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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92米 和好和好和好!
走出醫院的時候,還依稀聽得見身後傳來的沸騰之聲。

外面的陽光卻正好。

他的長睫半斂,語氣不鹹不淡,「後面的人在說什麼?」

轉過頭,她看向他清貴的側臉,知道他在乎的是……那些人怎麼說她。

而問的,自然也不是她,問的是元智。

腦袋上纏著繃帶的元智表情依舊平靜,卻是被這個問題為難,畢竟……那些人著實罵得難聽。索性,挑了一句不輕不重地來說,「回總裁,那些人說,一介落魄名媛而已憑什麼這樣深得您的恩寵。」

音落之時,將將好踩進冬日暖陽之中,男人的周遭都在發光。聞言,他的唇角劃過淡淡的笑意,真的很淡,但是……卻很誘人沉淪。

她突然很知道他會怎樣回答,她知道元智是給她面子,不願意撿那些話來說。

「呵。」男人輕笑一聲,眸光眯出好看的光澤,「能給這般恩重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以愛為名,判她無期徒刑。

一顆心臟砰砰砰地調動,有些紊亂,全因這句話。何其霸氣,何其溫柔,又何其……讓她深深陷入。

杏眸之中光暈流轉,她抬手挽上男人胳膊,多久沒這樣挽著他走在陽光之下了。那清冽的龍涎香,多麼美好。

長離,我真的……想和你,好好的。

*

那日之後。

他帶她參加各種宴會,去他會出席的每一場頒獎典禮。總之,只要他在公共場合,那麼她便在。

那個公子,用行動證明,對她的恩愛,絲毫不減。

哪怕有人罵他……懦夫,就算被戴上了綠帽子也絲毫不在意。

哪怕有人嗤笑,甚至有戲言調侃,說他早上洗頭會不會發現水是綠水。

哪怕……

可是,無論別人怎樣恥笑他,他從來都不動怒。當然,那些人也不會蠢到在明面上說他。

但是,只要有人用言語侮辱她,哪怕是一丁點,他定然是睚眥必報。

他隻想證明,愛她,仍然愛她,無論怎樣,愛的還是她。

蘇南淺不禁覺得心裏面暖暖的,切魚的手也不禁動得快了些。他喜歡喝魚片粥,很嫩的那種魚肉,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蘭姨教她,整整學了兩周,是她愚笨了。可就算是這樣,也只能是算作勉強。又想起將那自己都喝不下的粥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不動聲色地通通喝了下去。

