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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第四十三章 勇士之血(中)
西門慶數次要邁出腳步,都不得不忍了下來。若是單打獨鬥,西門慶自信不懼任何一名吐蕃戰士。可現在是死戰和團戰,就是十個身手跟自己一樣的人上去,西門慶都覺得沒有勝算。

吐蕃十人,是一起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同伴,配合必定默契,殺人手法也肯定凌厲。死不懼,輸不起,成了數千大唐將士的最大顧慮。

場面陷入寂靜,牛魁忍不住向前邁步,卻被陳玄禮拉住,陳玄禮低聲道:「你是大將,豈能上場!「

鳩摩可雙手環抱,臉上帶著冷笑,滿臉都是鄙視之意。李隆基的臉上愈發的感到難堪,這時只聽見李林甫道:「陛下,太子軍中不是有一名少年英雄,號稱羅士信在世,有他上場,定能帶足士氣!」

李隆基點頭道:「朕怎麼把這個小怪物給忘了,召!」

陳玄禮點頭,牛魁大喜地會意大跨步而去。

李依依一聽,渾身一震。李依依回想起前兩日與爹爹的對話:

李林甫語氣溫和的道:「依依,你跟我說,你對那張三可有意?」

李依依羞憤的叫道:「阿爹,這都是謠言,太可恨了,女兒恨不得將那醜不怪碎屍萬段。」

李林甫點頭道:「那我知道了!還有件事跟你說一聲,林德向我討要了你那丫鬟,叫什麼紅菱的,我已經答應了,等鹹宜公主大婚後,你就把人送過去。」

李依依大驚:「爹,這可不行,紅菱跟我一起長大情如姐妹~」

李林甫大怒:「胡鬧,我李家何等家世,你豈能如此尊卑不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下去吧!」

此刻李依依的心情很是灰暗:「原來爹爹是要借刀殺人!「

牛魁大跨步的走向西南的營房,推門而入,叫道:「小三啊,立功的機會來了!」

張三正翹著二郎腿,道:「又找三爺打架,跟你說,沒門!」

牛魁賠笑道:「別啊,最後一回!」

「不去,一點好處都沒有,三爺才不去。」

「小三啊,這回可關係到我大唐的榮譽,陛下的臉面,你不能不戰!」

「你就是說開了花,我也不去,三爺打架關皇帝老兒什麼事,除非他能把三爺放了!」

這時候牛魁也不去管張三的語氣是否對陛下是大不敬了,只要張三能出戰,就是罵孫子,牛魁也會充耳不聞的。牛魁道:「這回三兒你只要贏了,陛下不但會放了你,而且還會加官進爵成為我大唐的英雄!」

張三疑惑的道:「你可別蒙我,打什麼架能成為英雄,又不是上戰場殺敵。」

牛魁一拍大腿,叫道:「這可比上戰場重要多了,吐蕃人都打上門來了,來了十個人要跟咱們死戰呢!」

張三聞言跳了起來,叫道:「什麼死戰?吐蕃人來死戰,他姥姥的,當三爺不存在是吧。老牛,帶路!」張三從小接受師父教導,忠君未必,但愛國是必須的。

牛魁大喜,連忙竄到營房外喊道:「牽馬取披掛,快!」

牛魁親自將早就準備好的戰甲親自給張三披掛上,親自持馬讓張三上馬,雙手捧上亮銀槍,道:「小三啊,一切拜託你了,一定要活著!」

張三大咧咧的道:「屁大點事,整好酒菜,三爺去去就來。」

時間流逝,場面依舊寂靜,唯有飛鳥過的聲音,以及騎士們胯下的戰馬似乎受不了這份凝重,發出的嘶鳴聲。鳩摩可道:「不知陛下這是何意,戰還是不戰?」

李隆基的臉色鐵青,感到從未有過的恥辱。李林甫察言觀色,道:「鳩摩使節稍安勿躁,且飲茶!」

鳩摩可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好茶,大唐有好茶,有好酒,有美人,可有男兒們否?」

鳩摩可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場中所以大唐男兒的心。就在李隆基要震怒的時候,一聲爆喝解了大家的尷尬。

「誰他娘的在放屁,敢欺我大唐無人,出來受死!」

全場側目,只見一匹駿馬平治而來,馬上少年怒氣勃發氣勢凌厲,手持長槍身姿挺拔,一套黑色戰甲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出場少年,正是張三。

西門慶見張三出場,心中大定。西門慶自從前日一戰後對這個少年非常敬服,此時見張三提槍躍馬一身煞氣絲毫不弱吐蕃戰士,立即一提手中已被捏得濕漉漉的韁繩雙腿一夾,縱馬而出高聲朗道:「萬騎西門慶,願跟隨張三,以祭勇士之血。」

