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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郎槍王》第二十二章 冤有頭債有主
「小的們,今天真箇大喜之日啊,張羅一下,把帶來的好酒都擺上!快點嘛」劉義守紅光滿面地說道,此時頗有帝王封賞群臣的姿態。

「今天凡跟我到這兒的有一個算一個,這財嘛,大家都有份啊,若想獨吐老子現在就送他去閻王,只要你要你的口袋能裝得下,要裝多少裝多少,我劉某人不攔著,老子說話算話。」

這時早就有幾個心腹把幾個小一點的錢箱當作臨的桌凳,不一會兒,在上面擺好了榕江李記燒雞、牛肉干、醃肉、醃蛋等下酒菜。

劉義守右腿的黃皮靴踏在一小箱子上,嘴裏叼著一根雪茄。

「兄弟們這年月啊,有槍便有英雄氣,有錢便是腰桿壯,往後跟著我劉某人絕對虧待不了你們,哈哈…」

一些團丁各自揣著一小酒罐正飛快地往並排的瓷碗裏倒酒,動作如此之嫻熟,猶如一根根水龍傾泄,轉眼間一碗碗酒都給倒滿,竟然一滴酒都未灑在碗外,江水心中暗自稱奇,聽他師傅曾說過,世間的技能都是靠時間磨出來的,換句話就是功夫等於一定時間內把一個動作反覆訓練,從而達到的肌肉記憶。TMD這些傢夥平日可沒少胡吃海喝的,這一來二去倒酒的手法自然就不含糊了,這些就一幫一吃貨!平素窮人家只有大碗粗茶淡飯,能喝上酒的日子用腳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酒可是糧食的水中精啊!今天這酒啊不喝白不喝,等你們全都喝醉,我就動手把那姓劉的給宰了,好歹自已也要喝上幾大碗,到時藉著酒性子,那封老前輩子也怪不了我,他望著一碗碗好酒,早已也按耐住了,兩腮、喉嚨早已唾沫回蕩,那酒氣直往鼻孔鑽,我的媽噫,真香真香啊!在龍坡村江水不但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年青歌師,那酒量也自是不含糊的,每逢寨中重要節慶,除了歌聲讓女孩心儀之外,便是他他那百杯不倒的酒量,同伴們除了羨慕之外就是只有嫉妒了。

一次本村水牛因無人看管,誤入鄰村的水田,踩了不少的稻穀,事態引發到兩個村的族群差點發生群體械鬥,關鍵之時,雙方族長約定以兩村各自找出一個酒量極佳之人比拚,要連乾二十碗米酒不倒,則視為一方勝出,結果是江水被推舉出來,並且輕鬆贏了對手,讓那鄰村的小夥子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回神,總算是息事寧人了。到此,在他心形成一信條就是那人有多大能耐就有多大酒量。眼下再見到玉液瓊漿豈有不先過一過嘴癮再說之理。

這時眾團丁中有人高呼一句:「以後跟著劉帥奔個好前程,他老人家的槍朝哪裏指,我們就朝哪裏打,是不是兄弟們?」

一人附和道:「對!跟著劉大帥乾,就算缺胳臂少腿也值了,這錢現在大家都有份了,以後盼著他老人家帶著我們去南京謀個一官半職,弟兄們!大家敬他老人家一杯。」

在眾人的山呼海擁之下,劉義守雙手一報拳:弟兄們,大家一起乾這碗慶功酒。」

他轉身朝一名團丁嚷道:張老三,快叫電報員把我們得手的信息傳給城裏的兄弟,明天隻留有一個連的人馬守城,剩下的全部進山搬寶貝,告訴火龍營的弟兄弟們到快的有賞,慢的就要挨軍棍了。」

在眾團丁殷勤敬酒之下,不覺間他已幹了滿滿的三大碗,只見一隻燒雞腿在他嘴裏三嚼兩咽,頃刻之間就只剩下一根骨頭,兩捋鬍子之下是一張油得發亮的嘴唇。

「我的好老哥,封大哥喲!還有那個江…江…水兄弟,我覺得我還是真英明吶,那天晚上如果真的把你們給…如果真那樣」劉義守用手比一手槍的姿勢,一步三晃地走近江水與清風道長的桌前。

