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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91米 淺淺,過來。
*

公寓。

林許將將出了電梯,拎著包還沒有取出鑰匙,便看見站在門口身姿頎長如玉的男人。她一怔,旋即微笑道:「錦楠。」

男人的表情很淡,微微頷首。

「我說了把備用鑰匙給你,你非不要。」她掏出鑰匙的時候嘟嚷道,「現在你又在這裏等,對了,我給你說。」

「進去說。」他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

林許放了一杯茶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她有些懊喪,「我甚至都有點後悔來安城了,池慕辰那個男人當真不好糊弄!錦楠你是不知道,我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來了!」

池錦楠輕笑一聲道:「我相信你的。」

她捧起茶杯,呼了一口氣,「池慕辰說了,找人來取小童的頭髮,要做親子鑒定,你看這……」

又不是親生的,這樣一搞不就穿幫了嗎。

「沒事。」他笑了,有些邪魅,「有錢能使鬼推磨,聽說過?」

林許對上他的眼睛,跟著笑了,笑得勾人且皎潔。

入了夜之後溫度便驟降了。

寒風陣陣,穿膛而過,吸一口氣都能夠將五臟六腑凍住。

蘇南淺搓了搓手,取下了手套,然後朝著晚莊門口走去。侍者很有眼見力地走過來,「喲,池太太!您可來了,池公子正在等您呢!」

聽見他的名字,她怔了怔,嘴角劃過若有若無的弧度,但也只是出於禮貌了。

五彩霓虹,勁爆音樂,蘇南淺蹙蹙眉,繼續深入。

這裏……太吵了,待久了會不會對寶寶不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原來會不由自主地撫摸小腹了。即使隔著冬日厚厚的大衣,還是會有這樣子的動作。

和侍者走到一半兒,元智疾步走過來,「太太,先生在那邊。」

元智的臉上可不大好看,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跟著元智朝著東南角的VIP座位走去。

1號桌的位置。

隔著五彩的燈光看過去,那最裏面的沙發上,男人交疊著修長性感的雙腿,整個人像一隻慵懶的獅子,窩在沙發上,手中執著一隻晶瑩的酒杯,裏面是黃色的液體。

頓住腳步,走得很急跟在身後的元智差點撞上來,還好剎住了。蘇南淺拿著包的手緩緩收緊,視線成功彙集成一道線,筆直地落在男人身上,寸毫不差。

領結被他拉鬆了,露出精緻的鎖骨,沒有絲毫的邋遢,反倒是讓人覺得蠱惑沉淪,勾得人心癢。他將頭低低垂著,像是醉了,垂額的黑髮蓋住他的眼睛,她看不見。

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被那澎湃的音樂所吞沒,轉眼之間她已經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伸出一隻素手,將他手中的酒杯給抽走,不輕不重地放在了面前有著繁複雕花圖紋的桌子上。然後她靜靜看著他,看著渾身是頹靡氣息的他。

「長離。」她終於是開了口。

聽見有人喚,男人的睫毛顫了顫,像是從夢魘之中醒過來,然後發現自己的酒杯不見了。他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有一瞬的失神,旋即抬眸,一雙沉寂黑瞳捕捉到她的容顏。

對視的那一瞬間,她感覺渾身的僵硬——

那是一樣怎樣的眼瞳啊……。沉沉黑夜,皚皚白雪,無邊淒涼,深淵痛苦,好像全部冗雜在了那樣一雙瞳。

仔細看他的眼瞳,竟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以往總是對她深情款款的那雙眼瞳之下,竟然掩藏了這般多的東西麽?

