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難寵,爹地放開我媽咪》第94章 在她遍體鱗傷時,他終於選了她一次
聽韓旌羽說完,祁慕顏是真覺得有些尷尬。替陸南謹覺得尷尬,但又覺得陸南謹半點毛病都沒有,最後索性什麼都不說,安安靜靜吃中飯。
不過韓旌羽剛才說的那話,還是在祁慕顏的腦海中迴響著。
因為陸南謹是她的朋友,所以不管他多過分,他都可以忍下來。
其實祁慕顏覺得他的真心可能會裝,而且不露餡。但是脾氣這個,真的是沒辦法裝的。
像他這麼一個驕傲的人,又怎麼能忍受別人在他面前叨叨。
除非他覺得有更重要的人,讓他心甘情願地忍受。
那麼,她現在變成他心目中那個更重要的人了嗎?
祁慕顏不知道。
大概是以前被傷得太厲害,所以在面對韓旌羽的好的時候,她會習慣性地選擇懷疑。
既然會懷疑,說明心裡對韓旌羽的感情也沒有多深。
那就順其自然吧。
吃好飯,祁慕顏想去樓下走走,畢竟住院的這幾天,一直都在床上待著,感覺人都要長草了。
見祁慕顏要出去,韓旌羽緊張地問了一句:「你幹什麼去?」
「下去走走曬曬太陽。」祁慕顏答。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其實是不想和韓旌羽一起曬太陽,他們兩這樣的關係,適合一起曬太陽麽?「說真的,你不用對我處處都表現得很關心在乎,你用以前的態度來對我,可能我會覺得更自在一些。」
聽到祁慕顏的話,韓旌羽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一個弧度,眼神裡騰起的是他以前不羈的神色。
很招人。
「要是以前的態度,我現在應該把你摁在床上,管你願不願意,先睡了再說。」韓旌羽面不改色地說道。
當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祁慕顏甚至都能想象出那樣的畫面。
腦海中浮現出那樣的畫面時,祁慕顏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眼神甚至都沒有繼續落在韓旌羽身上。
她本想就這麼從房間裡面出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韓旌羽先她一步走到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幹什麼?讓開。」祁慕顏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似乎都能想到韓旌羽這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下一秒會做什麼。
「你臉紅了。」韓旌羽看著祁慕顏臉上的紅暈說著,「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喜歡我對你強勢一點。順著你的話,你只會覺得煩。」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祁慕顏想推開韓旌羽離開。
但是這個男人反手就將她抵在門背上,力道不大,但足以讓祁慕顏沒有絲毫逃避的機會。
「我知道,你喜歡。」
話音落,韓旌羽的吻就強勢落在祁慕顏的唇上,強吻她,就像五年前一樣。
他看到她在酒吧裡蹦迪,看到她搖曳著身姿,他將她從酒吧裡面拽出來,在昏暗的巷子裡,將她抵在牆壁上,重重地吻了她。
並且告訴她,以後她要再去一次酒吧,他就弄她一次。
他很兇地警告她,之後她便沒有再去過酒吧蹦迪。
祁慕顏很強勢,很獨立。
這樣強勢的女人,其實就需要一個更強勢的人來讓她臣服,而韓旌羽是那個時候祁慕顏認識到的,最強勢也最不羈的男人。
所以,淪陷了。
現在,當這個男人再度這麼強勢的時候,祁慕顏真的毫無辦法。
當這個男人展現出他最真實的一面的時候,祁慕顏是真的沒辦法拒絕。
就算大腦想要拒絕,但是身體會不自覺地接受。
她忘記自己是怎麼接受韓旌羽的吻的,也忘記自己的身體是怎麼柔軟下來依靠在他身上的。
大腦一片渾濁,像是被迫,又像是主動接受了他的吻一樣。
當她被韓旌羽吻到幾近窒息的時候,男人放過了她的唇。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開口時,聲音略顯沙啞,「你再拒絕我一次,我就弄你一次。」
一如當年在巷子裡,親完之後他又凶又霸道地對她說這話一樣。
弄得她的心跳得比撥浪鼓還快,完全沒辦法鎮定下來。
「你走。」祁慕顏雙手撐在韓旌羽的胸口上,本來想非常氣勢洶洶地將他推開,但是她的聲音太軟了,軟到像是在給韓旌羽的心口撓癢癢。
「你確定要讓我走,而不是把你抱到床上,嗯?」
韓旌羽的話,讓祁慕顏本就紅潤的臉頰更加緋紅,她用僅存的理智跟韓旌羽說:「你走開,不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明知道她可能沒辦法抗拒他身體上的一些行為,他就那麼做了,還非常的理直氣壯。
「怎麼就卑劣了?我只是在其他方法都用盡了之後,找到了一個可能和你複合的辦法。」他柔軟的唇輕撫過她的臉頰,所到之處,引得祁慕顏一陣顫慄。