郝猛不甘落後,緊接著高聲道:「萬騎郝猛,願跟隨張三,以祭勇士之血。」

「千牛衛中郎將府關飛,願跟隨張三,以祭勇士之血。」

「千牛衛中郎將府張羽,願跟隨張三,以祭勇士之血。」

出來四人,都是挨過張三拳腳的人,在場數千人,除了牛魁外,也只有這四人知道張三的厲害。

張三,原來是這小子。對於大唐的這些頂級權貴來說,張三這個名字這些天來簡直是如雷貫耳。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張三一出場,立即有人跟隨死戰,張三的勇武,絕非浪得虛名。

李隆基心中大慰,早在張三當街凌辱李林甫的愛女跟隨太子時,李隆基收到密報就注意到了這小子,後來根據牛魁的奏報,密衛的調查,張三出終南山後的底細李隆基基本摸清,打算先磨掉這小子身上的野性,待安西的消息傳來,就著手調教了。

李林甫臉色有些難堪,只因為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張三和自己身上打轉,口中喊著張三的名字,甚至還有搶走李依依的字眼,這些都使得這位大唐權相非常震怒:我李林甫的女兒豈能嫁與這粗鄙不堪的野人,要了結這段謠傳,唯有張三死了。

李依依原本無神的眼神,在看到張三躍馬而出的身姿,綻放出莫名的光彩,不知不覺中眼裏隻望著那道揚威的身影。對張三的感覺,十四歲的李依依也說不清道不明。

鳩摩可冷眼旁觀,張三的名字昨日就已經偶然聽聞,原本只是當作市井花邊謠言來聽的,而此刻所見,這小子有些門道。鳩摩已經看出李林甫對張三的神色,也能判斷出其身後那位臉色變幻不定道俏麗少女就是李依依了。

鳩摩可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站了起來說道:「陛下,既然是死戰,在勇士們獻祭鮮血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有些賭注!」

南詔使節不待大唐方面答話,一拍桌子贊道:「甚妙,如此死戰豈能無賭注,我南詔以十名處子賭吐蕃勇士勝,賭注是大唐輸的話,我南詔少主尚一公主。」

大唐的公主郡主們一聽到南詔使節的話,盡皆嚇得花容失色,俏臉煞白,膽小的樂城公主甚至被嚇哭了。繁華中原好好的享受榮華富貴不好,傻子才願意和親去那蠻荒之地,和渾身狐臭的野人一起生活。

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室成員中,一位鬚髮有些斑白的老者喝道:「我大唐公主,豈能當作賭注。」

南詔使節道:「寧王此言詫異,我等本就有求親公主之意,在這勇士之血的面前,會顯得是上天註定的姻緣,以示大唐與南詔永結秦晉之好。」

此話一出,寧王頓時無語,隻得恨恨的道:「張三,你小子要是贏不了,我打斷你的腿!」

張三舉槍朝這老頭示意,隨後嚷道:「要打便打,羅嗦個什麼,打完三爺還要~」張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只聽到一個粗大嗓門叫道:「打完還要抱走李依依,對吧?」

粗大嗓門吼完,發現不對立即埋下了腦袋,卻也引得全場哄然大笑,原本的肅殺之氣立即變得蕩然無存。鳩摩可道:「我吐蕃的賭注就是李相公的愛女李依依。吐蕃勇士勝,則李依依嫁與犬子。」

此言一處,全場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張三和李林甫父女的身上。李依依小臉煞白,慌亂的抓著父親的衣袖,六神無主的道:「爹爹,我不要~」

李林甫霍然站立,拍了拍愛女的手,冷冷的對鳩摩可道:「使節說笑了吧?」

「有效~」鳩摩可心中大喜,道:「犬子也是一表人才,英雄了得,跟令愛正好般配,李相公但請安心,絕不會讓依依小姐受半分委屈。」

李林甫轉身對李隆基行禮道:「陛下,臣懇請此事由臣來處理!」李隆基點頭,李林甫強忍著胸中怒火,道:「你賭我女兒,那你又拿什麼來賭?」

李林甫為了往上爬,打擊政敵排除異己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可也有一樣逆鱗,那就是子女,李林甫對家人是真的好,這種好還不是讓他們為非作歹,而是真心的為他們安排良配,就算是自己倒了也能讓他們平安無事。要讓依依遠嫁到吐蕃,李林甫寧可讓女兒嫁給張三,甚至自裁,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鳩摩可笑道:「我吐蕃勇士絕對不可能輸的!「

「要是輸了呢?」李林甫步步緊逼,只要鳩摩可給不出大於這個賭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

鳩摩可正色的道:「要是大唐贏了,我吐蕃三年內刀槍不入唐境。」

李林甫知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的,便轉頭盯著張三,冷冷的道:「張三,只要你贏了,我便將依依許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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