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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53米 是人是狗認不清
蘇南淺手握方向盤,在開車的時候思緒很是跳躍。不知道為什麼,在深夜之中穿行著,或許思緒就是那麼容易跳躍。她想了很多,想到了詩涵和顧一哲,也想到了十月和莫醫生。但是到最後,竟然想到了白微兒。

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竟然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那天凌晨的場景——

那是十四歲的蘇南淺,是的,所有的思維都跳躍到了那天。是救下長離的那一天。

試想,十四歲的姑娘將一個高大結實的少年用自行車拉到了醫院。所以理所當然的,她渾身的肌肉都是酸痛著的。掏出鑰匙來開門的時候,手指都微不可微地發抖。是的,她很累很累。

現在約莫是早晨六點鐘的光景了,但是由於是隆冬時節,天空還是如墨一般的黑,像是一張漆黑的網。蘇南淺輕輕呼出一口氣,那團氣便在空氣之中氤氳成了一團白霧。太冷了,她的手都快要凍僵了。

拿著鎖插了幾次才成功,因為天色太暗了,她手又抖。哢擦一聲,輕輕轉動了三圈,才將門徹底打開。

裏面自然是一片漆黑的,大家都還沒有醒。蘇南淺將鑰匙扔在玄關處的櫃子上,只是呼口氣然後小聲嘟嚷道,「終於回家了,我可得好好睡一覺。」

「誰在那裏!」

一記清脆的女聲在黑暗之中直直傳來,讓人忍不住便有一些觸不及防。蘇南淺嚇得差點腿軟,還是分辨出了那聲音,只是輕輕笑了,「薇兒,你是不是要嚇死我?」

黑暗之中才走出一個纖瘦的背影來,在朦朧之中能夠看清楚容顏來。白微兒的雙手捧著一杯水,「南淺,你怎麼這個點兒回來了,不是去野營了嗎?」

「別提了。」她伸出手端過白微兒手中的玻璃杯,冰涼的觸感,「他們老是要講鬼故事,嚇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才不要去。」

說完的時候她仰頭,將冰涼的液體灌進喉頭。那液體順著食道緩緩下滑,最後匯入胃部,聚集著。然後聽見白微兒輕輕說話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子啊,我還以為是進賊了,我正好下樓來接杯水。」

「我給你講,薇兒。」她將喝空了的被子重新塞入了白微兒的手中,眉眼秀色,「我今晚遇見一件忒奇怪的事情。」

「恩。」白微兒的眉眼平靜,「我聽著。」

「我好累,站著說太不舒服了。」蘇南淺揉了揉胳膊,「薇兒,你來我房間吧,我再給你講。我現在必須得躺著。」

然後她越過白微兒,朝著樓梯上走去。素凈小巧的手放在樓梯扶手上,然後一步一步地邁著虛浮的步子上樓。

白微兒垂著臉,輕輕跟在她的身後。

*

蘇南淺脫掉那件白色羽絨服外套,換上了睡衣,便將整個身子都投入了溫暖柔軟度大床之中。她握著遙控器,又將溫度調高了兩度。是真的,她感覺自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就快要被凍死了。

然後臥室的門被推開,容顏秀麗的白微兒抱著一個枕頭走進來,「南淺,我來了。」

蘇南淺拽著被子,然後將身子往一邊挪了挪,還順勢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唄。」

白微兒輕輕笑了笑,然後便爬上了床。然後睡在了她的旁邊,眸光很是平靜。

「我給你講,薇兒。」蘇南淺又將身子朝被窩裏面縮了縮,只露出一張清麗的臉來,「我在路上救了一個少年,看不清楚臉,他的腿都受傷了,全是血。我當時騎單車下山的時候,還以為遇見了鬼,快嚇死了都。」

「然後呢?」

「然後我就用單車將他送到了醫院。」她說到這裏語氣不由得惡劣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冷多累,還好我忍住了將他扔在路邊的衝動。」

白微兒笑得將眼睛眯起來,「這麼狗血的事情,你都能碰著了。」

「這不是嘛。」蘇南淺幽幽喘口氣,盯著天花板繼續開口,「最後還搞點小說情節,硬是要塞給我項鏈。說真的,那項鏈真是醜不拉幾的。那男的也神經兮兮的,光盯著我的手看,說姑娘你的手真好看。這不是廢話嗎。」

白微兒將臉傳過來,眯著眸子笑,「能有多醜,這還不是別人為了感謝你。」

一聽這話,蘇南淺咕咚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伸手便拿過旁邊矮櫃上的項鏈,遞了過去,「你自己看看醜不醜?」