當時,蘭姨算是見識了先生的忍力。

還好還好,現在的她,魚片粥已經能夠像模像樣了。感覺圍裙鬆掉了,又聞得有腳步聲靠近,她輕輕開口,「蘭姨,幫我把圍裙繫上一下,謝謝。」

身後之人很配合地圍裙帶子幫她系好。

下一秒被清冽的龍涎香包圍了,她知道,那是他。她輕輕笑了,「你今天這麼早回來。」

那日,她準備上班,他告訴她,幫她請了半年的超長假期。當時她在想,哇,好奢侈。算了,那就半年吧,就算是現在,外面仍然不平靜。

耳畔被他的溫熱氣息纏繞,他低聲道:「想早點回來陪你。」

「你別鬧。」她癢得縮脖子,「等下切到手了。」

聞言,他果然很配合地鬆開她,道,「我在客廳等你。」

「好。」

*

解圍裙的時候,才發現他系的是一個死結。

半天,才算鬆開來。

走出去,望向沙發上交疊雙腿悠然品茶的男人,笑道:「長離,你居然連圍裙都不會系,竟然是一個死結。」

「這有什麼。」男人抬起眸來,星光璀然,「你也不會系領帶,我們彼此彼此。」

她無話可說。

不動聲色地在他旁邊坐下,看見他腿上放著的是ipad,上面是彎彎曲曲的線條。果然又在看股票。

感覺到腳邊癢癢的,她垂眸一看,看見一團柔軟的白。南淺微微一笑,將腳邊的小白抱起來,卻感覺到有些沉了。

「小白長大了好多。」南淺眯著眼睛笑,又把貓兒抱起來試了試,「真的。」

將將要放在腿上,小白卻嗷嗚一聲,徑直朝著男人那邊撲去,一爪子便拍在ipad的屏幕上。果然,那屏幕上**裸地便出現了一道劃痕。

池慕辰輕輕嘆口氣,將無辜的ipad從恐怖的貓爪子下抽走,然後輕輕撫摸著貓兒柔軟的身體,「果真是養大了,就不可愛了,這麼調皮。」

語氣之中,卻滿是寵溺。他經常將她比作小白。

「我怎麼就覺得小白喜歡你多一些。」南淺盯著貓,又看看男人清貴的臉,「小白其實是母的對吧,你怎麼連貓都不放過。」

引得男人連連低笑,「淺淺該不會是吃了一隻貓兒的醋了?」

「貓怎麼了,貓也是雌性。」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白看見了滾在地上的毛球,立馬就從男人的腿上竄了下去,還留下兩根雪白的貓毛。蘇南淺眯著眸子笑了,「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如一個毛球。」

男人不可置否一笑,將唇一揚,「能迷住你就夠了。」

豈止是迷住,遇上他,就像是每天都被人灌下一碗**湯了。

笑容就僵在了唇角,突然想,這麼一段時間來,他像是又變回了從前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可是……卻從來都不碰她。

「你是不是嫌我臟。」

問出來的時候竟然是讓這自己都覺得吃驚,也不曾想會這麼突兀地問出來。

一瞬,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眼底化開,淺淺蕩漾開來。笑意同時也在他的唇角凝固,他眨了眨眼,長睫交合的墨線像是勾畫出來的一般。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霧氣緩緩蒸騰上來,心臟像是被鈍器切割,偏生骨肉相連又不斷,這種痛楚更為極致也最為痛苦。她緩緩伸出手,有些顫,卻倔強地撫上他清晰的鬢角,「長離啊,我也不想這樣的。」

真的,她不想。

男人的睫毛輕輕一顫,融化冬雪的暖意在他眼角傾瀉出來,他輕輕握住她在自己臉龐遊走的手,「我知道。」他聲線溫和,「淺淺,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就算是被霧氣氤氳的眼瞳,她也想要看清楚他的臉龐。

「我知道。」他加重了些語氣,眼瞳直直望著她,「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說了三遍,聲音一次比一次輕,語氣卻一次比一次堅定。

她怔住,眸光閃閃之間全是瀲灧,只是問:「你怎麼可能不在乎呢,身為一個男人,你還是這安城最有權勢的男人。他們哪樣說你,他們哪樣——」

「淺淺。」他打斷她的話,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將俊美深沉的臉湊了過去,「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在乎的,只是為了寬慰她,才選擇說自己不在乎。光光是從他問那個男人是誰,她就知道。

「我……」

她哽咽的樣子,讓男人的心涼了三分。其實,他是找人查過她的。堂堂安城第一名媛,交往之事怎麼可能成為秘密。可是除了易凡和小叔,再也沒有第三個男人了。

他是那第三個。

不是易凡,他知道,否則也不可能著了越心的道。那只剩下一個可能,一個他最不願意接受的可能,小叔。

呵,多麼嘲諷。

「為什麼閉口不言呢,淺淺。」他的聲線纏繞著溫和,任誰都招架不住,只是眼底的涼薄沁出來,順著指尖。於是她感受到勾著自己下吧的指尖是那麼的涼,那麼那麼的…。涼。

「你不要問了,不要問了,我真的不知道——」

她感覺到自己被那樣一雙瞳注視得有些崩潰,只是揮手打掉男人的手,豁然站起來,望著男人,「求你,不要再問。」

淚,染著涼意,透著絕望,從發紅的眼眶滑出。

旋即他也站起身,頎長如玉的身姿似松一般凝立在她的面前,「我不問,我不問了,淺淺。」心疼到無以復加,還是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輕安撫,「我會和你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好不好?」

