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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郎槍王》第二十三章 還你嘴巴子
洞內火把通明,火焰燃燒吱吱之聲在眾人短暫沉寂的片刻,尤其顯得格外清晰,時間如同被凝固一般。

此時,綁在江水身後另一樓台柱子的旱地龍憑其天生蠻力,兩膀用力與繩索較勁「嘎嘎吱」微微作響。

因其所在地置為火光照射的死角,而敵方人馬全部都站在江水他們二十步之外,這粗中有細的旱地龍借著龍懷一與劉義守鬥嘴的功夫空檔,早已經將兩身上的繩索在水桶般大小的樓台木柱上「嗦嗦嗦」不知來回地蹭了多少遍,繩索受力最大處,纖維不斷地被磨斷,繩索逐漸得越來越小……

他的額頭此時也已透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叭」

緊縛身上其中一根拇指般粗的繩索終於斷了,旱地龍背著的手趕緊抓快要脫落的繩子,以免引起龍懷一夥人的注意,但這一輕微的聲響卻早已被江水尋聲定位,回頭望見旱地龍,兩人對視,旱地龍向他眨了眨眼。

江水心中大喜,心中便對旱地龍由衷生出一股敬意,平日裡江水除了他師傅、江風道長以外,這些日子還真沒佩服過誰,他心想:真厲害大個子,真有你的,接下來我們這群人就會有轉機了。

但出於防止敵手有所察覺,江水便也不動聲色地伺機而動,關鍵之時給對方出奇不意的致命一擊,反轉局勢變被動為主動。

這時那榕江縣長龍懷說話了。

「喂!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怎麼還哭上嘍?!唑唑,真丟人啊,」龍懷一得意地在劉義守與清風道面前叉著腰來回踱步。

「象你們這歲數,能活到現在已經該夠本了,嘿嘿…把你們這些人全都給斃了,我也有點不捨得喲,就你劉義守會收買人心?!難道跟著我不會嗎?中央軍的待遇有吃有喝,做人嘛,也體面,那可是南京國民zf的編制,其他兄弟意下如何?劉旺丁都投過來了,這就是最好的例證,我說話算話。」

他背著手走到一名被綁著團丁的身旁,這名團丁個不高身材稍顯微胖,歲數也只在二十二三左右。

龍懷一右手執皮鞭撐起這名團丁的下巴:「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楊得財」那名團丁鎮定地答道。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一是我給你一把槍,你一槍打死這平時裡剋扣你們軍餉的劉義守,二是如果你不這樣做,也行,只要你當你眾人的面,大罵幾聲:劉義守是王八蛋龜孫兒,就可以了。」

他清了清嗓子:「另外就是我給你指的道你沒走,我就只能先送你走了。」

「小子你要想活命的話,就開始吧。」

這名團丁抬起疲憊面龐,左右環顧周圍,終於目光定在劉義守身上,嘴唇似張非張,好似夢中囈語。

沒有人確定好他說了些什麼,至少沒讓龍懷一滿意,他惱怒地用皮鞭猛抽團丁的面部,一一道血跡從額頭皮膚立即透出,不住地滴在腦前的衣襟。

「小子快說,要不然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他狂暴地吼道。

楊得財的嘴唇一張個合:「劉…義…守他是…」

龍懷一怒睜的面部強擰著笑容:「快說他到底怎麼樣?」不住地用手作啟髮狀。

「劉義守他是我的大恩人,我當年從外地帶著小妹在省城一直沿街要飯,硬是沒人給上一口飯,兄妹兩人大雪天,凍昏在路邊,眼看著就快不行了,就是劉劉義守劉司令給了我一碗腸旺面,我就是喝了那碗湯麵活了過來。」

「我沒有讀過書,但老人講的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這年月,象我們這些人能吃上一口飽飯,那就是天大福份,我今天既便是被你打死了,我也不會罵我的大恩人。」

「劉司令,我楊得財這輩子跟你,我不後悔,昨晚我衣服荷包也裝滿了金銀元寶,死也值了!」

他大聲喊道:「劉義守你是好人,我的的大恩人!」

兩聲槍響,楊得財胸膛中彈,頭一歪便死去,洞穹槍聲回蕩。

江水心頭尤如被重物猛擊一般:這中統下手殺人如同踩死一隻小螞蟻一般別無二致,接下來誰又會是下一個呢?