男人在迷迷濛蒙之間,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竟然看見了她…。淺淺……動作卻比自己的動作快得多,他有些顫抖,卻依舊朝著那個虛無的『幻影』伸出了手,「淺淺……」

她望向那隻瑩白如碧的手,在五彩霓虹之下更是炫目,一時竟然有點不知所措。視線掃過他的指,以及他的臉。當時是什麼心情呢,好像是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住了,就連神經也適時地被掐斷,讓她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來。

他的手卻越來越近。

那黑眸之中的迷茫和掙扎,是為了什麼。

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便感覺到手上一緊,然後所有的物體都開始反轉。他一把拽過她,將她摔在了沙發之上——

本就有些迷糊的腦子現在更是沉得厲害,視線還沒有重新聚合,便感覺到身上一沉。

完了,他壓上來了。這裏……這麼多人。

在腹誹之時,他涼薄的唇便直直落了下來,久違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震。他的舌很軟,很涼,全是威士忌的味道,輕輕探進來……勾著她的舌,一寸寸沉淪下去。

龍涎香開始膨脹著,他勾著她的舌不肯放,還用自己的舌描繪著她唇瓣的弧度。舌尖過境之處,星星之火燃起來,有著燎原的趨勢。

此刻,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他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蓄意綿長…。那樣的極致纏綿……

她沒有閉上眼睛,反倒想要更清楚看清他的容顏。他是閉著眼睛的,輕輕顫動的睫毛像是隨時要展翅的小蝴蝶。

他又開始吻她的脖頸,在她的肩窩處留下濕漉漉的劃痕,然後他在她的耳畔喑啞低喃,「不是幻影…。是真的……你是真的……淺淺啊……淺淺……」

然後他的手探進來。

觸摸到肌膚的那一瞬間,男人像是蘇醒的猛獸,一瞬變得粗暴。

那隻涼薄的人讓她陡然清醒,這裏不是在家裏,耳際的音樂聲也像是在敲著警鐘。她開始推他,卻不能動彈半分,卻將他徹底激怒。

「元智…。你來把他弄起來!」她憋得滿臉通紅。

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元智早已經是滿臉通紅,此刻聽見傳喚才急急忙忙過來,暗暗道了一句總裁得罪了。

男子的力氣始終不一樣,元智將他扳開。蘇南淺喘著氣坐起來,然後接著昏暗的燈光看過去,只看見高大的男人毫不猶豫地一拳落在了元智的臉上。

惹得她一聲低呼——

「長離!」

元智是屬於那種斯文秀才類,哪裏受得住他這樣子結結實實的一卷。當即便看見元智身子整個便朝側邊倒去,頭好死不死撞在了一個威士忌酒瓶上。

劈裡啪啦的響聲,一連串,像是放鞭炮一樣。

元智瞬間就覺得自己被打得眼冒金星,扶著桌子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衣襟便被男人狠狠揪住,許多人的目光藉著昏暗的燈光掃了過來——

只看見那平日風度翩翩的第一公子,此刻是個爛醉的酒鬼,雙手狠狠揪住自己助理的衣襟,雙眼赤紅,「小叔啊,你憑什麼和我搶,別以為你比我早認識淺淺就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結果,你做夢!」

眼見又是一拳要落在那無辜的元智臉上,蘇南淺連忙過去雙手狠狠抱住男人已經高高揚起來的手臂,那是怎樣一條強健有力的手臂啊。她眼神之中蓋不住的慌亂,卻對上男人深沉寒潭的眼瞳。

「淺淺?」他眯著好看的鳳眸,輕笑出聲,「怎麼不讓我動手?他要將你從我的身邊帶走啊……」

他竟然是這般害怕失去她嗎。

她放開男人的手臂,轉而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身,將臉狠狠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我不走…。長離啊…。我哪裏都不去……」

這麼害怕失去一個男人,還是第一次。

這樣在乎一個男人的女人,是誰啊,還是她蘇南淺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視男人如螻蟻的第一名媛嗎?

那眼前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又是誰啊,是那個不可一世張狂入骨的第一貴公子嗎?