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啊落的,下巴落在他的肩窩處,清冽的龍涎香是那麼的令人眩暈。

她一直哭,他一直哄。

像是哄一個被搶走棉花糖的孩子,他還是對她那麼耐心。

哭得嗓子有些發啞,她輕輕開口,「那你為什麼不碰我?」

男人的眸光閃了閃,扶住她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我……上次那樣對你,我現在,暫時無法從你的身上尋求歡愉。」

恍然之間,蘇南淺明白了,他是說上次在她身上像是一隻猛獸般的發泄。原來……他一直在自責。

「沒關係。」她微微踮腳,勾著男人的脖子,緊緊抱著,「現在你和我拉鈎,我們要好好的,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說完,她鬆開他,將自己的小指頭伸了出去。

本來有些悲涼的氣氛瞬間變了味,男人搖頭失笑,黑瞳凜冽地望著她,「你怎麼這麼幼稚?」

「拉鈎。」她一本正經地盯著他。

看著她秀氣且瑩白如玉的小指朝自己伸著,男人微笑,將自己的小指輕輕勾了上去。他比她先一步開口,「我和淺淺拉鈎,一定要好好的,誰若違背諾言,便墮入輪迴地獄,不得好死,還——」

唇卻被她用手捂住,「你在說什麼啊,長離。」

男人疑惑,卻見她的眼瞳之中寫滿了惶恐,「呸,剛才的不算數,什麼墮入輪迴地獄不得好死之類的,不算數,不算數,重新來!」

「這一次,我先說。」食指從他涼薄的唇上滑落下來,澄澈的眸子對上他漆黑清冽的眼瞳,「我和長離一定要好好的,拉鈎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最童真的話語,最深重的感情。

「拉鈎。」他的嗓音很沉,眸光凜冽,「一百年不許變。」

他說出來,是那麼的鄭重,是那麼的情深。

說完之後,他反倒蹙眉,「為什麼只有一百年,太少了。」

「能共度百年就不錯了,就像是大夢一生。」她笑了,杏眸彎彎如月,「只是,這百年之中,那個人一定是你。」

旋即,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淺淺,待百年之後,與你醉臥黃土。

永不分離,永不,永不,永不!

*

長離的生日,其實就比她早一天,是的,就一天。

去年,她的生日,長離送她一場浪漫,還外加一隻貓。而她,卻不知道他的生日。為此懊惱了好久。

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準備。

已經和他約定好了,過完兩人的生日之後,就去法國,去看那座她喜歡的雪山。一切計劃得那麼完美。

還有兩周,便是他的生日了。

不知道送什麼好,乾脆將詩涵拉到百貨商場來,讓她出謀劃策好了。

值得一說的是,詩涵的婚禮也在火熱籌備之中了。嗯,顧一哲堅持下來了,他們終於如願以償能修成正果。

「詩涵,我不知道送什麼,家裏面什麼都有。」她摁住眉心,感覺到有些頭疼,長離這樣的男人,從小到大什麼都有,怕是再金貴的東西放在他的面前,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送的意義自然就不一樣了。」詩涵微微上挑的眉眼之間儘是暖意,溫柔地挽著她的胳膊,「我覺得啊,只要是你送的,是什麼都好,他肯定都喜歡。」

「那……如果是你,你會送什麼給顧公子呢?」

剛好又路過一家路易登威的專賣店,詩涵說,「我也不知道送什麼來,走,我們進去看看。」

「兩位太太,歡迎光臨哦。」

導購小妹的嘴巴很甜,蘇南淺清淺的目光落了過去,是一個水靈的妹子。用的不是小姐,而是太太。看來,她和詩涵,在安城還真真是出名。

現在出來,女人們臉上艷羨和鄙薄的神情還是那麼的明顯,只是,已經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說三道四了。畢竟,她終歸還是池慕辰的妻,他終歸將她看作掌上之寶。

