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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71米 跟蹤
又坐了好半晌,才感覺到神明都恢復得差不多了。蘇南淺才從床沿上站起來,一直修長好看的手伸過來,手中是她剛才摔在地上的手機。抬眸,對上一張高濃度相似的容顏,只是接過,「謝謝。」

蘇澈抿抿唇,沒有說話,看向她的眸光之中卻多了幾絲意味不明。

掀開簾子走出去的時候,閆森已經將用膠袋包好,遞過來,「南淺,這是我最後說一次,好好吃藥。你想想看,要是犯病了,誰知道會不會好,誰又知道多久能夠好。」

蘇南淺抿了抿有些蒼白的唇,只是接過他手中的葯然後放進了包包之中,「嗯,別擔心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閆森又剜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含義很明顯,他並不相信。說實話,南淺實在是太不讓人放心了。就連簡單的吃個葯,也做不到。

「剛才,天愛在這裏。」蘇南淺頓了頓,又問道:「她走了?」

「走了。」說起天愛,閆森好看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悲涼,「她說要帶我去見她父母,我還沒有準備好。」

蘇南淺聽了之後只是搖頭失笑,「這有什麼,去就是了。既然決定了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和她有一個家。那就不要逃避什麼,否則的話,只是讓自己後悔。」

閆森沒有說話,一雙眸子黑白得極其分明。她知道他雖然是沉默,但是自己心裏面也是明白的。所以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得緊了些,「今天謝謝你,閆森,我走了。」

閆森點點頭,算是回應。

*

蘇澈將她送到了別墅門口,不由得冷冷嘲諷,「果然是第一豪門,闊氣。這樣的生活,你當真想要?」

敢情,他是誤會長離了。蘇南淺挽唇輕輕笑了,「小澈,我不告訴你是什麼病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是你要知道,長離對我很好,我很榮幸能夠嫁給他。」

隨著蘇澈眼中的錯愕,她下了車。

關上車門的時候,她道:「既然來到了安城,我們就不要再分開了。小澈,我們已經分開太久了。」

蘇澈的一雙墨眸中如有流星過境,只是璀璨。

*

蘇南淺踏進別墅,視線一眼便捕捉到黑色真皮沙發上的男人。他交疊著修長的雙腿,手肘隨性地擱在沙發扶手上,手中一杯龍井,那姿態簡直要顛倒眾生。

「長離。」她輕輕喚了句,然後微微笑著走上去。

顯然,男人的臉色自然就不是很好看了。雖然沒有極其分明的表情,但是可以清楚看見他眼底覆蓋著一層浮冰碎雪。他緩緩抬起一張精緻的男人,「哪個男人?」

方才她從機場走得急,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去找蘇澈了。

蘇南淺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是小澈。」

聞言。

男人的神情像是瞬間鬆懈下來了一般,終於不是那麼難看得打緊。他又道:「那他在電話裏面說的是什麼意思,說你有不穩定的病,是怎麼回事?」

她的神經一緊,不敢確定自己如果撒謊的話能不能瞞住他的眼睛。

旋即,她的臉上浮出無可奈何地笑容,「是貧血。在醫院門口找到小澈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暈倒了。其實就是小事,他非得誇張地說成不穩定的病。」

男人一雙如流墨般的眼瞳微不可微地眯了眯,視線如同生了根一般直直盯住她的眸子。

蘇南淺甚至都能夠聽見的自己的心跳聲,是那麼的快速強烈。和他對視的時候,好似周遭的萬物都就此泯滅一般。他的氣場是那麼的強大懾人,在此刻更是凸顯無疑。

他的語氣陡然沉下來,「這還不是大事?」

啪地一聲,她的神經送下來。

他信了。

好在好在,好在信了。

「不是大事的。」她繼續裝作輕鬆愉快地樣子,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池慕辰側過頭,淡淡道:「蘭姨。明天開始,每一頓加上豬肝,變著花樣來。」

蘇南淺蹙眉,「長離,我不喜歡吃豬肝。」

男人置若罔聞,只是道:「還有每天早上吃兩顆紅棗。」

她投降,只是搖著頭說好。

*

醫院。

永遠瀰漫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時不時都能聽見驚天動地的哭聲。溫十月有些厭煩這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做醫生。一個,能挽救生命的醫生。