一直隱在暗處的黃泉和東南被她的叫過來,兩人直接將男人扶著走出去,此刻的晚莊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那些骯髒入耳的語言,她可全是一字不落的聽見去了。

呵呵。

正好出了晚莊,走在路邊一顆法國梧桐樹下的時候,聽見男人如野獸般低吼一聲,掙脫開東南和黃泉二人的攙扶,直直衝向梧桐樹。

蘇南淺駭住,眼眸一縮——

男人扶住那梧桐樹榦,極其痛苦的表情,他按住自己的胃部,一寸寸滑下去。下一瞬,有血霧從男人的嘴中噴出來,一瞬間灼濕了她的眼。

「總裁!」

「先生!」

元智和老白幾乎在同一時間沖了上去,「怎麼吐血了啊,快!快扶上車!」

而她,感覺手腳都被凍結住,沒有什麼,只是不能動彈半分而已。

她剛好可以看見男人俊美如斯的臉龐,蒼白瘦削,嘴角的血液像是靈蛇一般遊走蜿蜒而下。他卻望著她,涼涼一笑,那樣的笑容,讓她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那樣一個笑容之中,參雜了太多東西。那麼的無奈,那麼的蒼涼,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絕望。

那一刻,她甚至有種幻覺,他可能隨時湮滅在那樣一個蒼涼絕世的笑容之中。

「太太,上車吧!」老白回過頭來提醒她,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拂亂她的髮絲,拉回她的心神。她跟著上了車。

車子開得很快,真的很快,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

後座,男人抱著她的腰身,像是一個無法被救贖的罪人,只是抱著她不肯放手。

「淺淺啊…。」

疼痛已經使他俊美的容顏變得有些扭曲,發出來的聲音也是那麼的虛弱無力。

她低低應著,眼底卻有淚,「我在。」

像個孩子一般,抱著她的腰,他睡在她的腿上。緊緊閉上眼睛,微微扭曲的俊臉依舊好看得無懈可擊,他不停呢喃著她的名字,好像在說對不起,說他是個罪人。

他為什麼道歉?

怔忡之間,他緩緩睜開黑眸,染著酒意的眼瞳看起來很是蠱惑。她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動作很溫柔,「是不是很疼,再忍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溫柔。畢竟……她愛這個男人。從現在起,她再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了。看見他對她笑得蒼涼無奈的時候,她就知道,完了。

那愛上了便愛上了,完蛋吧。

「淺淺…。」他染著醉意的嗓音聽起來十分蠱惑,「你……不要離開我……」

她想笑,又想哭。

長離啊,到底是誰害怕誰離開啊……是我啊,該怕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

男人將環在她腰身的手緩緩抽出來,只是神經自己西裝外套側邊的口袋,摸啊摸,像是摸到了什麼,又拿了出來。

他掙扎著坐起來,然後雙手扣住她的腰,她順勢倒下去,他的唇在一次落了下來。

好奇怪的感覺…。他好像是在用整個生命來親吻她,吻得太重,吻得太沉,讓她堪堪有些受不住。

血腥味在二人口中泛濫,是他剛才吐血之後的殘留,猩甜猩甜的,竟然讓人有種上癮的錯覺。

溫柔纏綿,耳鬢廝磨。

二人都沒有閉眼,他望著她的眼,她亦是看著他的瞳。

一雙迷濛黑眸之中彷彿有著黑洞,非要將她吸進去才罷休。呼吸紊亂之間,她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他的清晰分明的鬢角,然後用柔軟的手指勾畫他柔和俊美的輪廓。

他抬起手來,輕輕抓住她在他臉龐遊走的素手,然後輕輕往下面拉。

旋即,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觸碰到一星半點的冰涼,右手的中指上,有什麼東西套入,她有些失神。

像是又有一陣疼痛襲來,他疼得起身向一邊栽倒去,緊緊貼在車窗上喘氣。粗重無比,他該是有多麼的疼痛。

她低頭一看,被手指上那璀璨的火紅刺痛了眼睛——

鳳凰。

那親手被他扔入湖面的戒指,此刻竟然重新出現在了她的手指上。這說明了什麼……昨晚,他比她快一步,他也入了湖,他親自將戒指重新撿了回來。

那冰涼的水,不是她一個人受過。

這樣子,說明了什麼啊?

