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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第540章 紛亂雜陳(下)
天寶四年九月五日,以陝郡太守、江淮租庸轉運使韋堅為刑部尚書,罷其諸使之職,以禦史中丞楊慎矜代之。韋堅妻薑氏是薑皎之女,與李林甫為姑表親,所以林甫起初與之親密。可是後來韋堅通漕運有寵於聖人,遂有入相之志,偏偏韋堅又與李適之相好,於是李林甫惡之,雖遷以美官,實奪其權。

李隆基以戶部郎中王鉷為戶口色役使,敕賜免百姓租庸調。而王鉷奏請征其運送之費,擴大錢數,又使各地市其本郡精美貨物,所以百姓所輸多於不免之數。

按舊製,戌邊者免其租庸,六年而復之。此時邊將征戰,恥於言敗,士卒戰死者皆不申牒,所以籍貫不除。王鉷一心聚斂,以有籍無人者皆視為避課,按籍戍邊六年以後,一律征其租庸,有的連征三十年,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卻無處訴苦。

李隆基在位日久用度日多,奢侈成風,后宮賞賜無節製,不欲於左、右藏庫取之。王鉷探知聖人之意,乃歲貢額外錢帛百億萬,貯藏於內庫,以供宮中宴會賞賜。這還不算,還向聖人奏:「此錢帛皆不出於租庸調。」

王鉷此舉使得李隆基大喜,皆以為大唐已是真正的富有四海,於是所過更加的奢華無度。

王鉷雖務為盤剝百姓以求媚邀寵,導致天下百姓怨聲載道,而皇城之外的聲音卻是入不了聖人的耳,還使得李隆基認為鉷有富國之能,待之益厚,十一月二十三日,以王鉷為禦史中丞、京畿道採訪使。

天寶四年的除夕夜,長安城裏的紙醉金迷,已經掩蓋不了天下百姓漸入苦意,盛極而衰,徒之奈何?

時間進入了天寶五年,李林甫排除異己的手段愈發的殘酷,不斷的興起大獄。

天寶五年正月,與太子李享交好的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兼領河西節度使,從駐地來到京師長安,向聖人進獻對吐蕃作戰中的戰利品。

皇甫惟明在李隆基的讚譽下頭腦一熱,就向聖人明確表達了應當將李林甫撤職的態度,又大加讚譽韋堅的才幹。

邊關重將皇甫惟明的介入,使李林甫跟太子之間原本處於暗中的較量一下子成為公開的秘密。

李林甫在得悉了皇甫惟明的密奏後,便利用宰相的有利身份,開始佈置反擊並加快了扳倒太子李享的行動。

李適之性情粗率,李林甫就使人告知:「華山有金礦,采之可以富國,但聖人不知此事。」

李適之聞之大喜,就火急火燎的奏言於聖人,聖人更是大喜就即問於李林甫,李林甫見李適之中計,立即道:「啟奏聖人,此事老臣早巳知曉,只因為華山是聖人的本命所在,不宜於開採,所以不敢建言。」

李隆基了李林甫所言,大讚李林甫之細心周密,同時斥責李適之慮事不熟,更是直接對李適之道:「自今以後奏事,應先與李林甫議之,不要輕率地建言。」

李適之經過李林甫這麼一頓敲打,對李林甫懼意大起,也失去了聖人的恩寵。

李適之失去聖人的恩寵,而太子李亨的妻兄韋堅失權,同病相憐之下二人往來更加親密。起初聖人立忠王李璵為太子,就不合李林甫心意,李林甫害怕以後與自己不睦的李亨(已從李璵改為李亨),所以常常有動搖太子之心。

天寶五年的上元節,風清月朗,千牛衛將軍張博攜帶著妻兒出遊長安城,賞花燈,恰巧遇到了太子李亨出遊。對於張博這位少年成名的猛將,李亨可是很有好感,噹噹上太子之後,也是產生了如同之前的廢太子李瑛般的想法,要將張博收入麾下,奈何一直找不到時機!

如今太子李亨的處境,並不比當初李瑛的處境好,相反更是不好。張博不想陷入漩渦中,更知道在現在的處境下,要是跟李亨相好,那麼對誰都沒有好處。

對於張博只是向自己行禮,隨之而去,李亨也是理解的,隻好笑笑繼續逛著燈市。

張博接著不久又遇到了皇甫惟明和韋堅,皇甫惟明畢竟也是老上司,又有一同作戰的情誼,況且當初任河源都督的時候待自己還不錯,也就先行禮問安,在交談幾句。

分別時,韋堅突然問道:「張將軍,可曾見到太子殿下?」

張博一愣,身邊的長子張風卻道:「太子殿下在前面不遠!」

張風不會知道,自己的這一句話所帶來的後果…

李享也只是跟趕來的皇甫惟明和韋堅一起看了一個花燈,交談了幾句就分開了。之後韋堅又與皇甫惟明一同前往位於城內崇仁坊中的景龍道觀。

以二人太子妃兄與邊鎮節帥的身份,夜間相約,私相往來,勢必會給宰相李林甫以可乘之機。果然,這一次和太子三人同遊燈市,又私下約談,沒有逃出李林甫的暗中監視。

李林甫立即要禦史中丞楊慎矜上奏,以韋堅乃皇親國戚,不應與邊將「狎昵」為由對韋堅提出彈劾。李林甫則向李隆基奏稱:「欲共立太子。」

李隆基就是利用政變上位,廢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和光王李琚三個親兒子只是被武惠妃誣陷,就毫不猶豫的廢除殺害,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臣子的圖謀不軌。

於是李隆基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毫不猶豫地下詔進行審訊。李林甫得旨,遂指使手下羅織罪狀,想把太子牽扯進來。李隆基雖然也懷疑韋堅與皇甫惟明有構謀之心,卻不想輕易涉及太子,畢竟「三庶之禍」的教訓太深刻了。

一下子幹掉三個兒子,史上的帝王中畢竟不多見。

李隆基不想把韋堅案擴大化,要求立即結案,遂給韋堅定了「乾進不已」的罪名,將他由刑部尚書貶為縉雲郡(今屬浙江)太守,皇甫惟明則以「離間君臣」的罪名,解除河西、隴右節度使的職務,貶為播川郡(治今貴州遵義)太守,並籍沒其家。

這一處理,只是限於懲治韋堅、皇甫惟明的個人過失,並未有任何針對太子李亨之處。皇甫惟明的兵權則移交給朔方、河東兩道節度使王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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