她走在醫院的長廊上,陡然頓住腳步。卻不敢回過頭,她怎麼感覺有人在跟蹤她,背後一道視線,那麼**,簡直能夠將她的後背給穿個洞出來。

猛地回過頭,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最近是怎麼了,老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溫十月搖搖頭,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有些怠倦了,她本來七點就能夠下班的。可是一個病人心肌梗突然發作,需要馬上做手術,沒辦法,她只有去幫忙。

時間一晃而過,現在已然是十點的光景。

溫十月抬起素白的手來揉了揉脖子,歸年現在還在手術室內。不然的話,就能夠送她回去了。

脫下了白色大褂,輕輕拍了拍,掛在牆上之後從櫃子中取出自己的手提包。

回家,睡覺。

*

歸年給了她一輛白色平治,說是美女配平治,最好不過了。她說不要,可他只是淡笑著將鑰匙塞到了她的手中。和他在一起,瞬間便覺得土豪了。她問他有多少存款,會不會養活不了她。他說,夠你吃幾輩子了。

她猜,一定是九位數以上。

由於電梯太堵,她選擇走樓梯,去醫院地下停車場。

一路下樓梯的時候,都能夠聽見隱隱的腳步聲,是真的有人在跟蹤她!

她再一次猛然回過頭,一隻手!

那人很高明地馬上縮回身子,手卻收得慢了些。在觸及到那隻黝黑的手時,她整個腦袋都炸了,那隻手的手背上,有條刀疤——

是……那個人!

幾乎是在一瞬間,冷汗從額頭上瘋狂冒出,她開始抑製不住地顫抖。瞳眸瘋狂收縮,再放大,再收縮。抖著唇以及雙手,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歸年,怎麼還不接——

求你了,求你了,快接——

不要這樣對我……。

溫十月死死拽緊了手中的手機,將自己的腳步很慢。咚…咚…咚…整個地下停車場昏暗一片,她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是那麼的明顯。她不敢跑,那個人就在身後,就在十幾米的地方,默默盯著她的背影……

在眼淚奪眶而出徹底絕望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

「救我……歸年……」她的嗓音竟然發抖到了如此地步,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那邊靜默兩秒之後,傳來了他緊得發狠的聲音,「你在哪裏。」

「停車場……」

收了線,溫十月的雙手抖得很厲害,啪地一聲手機便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眼淚在臉上四溢開來,此刻心裏面極度的恐懼已經快要將她給吞沒了。不敢彎腰去撿,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身後的人好像又靠近了些……

溫十月死死咬住唇,泛濫出了嫣紅血珠,她企圖憋住淚水憋住自己的哭腔,好像聲音就是不受控制一般要從喉間溢出來。還是準備彎腰去撿手機。

一隻手緊緊攥緊了手提包,一隻手緩緩朝著那手機伸出,觸摸到手機的那一瞬間,她也透過雙腿之間的縫隙,看見了就在自己身後兩米處的一雙腳!

心裏面瘋狂地開始崩潰,不要……

這時候,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她屏住呼吸。

那腳步聲瘋狂地靠近!

陡然,身子從背後被人抱住,自己的雙臂被死死禁錮住,耳畔響起了他熟悉的嗓音,「沒事了沒事了,怎麼了?」

聽見是他,幾乎瞬間崩潰,陡然轉過身,將臉死死埋在他的肩窩處,「歸年……歸年……」

哭腔很明顯,聲線也控制不住地顫抖。

莫歸年乾淨如斯的眉眼之間儘是心疼,輕輕拍著她的背,嗓音溫柔到了極點,「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不要怕,十月。」

不知道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多久,才感受到了幾絲安全感,也才願意放開。她滿臉是晶瑩的淚珠,抬起一張臉來,楚楚可憐,眸光直直望向他的眼瞳。

莫歸年抬起微涼的手指,拭乾凈她臉頰處的淚珠,緩緩摩擦撫摸,「告訴我,怎麼了,嗯?」

她緩緩從他的話中抽離開來,這才注意到了他還是一身的手術服,橄欖色。並且,小腹處還是血淋淋的鮮血,就連她的衣服上也悉數沾染上了。看來他是趕來得太急,就連外衣也沒有穿一件,這外面這麼寒冷。

