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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239章:月精官桂
白子墨開口道:「這棵樹白日裡平平無奇,可每逢滿月下,樹皮便會泛出群青之色,驚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楚驚鴻眼睛猛地睜大了,這群青之色,可不就是藍色,而這肉桂,品質上佳的又稱為官桂,藍色的官桂,可不就是十二精葯的第四種,月精官桂麽!

「你們是如何找到的?」楚驚鴻大喜。

看到她滿眼不加掩飾的驚喜和雀躍,白子墨和沐風何心思各有各的複雜。

楚驚鴻這般高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禦龍淵麽!

白子墨感覺嘴巴裡有點苦,下意識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竟是唇齒之間多了幾分澀,這下還真是苦澀難當了。

白子墨看了一眼沐風何,很明顯沒有說下去的興趣了。

沐風何略顯無奈的笑笑,開口道:「不是我們找到的,是蠱城城主,應寒歌。」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但是卻並不複雜。

禦龍淵要尋找化羽丹的配方,這件事沐風何很清楚,沐風何和應寒歌也算是八拜之交,關係非常好。

在蠱城時候,沐風何便嚮應寒歌詢問了這十二精葯的事,但是沒有泄露具體用途,隻說禦龍淵想要。

適逢禦衡領兵攻打蠱城,蠱城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應寒歌便以月精官桂的下落為籌碼,請求禦龍淵幫蠱城渡過這一劫難。

結果很顯然,禦龍淵幫蠱城渡過了危難,應寒歌也履行了諾言,告知了月精官桂的下落。

但是應寒歌隻告知了月精官桂的下落,並沒有承諾可以拿到,能否拿到,要看禦龍淵自己的能耐了。

這也是禦龍淵讓沐風何和白子墨,來找楚驚鴻的原因。

楚驚鴻有些詫異:「按你們的說法,這東西,要靠我才能拿到?」

沐風何點點頭,說回道安苒苒身上:「安苒苒想要進宮成為皇妃,可她有一隱疾,久治不愈,若你能解她燃眉之急,想來開口要東西就不難了。」

楚驚鴻大概能明白沐風何的意思,雖然擁有這肉桂樹的安大人隻官居四品,可禦龍淵卻不能以權壓人去要這個東西,甚至不能表現出自己又想要的意思。

畢竟尋找十二精葯是為了解開血咒,而血咒一事是要對外人保密的。

可若是她這個喜歡岐黃之術的王妃來出面,事情就比較容易理解了,收集各種奇怪的藥材,也算行醫之人的樂趣。

至於為何沐風何不出面……

楚驚鴻能理解,葯城應該是不想明晃晃的站在戰王府一脈,他身後是一座城池,不是孑然一身。

楚驚鴻點點頭開口問道:「她是什麼隱疾?連沐大夫都治不好?」

沐風何忍不住有些臉紅道:「我……我不太方便。」

不方便?楚驚鴻疑惑的挑眉。

白子墨哈哈一笑道:「那安苒苒啊,有狐臭。」

狐……狐臭?

楚驚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種事沐風何確實不方便,因為這種不算毛病的毛病,是中醫中藥很難調理好的。

可對於她這個外科醫生來說,卻只能算一個非常小的手術,只要將腋下汗腺剝離,便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楚驚鴻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個不難,我可以治。那安小姐何時到京?這個治療會有傷口,她若不能早一點到,我擔心在晉選之前傷口沒有癒合,影響她的前程。」

白子墨和沐風何有些發愣,沒想到楚驚鴻一口就應下了,似乎這個困擾了整個江南名醫的病,在她口中就像風寒一樣簡單。

白子墨忍不住開口道:「驚鴻,這個安小姐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她父親自打她出生開始,便尋遍江南名醫,就連風何都被央求去看過了,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你真的有把握?」