他是捨不得她的……他還是在意她的……。想到這裏,便感覺到自己眼窩一熱,旋即有著溫熱的液體流下來。

淚水肆虐著在臉龐,可為什麼她還這麼的高興。

鳳凰啊鳳凰,你的歸來,讓我感覺到了希望。

什麼希望呢,重生一般的希望。

*

買下醫院的好處,可能就是不用排隊掛號什麼的,確實很方便。

沒有什麼繁瑣的程序,直接將人推進了急症室。

身著白大褂如雲般乾淨明澈的男人走出來,拉下了口罩,呼了一口氣。莫歸年看見眼前蒼白瘦削的女人,他蹙眉,「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她搖頭笑笑,問:「他怎麼樣?」

「聽慕辰的助理說,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吃飯,經常吃一點或者乾脆就不吃。」說話的時候莫歸年長長嘆了一口氣,接著道,「你說說看,本就有嚴重的胃病還不好好吃飯,又非得去買醉。這下好了,喝到胃出血,順帶胃黏膜脫落了好幾塊。」

每一個字都幻化為一根尖銳的針,刺向她,縱使是很細小的尖銳疼痛感,可是,偏生就是存在著。她感覺到心臟有些像針扎一樣,他不折磨她,是折磨他自己。

可是錯的人分明就不是他。

「沒大礙吧?」哽了半天,她卻隻冒出這麼幾個字來。

「倒是沒大礙,畢竟是個大男人。只是這樣子下去不行,鐵打的身子也得垮了。」莫歸年英挺飛揚的眉擰得更加厲害了,「他必須得好好吃飯,規範飲食。」

「嗯,好。」

「你得監督他。」

「恩,好。」

「南淺,你沒事吧?」

「恩,好。」

剛剛應下,才覺得不對勁,才回過神,「啊?」

莫歸年的唇角挽著點笑意,一張臉精緻得過分好看,「外面那些傳聞,你不要太在意,慕辰是個好男人,好好把握。」

「你信麽?」她很認真地看向莫歸年,「關於我……墮胎,還有和小叔有染什麼的……你信嗎?」

「十月不信。」莫歸年的眸光此刻變得很溫暖,他嘴角的笑意很濃,「所以我也不信,我們都相信你,南淺。」

她開始微笑,但是卻不在回答。

啊…。居然是相信啊……可是她是真的墮過胎,也真的是一個瘋子啊。

*

在第二日清晨九點的光景,他醒了。

看見他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的時候,讓她猝不及防地心跳加速。倘若他望著她,她又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他。

在糾結之中,他已經緩緩睜開了眼。一雙鳳眸斂著風華,開始聚焦,最終落在正坐在床邊的她臉上。

對視,她感覺心跳被吞噬掉。

但也僅僅是一秒,男人的眸光轉開,沒有一絲溫度地轉開,投向了窗外。

她的心像是被鑿開了一個大洞,令人覺得空得突兀。

「長離。」她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可是無論如何好像也做不到,「你能不能不要裝作不在乎樣子,昨晚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忘記了那樣纏綿的吻,還是,忘記了他又那般溫柔地喚她的名字了。

音落,男人的長睫微顫,英俊如斯的容顏之上的表情隱隱開始碎裂。

終於,他轉過頭來,指骨之間泛白,「不管我昨晚做了什麼,那是,我喝醉了。」

「酒後吐真言不是麽?」她開始笑,溫婉的笑有些刺人眼睛,「你說的每一個字,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昨晚,他吻她,呢喃著,讓她不要離開他。

「酒後吐真言?」男人重複著她的話,像是在咀嚼回味一般。

倏爾,他笑了,將好看的薄唇撩出了恰到好處的弧度來。在他輕笑之際,他終於開口,「醉酒之後,只有一個骯髒的靈魂裸露出來,那是日光之下看不見的骯髒靈魂。」

骯髒的……靈魂?