她用手撐著韓旌羽的胸口,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不行,他再這樣弄她,她真的會受不了。
她閉上眼睛,說道:「你幼稚嗎?這全部都是我身體的正常反應。說的好像有個女的在你面前挑弄你,你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
不知道是哪句話可能觸怒了韓旌羽,男人忽然扣著她的後腦杓,讓她迫近他。
本以為這個男人是要生氣的,因為她一再地觸及他的底線。
結果這個男人輕笑,「你是不是還想說,就算得到你的身體,也得不到你的心?」
嗯……這的確是祁慕顏接下來的台詞。
「我要你的心有什麼用?人都在我身邊了,心難道不在你的胸膛裡?」男人用手指著她的胸口,說得霸道而又強勢,「等你出院,我就把你關在灧瀾山,你什麼時候打消和我離婚的念頭,我再放你出來。」
「你瘋了嗎?」祁慕顏覺得韓旌羽現在就像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你要和我離婚,我就會瘋。你知道的,我瘋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可理喻。」她氣結,一邊是為自己身上輕而易舉就被挑弄起來的情緒,一邊是為韓旌羽的無理取鬧而煩躁。
好像他認定了她跳不出他的坑,所以才會這麼有恃無恐地對她。
只要他招招手,她就會搖頭擺尾地重新回到他身邊一樣。
祁慕顏真的是討厭死了這樣的感覺。
「我的不可理喻,也是被你逼的。」韓旌羽道。
到底是誰在逼誰啊?
祁慕顏也是真的迷惑。
就在祁慕顏想要和他吵一架的時候,韓旌羽的手機響了起來。
男人鬆開了扣著她後腦杓的手,從口袋裡面將手機拿了出來。
是黎月的來電。
祁慕顏清楚地看到來電顯示,當時她所有的情緒因為黎月的來電而消失殆盡,隻覺得倒胃口。
她冷笑一聲,覺得現在她和韓旌羽也是真的好笑。
就算他們兩能不介意過去的事情而重新在一起,但是祁慕顏完全沒辦法忍受黎月,就像黎月忍受不了祁慕顏一樣。
所以韓旌羽就必須有個抉擇,必須二選一。
祁慕顏現在已經不想逼韓旌羽去做選擇,因為以前一次一次的選擇,她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眼神冷淡地瞧了韓旌羽一眼,便推開他,拉開病房的門出去。
說實話,祁慕顏一直都在猶豫,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後不會再遇見像韓旌羽這樣的人,也不會像五年前愛韓旌羽一樣愛任何人。
但她很嚮往一家三口的生活,嚮往父母那樣的愛情。
所以她就會想說,也許再給韓旌羽一次機會,也許他們就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祁慕顏發現,這樣的概率太低了。
就像她剛才差點就要被化身成為五年前那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所吸引的時候,黎月的電話將她拉回現實。
所以,祁慕顏清醒了。
就算她能不顧一切地和韓旌羽重新在一起,但是阻礙在他們兩之間的,已經不單單是信任的問題,還有很多現實的事情。
看吧,就算她從病房裡面出來,韓旌羽也不會追過來,只會接黎月的電話。
說起電話,祁慕顏想著自己手機還在病房裡面,她是個手機不在身邊就會很焦慮的人,於是她折返回去拿手機。
拿了手機就走,不打擾韓旌羽和他媽打電話。
走到門口,祁慕顏剛剛擰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韓旌羽的聲音。
「……我先前跟您說過,這段時間不會回去。您讓我怎麼回去面對您?您是我母親沒錯,但是星闌也是我女兒,您讓人綁架星闌的時候,想過她是您的親孫女嗎?」
「……而且您也不要再讓我和韓楚楚結婚,不是因為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娶了她就會落閑話。是因為我不喜歡她,我要是喜歡她,早就和她結婚了根本不用您撮合。對她好是因為您一直命令我那麼做,我不想讓您生氣,所以才那麼做。」
「……媽,我已經決定要和顏顏在一起,如果您祝福,那是最好不過。如果您不祝福,我們也會過得很好。」
「媽,如果您真的希望我幸福,就不該阻止我和顏顏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黎月說了什麼,祁慕顏不知道,但是韓旌羽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她默默地關上門,轉身往電梯那邊走去。
腦子裡面想了很多,關於韓旌羽說的他的決心,關於他的選擇。
現在的她,都清楚了。
在她遍體鱗傷的時候,韓旌羽終於選了她一次。
她好像應該覺得高興,覺得揚眉吐氣,終於被選中了一回。
可是,她並沒有高興,就只是……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