楚驚鴻笑了笑開口道:「王爺讓你們來找我,便是知道,我有把我。」

楚驚鴻忍不住有些高興,一來禦龍淵對她如此信任,二來禦龍淵對她如此了解。

白子墨和沐風何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眼裡看到難以言語的複雜。

……

傍晚時分,禦龍淵才回到王府。

按照習慣,他打算去寒露院沐浴更衣之後,再去見楚驚鴻,卻沒想到在寒露院便見到等候已久的楚驚鴻。

楚驚鴻在禦龍淵房間裡看書,見禦龍淵回來,有些小雀躍的迎上去:「你回來啦。」

禦龍淵勾唇笑了笑,雖然極為淺淡,但是不難看出他的愉悅。

他伸開雙臂將走到自己面前的少女擁入懷中。

楚驚鴻習慣性的在他懷中蹭了蹭,像個討人疼愛的小貓咪。

禦龍淵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柔聲問道:「在等我?」

楚驚鴻側臉貼在禦龍淵胸口上,有些難掩歡喜的說道:「恩,怎麼今日這般晚。」平時下朝就回來了,今天竟然天都快黑了。

禦龍淵難掩疲憊的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楚驚鴻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有什麼要緊的事?」

楚驚鴻揚起小臉看向禦龍淵,開口道:「白子墨和沐大夫今日來過了,他們說的那個安小姐,病不難治,可我還有一個問題。」

禦龍淵輕聲道:「寒玉?」存放十二精葯,需要寒玉盒。

楚驚鴻微微一愣,然後撒嬌一般蹭蹭禦龍淵的胸口,開口道:「戰王殿下是不是鑽到人家肚子裡做蛔蟲啦,怎麼什麼都能猜到。」

禦龍淵輕笑一聲,忽然想起什麼,低頭在楚驚鴻如玉一般的小耳朵旁開口道:「本王確實想鑽到你肚子裡。」

灼熱的吐息,曖昧的言辭,親密的舉動。

楚驚鴻大腦嗡的一下就蜂鳴起來,整張臉也瞬間紅透了,忙不迭就從禦龍淵懷中退出來。

「你……你胡說什麼呢!人家跟你……跟你說正事呢!」楚驚鴻手足無措的拉開和禦龍淵的距離,心跳如擂鼓。

禦龍淵有些茫然的蹙眉,疑惑道:「怎麼能叫胡說?不鑽到你肚子裡,如何得到你的心?」

他……他說什麼?心……心?!

楚驚鴻瞪大眼睛怔愣的看著禦龍淵,臉上的紅潤非但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褪去,反而更勝一籌,眼下竟是連脖子耳朵都紅了。

禦龍淵看著楚驚鴻這幅獃獃的可愛模樣,雙眸微眯探究的看向她,開口問道:「嬌嬌在想什麼?是不是……」

「沒有!」楚驚鴻慌亂的極力否認,然而這幅模樣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啊。

禦龍淵挑了挑眉,緩步上前。

楚驚鴻咬了咬嘴,步步後退。

一進一退,一強一弱,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而灼熱。

哐當一下,楚驚鴻撞到了身後的桌椅,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仰過去,禦龍淵騰地一下上前一步,將人撈入的懷中。

緊緊抱住她之後禦龍淵才感受到她此刻的心跳有多快。

禦龍淵輕笑道:「嬌嬌所想,亦是本王心中所想。」

楚驚鴻羞澀難當的強辯道:「我什麼都沒想,你別胡思亂想。」

禦龍淵任由她將臉埋在他胸口,這幅欲蓋彌彰的小樣子,實在惹人憐愛。禦龍淵伸出手給楚驚鴻順著長發,調笑道:「好,嬌嬌什麼都沒想,都是本王在想,本王將嬌嬌所想一起想。這下半輩子,本王就做一件事可好?想嬌嬌之所想,急嬌嬌之所急,念嬌嬌之所念,盼嬌嬌之所盼。」

楚驚鴻愣住了,因為羞怯而狂跳的心,非但沒有因為禦龍淵這番安撫的話而停下,反而跳動的愈發快了。

那一聲聲的嬌嬌,真真是喚的她骨頭都酥了,整個人都隻想對他嬌嬌弱弱的。

楚驚鴻伸出手反抱住禦龍淵的腰,難掩歡喜的開口道:「王爺的甜言蜜語,真是神鬼都扛不住。」

禦龍淵疑惑的恩了一聲:「恩?何來甜言蜜語,本王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在哄騙她,他真的想為她做這些事。

