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把這個拿回去交給你的劉大美女核對一下吧，興許...這不一定就是張恆的。」

耶木杉將手裡的瓶子遞給了許清華。

「額，沒...沒這麼恐怖吧。」

許清華瞄了一眼瓶裡的眼珠，眼珠看上去像是在注視著他，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

「我認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的。」

「哦對了，還有這個水草，許隊長別忘了去湖裡采些樣本，最好是湖中間的水草。天也不早了，等後面查出什麼結果再看吧。」

雖然找到了手套和眼珠，但這些並沒有帶來關於兇手更多的線索，這讓耶木杉的腦子也變得不是那麼清晰了。

「我去？」

這一頓吩咐讓許清華很吃驚，自己好歹也是對方的上級。

「額...我不會游泳，要不我打電話給小陳吧。」

「不用了，他跟你一樣。」

許清華對此很無語，警隊裡也就耶木杉和陳飛不會游泳，這也是件比較丟人的事。

十幾分鐘後，兩人帶上東西上了各自的車，朝警隊而去。

夜裡12點多。

若芳離開現場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車去了段倩倩的租房處。

敲了好幾分鐘段倩倩才迷迷糊糊的給若芳開了門，當看到段倩倩終於讓她擁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若芳的突然到訪很疑惑，緩解了一下心情後若芳把晚上的事告訴了她。

「啊？張...張哥死了。」

段倩倩不敢相信的看著若芳，張恆突然遇害的消息讓她感到很震驚。

若芳很想忘掉晚上看到的一切，可張恆淒慘的死狀總在她的眼前若隱若現，讓她感到恐懼和不安。

「二姐你別說了好嗎？我...我怕。」

即使沒有見過真正的屍體，但通過若芳的敘述以及她那半蒼白的臉，這讓段倩倩感到比現場還恐怖。

雖然兩人與張恆並不是太熟，但上周也在一起玩過，感到恐慌也是正常的。

到了凌晨一點兩人才上床睡覺，若芳也不想麻煩段倩倩，但在她想來這幾天應該是都要住在這裡了，直到忘記這件事才會回去。

第二天。

劉君婷徹夜檢查了張恆的屍體，但終是一無所獲，除了那處刀傷和摳去的雙眼並沒有發現有其他傷痕。

不過在她的精心核對下證實那雙眼珠的確就是張恆的，水草的比對結果也一樣，這就說明耶木杉的推斷暫時沒有出錯。

許清華把早餐放在她面前關慰道：「小劉，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劉君婷眼袋有些明顯，他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一直在勘驗屍體。

「唉，還是沒查出什麼比較有用的線索。」

劉君婷吮吸了一口溫熱的豆漿，眼神還是留意在那具沒有疑點的屍體上。

「吃了東西就去休息，這是命令！有什麼緊急的事我自然會通知你。」

雖然是兩個部門，但許清華還是擺出了一張嚴肅的臉，他不想看到劉君婷處於一種沒有狀態而還堅持工作的樣子，而且這種無頭案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查清的，只能慢慢尋找線索。

「遵命，領導！」

劉君婷傻笑著點了下頭。

幾年前劉君婷隻擁有一張畢業證書，但一直進不了法醫部門任職，其他警隊不缺人手，之後在許清華的幫助下順利進入了刑警大隊的法醫科，去年還當上了領頭人。

因此對於許清華的話她也從未反駁過，在心底對這位許隊長一直存在著一種感激之情。

上午許清華就吩咐了阿海和幾名警員去往昨夜發現眼珠的一帶進行調查。

由於沒有死者的準確身份信息，許清華只能靠若芳提供的「張恆」兩個字尋找線索。

通過技術科的調查結果顯示當地有二十幾人與死者同名，由於張恆這個名字比較普通，警方便全員出動查尋關於張恆這些人的所有信息，許清華吩咐所有人不許漏掉每一個同名的人，因為張恆這個名字只是由若芳這個普通朋友告知，不排除張恆有可能使用假身份的可能。

.......

轉眼已是到了黃昏，兩隊人帶給許清華的消息卻都是相同的。

陳飛一隊在浪街附近以及小路周邊都沒有得到關於兇手逃離的線索，如耶木杉所想的一樣，在監控內也沒有發現關於兇手逃離的蹤跡。

另一方面，二十多個張恆的調查結果也已結束，然而每一位張恆本人都沒有與案情有半點關係。許多警員在調查時面對了不同張恆的臉面，有的甚至將其推出家門，認為他們這是在無意騷擾民眾。

電台、報紙、新聞上都有關於昨夜張恆遇害的消息，這一淒狀殺人案傳遍了整個市，可一天都過半了，仍然沒有家屬或朋友去認屍。

晚上19點左右，許清華叼著煙呆站在辦公處的窗口前，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景象。

咚咚咚！！

「許哥。」

「許哥？」

劉君婷在門外敲了兩次門許清華才打開。

「怎麼了？」

「額，我...」

「怎麼了？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許清華疑惑的滅掉了煙。

「還不太確定，你過來吧。」

劉君婷咬了咬下唇，對自己的結果有些不肯定。

半分鐘後劉君婷把許清華帶到了張恆的屍體面前。

「你看，我剛才測量了一下死者的身高，是一米六五，而且依照身體以及年齡他肯定已經停止增長。還有這個，根據統計結果可以確定當省比較例外，男性的平均身高是在一米七五左右，而外省則幾乎是一米六至一米五左右。」

劉君婷邊說邊把資料遞給了許清華。

「嘶...你是想說張恆有可能是外地人？」

「唉...不過也有許多先例，有些人的增長身高時期不一樣，再就是種族關係。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劉君婷微笑著收起了資料。

「或許你推測的是對的也說不定...」

許清華看得出來劉君婷的微笑是洋裝的，卻又不好直接反駁掉她的想法，不過再想想遺傳基因方面的因素，假設張恆是外地人，那其父母若有一人是本地或者不同種族，這也會影響身高變化，不得不說她猜想的這個可能性非常的低。

許清華慢步走下樓梯，準備去找陳飛。

逃離現場的兇手查不到，張恆的身份背景也一無所知，他目前唯一能夠想到有可能的突破點就只有若芳了。

在陳飛的暗中監視下暫時並沒有發現若芳有什麼異樣，一整天都在工作。

漸漸地，許清華開始感到自己沒有底氣。或許抱有希望的去尋問若芳，最終得到的也不會有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