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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情入君懷》一〇五
第二日,凝月聽見屋外有小蘭的聲響,說:「妹妹,進來吧。」小蘭端著洗漱的用具,進到屋中。凝月裝扮整齊,就看見魏公公提著食盒進了屋。魏公公放下食盒,就讓向凝月施禮,凝月一把攔住魏公公,說:「裴凝月謝公公成全。」魏公公說道:「奴才不敢當,這一切都是貴妃娘娘個人的造化。」

凝月問說:「陛下呢?」魏公公說:「陛下昨夜晚間就回地帝都去了。」凝月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魏公公趕緊說:「太后娘娘的身體有恙,一直不見有什麼好轉的跡象,皇帝不放心,殿下一個人留在宮中,昨夜晚間就回宮去了。」凝月聽完,輕輕地松來了一口氣。

到了日路的時候,魏公公來請凝月說:「娘娘請隨奴才來。」凝月隨著魏公公來到正中間的堂屋坐下,魏公公拿出一個小包袱皮,遞給凝月說:「陛下請娘娘收好這個。」凝月接過來,打開包袱皮一看,卻是自己七年前,沒有做成的璋兒的小衣。凝月的眼圈紅了,緊緊地握住小衣。魏公公說:「娘娘不在宮中的頭些年,陛下就抱著這件小衣睡覺。這麼些年了,這件小衣一直沒有離開過陛下的身邊,陛下高興的時候,看;生氣地時候,也看。」

凝月的眼淚落在了地上,魏公公著急了說:「娘娘別哭,如今好了,娘娘又活過來了;奴才看著陛下走路的時候,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凝月想到魏公公說皇帝不放心殿下一人留在宮中的話,就問說:「公公,昨日晚間發生了什麼?」魏公公看著凝月低聲說:「有人窺視陛下!」凝月說:「是什麼人?」魏公公說:「陛下以為不是肅親王,就是太后。」凝月說:「還請公公說一說,我也好明白明白。」

魏公公聽凝月說完,忙要向凝月跪地叩頭,凝月阻止住魏公公,說:「公公請快說!」魏公公說:「奴才請玥貴妃娘娘恕罪。」凝月疑惑地說:「公公有什麼錯?」魏公公說:「『桃源山莊』與娘娘分別,回到宮中,奴才就把和娘娘相見的事情,告訴了陛下。」說道這裏,魏公公向凝月看去。

凝月輕輕一笑說:「公公不必為此事介懷,裴凝月還要感謝公公呢?」魏公公說:「奴才不敢當。」說完,接著說:「太后娘娘已經病倒了半個月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直到今日,病情也不見有好轉。陛下原定十一月初六日來皇陵的事兒,不得不取消了。初十日,陛下去上陽宮看望太后,恰好看見殿下獨自一人守著昏迷的太后,說:『皇祖母一直這樣躺著,父皇是不是也就是沒有母親的孩子了?』」皇帝聽後,匆匆忙忙打馬出宮向皇陵奔來。」

魏公公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凝月說:「娘娘,陛下是為娘娘而來。」凝月抿了抿嘴唇,說:「陛下太過喜愛璋兒了。」魏公公說:「不瞞娘娘說,這幾日,陛下對殿下的功課,也不似從前那樣嚴了;前日,奴才還聽見陛下說:『要是裴凝月在,璋兒會不會更開心些?』奴才不會看錯的,陛下也想來看看娘娘了。」

凝月不自覺地說:「說句大不敬的話,怕是陛下也想知道我裴凝月是不是真地又活了!」魏公公說:「娘娘,換成是誰,也不能輕易相信這樣的事兒,更何況是陛下,是天家呢?」凝月說:「多謝公公提醒。」

魏公公說:「陛下離開皇宮來皇陵的事兒,沒有幾個人知道。許是那些個人謀劃的不周詳,只在客棧外面,就被司護參軍們發現了,陛下不想露出行蹤,隱藏了起來,直到晚間,才突然出擊抓住了窺視之人。」

凝月說:「抓住了窺視之人,陛下的行蹤也就曝露了啊!」魏公公說:「娘娘聰慧;陛下不敢在此久留,連夜就回宮去了。」凝月舒了一口氣,雙手合十,虔誠得祈禱說:「求老天爺保佑陛下萬事順遂。」魏公公看著凝月說:「娘娘放心,陛下已經平安回到宮中,殿下一切都好。」

凝月還是心有餘悸地說:「要是因為我,累及了陛下和璋兒,裴凝月就是天下第一罪人!」魏公公開導凝月說:「娘娘言重了。」凝月說:「公公,陛下可是有什麼旨意?」魏公公說:「這裏不能久留,陛下希望娘娘再回到河西去。」凝月低下了頭,想了一會兒說:「公公回宮去稟告陛下,請陛下放心,裴凝月這就回河西的『桃源山莊』去。」魏公公看著凝月手中的殿下的小衣,說:「陛下把殿下的小衣交給娘娘保管。」凝月咬了咬牙,說:「裴凝月遵旨。」

凝月一行人回到『桃園山莊』已經是十天以後了,郝莊主已經等候凝月三日了,見到凝月說:「夫人請放心,這裏一切都好,司戶參軍張將軍已經來到了這裏。」凝月聽到張照進這個名字,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還是不敢相信地問說:「張照進將軍?」郝莊主說:「正是。」凝月點了點頭,安心回到了住處住下。

這一日,凝月站在桃樹林下,晌午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凝月仔細瞧著著桃樹枝上的樹芽,努力臌脹著,像是要衝破芽衣的包裹冒了出來一樣。

小蘭說:「姐姐,如今已經是臘月了,這天怎麼還是冷不起來?」凝月說:「這天暖和的不尋常。小蘭妹妹,你去把郝莊主找來。」小蘭答應一聲去請郝莊主。

凝月問郝莊主說:「河西這幾年農事如何?」郝莊主說:「河西盛產桃子,這裏的果農賣了桃子,買回糧食,吃喝倒是無憂?」凝月又說:「我往來這裏兩三次,還見有大片的赤地沒有耕種,是怎麼回事?」郝莊主說:「夫人看見的赤地都是羅河的灘地,少肥少水,最容易水澇。百姓們出了力,種下種子,到頭來顆粒無收,漸漸地就更沒有什麼人在那裏種糧食,。」

凝月點了點頭,好一會兒,又問說:「去年這裏來過蟲王?」郝莊主說:「距離這裏五十裏外的中山縣,去年來過兩次。」凝月看著身邊的桃樹說:「今年冬天一直也冷不起來,三四個月也沒有一點兒雨水,怕是翌年還要來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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