楚驚鴻鼻子有些酸,忽然就覺得什麼情情愛愛的根本不重要了,她喜歡這樣說實話的禦龍淵,哪怕他從未曾開口說愛她。

……

氣氛太好,二人又是一陣耳鬢廝磨,楚驚鴻終究還是把正事兒給拋之腦後了。

不知道抱了多久,親了多少次,楚驚鴻才迷迷糊糊的睡倒在禦龍淵的溫柔鄉裡。

見懷中小姑娘睡得香甜,禦龍淵溫柔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替她掖好被角,起身離開了臥房。

走出房間的時候,二更鼓剛敲響,冬季的寒風瞬間打透了禦龍淵身上不算厚實的衣衫,可他卻好似感覺不到一般。

身邊沒有了楚驚鴻,禦龍淵雙眼中再無暖意,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寒霜,竟是比這烈烈北風,還令人遍體生寒。

他闊步走進驚蟄院,驚蟄院的燈還亮著,書房中影影綽綽,很顯然有人在焦急的等待著他。

禦龍淵一推開門,就看到來回踱步焦急的江桃清,和一臉灰敗,滿目頹喪的金無雙。

金無雙此刻的樣子,真是跟死了親爹也沒什麼兩樣了。

見禦龍淵進來,二人齊聲道:「大哥。」

不同是,江桃清急切,金無雙慚愧。

砰的一聲,金無雙跪在了地上,幾乎是泫然欲泣道:「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姑姑給我下了葯,不……不是我,是我假扮成的你……我……」金無雙說著說著就要哭了,他做了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連開口請求寬恕都做不到,怪隻怪自己太蠢,隻怪自己沒有聽禦龍淵的話。

禦龍淵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金無雙,沒有回應,也沒有表現出喜怒,這讓江桃清和金無雙都更加緊張了。

江桃清開口勸慰:「大哥,無雙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心中滿滿都是四師妹,他怎麼可能對明寶兒起了別樣的心思呢。」

禦龍淵當然知道金無雙不會覬覦明寶兒,可是金無雙卻給他惹了極大的麻煩。

禦龍淵語氣清冷的問道:「我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金無雙哽咽道:「扮作夜非白,送明寶兒回逐月城,告訴姑姑,如果明寶兒再跑出來,就斷逐月城三個月糧草。」

禦龍淵沒有接話,很明顯是金無雙還沒有說完。

金無雙咬了咬牙,繼續道:「路上不可過多攀談,抵達逐月城無論是什麼時辰,都要即刻就走,不得入城,不得多言,更加不得留宿。」

「那你是怎麼做的?」禦龍淵語氣仍舊很平淡,可越是平淡,越是讓金無雙和江桃清明白,禦龍淵此刻已經憤怒異常了。

金無雙忍不住想哭,他確實沒有聽禦龍淵的話,抵達逐月城的時候,剛好日暮西垂,姑姑極力挽留,再加上明寶兒死纏爛打,他一路顛簸也是累了,便想著睡一夜無妨。

沒想這一夜,竟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他被姑姑下了葯,和明寶兒翻雲覆雨了一整夜,做了多少次,自己都數不清了。

「大哥……我錯了……」金無雙除了道歉認錯,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他懊惱的恨不能自裁謝罪,一方面對不起禦龍淵,另一方面他心中也覺得對不起四師妹柳月嬋。

江桃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無雙,我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桃花劫纏身,不能近女色,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這下可好,睡了大哥的未婚妻。也幸虧禦龍淵心中沒有明寶兒,不然這次真是連兄弟也沒得做了。

若是金無雙被人算計睡了楚驚鴻……江桃清倒抽一口涼氣,後背爬上一層冷汗,竟是嚇得不敢繼續想下去。

禦龍淵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幽深的瞳孔中令人難以分辨他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禦龍淵才開口道:「回九珍樓,沒有本王傳召,不得來王府。」

金無雙愣住了,雖然禦龍淵和他們之間準確說來是主僕關係,可因為有著師出同門的情誼,所以禦龍淵從來不會用對待下人的方式去對待他們。

可今日禦龍淵卻對他用了「本王」「傳召」,這種上下級分明的辭彙。

金無雙明白,這一次……他真的惹怒了禦龍淵。想到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的一封信惹來了明寶兒,金無雙就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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