「哎呀,真不好玩,老劉!我又要換人了,你別緊張還輪不到你「他得意地用勃朗寧手機槍頭在自家的面頰來回蹭了幾蹭。

「龍懷一,你夠了吧,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就想在眾人面前讓我的顏面掃地嘛,這樣有種沖我來,你不扯上我手下的眾兄弟和一些不相乾的人,你可是南京來的人,為什麼都要趕盡殺絕,小心會有報應的。」

「我不就是看上我們封劉兩家祖上這筆巨額財寶嗎?現在錢財你們拿到手了,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玩到我開心為止,再說吧!接著玩吧!」他一臉怪笑地說。

他走到挑夫張三龍的跟前,左右打量著這位頭裹深色侗族頭巾的漢子,再他身後也被綁著的幾位,一臉殺氣地開口問道:「你位幾位,到底是幹什麼的快說,要不然我也把你們幾個一塊斃嘍。」

桃夫張山龍顫抖的聲音:「長…長…官大人,我們兄弟幾個是被那劉義司令給請來…來幫他們挑東西進山尋寶的,我可什麼都沒幹啊,昨夜身上口袋只是放了點銀錠,你看也不是照樣被您的手下,給¥給給搜走了嘛,請老爺您高擔貴手放了我們這幾個吧,我們也只是挑夫而已,也從不敢得罪任何人,老總,哦不對龍縣長。」

「哈哈!告訴你當你們把手伸向那銀子的時候,已經得罪我了,已經是死人了受死吧你。」說罷剛要開槍,又把槍口收住。

「讓你們多活一會兒看看執鬧,再用機槍送你們上路吧,那樣你們哥幾個才有個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斜視著說道。

此時,只見杜鴻飛將衣袖已綰至兩膀臂,雙手揣著一挺捷克bz26輕機手,兩臂青筋鼓起肌肉稜角分明,江水一眼望見心中立刻明白這也一個練家子。他原先盤算只要旱地龍有舉動他也會立刻作出反應,因為他身上的繩子也早已被弄斷,看著此等情形,心中早已一涼:我馨芳妹妹,哥這回真的要死命於此地了。

旱地龍也知情況不妙,他用複雜而又焦急的眼光緊盯著江水,轉而又看了看杜鴻飛他那手中的捷克挺機槍,無耐地低下了頭。

龍懷一滿眼凶光畢露,在身後腰間武裝牛皮腰帶上插著兩支德國毛瑟c96手機的兩名手下左右保護下,他戲虐這些被綁待宰的羔羊,似乎尤味未盡。

「喂!」他走到江水面前,看著眼前這位外貌英俊的少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都看不夠,心想這小夥子長得不錯嘛。

「小夥子,看你穿著不象漢人,你是侗家娃娃吧?你怎麼也被這劉義守也搞到一起去了呢?」

江水開口說道:「我是下江縣龍坡寨的人,因本人父親命喪於其表弟之手,我報仇之後便又被劉義守派來的人一路追殺,結果先是被他抓住了,之後又變成探寶帶路的,現又轉手被你們給抓了,龍縣長我都覺得很冤啊,你就放我回家吧?小的求你了,高抬貴手放過小的。」

「聽你這麼一說,你跟這姓劉的可是大仇人吶,放你回去當然可以,來人啊,給這小子鬆綁了。」

龍懷一身後一名槍手快步上前,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對著綁著江水雙手的繩索一揮,繩索瞬間隨即斷開。

江水張開雙臂活動活動筋骨,兩膀發麻的感覺稍許漸漸恢復知覺。

「這樣我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拿把步槍過來,讓這位兄弟他過一上快意恩仇的癮。」

江水被那龍懷一用勃朗寧指著「請到」那夥人之中,一支半新的「漢陽造」遞到他手中。

他左手托於扳機處,右手握住槍栓,用力一拉「嘩啦」槍栓退開,只見彈倉內滿裝5發子彈。

「侗族的『臘漢』(侗語意為小夥子)你可要當機立斷喲,眼前這些人你可要把他們一個個給我斃了都,這也是用活人練槍的好機會喲,哈哈…」

「杜少校,這樣吧,你拿挺捷克機槍幫他壓壓陣,這侗家小夥子你可要快開槍,要不然這機槍一起把你給突突了。」

只見杜鴻飛從藍衣人群中走出,手中揣著捷克bz26輕機槍,隨手拿了兩個彈匣放在衣兜裡,快步走到江水一旁。

「小子,咱們計數開始了啊,超過十秒你不開槍,這機槍就朝你開了,這就不要怪我不給你指一條生路喲!」龍懷一不懷好意地說道。

龍懷一做了一個往下的手式,身後的隨從念到:一…二…

江水手中步槍的準星,一會指向團丁們,然後又慢慢地指向劉義守那汗水透得發亮的腦袋。

清風道長一雙鎮定的眼光盯著江水的槍口,他此時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倒想看看這小子在巨大壓力面前怎麼處置,更想驗證自己看人的眼力。

「啪」一顆子彈打在劉義守腦袋右側的柱子上,江水然後用力拉開槍栓又頂上一顆子彈。

「啪」一顆子彈貼著劉義守左耳垂飛過,深深貫入木柱之中。

劉義守早已受不了這種心理極度恐懼感的折磨:「小兄弟,朝我腦門快點來一槍吧,難道你讓我在眾人面前尿褲子嗎?你先前的氣也應該消了,來吧給老子來一槍一了百了吧。」

「江水小兄弟,你可不要象姓那姓龍,他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中統的人折磨人很有一套,就算你把我們這些人都打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要死大家一起死,何必做人家手中的槍呢?」

「龍懷一你壞事做絕,將來你家祖墳一定要被人家挖的,你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好下場,人不可欺天!人在做天在看。」一隻沉默不語不語的清風道長此時終於開口說話。

「小子這封老道煩得很,你就替我先送他上路」龍懷一一臉暗沉地說道。

忽聽身後的一人低語:快趴下!