白微兒跟著坐了起來,視線落在那條黑色滕文的項鏈上面,繼而流連在那梵文吊墜上,「我覺得不醜呀,反倒很別緻呢。」

「你喜歡?」蘇南淺眸光漫越。

白微兒哽了哽,「算不上喜歡吧,但是看著還不錯。」

話音落下,蘇南淺便將手中的項鏈扔了過去,順勢重新鑽進被窩中,「給你了,這麼醜不拉幾的。」

然後她很快便沉入了夢鄉,白微兒卻拿著那條項鏈,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

其實,她知道這條項鏈。

由於,她心裏面有著一個隱晦的秘密。她喜歡池錦楠,14歲的她情竇初開便喜歡上了那個他。雖然後來,他竟然變成了南淺的男朋友。

她一直時時刻刻關注著他,曾經在網上搜索過池氏家族,為的就是能夠更加了解他。不經意地看見了這種黑色滕文項鏈,知道這是嫡系子孫才特有的項鏈。

嫡系子孫。

南淺說那是一個少年,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錦楠的侄子,池慕辰。

那個在後來成為安城第一貴公子的男人。

那個在後來因為一個女人而將安城鬧得滿城風雨的男人。

於是,她握緊了那條項鏈。

這些的這些,都是當日的蘇南淺所不知道的。直到東窗事發,她才知道錦楠也是知道此事的。白微兒曾經拿著項鏈去求證過錦楠,錦楠對她說的是實話,這便是池慕辰的貼身項鏈。

白微兒自然是什麼都不肯瞞著錦楠的,也如實說了這條項鏈的事情。當然,也包括這條項鏈是怎麼來的。

人終歸都是自私的。

白微兒不願意告訴她實情,池錦楠也自然不願意她知道。所有,才有了後來這一幕又一幕。

在她看來,通通都是滑稽。

*

思緒到了這裏,便被蘇南淺掐斷了。因為,已經到別墅了。她開門下車,朝著別墅大門走去。穿過院子的時候,看著那暗夜之中的洛陽花,當真是分外妖嬈了。腦中又想起了那日男人在雨幕之中執著剪刀,一朵又一朵,剪下那梔子花的一幕。

心神忍不住微微有些動蕩。

想到這裏,然後她輸入密碼,門開了。

她現在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該笑自己當初愚蠢呢,還是該笑當初白微兒的演技太好了。可是無論哪一種,都好像是無法挽回的。不怪誰。隻怪她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蘇南淺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那天之後,她高燒住院。中途還引發肺炎,燒是退了又來,來了又退,總是起起伏伏的。輾轉了三個星期,她才終於出了院。

想到這些,她的心又有些怠倦了。

只是放輕了步子,緩緩上樓。打開房門,一室的暖黃。男人坐在電腦桌前,清俊的背影孤絕料峭至極,周遭都散出了強大的氣場。她只是怔在原地,「長離,你怎麼還沒睡?」

聽見了她的聲音,他才站起來,轉過身來,身姿頎長如松柏,「我在等你,淺淺。」

池慕辰的眉眼溫和如瑩白之玉,隻讓人覺得舒服,她笑笑,「那等我洗漱洗漱。」

想不到,他還是等她回來了,

*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就算是被他緊緊攬在懷中也好像是失眠了。她也不動,只是思緒渙散。蘇南淺認為,一定是今天想了太多,所以造成了這種情況。

既然睡不著,還不如多多回憶回憶——

其實,忘記說了。白微兒並不是她的妹妹,是領養的。是的,白微兒是母親從福利院領養回來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孤兒。

母親去福利院的本意,是想領養一名男孩的。這些母親都和她說過,說是為了彌補小澈被帶走的缺憾所以才想要領養一個男孩。但是當母親去了福利院,發現白微兒乖巧伶俐。更重要的是,她的眉眼和她有著三分相似。

是的,真是因為那三分的相似,母親便將白微兒領養回了家。

不得不重點說一下,蘇家上下的人對待白微兒都是極好的。她蘇南淺有的,白微兒一定不會少,母親也是十分疼愛她,更是讓她事事都讓著一點白微兒。所以,她也確實那麼做了。但是沒有想到,白微兒後來會是那樣的人。

她什麼都在讓,也從來不搶。但是白微兒啊白微兒,說到底,是我給得不夠,還是你太貪心?

後來,她和錦楠在一起。說實話,和錦楠在一起的時候她才17,確實喜歡風度翩翩的錦楠。但是她不知道白微兒也喜歡錦楠,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她事先知道,她會將錦楠讓給她。

但是,男人這種東西,怎麼能讓?

------題外話------

寶寶們,我又填了一個坑——

雖然字數少,但是還是請表揚我!

最重要的,愛你們愛你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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