「現在這個時候,我早就腸子肯定都要悔青了,因為沒有你封大哥的神手,還有還有江水兄弟的身手,我等是絕絕對,打啊打不…開的。」

一股濃烈的酒味沖著二人撲面而來。

「劉司令,你的財寶已到手,結下來要怎樣處置我們二人呢?」清封道呷了一口酒泰然地問道。

「什麼?你們就那麼瞧不起我劉某人嘍,哦,按你們的意思就是我姓劉的,就只會幹南京那幫孫子的伎倆嘍?」

他一手揣碗,一手曲兩指在酒桌上狠狠了幾下:那叫過河拆橋。

「人活在世上,不就圖個家財萬貫,吃穿不愁嘛?還有就是沒有兄弟朋友兩肋插刀能幹成事嗎?若不嫌棄,兩位跟著一起乾吧?!我是真心實意請你們入夥的。」

「對快忘了你們看我這記性」他一拍腦袋,對身後不遠的傳令團丁吩咐:「快快發報,傳我的命令調回圍剿龍坡寨的人馬全部撤回。」

「說真的小子,那天你踢那一腳真TMD毒啊,現在要不是身上有這酒勁幫忙,這會兒,我那子孫根還在痛喲。」

「你小子的手段還真夠狠的,硬是把我那表弟一家給滅了,按理說你家令尊雖說命喪於我那表弟之手,子報父仇天經地義的事,而作為他的親表兄我哪能坐視不理,對吧!?」

江水一聽便騰地站起:「劉司令現在你要殺剮,隨你的便反正我都死過一次,沒什麼好怕的了。」

「好!」劉義守豎起大拇指大聲叫好。

「我劉某人就是喜歡敢做敢當的人,我那表弟在你們那一帶沒少乾傷天害理的事,這也算作是他的報應吧,從今起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老子覺得本人的肚量比三國時那曹操也差不了多少,之所以打敗袁紹,他那就一個胸襟吶,他手下之前不都是死對頭過來的嘛,江水兄弟你就象那張郃,在袁紹手下當差之時,雖有萬夫不當之勇,卻老被袁紹猜忌,英雄無用武之地吶,只有最後到了曹操這邊才得到真正的重用,就用說書的人那句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你說是不是這樣,你們倆個就別推辭了。」

「還有憑良心講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唉!天曉得你怎樣才信。」他用力捶了捶胸口,然後又看了看清風道長。

那道長仍是一言發不。

「來,什麼都不說了,封大哥江水兄弟我們幹了這杯。」

清風道長與江水互看一眼,然後又是一言不發,兩人只是將手中土瓷碗勉強地碰了碰劉義守的酒碗。

劉義守很受用,一口氣喝光碗中的酒,對著眾團丁得意地大笑不止。

「好!好酒,真盡興,今晚大家來個不醉不收兵。」

江水冷眼旁觀周圍眾人,一個二個均已是喝高了,就連此前被裹挾而來並在劉義守的淫威之下點頭哈腰的橋夫,此刻也滿面紅光地與身邊幾個團丁行酒令:兄弟好啊,二眉喜啊,三多材多…八匹馬,真是判若兩人,酒這東西真有魔性,讓人高興都忘了愁了。

在場的不管是高矮胖瘦,此時都已喝得個東歪西倒,十來個團丁嫌行酒令費事,就真接拿箱子裏的銀元往上拋,約定有字與無字的一面作為押注規矩,輸的一方喝一碗酒,這一來二去,幾輪下來後,就有七八團丁躺倒在地,贏了的一方看著對手狼狽像,也笑得直接滾翻在地。在這種爛醉如泥的場面,平日只有大戶人家請客吃飯時才能堪比一二。

在人群之外,有一人不動聲色獨自喝酒,時而禮節性地用碗碰一下旁邊有人伸過的酒碗,喝了一小口微抬酒碗示意與對方點到為止,來人覺得與他喝得不盡興,嘟囔不止:「怎麼喝得象個婆娘似的,真不過過癮,不就當不副官嘛,就這麼瞧不起人。」說罷又與其他團丁又拚上了酒量,這個被團丁報怨的人正是劉義守身邊的副官張劍。

江水突然覺得眼皮子不住地往下沉,難道這酒後勁這麼大,不可能啊?他使勁搖晃腦袋,漸漸地他從喧鬧並夾雜著酒精和香煙的混合氣體的環境中,嗅出一股熟悉且帶著不祥的氣味,神志開始恍惚。

