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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241章:慶功宴
楚驚鴻有些不明白。

按照禦龍淵的解釋,昭武帝讓禦衡領兵出征,目的有二。

第一是為了讓禦衡立下軍功,可應寒歌閉城不戰,隨後繳械投降,便讓禦衡沒了這個立功的機會,讓昭武帝這重拳出擊,猶如泥牛入海,沒有驚起一點波瀾。

第二則是為了壓迫蠱城歸順於大商,其實就等於壓迫應家歸順,讓應家在以後大商討伐其他國家城池的時候,可以用蠱術助陣。可應寒歌卻想直接要交出城主印,準備毀掉蠱典,帶著應家一族老小退出蠱城,從此不問世事。這還有何用?

沒了應家和蠱典的蠱城,和一座普通城池沒什麼區別,大商地大物博,會差那彈丸之地麽?

所以禦龍淵這一招以退為進,順利的化解了蠱城的燃眉之急不說,還破壞了昭武帝心中兩個計劃。

氣的昭武帝也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整件事聽起來還挺順利的,可是為何禦龍淵悶悶不樂呢?

楚驚鴻疑惑的問道:「事已至此,皇帝沒有佔到便宜,王爺又為何事擔憂?」

禦龍淵嘆口氣道:「我算漏了一個人。」

「一個人?」楚驚鴻疑惑。

禦龍淵點頭:「應大長老的兒子,應閔生。」

這四座城池,是四大家族掌權,這四大家族根深葉茂,淵源深長。應寒歌和應清歌是應家嫡系,可應閔生也是應家人。

按照規矩,城主不能由女子來做,而應寒歌身體有恙,做了這麼多年城主,也一直猶如傀儡,都是族中長老在主持政務。

如今應大長老死在了大周,應閔生和應寒歌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這蠱城的城主印,昭武帝是不敢接的,可這不代表他不會將城主印給別人。這應閔生,就是個麻煩。

禦龍淵繼續道:「本以為這應閔生是個不著調的紈絝子弟,沒有什麼真才實學,所以也沒把他放在裡,卻不知他紈絝是假,城府極深是真。應家族老共有七人,除了已經死掉的應長彥之外,另外六人竟都已經被他招攬於麾下。換言之,應寒歌應清歌兩兄妹,在蠱城的勢利已經被架空了。若不是他們手上還有城主印,和蠱典,只怕早已經被應閔生殺了。」

楚驚鴻明白禦龍淵在煩什麼了。

保住蠱城不難,難的是蠱城內部混亂,就算保得住蠱城,也保不住應寒歌和應清歌在蠱城的地位。

兄妹二人,一個眼瞎,一個是女子,戰力不足,如何能與那應閔生分庭抗禮。

再加之昭武帝有意拉攏,只怕這城主印要落在應閔生手上了。

而應閔生,必然是會歸順於昭武帝了。屆時他手持蠱典,助力大商,大商的鐵蹄,只怕是真的要按捺不住,踏破九方了。

楚驚鴻聽完禦龍淵的話,心中忍不住覺得禦龍淵若是做皇帝,定然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王爺不想發動戰爭是嗎?」楚驚鴻問道。

禦龍淵已經穿好了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臉頰緋紅的少女,對她這個問題,一時間竟是答不上來。

他不想騙她,卻也不能說實話,思忖了許久之後,禦龍淵開口道:「驚鴻,你要知道,戰爭從來就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所有人最終的目的,都是希望天下太平。」只是這太平的天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後半句禦龍淵沒說,他不想讓楚驚鴻知道太多,也不想讓她承受太多。

在他看來,隱瞞也不是目的,只是維護彼此關係的一種手段。

好在楚驚鴻沒有去糾結不放,畢竟天下權謀這種事兒,距離她太遙遠了,她隻想保護好自己的國家,保護好父皇和皇兄。然後好好的和禦龍淵過自己的小日子,便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裡,楚驚鴻的臉又忍不住紅了一層。