溫十月哽了幾次,努力恢復自己的呼吸。終於,緩緩開口道:「那個人…。是那個人……」

兩個相愛之人之間,是有默契的。她說什麼,他幾乎瞬間就領悟了。一雙流墨般眼瞳的底部陡然卷上了陰鷙,仔細一看,還有極其濃烈的殺伐之意。

「別回去了,今晚。」他的嗓音涼薄下來,臉色也在此刻格外陰沉,只是一把摟住她,「今晚陪我值班。」

溫十月抽噎著點點頭,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或者是要做點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於是,兩人雙雙朝著樓道走去。離開之時,莫歸年轉過頭,將偌大的停車場冷冰冰掃了一圈。

莫歸年帶著她,去了監控室。

心裏面忍不住大駭一場!

畫面之上,當時溫十月的身後果真站著一個男人!不,準確點,是一個老頭!

花白的頭髮,面色浮腫青紫,像是一個妖怪一般。就一步一步跟著她走著,盯著她的目光,陰森森,殺意凜冽,就像是下一秒就能夠將她給撕碎一般!惡鬼一般!

「天吶……」溫十月捂住嘴,陡然已經溢出了哭腔,「歸年,是真的……好可怕……」

莫歸年一把將她扯過來,死死裹在懷中,眸色卻十分陰沉。

畫面還在繼續。

接下來便是他穿著一身的橄欖色手術服出現了,可以很清楚地看見,老頭便很迅速地躲在了一輛車子背後。

當時他們相擁的時候,老頭就躲在旁邊的車後,透過玻璃窺視著她們!

溫十月密密麻麻地起了雞皮疙瘩,渾身都開始顫抖。

「十月……」他呢喃一句,將她抱得更緊,可是她實在是抖得太厲害。竟然讓他也快要跟著顫抖了。

她緊緊抱住他,苟延殘喘一般從他身上偷取安全感。

*

那個人是誰。更準確一點,那個老頭是誰。

這要從十七年前說起了,這是一件年深日久的舊事了。

十七年的冬天,飛雪飄絮,冷意寒流。

再過兩天便是除夕了,七歲的十月最是喜歡過年,可以走家串戶收好多紅包。並且自己不管怎麼鬧騰,都不會被打屁股,畢竟有個習俗,正月期間不打小孩。

可是今年的春節應當過得不安生了,父親溫爾森為了工廠的事情焦頭爛到了極點。她家的永山工廠發生了一次意外性的小爆炸,四死十七傷。

經過專業的鑒定考察,不是因為父親的設備有問題,而真的是一次意外。化學物質的意外泄露,旋即一名工人違反規定在內吸煙,然後便是強烈的爆炸聲。死的四個人當中,吸煙的工人自然也在其中。

父親溫爾森卻要承擔賠償,家裏面的生活境況近乎呈直線下降,賣掉了車,賣掉了房子,搬到了現在這個小院子居住。用所有的錢來負擔醫藥費,保險報銷的遠遠不夠。還吃上了官司。那四名死者的家屬簡直是不眠不休,開口閉口就是幾百萬的要。

七歲的她也懂得,是不是太過獅子大開口了。

過兩天便是除夕夜,到時候天空中會綻放好多美麗的煙火。溫十月鑽進被窩,迷迷濛蒙準備就要睡著——

將睡不睡之際,突然聽見隔壁父親母親的臥室傳來了一聲又一聲沉悶無比的聲音。那怪異無比的聲音,像是平時母親砍排骨的,剁在菜板上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又要比剁排骨更加大一些。

正當她準備起床一探究竟的時候,房門卻突兀地被推開——

平時睡覺都喜歡矇著頭的她,此刻只是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本來以為進來的是母親,畢竟母親平時都喜歡來給她蓋蓋被子什麼的。可是,來人卻不是母親,更不是母親。

透過縫隙,她看見——

一直血淋淋的手,七歲的她一瞬間便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那隻血淋漓的手上提著一把刀……一把砍刀……上面還滴著鮮血……

她出於本能便想閉上眼杜絕恐懼的這一幕,可是無論怎麼樣,都好想閉不上眼睛,都只能漸漸看著那隻染滿鮮血的手提著明晃晃的砍刀走進——

那手背上,有一道很鮮明的刀疤,雖然被鮮血覆蓋住了,但是仍舊看得清楚。

正好停在床邊的時候,甚至是,可能砍刀已經舉了起來,瘋狂地狗吠聲響徹起來,在黑夜之中,瘋狂地狗吠!

