筆,嘆口氣道:「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拎得清,她知道什麼叫進退有度,什麼叫互惠互利,什麼叫彼此信任,什麼叫共同進退。她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就對我算計,更不會在誰更重要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上糾纏。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問題,她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師弟,難不成你也愛上我了?在爭風吃醋?」

禦龍淵洋洋灑灑一段話,說的江桃清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而難受。

是啊,他怎麼會去和楚驚鴻比,他真是被金無雙誘導了。

江桃清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想陪個笑臉卻笑不出來。最後隻好表情扭曲的開口道:「對不起大哥,我知道錯了。那我先回去了,無雙那邊,我不會多嘴的。」換言之,如果金無雙自己查到什麼,他也不會攔著。

禦龍淵低下頭繼續忙碌,江桃清嘆口氣闊步離去。

……

次日晨。

楚驚鴻今日醒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禦龍淵竟然還在。

奇怪,這個時間禦龍淵不是應該去上朝了麽?

楚驚鴻仰頭看著禦龍淵堅毅的下顎,輕聲喚了一句:「王爺?」

禦龍淵沒有反應,似乎還在熟睡。

楚驚鴻笑了笑,微微揚起頭,在禦龍淵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這蜻蜓點水的吻,卻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正當她佔便宜得逞,準備起身時,禦龍淵忽然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身下。

「啊……」楚驚鴻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再定睛的時候,便看到滿目星河的禦龍淵。

他笑望著她,臉上是難得的溫柔,眼中還有一絲絲戲謔。

而楚驚鴻則是被抓包的羞赧和尷尬。

「王爺醒了還裝睡!」楚驚鴻別開臉不看他,語氣帶著幾分小埋怨。

禦龍淵俯下身,額頭抵著楚驚鴻的額頭,柔聲道:「王妃醒了就佔便宜?」

這……這話說的,楚驚鴻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滿紅霞。

禦龍淵看到她這幅局促而害羞的模樣,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他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卻想把僅有的善良,都留給她。

禦龍淵低頭輕輕吻住楚驚鴻的唇瓣,楚驚鴻沒有拒絕,甚至帶著幾分迎合。

他們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天,如此親昵,早已熟稔。

禦龍淵身子僵了僵,從她頸窩抬起頭,眼神灼熱的看著楚驚鴻,他喘著粗氣,好久才平復了呼吸,語氣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本王有些失控。」

他不該如此冒犯她,可他總是忍不住……

楚驚鴻尷尬極了,因為她心中很明白,何止是禦龍淵失控,她也在失控的邊緣啊。

楚驚鴻咬著嘴唇,心跳如擂鼓,心中的想法卻不敢袒露半分。

明明乾柴烈火,卻總是覺得差一點什麼。

楚驚鴻閉上眼,不敢再看禦龍淵。

禦龍淵隻當她是害羞,輕笑了一聲,替她攏好衣襟兒,翻身下了床榻。

一直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響起,楚驚鴻才緊緊拉著被角,緩緩睜開眼,紅著臉開口問道:「王爺今日怎麼沒上朝?」

禦龍淵穿衣服的手頓了頓,嘆口氣道:「今晚宮中設宴,替禦衡慶功。」

他不想去上朝,是不想去跟昭武帝在文武百官面前爭吵,反正晚上都要吵的,何必一天吵兩次。

楚驚鴻敏銳的感覺到了禦龍淵的心事重重,開口問道:「是不是蠱城的事情比較棘手?」

禦龍淵見她滿眼擔憂,心想左右今日設宴楚驚鴻也要出席,到時候該知道的也都會知道,現在說也無妨。

禦龍淵開口道:「是……」

按照禦龍淵的說法,禦衡率領十萬大軍以送應大長老屍體為名,壓境蠱城。

應寒歌前腳剛被白子墨從應閔生的軟禁中解救出來,後腳就要抵禦外敵,一時間手忙腳亂,沒了章法。

蠱城和大商實力懸殊,硬拚是不可能的。

如果動用蠱術來退敵,也只會讓矛盾更加激化。

就在進退維谷的時候,沐風何收到了禦龍淵的信件,心中言明向蠱城借那兩顆四方星宿玉。

應寒歌順勢而為,向禦龍淵提出要求,如果禦龍淵能替蠱城解圍,那麼他甘願送出兩顆四方星宿玉,除此之外,他還能提供月精官桂的線索。

禦龍淵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思前想後,給應寒歌除了一個主意——以退為進。

禦龍淵讓應寒歌不要出城應敵,也不要理會應大長老的屍體,閉城自守,高掛免戰旗。

拖上幾個月,一直拖到禦衡戰意消退,不厭其煩的時候,提出進京請罪,獻出城主印的要求。

楚驚鴻有些意外:「應寒歌答應了?獻出城主印,不是就等於繳械投降了?」

禦龍淵淺笑一下,開口道:「蠱城的城主印,哪裡是那麼容易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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