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晴呢？一隻狐狸而已！一隻永遠配不上你的狐狸而已！當年你為了蘇望晴傷我，現在又為了這丫頭傷我兒子！

顧凌恆，你好狠的心啊。自己的兒子不養，卻對別人家的孩子這般心疼。你若喜歡，就同我說個實話。

我允你娶她做妾便好。免得你一次又一次地傷我心，傷君堯的心！」玉星舞緊咬著嘴唇，臉上全然是不甘心與憤恨。

「夠了！玉星舞，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送你去極寒之地！」顧凌恆臉色鐵青，滿臉的嫌惡。

玉星舞擦了擦眼角，又笑又哭地盯著顧凌恆看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自己心中明白。

顧凌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跟她不可能！她不是蘇望晴，她是……你永遠碰不得的人。哈哈哈……」

說完，玉星舞背過身，揚起高傲的頭，瞬時化作一道虹影消失在蘇魅九眼前。

蘇魅九不說話，一直望著顧凌恆。長輩的事她從不喜歡打聽，所以蘇望晴在她心中一直只是個貌美命苦的姑姑。

她沒想到顧凌恆跟她那個姑姑之間還有故事。

或者說不是故事，而是顧凌恆對她的單戀。

「別想了。」顧凌恆吐出三個字。

蘇魅九想說話，卻發覺眼皮越來越重，身子也跟著不受控制，她……昏睡過去了。

……

再次醒來時，蘇魅九躺在一張大床上，周圍是簡單雅緻的裝飾，有風有檀香。她想起身，卻發現身體還不能動。

想罵人時，顧凌恆來了，他換了一件白袍，袍子上綉著九尾紅狐，狐狸的顏色紅艷如火，與他那張冰山一般的臉有些許違和。

蘇魅九瞪圓了眼睛，一直盯著顧凌恆。

顧凌恆面帶微笑，溫柔地坐在她身旁。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小臉，那種眼神，是蘇魅九在一千年前見過的。

在她生病的時候見到的。

「顧凌恆……」蘇魅九出聲。

顧凌恆秀眉微蹙，點了點蘇魅九的眉心，未帶斥責地說：「怎麼，現在連甜師父都不想叫了？真那般恨我？」

恨嗎？

蘇魅九當然不恨。

只是她不理解他。

給她當甜師父的時候那麼好，為什麼在她受傷被騙的時候不出現？

「緩緩，對不起！」

男人的聲音啞了，他撫摸蘇魅九的手微微發顫，眼中盈著淚。

蘇魅九驚到了，她腦袋裏嗡嗡直響。

她聽到什麼了？又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跟她道歉？為什麼會哭？顧凌恆是神尊，上界人人懼怕，冰山難搞的神尊。

這是要為她哭嗎？

「我現在就將自己的心換給你，好嗎？如此……你便能活著。」顧凌恆的手忽然放在胸口。

蘇魅九更懵了，怎麼回事？

一言不合要把心給她？

顧凌恆是瘋了還是傻了？

「別！甜師父！不要！」蘇魅九脫口而出，她發現，自己是不忍心的。

看到蘇魅九臉上的緊張，顧凌恆又笑了，他感到欣慰，他明白蘇魅九並不恨他。

她不恨他，那便好了，那他便能笑著去見蘇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