看見所有的人面部都已扭曲,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他眼前,此刻還認得是那清風道長,只見他嘴巴不住地張合但就是聽不清在說什麼,接著道長雙手無力地垂下,終於躺翻在地。

江水視線開會模糊,一個個人影在眼前倒下…

這不是在屋內,怎麼…怎麼這迷魂香也起作用,TMD真是講不通啊…

旋即,他的腦袋重重地叩在地面上,而地面的回彈力卻結結實實地全部傳導到臉上,肌肉如同要被撕裂一般波動不止。

黑暗中,他感到整個人如同空中的風箏一般飄蕩不定,隨時有可能飄向遠方。

「噗噗噗」幾聲,一個中分頭式,身穿藍衫左胸戴一枚青天白日胸章的男人,正朝江水的面部口噴涼水。

江水的眼睛又慢慢地睜開,只聽見人聲鼎沸,發現自己與清風道長一塊綁在寶藏木台的樓底柱子上,他看看旁邊的柱子也同樣綁著不少的團丁,地上還有幾中招未醒的照樣被人家捆得個結結實實,如同待宰的肥豬。

這唱的是那一出啊!一時間江水想不明白,難道是黑吃黑?對面這夥人少說也有五十來人,雖說都穿著便裝但看那神態不象是道上的劫匪,只見身邊的清風也醒了,正若無其事地注視著對面的這夥強人。

江水壓低聲音說道:封老前輩,您看得出這夥人是哪一路的,我看的樣子好象是劉義守的死敵喲,看樣子今天不用我動手,那劉大帥也活不成了。」

「噫!當真古怪得很,我們這邊怎麼唯獨不見那張副官呢?」他自言自語道。

「小兄弟,你少說兩句,靜觀其變。」

「TMD那姓張的卵崽,我姓劉的那一點虧待過你了?你今天買主求榮,呸!一直以來,把你當作我的兄弟和心腹,你這狼心狗肺的動西,算我瞎了眼!」劉義守此時的眼球都快瞪出眼眶,他胸膛起伏心中怒中燒,他想著要掙斷綁在身上的繩索,隻弄得個滿臉青筋紅漲,兩膀被繩子勒得發麻,他咆哮著,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要撕碎眼前的獵物,但一切皆是徒勞。

「你這卵崽給老子滾出來,不要躲著,有本事給老子出來,TMD」劉光守不停地叫罵。

這時從對面的人群後面,閃出一油頭中年男子,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榕江縣的縣老爺龍懷一

「嘿嘿…喲喲,各位這位是誰呀?」

身後眾手下齊呼:「不認識,打死也不認識。」

「龍懷一,龍縣長這會你可不要拿我開心了,快把我放了,我有話要說,都是那姓張的卵崽在背後黑我了,你可別信吶」強裝笑臉地說道。

「他可沒說你的壞話,他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告你的黑狀,眼前這些可都是我親眼所見。」

「喏」他還特地用手指做了個指著眼睛的動作。

「現在我親眼所見,見到你和你的手下合夥盜取國民ZF之財產,且數額巨大,用不著開庭審判了,兄弟子彈上膛準備行刑」龍懷一高聲說道。

「慢慢…老龍,唉!我的龍縣長喲您誤會了,大家誤會了,這可我祖上劉家與封家的錢財,你也知道,在榕江這塊地界,就連這上到百歲的老人,下到剛會走路的小孩都知道這些都是我們劉家的寶藏,這可是所傳不虛的對吧!此次進山取財主要是救濟災民,這等好事怎麼又變成你們眼中劫國之寶惡行呢?!龍縣長你可得憑良心說話吶。」

「說實話,你我之間的關係形同水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誰不知誰人不曉,你仗著手裏一點人馬,從來沒有把我這一縣之長放在眼裏,今天也是該著和你清算的時候了。」

「張劍出來吧!告訴這姓劉的你到底是誰,讓他臨死之時不至於還是一個糊塗鬼。」

江水在這群人的身後搜索張劍,用不著江水費神,只見人群閃開,張劍從眾人身後一小箱子慢慢站起,兩眼充滿寒光,盯著劉義守直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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