「吵死人啦!要不要人睡覺啦!」鄰居阿婆的開門聲響起來,旋即便是砰砰砰幾聲敲門的聲音。

那把帶血的砍刀消失了,很快便聽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她掀開被子,小小的臉上儘是驚慌,看見自己房間的窗戶破掉,那個人逃跑了。

外面的敲門聲和狗吠聲都混雜在了一起,誓要震碎她的耳朵震碎一般。她的瞳孔緩緩收縮,只看得見那個人留下的血腳印,鮮紅無比的。

「阿勒,開門啦!」阿婆一直在敲門,「你家的狗啊,一直在院子叫啊,出來管一管啦!」

這位阿婆平時都會這樣,只要院子裏面的土狗一叫喚她就會來敲門,反正隔得很近,每次也不嫌棄麻煩。溫十月哆哆嗦嗦地下床,然後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避開那些血液。

開門的時候阿婆還裹著厚厚的棉衣,看見她便阿勒一聲,「月月怎麼是你啦,讓爸爸出來管管狗啦!」阿婆原來是台灣人,說話有很重的台灣腔。

「什麼味道!」阿婆的鼻子很靈,她也聞到了,很難聞很刺鼻,但是不知道是什麼。

空氣之中泛濫出了濃烈地血腥味,但是那股刺鼻的味道不是血腥味,是更加難聞更加刺鼻更加令人作嘔的味道。

「月月,你家怎麼啦!」阿婆將身上的棉衣過得緊一點,朝著裏面叫喚:「大森啊,狗在叫啦,你們家怎麼這兒臭啊!」

父親叫溫爾森,阿婆總是叫她大森。阿婆終於覺得不對勁,軲轆地轉動眼珠子,「月月,我進去看看。」

溫十月當時隻覺得神志不清名,滿耳都只剩下了狗吠聲,貫穿了所有。阿婆進去了,她還愣在原地。然後阿婆推開父親母親的門,打開燈的那一瞬間——

「我的爹娘啊,我的老祖宗啊,天吶……」

「阿婆,怎麼了?」溫十月盯住阿婆有些佝僂的身子,剛剛要邁出步子,只見阿婆大叫一聲:「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乖乖停住腳步,大冬天,踩在地面上的光腳很冷很冷,一直冷到了心底。

阿婆像是虛脫一般,扶著門沿,自己也不轉過身在看臥室裏面,只是大口喘氣,「月月,乖,等阿婆喘口氣。」

然後,阿婆報了警。

警方很迅速地趕來,清理現場,取證,法醫很快被叫來。有一位女民警將她抱在了一邊,告訴她不要接近臥室。然後——

震驚全國的2。7碎屍案由此而生。

兇手的手法極其殘忍,一刀便剁了頭,然後碎屍成幾大塊。兩人在臥室雙雙遇害,從鮮活的人,變成了一大堆血淋淋的肉塊。不僅如此,兇手喪心病狂,用烈性硫酸潑在碎屍上,瞬間將屍塊腐蝕成焦黑色。

她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兒。好在,當日在阿婆的竭力阻止下,她並沒有看見自己血親的死狀。

法醫說,兇手的刀法極其的好,順著骨頭的接縫處,肌肉的延展處,一刀落下,乾淨利落。

果然,兇手是一個殺豬的,在屠宰場工作。

再後來,來了一名叔叔,他說他叫莫西元。他說自己是母親的好朋友。她一直哭。他說,十月乖,叔叔帶你回家。從今以後,叔叔會好好照顧你。

她的父母在除夕前夜被殺害,而她,在除夕那天見到了莫歸年。郭關靜一個盤子砸碎在腳邊,罵她是雜種,莫歸年卻拉著她,逃離了那個戰火紛紛的現場。

不為什麼,就因為她母親方然,是莫西元的初戀情人。

莫西元從電視上看見了新聞,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果然還是念著舊情的。她很感激,也很慶幸,好在那點舊情在莫西元的心中十分的根深蒂固。

她心裏面有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

便是十七年前,震驚全國的2。7碎屍案,碎的,是她的母親,是她的父親,是她活生生雙親。

碎的,也是她的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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