江水猛然身體往右一個側滾。

「噠噠………」機槍聲驟然響起。

江水一記側滾與槍響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發生的,只見剛才那夥不可一世牛氣衝天的中統便衣強人,頃刻之間藍色中山服的胸口紛紛被子彈洞穿血霧飛濺,強大穿透力的子彈在50多名藍衣人群之中交織形成一道死神收割之網,槍口指向之處這夥強人皆成片倒下……

一個捷克zb28輕機槍彈匣很快被杜鴻飛給換上,只見槍口聽硝煙尚未消散。

江水心裡一怔:真t一個殺神,薩瑪老人家保佑,幸虧這傢夥是友非敵。

「江水,對面那三頭豬交給你了!」

由於事發突然,機槍聲一響這姓龍的和身後兩名藍衣護衛,一時竟驚若泥塑,聽到杜鴻飛向江水喊話,當即也馬上反應過來,慌亂之中也拔槍在手,但江水的手中步槍更快,只見他躬身拘槍,推彈上膛行雲流水般的手法與食指扣動扳機一氣呵成,兩次擊發瞬時同時完成。

「叭叭」

這兩名藍衣護衛均眉心中彈,想畢死前也不甘心,手中這快慢機竟然乾不過一把栓動步槍,只有到了陰曹地府那裡問判官去了。

此時只見那龍懷一本能地雙手抱頭,跪倒在地身上瑟瑟發抖,口不停地念叨:「不要殺我,有有話好說,各位有話好說。」

江水把一肚子的鳥氣此刻全泄在這龍懷一的身上,他飛起一腳正好踢在那姓龍的腰眼,硬生生地將其踢到半空又猛然一記劈掛腿結結實實地拍他在地,身下塵埃瀰漫。

那龍懷一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哎喲…哎喲謔謔,我的腰喲,都快要斷嘍!」

一支冰涼的槍口指向他的太陽穴。

「老實點,要不然一顆子彈就留在你的腦殼裡」江水一腳踩在龍懷一的臉上,大聲吼道。

「唔唔…別開槍,小小…兄…弟」龍懷一邊臉死死地被貼在地上歪著嘴吃力地說道。

旱地龍見在緊要關頭杜鴻飛突然拔刀相助,他抓住這關節點,從他褲腿內抽出一把鋥亮的三寸飛鏢,飛快地對著樓台柱子綁人的繩索輕上輕一揮,便立即斷開。

轉眼間所綁之人全部獲救,特別是劉義守看著杜鴻飛和江水瞬息之間讓的形勢發生逆轉的手段,他不住地嘆服真是後生可畏啊,此時在他心裡覺得這兩年青人比他的爹娘都還親。

他一報拳說道:「想不到今天我才看清這你這位兄台真容,真俊傑也!你之前在給本司令打啞謎啊,兄弟之前哥哥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請多多海涵,這位江水兄弟也是一樣啊。」

「弟兄們快撿地上的槍,這龍懷一還會有後手,快快!把寶箱集中起來構築陣地形成戰鬥隊形。」

杜鴻飛把捷克zb26輕機槍架在由幾個寶箱臨時堆成的機槍陣地上,準星與標尺缺口重合之處便是取人性命可視區域,鐵索槍對面濃霧深處人影晃動,他深知單憑這僅剩的這二十發彈匣機槍彈構成的火力壓製是頂不了多久的。

劉義守剛才被龍懷一的手下當著他手下的面,挨了一頓耳光很是惱火,這下可有是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了,劉義守也想不到這風水怎麼轉得這麼快,呵呵該你這姓龍的還帳的時候了。

「江水兄弟讓一讓,這龜孫我今天饒不他」說罷,他一把揪起躺在地下的龍懷一,得意之情全寫在他那張臉上,面部肌肉不住地抽動,獰笑地說道:龍懷一啊龍懷一,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我也給你送個個滿堂彩。」

他左手掐住那龍懷一的喉嚨右手掄開,劈啊叭啊給結結實實也來了一頓嘴巴子。

劉義守史來都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主兒,邊抽龍懷一的耳光,他嘴巴也沒閑著:「龍懷一你t這回賺了嘛,你看你送了我二十個耳光,我也給你六十個,看看啊,我多夠朋友,你t不是有中統撐腰嘛,這會兒都去哪兒了呢?!哦對了,他都躺地上了。」

江水站在一旁看在眼裡,聽他一通挖苦竟然一時間也哭笑不得,每抽一下,之前被綁著的人也都十分解氣,也沒有誰去出手製止。

「哎喲…哎喲喲…哎喲。」

「龍懷一你剛才不是很牛的嘛,噫!怎麼現在也被人搧耳光了呢?!唑唑!」劉義守這時這耳光抽得正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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