對她那麼在乎的那個他,在他的眼中,竟然是骯髒的。

蘇南淺望向男人的眸子緩緩眯起來,然後慢慢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指間的鳳凰火紅得讓人覺得刺眼,「那這個你是要怎麼解釋,你讓我不要去撿,那為什麼自己要去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對著她清澈的眼瞳,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林許帶著閑愁的容顏,神經陡然一緊。他是要…。如何開口說出來。

此刻,二人唯有對視,然後靜靜傾聽彼此的呼吸聲。

「我輸了。」他涼涼一笑,黑色眼眸溢滿蒼涼悲傷,「淺淺,我輸了。」

她舉著的手緩緩垂下來,有著發怔,「什麼輸了。」

「我輸給了你,也輸給了我自己。」他的黑瞳灼灼似火。

「你什麼意思?」

男人望向她的眸光,緩緩剝裂,隱約聽得見哢擦哢擦的聲音。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目光盯著她,「好像,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辦法離開你了。」

生,也好。死,也罷。

他不管了。

她的眸光跟著碎裂,心臟撲通撲通跳得不停。這個話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可以和好了?

可是轉念一想,破鏡重圓,還是會有那細細的裂痕。無論怎樣,那細密的裂痕,也無法抹去。

然後,他朝著她緩緩招手,容顏似雪,「淺淺,過來。」

*

蘇南淺從病房裏出來,感覺心情很微妙。

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成功的追求者,那種追求男神好久好久,終於功德圓滿的那一種。

微妙得剛剛好。

剛才在病房之中,他擁著她,好久好久。嗯,他在清醒的狀態之下,溫柔地擁著她。當時的她隻想將他的容顏都刻進心中。

年輕的時候,不應該愛上太驚艷的男人。

她這麼想,又搖頭笑了笑,愛上了又如何,這就是她的良人。

現在她要下去門診部拿葯,說是讓元智拿,但是看見的腦門兒上包著厚厚一圈紗布,她就覺得怪不好意思。長離也完全沒想到自己在醉酒的時候竟然做了這麼衝動的事情,表示要給元智漲工資,這下可將元智給樂呵了。順便他還道謝了,謝謝元智沒還手。

長離……現在應該是歸年在囑咐他要好好吃飯吧。

怎麼滿腦子都是他?

蘇南淺呼了一口氣,甩了甩腦袋,不要再想了,再想就是花癡了。

拿葯的人很多,不過好在她不用排隊。好吧,說到這個她總覺得哪裏不舒服。就因為她和掛號阿姨吵了一架,就買下了整座醫院,折煞她了。

葯不多,只有一小包,是普通的胃藥。

從人群之中出來的時候,蘇南淺完全沒有料到會收到那麼多仇視的目光。難道就是因為她插了一個隊?

好像,又不是。

思緒還沒有來得及飄得更遠,整個人便被狠狠一撞,瞬間覺得有些頭昏眼花了。旁邊將將有一根白壁柱子,她被撞得靠了上去。

抬眸一看,人太多,根本不知道剛才是誰這般刻意撞的她。

「撞得好!你看她那個樣子!」

不知道誰謾罵了一聲,旋即許多人像是找到了共鳴一般——

「當時都落魄得那個德行了,拚什麼嫁給池公子啊!現在倒好,還給池公子戴綠帽子!」

「不要臉!還和池小叔有一腿,到底要不要這麼婊啊,愛誰啊到底!」

「你說她怎麼有臉嫁入第一豪門的,不乾不淨的,還墮過胎啊!」

「沒關係啦,反正很快就被甩啦,池公子怎麼會要這樣子的女人呢!」

……

蘇南淺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對於她的不滿可是太大了。說到底,認為她是高攀。她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高攀,並且從一開始就是高攀。

再一方面,是認為她是辜負了長離。

喉頭卻發緊,面對幢幢人影,卻好像什麼都沒有錯,畢竟,她就是辜負了他。

「淺淺,過來。」

涼涼的男音飄過來,有著寒人肺腑的冷意。齊刷刷的目光,悉數全部投了過去。

她的視線跟著投了過去,幾步遠開外,在人群之外,男人長身玉立,眉眼清寒,只是用一雙黑瞳定定望著她。

拿葯的手顫了顫,不想讓自己顯得軟弱,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她走了過去。

他伸出手來將她的手裹在手心,轉身離去,不再看任何人。

那個男人,用行動將所有流言蜚語屏蔽了。

唏噓聲驟起——

「這就是你說的要被甩了啊?」

「我操!」

「一介落魄名媛而已憑什麼這樣深得池公子的這般恩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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