思索之際瞥見一個精緻的袖口,純銀的,泛著光澤,是一個葉子形狀。精緻,大氣。

「池太太,您是看中這一款嗎,我取出來給您看一下。」導購小妹很殷切地將那袖口取出來,「這是路易登威最新款的袖口呢,設計理念是——」

小妹還沒有說出來,容詩涵倒是淺笑著看了過去。那導購小妹瞬間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可是被人稱作奇跡的瘋子設計師,哪能容得她在面前班門弄斧。於是,想到這裏禁不住臉上便是一紅。

「沒關係。」蘇南淺漫不經心地一笑,眸光暖暖,手指輕輕撫摸上那袖口,「觸感也很好,不錯,包起來。」

本來還在挑選的詩涵抬起頭來,「你這就選好了,不再看看?」

「挺好的。」她朝著詩涵微笑,「一眼看中的東西,就要得到。」

一眼相中的人,就要在一起。

詩涵自然是聽懂了,嘴角挽出了大大的弧度,「說得對,不過我還沒有看好,我想給一哲買一條領帶呢。」

「沒事,我們慢慢選,我又不上班。有大把時間,大把精力。」

不一會兒,詩涵也選好了,一條粉紅色的領帶,口味……真獨特。詩涵笑著說,「怎麼啦,我讓他帶,他就得帶,誰讓他長得就風騷。」

長得……。風騷。

這個形容詞,真是不錯,等見到了顧一哲,一定要親口對他說。

時間還有,逛啊逛的,便覺得有些疲乏了。詩涵便提議去二樓的咖啡店坐坐,她也說好。

精品店出來之時,正好撞見一個人,**裸的撞見。

蘇南淺陡然頓住腳步,身邊的詩涵也停下。詩涵的臉上滿是疑惑,不接地扭過頭來看她,「怎麼了南淺?」

她卻覺得心頭隱隱有一股火燒起來,並沒有說話。

容詩涵奇怪地看了一眼那正前方定定站著的女孩,又問,「那個女孩是誰啊,幹嘛一直盯著你看?」

「哦。」蘇南淺的唇角挽出弧度,漫不經心地應,「她就是程天愛。」

就是那個在她最風光之時將她拽下來,再狠狠摔下去的女孩。

看向詩涵的時候,她的眼底迅速竄起了寒冰,「我道是哪位大佛神仙,原來是個丫頭片子,心思就這麼複雜了。」

不得不說,只要是她的事,詩涵從來都不肯退讓半分。

「算了。」蘇南淺笑了,「我們走,不必在意。」

偏生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才是最令人惱火的,在她們二人和程天愛擦肩而過的時候,程天愛倒是冷冷的笑了,「真以為自己的聖母嗎,認為所有人都要喜歡你,不喜歡你就是一種罪過。」

「丫頭,你好好說話,你——」

「詩涵。」蘇南淺截斷了詩涵的話,只是側過頭,對上程天愛的眼,「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聖母要拯救三千世界什麼的。程天愛,以前我喜歡你率性的性子,敢愛敢恨,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現在,我是看不起你了。至少,我的朋友是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去攻擊自己不喜歡的人。」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程天愛的眸子放大,眼底全是恨意,「如果你不是非要纏著閆森,我怎麼會這樣。現在好了,閆森和我分手了,你應該是高興得打緊。不過沒關係,你現在也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都知道大家怎麼說你嗎?」

商場裏面的人本來就多,此刻那些視線,像是凝結成了聚光燈一般,全部聚集了過來。當然,都是看好戲的。

低沉如深淵般的嗓音穿插進來,「怎麼說淺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妄加評論?」

蘇南淺微微怔住,轉過頭,見不遠處的櫃枱邊,他就站在那裏,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都知道,他的五官精緻,容顏生得是極為好看。此刻專櫃的燈光落下來,徐徐然然在他的眉眼之間鍍上光,他不動,便是一副水墨畫,他一動,便鮮活得光滑無限。

周圍許多逛商場的異性目光都忍不住飄過來。

她靜靜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進。別人走路看起來都很普通,偏偏就是他不一樣,走路的時候,伴隨著強大的氣場還有那無以倫比的氣質,硬是讓人移不開眼。

走近,他接過她手中五顏六色的購物袋,雙手提得滿滿的。提著袋子,他才抬眸對她微笑,「來晚了,不好意思。」

明明……他沒說要來啊。

杏眸輕輕眨了眨,並沒有多少,她點點頭,「我想回去了,好累。」

「好。」男人溫和一笑,笑得周圍的人低呼不斷,哪能禁得住他這種奪人靈魂的笑容?

