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說過，會將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明明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是最後呢……一千年前，她疼得死去活來時，他不在，顧君堯也不在。

他們都說保護她，可誰也沒有保護她。

甚至，他還由著顧君堯封印她！

「顧凌恆，你最好殺了我。否則，等我變強，我滅了你的上界，滅了你，還有你兒子！」蘇魅九咬牙切齒地說著。

「好。」顧凌恆出聲了，他的聲音依舊醇厚如酒。

顧凌恆有一頭好看的銀髮，他那張臉跟顧君堯一樣，足以跟天地媲美。

蘇魅九曾說過，顧君堯正是像了他，才會那麼好看。可是他卻說，她更像他。

「哈哈哈……顧凌恆，你到底是找到她了？怎麼，她不乖乖跟你走，所以你才將她捆著？」艷麗的女人手中拿著一條鞭子，擋在了顧凌恆面前。

顧凌恆面無表情，明顯是不想理會這女人。

女人面帶微笑，眼中卻閃著陰狠凌厲，她甩了一下鞭子，一道雷從上空落下，顧凌恆下意識地抱著蘇魅九向一旁躲。

「哈哈哈……神尊還怕雷啊？我看你是怕她受傷吧。你那麼喜歡她，索性要了她啊？」女人雖是在笑，但聲音冰冷的刺耳。

顧凌恆依舊不理會她，抱著蘇魅九的手緊了些。

蘇魅九歪頭仔細看那張臉，這人她記得，這可不是一般的人，是玉星舞，顧凌恆的髮妻，也是顧君堯的親生母親。

據說在顧君堯十歲的時候，她跟神尊鬧和離，兩人異地而處了許多年。

蘇魅九第一次見她時，險些給她引的雷劈到，還是顧凌恆將她救下。之後她便知道玉星舞不喜歡她。

「顧凌恆，你跟我多說一句話會死？嗯？」玉星舞受不了顧凌恆的冰冷，氣得咬牙。

顧凌恆依舊不理會玉星舞，相反，他柔和的目光落在蘇魅九身上，醇厚的嗓音從喉部溢出，「別怕，甜師父在。」

蘇魅九一愣，甜師父，甜師父！她有很多很多年沒再叫過他甜師父。

「顧凌恆，你還是一樣喜歡她，對嗎？」玉星舞氣得眼淚險些落下，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一千年了，她努力過多少次。

這個男人都不看他一眼！

可是遇到蘇魅九，卻還是那麼溫柔。

「你再喜歡也沒用，她是蘇緩緩不是蘇望晴！她代替不了，不是嗎？」玉星舞狠厲的目光化作刀刃，全部落在蘇魅九身上。

蘇魅九滿眼震驚地看著顧凌恆。

蘇望晴，是她姑姑，是狐妖一族最美最善良的女子，也是下場最淒涼的一位。蘇魅九沒來得及見她。

只聽說她最後死在了心愛的男人手中，挫骨揚灰，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說……她是狐妖中最像蘇望晴的。

「與你無關！」怕蘇魅九聽出什麼，顧凌恆終究是甩出了四個字砸向玉星舞。

玉星舞終於氣哭了，她仰面而笑，手中的鞭子化成手腕纏繞在銀白的手腕上。

「與我無關？怎麼會與我無關？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