……

禦龍淵有些要事要處理,陪同楚驚鴻用了早飯之後,便離開了王府,臨走之前吩咐明管家下午送來華服配飾,很顯然今日的慶功宴,要楚驚鴻一同出席了。

楚驚鴻進宮赴宴都赴出陰影了,總覺得今日也不會風平浪靜。

可若託詞不去,她心中又不放心,誰知道那昭武帝會不會又出什麼么蛾子,來激發禦龍淵體內的血咒。

只有她陪伴在側,才能安心。

楚驚鴻略顯無奈的看著妝台上擺放的珠寶首飾,開口喚錦兒進來替她梳個端莊的髮髻。

可喚了半天,等來的卻只是雷動的聲音:「王妃娘娘,錦兒姑娘出門了,說是要去買一些棉花,回來做手捂子。」

楚驚鴻點點頭,她想起來了,買棉花的事兒,錦兒與她提起過,說來也是奇怪,這錦兒最近好像總有買不完的東西。

這丫頭,一定是心玩野了。不過去買點棉花,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楚驚鴻索性放棄自己不擅長的事情,等著錦兒回來幫忙。

好在錦兒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聽聞楚驚鴻叫她,錦兒連忙先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再匆匆趕到白露院。

「讓公主久等了,奴婢這就伺候公主梳頭。」錦兒雙頰緋紅,眼眶泛著一層水澤,睫毛上還掛這一層來不及融化的小冰珠

楚驚鴻見狀連忙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桌面上,開口道:「不急,瞧瞧你凍的,外面很冷吧,快喝點熱水暖暖身子。以後採買的事情,吩咐十五幫你去做,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凍。」

錦兒咬著嘴唇低下頭,連忙屈膝行禮,謝過楚驚鴻之後,才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待茶杯的餘溫,除掉了雙手的寒氣之後,錦兒才開口道:「奴婢伺候公主梳頭吧。」

楚驚鴻點點頭,沒有拒絕。

按照楚驚鴻的喜好,禦龍淵送來了兩身素凈卻華貴的衣服,一身藕荷色,一身月白色。

楚驚鴻看了看選了月白色的那一身,雪白的錦緞透著一抹淡藍瑩潤的光澤,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倒是十分應景。

錦兒看著楚驚鴻的選的裙子,在那鋪就了整張桌面的首飾裡,選搭配的釵環。

當她看到一支青玉發簪的時候,梳頭的手忍不住頓了頓。

楚驚鴻見她發獃,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微微一笑拿起發簪道:「就帶這個吧,玉質通透,價值不菲,沒有珠光寶氣,不會特別張揚,挺好看的。這花型……恩,花型也別緻。」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其實看不出具體的品種。

楚驚鴻拿起發簪遞給錦兒,錦兒的握著簪花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就在她要將發簪插入楚驚鴻髮髻中的時候,錦兒忍不住開口道:「公主,還是換一個吧,公主本就不喜歡過多墜飾,如今隻選一個,倒不如華麗一些,這九翅珍珠發簪多好看,珍珠雍容且華貴,也匹配這一身衣服。」

楚驚鴻看了看那個九翅珍珠發簪,皺眉搖了搖頭,開口道:「太重了,也太閃耀了,我已經樹敵眾多了,還是低調些吧。」

錦兒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順了楚驚鴻的意思,將那個青玉發簪插入了楚驚鴻的髮髻中。