應該是,他走過來,看見了程天愛,以及……周圍這些詭異的視線,所以才那麼說的吧。

「容小姐。」他朝著詩涵我微微頷首,風度翩翩。

詩涵也微笑,「池公子。」

其實吧,池慕辰大家都知道的,從骨子裏面生出來的都是狂妄傲慢。不熟的人,基本上不會理會,雖然他風度翩翩,但是真的很高冷。但是,對於她的朋友,他真的……很有禮貌,很紳士。

元智很機靈地接過了詩涵手中同樣不少的購物袋,詩涵禮貌微笑說著謝謝。

周遭那麼多的嘈雜,他渾然就像是沒有注意般,只是對她溫和一笑,「我們走。」

他攜著她,轉身離去。可是卻沒有走幾步,便聽見程天愛大叫一聲池公子——

「難道池公子你不知道你蘇南淺她還是不乾不淨的女人嘛!全安城都知道了啊,和你結婚之後還和你的小叔有染,一夜未歸你覺得是做了什麼呢!難道說池公子完全是不在乎這些嗎,還要和她在一起!是不覺得羞恥嗎?」

這麼大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這很刺激。她的眉蹙起來,感覺到了周圍漸漸響起來嗡嗡非議之聲,她沒有轉身,亦或是自己……不敢轉身去面對那麼多的人。

男人的腳步頓住,不疾不徐地轉過身去,眉眼清寒,唇角卻挽著笑意,「我不在乎,她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那就是上天的恩賜。」

*

出了商場,詩涵自己開車來的,也開車走了。她有些無措地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手,以及他清俊的背影。

心裏面五味陳雜。

「長離啊。」她看著他的背影,「你還好吧?」

他轉過身來,眉眼之間寫滿笑意,嘴角一勾,「你是該問自己,是你還好?」

她一怔,好像是的。現在耳朵裏面彷彿都還有嗡嗡嗡的聲音,全是人說話的聲音。他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人聲更加沸騰了,不時都能夠聽見嘖嘖之聲,想必也是很吃驚的吧。

「長離。」

他應了一聲,便站在原地眉眼溫和地看著她,等待著她開口。嗯,手中還提著大大小小的口袋,是她大採購的結果。

「你當時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還是,為了給她解圍才說的,她突然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盯著她,黑瞳灼灼,卻又一絲皎潔劃過。

然而她卻覺得這樣的注視有有些灼人,在她快要緊張得要死的時候,他緩緩開口,「我說出的每一個字,甚至是發的每一個音,都是真的。」

男人認真的模樣反倒將她給逗笑了,「你這麼想和我在一起?」

「是的。」此刻的他看起來很嚴肅,道,「你去天涯,我去天涯。你入地獄,我入地獄。一生追隨,用不後悔。」

杏眸一閃,她感動之餘調侃他,「我才不要地獄。」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我肯定不會去地獄的。哪怕我這麼這麼壞,我也還是不要去地獄,因為我不去的話,你肯定也不會去!」

一陣風過境,帶著涼意,吹來了他明晃晃的微笑,「是,你不去的地方,我不會去。」

她笑了,涼風很刻骨。可是她覺得啊,他站著的方向,連吹來的風…。都是暖的。

------題外話------

自認為……這一章很暖啦!很暖很暖很暖!對不對,你們告訴我!

麽麽噠寶貝兒們!有你們真好~

謝謝李扣子的9朵花花!愛你!謝謝183**2801這位可愛的1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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