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恆緊抿著薄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不想讓蘇魅九知道那些事。他答應過蘇望晴，要護好蘇魅九。

一千年前他的失誤，讓她受傷無心，現在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蘇魅九面對那些。

若……一定要有懲罰，就全都降在他身上！他願意承擔一切，包括他們的痛，他們的無可奈何！

「甜師父，其實……緩緩還想知道那個預言的事。為什麼你會讓顧君堯在下界呢？甜師父，你打算一直瞞著我嗎？」

蘇魅九一雙杏眼碧波盈盈，忽然由黑色變成淺淺的紫色，然後淡淡的香氣湧入顧凌恆鼻腔。

本就激動的男人嗅到這味道徹底迷失了自己。

蘇魅九走下床，拍了拍手，嘟著小嘴笑道：「甜師父，說過多少次，有心事的時候，是會中狐妖的媚術。

我的媚術恰好天下無敵。甜師父你也逃不過……來啊，甜師父，跟我說說預言的事。我保證不會鬧大事！」

蘇魅九的聲音飄入顧凌恆耳中，攻破了他的理智……

「上天生兩子，一為明一為暗。暗可向明，明可為暗。」顧凌恆吐出了這樣一句。

「還有嗎？」蘇魅九凝眉，她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兩子，明暗？指的是什麼呢？

「明暗滅世。」顧凌恆又說了四個字。

「明暗滅世？那這個明暗有我嗎？我會毀滅一切嗎？」蘇魅九急切道。

可是這一次顧凌恆沒有老實回答，因為蘇魅九的媚術消失了，顧凌恆這樣的人，雖然會中媚術，卻不會太久。

他回過神，目光複雜地落在蘇魅九臉上，他既心疼又無奈地捏捏小丫頭的臉，沉聲道：「緩緩，為何這般執著？」

蘇魅九嘴角動了動，氣鼓鼓地說：「我天生就比一般人倔強，這些你知道！甜師父，你們瞞著我的太多，我不高興！」

「緩緩，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相信甜師父，好嗎？」

「哼！不信！那些事我自己會查。顧君堯的心我也要定了。甜師父若想阻我，就現在動手直接掐死我。

否則……我會像之前那樣，弄得下界烏煙瘴氣，再去你的上界搗亂！」蘇魅九勾唇。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被她說的讓人有一些期待。

顧凌恆無奈地按住她的小腦袋，「你明知我下不了手！緩緩，你想毀天滅地，甜師父幫你。但唯獨顧君堯的心，不能給你！」

「甜師父，其他的事都能答應你，唯獨顧君堯我勢在必得。甜師父若是心疼兒子，就殺了我。我啊……天生就是個小禍害！」

蘇魅九說著又對顧凌恆眨眼。

這一次，顧凌恆又中了蘇魅九的媚術。

知道顧凌恆會衝破，蘇魅九並沒有再問他問題，而是轉身逃出了竹屋。

她還要找顧君堯，得到那顆心，然後……慢慢調查明暗的事。

……

「表哥，你感覺如何？」葉君麒緊張地望著顧君堯。

玉葉琳琅能助人恢復記憶，但恢復記憶的過程又是極讓人痛苦的，會有一種千萬隻小螞蟻噬咬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