幾乎是楚驚鴻剛剛收拾妥當,門口就傳來了風行的聲音:「王妃娘娘,王爺在門口等候了。」

楚驚鴻應聲道:「好,我這就來。」在不知不覺中,楚驚鴻已經對王妃娘娘這個稱呼,完全接受了。

錦兒拿起一件絳紅色的大氅,給楚驚鴻披上,白色的風毛襯托著楚驚鴻的小臉愈發精緻美艷。

看到如此令人驚艷的楚驚鴻,錦兒在心中暗道:「公主這般美麗,就算不能嫁給戰王殿下,也一定會有好的歸宿的,公主……會幸福的……」

楚驚鴻攏了攏領口,闊步離去,沒有看到錦兒臉上的欲言又止,也沒有砍到她眼中掙扎和焦慮。

……

楚驚鴻剛剛走出王府大門,就看到站在馬車旁邊的禦龍淵,她微微一愣,沒想到禦龍淵竟然和她穿了一樣顏色衣服。

不……不是一樣顏色,這兩套衣服根本就是同一匹布吧。

見楚驚鴻發愣,禦龍淵眼中帶笑的上前拉住她的手,開口道:「怎麼?本王這樣穿不好看?」他極少穿淺色的衣服,淺色過於溫潤謙和,而他需要冷冽威嚴。

細細想來,為數不多的兩次,便是鎖清宮赴宴的一次,還有今日,才選了月白色。

楚驚鴻臉頰微紅,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這是要和我穿情侶裝。?」

「情侶……裝?」禦龍淵對這個新鮮的辭彙表示很有興趣,在楚驚鴻講解了一番之後,禦龍淵微微搖頭開口道:「你我不是情侶,是夫妻。」

楚驚鴻臉更紅了,禦龍淵說過,臘月二十二就是成親的日子,距今也不過還有十來日罷了,王府上下早已經開始準備起來,她的鳳冠霞帔都準備妥當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至於禦龍淵為何會選這身衣服,想到那意氣風發的禦衡,禦龍淵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

皇宮,龍騰殿。

楚驚鴻和禦龍淵的攜手而來,讓整個鬧騰的大殿霎時間變得針落可聞。

踏入龍騰殿之後楚驚鴻才發現,原來皇帝皇后早就已經落座了,她和禦龍淵竟然是最晚到的。

楚驚鴻忍不住有些許緊張,手心也出了一層薄汗,她並不是畏懼昭武帝和皇后,只是她不願在這個節骨眼兒,因為遲到,而給昭武帝留下可以發難的機會。

禦龍淵似乎感受到楚驚鴻的擔憂,微微捏了捏她的小手,以示安撫。

二人款款走到大殿中間,向昭武帝行禮。

昭武帝似乎心情很好,略顯得意的開口道:「十三啊,你太散漫了,次次赴宴都要遲到,今日是衡兒的慶功宴,你這做皇叔的,可不能行事乖張沒有章法,讓這些晚輩笑話了。」

昭武帝看似一句玩笑話,卻在暗指禦龍淵目無尊上,特立獨行,距離欺君之罪,也就一步之差了。

禦龍淵淡淡回道:「子不教父之過,臣弟不敢搶功。」

眾人:「……」

這戰王殿下還真敢說!

昭武帝笑容僵在臉上,竟是無言以對。

楚驚鴻看著昭武帝臉頰抽搐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卻也知道不是該笑的場合,忍不住微微低頭,憋得臉頰緋紅。

然而她本就容貌出眾,這樣的舉動,讓人感覺多了幾分含羞帶怯,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就連昭武帝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似乎有些驚艷,又有些疑惑。

禦龍淵見昭武帝不說話了,也懶得再與他繼續周旋,拉著楚驚鴻的手徑自走到屬於他的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就坐。

幾乎是二人剛坐下,就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迫切的響起來。

「驚鴻公主,你懂不懂規矩?就算十三叔指定娶你為王妃,可一日沒有行大禮,一日沒有入玉牒,那你就算不得戰王妃,你應該坐在那邊。」說話的人是今日的主角,二皇子禦衡。

禦衡指的方向是四國公主就坐的位置,因為南秦袁霏雨失蹤,所以此刻只有三個位置,其中兩個已經落座了白若兮和溫涼玉,還有一個空出來的,便是留給楚驚鴻的。

楚驚鴻抬眼看了看禦衡,心中有些不明白這傢夥怎麼總是找她茬兒。

楚驚鴻略顯無奈的開口道:「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規矩不規矩的,但憑王爺做主。」

禦龍淵垂眸看向楚驚鴻,眼神中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溫柔,他伸手拉過楚驚鴻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接話道:「驚鴻是本王的人,本王話就是她的規矩,本王讓她坐在這裡,她自然可以坐得。禦衡若是想立規矩,也可以儘快娶個妃子。」

白子墨嗤笑一聲,大聲道:「唉,只可惜啊,這天下間只有一個驚鴻公主,某些人就算想娶,也只能後悔莫及了。」

禦衡被說的臉色訕訕,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竟是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面前坐著的是他的十三皇叔,他若是開口反駁了,豈不是自己也沒了規矩?

而那稻城少主原來是客,他更加不能無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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