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華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耶木杉。

「那個...小陳出去了，記錄若芳的住宅信息在哪裡。」

耶木杉停下腳步還是問了一句。

要不是陳飛不接電話，他也不會找許清華。

「我也準備去問問她，我們一起過去吧。」

10多分鐘後，兩人到了白鳥湖附近。

找到了若芳所住的舊公寓，但發現若芳並不在家。

許清華掏出手機給若芳打了個電話，可對方並沒有接，更奇怪的是打第三個的時候對方將他拉黑了。

「喂，小陳，你跟的人現在下班了嗎？她還沒回家。」

許清華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當即打給了陳飛。

「嗯？啊？許...許隊，我...不小心睡著了。」

許清華怒吼道：「什麼？睡著了？你幹什麼吃的，還不快去找？」

在上一次案件中陳飛就是因為睡著才難以抓到兇手，這第二次的過失讓許清華十分生氣。

幾分鐘後陳飛說在化妝店內沒有發現若芳，早就下班了，接著尋了幾條街都沒有找到人。

「我來打一個吧。」

耶木杉說著撥通了號碼。

「喂，你誰啊？」

電話一接通另一邊就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你好若小姐，我是昨晚案發現場的刑警，想找你了解一下關於張恆的事，你現在在哪兒？方便見個面嗎？」

「我現在沒空，忙得很，而且請你們不要打擾我好嗎，我和張恆根本就不熟。」

「若小姐，請你配合一下，我們也是想幫你的朋友查出真相，我想新聞上你也聽到了一些消息，現在聯繫不到張恆的家屬，警方都在為此著急。」

「那...好吧，你們來白禾廣場吧，我在朋友家裡。」

若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下來。

接通這個電話後兩人便趕往白禾廣場而去。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若小姐，請你講講張恆上周和你們在一起的經過吧。」

剛進屋坐下許清華就進入了正題。

「其實我們也是很久沒見面，那天情.人節他突然約我出去唱歌...」

若芳將關於張恆的事全部告訴了兩人，她不想警.察再次找上門，隻想忘掉關於張恆的事。

「那...你有感覺這幾天張恆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聽完耶木杉追問道。

「反常？好像沒有啊，自從上次分別後我們就把他刪...對了，他那幾天一直在給我用陌生號碼打電話，說是要找我大姐有事。」

「大姐？」

「對，就是我剛剛說的另一個朋友，她叫穆思雨，剛開始我原本不想把聯繫方式給他的，後來他一直打電話我感覺煩才給了他，在那之後我們就沒有聯繫了。我不知道張恆有沒有找過大姐，這個你們要去問她才知道。」

「嘶...那他是不是找你大姐有事？」

許清華一邊問一邊開始記錄。

「呵呵，那種男人我見得多了，能有什麼事？而且他又不認識大姐，無非就是覺得她長得漂亮，想泡她罷了。」

騷.擾電話那件事若芳想起了就覺得張恆不是死的淒慘，而認為是死的活該，至少站在身為女人的角度來看這世上少了一個渣男。

想到這兒若芳感覺有些內疚，後悔不該把穆思雨的聯繫方式告訴張恆，好在張恆已經死了，不然以張恆那張花言巧語的嘴也許會鑄成大錯，也可能導致姐妹之間裂痕的出現。

「若小姐，請問那個和張恆同去的朋友你認識嗎？」

現在沒有得到太多關於張恆比較清晰的身份，許清華只能將全部參與情.人節K歌的所有人員都記錄下來，再做分析。

「不認識，那天也是第一次見面。」

「那...會不會就是他...殺的張哥？」

此時，一直旁聽的段倩倩不忍開口說了一句。

「有可能，這個我明天就去調查，在沒有查出兇手之前你們最好注意點安全，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段倩倩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許清華。

隨後許清華記錄了張恆曾給若芳打過去的那幾個陌生號碼，以及穆思雨的聯繫方式。

「感謝你們提供了這些線索，我們會儘快查出兇手的。時間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耶木杉微微一笑，起身準備走。

「......」

若芳準備說什麼又忍住了。

張恆和她並不熟，其實能否查到兇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昨晚的畫面總是在她腦海中浮現，迫使她認為也許查到了真兇也是給死去的人一種交代。

「對了若小姐，你知道張恆是哪裡人嗎？」

剛走到門口許清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額...第一次見面他好像給我說過，太久了，這個我也想不起來了。」

「等下，那天唱歌的時候我們閑聊過幾句，雖然他沒有說是哪裡人，但聽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若芳身旁的段倩倩接了一句。

「不是本地人？你確定嗎？」

此時許清華感到微妙的驚訝，他沒想到劉君婷的推測居然對了。

「我也不確定，我們隻聊過幾句而已，後來就像二姐說的那樣，分別後就沒聯繫過了。」

「謝謝，那我們就先走了。」

離開段倩倩的房間後許清華的腦子不再是之前那樣一片空白了，至少今晚沒白跑一趟。

「你今晚怎麼話突然這麼少了？」

許清華掏出煙盒，猶豫了許久遞給了耶木杉一根香煙。

「是嗎？面對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也許你的話更多一點吧。」

「我去，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是警.察，問話那是我的本職工作。」

對於耶木杉的這個玩笑許清華既驚訝又無語。

「你別裝成一副傻傻的樣子，該怎麼辦案還怎麼辦案，我不需要你同情我的智商。」

這兩天耶木杉的改變許清華看在眼裡，他認為對方剛剛是故意不說話，下意識的在做讓步，這樣分明是看不起自己。

興許，這是耶木杉給自己下的一個套也說不定。

「行行行，我說你這個人怎麼性格這麼古怪，真是難伺候。」

耶木杉把煙插在耳邊。

「那是君婷的事提醒了我，她以張恆的身高猜測也許他不是本地人，所以我才問的。」

許清華才明白耶木杉是指他最後的那個問題。

「君婷？現在都改這麼稱呼了？呵呵，看來你終究還是對她下手了。」

耶木杉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說，畢竟這是別人的私事。

耶木杉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是怎麼了，既然會有這種八卦疑問。

「只能怪陳飛，整天跟個蒼蠅一般，八卦的像個女人，連我都快成那樣了。」

「咳咳...也許小劉的猜測沒有錯呢，剛才段倩倩也說過張恆口音不一樣，這更加大了她猜測的正確率。」

耶木杉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我看倒不一定，這個可能性可以說是非常低，很多因素都能導致這種推測無用。」

「這個我倒不關心，我關心的是兇手應該是有什麼目的。」

「目的？什麼意思？」

許清華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