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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萌妃:狼性王爺霸道寵》第746章 老父親的無奈
好容易被慧元帝召見,凌天冬今天的心情其實是不錯的,跟皇帝相處的過程中聊的也很忘我,尤其從慧元帝的態度中聽到了對自己的肯定。

慧元帝明確表示了,這段時間對凌天冬乃至凌府的冷落,就是要給外界一個交代。

凌天冬表示理解,君臣之間的隔膜很快消失。

慧元帝針對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從大到小,從上到下都跟凌天冬聊了一遍,說到跟樓徹的交易第二部分,現在解藥已經送到潁州了,潁州那邊的反饋其實還不錯。

但鼠疫的事情顯然還不能到此結束,因為感染了病毒的老鼠還在繁殖繁衍,所以絞鼠成為了現在的當務之急。

慧元帝說到這裏,就忍不住喘氣粗重起來,這一切都是邵乾找的麻煩。

最初慧元帝在聽到太子和邵羿的勸說後還很費解,邵乾既然圖的不是土地,那他此番這般配合樓徹究竟是為了什麼。

而後池州和潁州被一掃而空的消息傳回來,慧元帝總算明白了。

邵乾為的就是池州和潁州的錢!

慧元帝無以表達自己的憤怒,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讓邵乾和那個礙眼的森國消失。

他已經徹底扭轉了之前的想法,什麼留下邵乾這個傀儡給樓徹,之後防著樓徹就有目標了?

狗屁!

他要毀了邵乾這個白眼狼,他更要連帶著將樓徹也擊潰!

慧元帝再也忍受不了按下葫蘆起來瓢的這種感覺了,身為一國之君,他覺得自己整日裏處在一種擔驚受怕的環境裏,實在是很可恥。

凌天冬聽得出來,慧元帝這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陪伴了皇帝多年的老臣子,之所以越來越深得皇帝的信賴,就是因為他們很明白在皇帝什麼情緒的情況下,該說出怎樣的話語。

見慧元帝如今這般堅決,凌天冬也就止住了自己要說出的話。

其實邵乾能夠有今天這樣作出花的做法,實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難不成你以為他就靠著手裏的三個城繼續跟西決耗著?他可是腹背受敵啊,他若是不做點什麼,怎麼換取安全感,怎麼在西決各大州的包圍下活下去呢?

但這些話,是不好對盛怒之下的慧元帝說的。

凌天冬心思電轉之際,聽到了慧元帝來自上方的疑問,「所以,琰王妃和琰王現在可好?」

凌天冬心頭一動,暗道:不好!

他很清楚林初曉根本不在潁州,可皇帝知不知道這件事呢?他這樣問自己問題,想要得到的是琰王和琰王妃都好的答案麽?還是更深一層的答案?

凌天冬僵了一瞬,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來,拱手道,「孩子大了不由父,此番的事情,兩個孩子給陛下添了不少的麻煩,尤其是琰王妃,他們跟樓徹的恩怨,要從在伏商的時候開始了。今番的較量,我們都很擔憂,他們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臨出發前,微臣憂慮了一整夜,大清早的找他們問情況,他們倒好,只是一兩句就搪塞了,還囑咐微臣隻管在家等著好消息即可。」

凌天冬一邊說一邊微笑搖頭,「大概還是沒在身邊長大的緣故,微臣其實一直都很想跟這個女兒交心的,只可惜……空有一身的力氣,卻使不上。」

嘆氣中,滿是老父親的無奈。

慧元帝目不轉睛的看著凌天冬,瞧了好一會兒,才隨著他的感嘆也發出長嘆聲,「罷了罷了,你跟朕啊,都是一樣的!」

凌天冬長舒出一口氣,就在這時,康公公跌跌撞撞的跑進大殿,他略有些慌神兒,給慧元帝施了一禮之後,就看向了凌天冬,「相爺,您……可要保重身體。」

凌天冬瞧著康公公的面色,頓時心下一沉,「公公,是不是相府出什麼事了?」

「老奴剛剛已經向相府確認了,貴府二小姐,新喪!因為擔心影響了您和陛下的會面,所以相府沒有傳遞消息,但馬車已經在宮門口等著您了。」

這就是為臣之道,只要是天子需要,就算家裏著火了,死人了,你也得聽皇帝把話說完。

好在康公公知道慧元帝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惱怒,「相爺,相爺您還好吧?」

凌天冬身形一晃,眼前一黑,直直的暈倒在了大殿中央。

幸虧有康公公攙扶住了,才沒有摔到。

慧元帝速速叫來攆轎,凌天冬出宮,皇后聞訊也趕到了宮門口。

她已是皇家的人,按照規製,娘家新喪她也不得出現,因為這樣會給宮裏沾染了晦氣。

目送著凌府的馬車離去,凌皇后潸然淚下。

嬤嬤一邊為皇后拭淚,一邊感嘆,「這事兒怎麼都趕到一塊去了。」

話不起眼,但卻引起了領皇后的注意,她猛然張大了眼睛,看向嬤嬤,「你說得對,這裏面有蹊蹺,一定有問題!立即傳信去太子府,讓太子多加小心,尤其太子妃,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還有相府。」

凌皇后說不下去了,捏著帕子的手攥的極緊。

嬤嬤小聲寬慰,「好在琰王妃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煜王妃遞了消息進來,倘若宮裏準備好了,她家的那位客人,隨時都可以來。」

「好!好!」凌皇后長舒一口氣,「敢動我們凌家的,就得付出代價!」

……

凌天冬趕回相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離很遠就能看到相府門口因過年而準備的紅燈籠被撤換成了白燈,素縞已掛,悲涼彷彿能浸透人的骨子裏去。

想起早上走的時候,看到她人還是好好的,凌天冬緩緩閉上眼睛,讓淚水自由落下。

是了,早上他出府的時候,女兒知柔特地送到了府門口,她今天很反常,倘若那會兒自己有所察覺,會不會就不會惡化到這種地步了?

凌天冬漫無目的的想著,頭低垂下去,任由淚水流淌。

馬車挺穩了,車夫卻不敢催促。

沉默良久,凌天冬擦幹了臉上的淚痕,走下馬車後,他是一家之主,是面對女兒的死亡仍然能夠鎮定自若的凌家人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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