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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69章 地壇,愛情的墳墓
他知道:她這是誤會他了。

事實上,他是想救她的,可是,剛剛,他動彈不得,兩枚銀針,從暗處射來,扎進了他的經脈內,他說不得話,也動不得。

那是他的師父的傑作。

他不懂,師父到底想幹什麼?

這是一個危機的時刻,關乎生死,關乎成敗,關乎蕭縉這些年奮鬥的結果。

無論是現代,還是在九洲大陸,他都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

沙漏在靜靜的漏著沙,時間在沙沙沙的逝去,他們迎接的將是怎麼一個命運?

沒有人能知道。

畫完圖以後,蕭縉讓楊固和嶽離以及司靖一起過來圍觀,跟他們講了講整個地宮大致的佈局,如何走,是捷徑;如何開動機關,才能保命;哪些地方是碰不得的;哪些三岔路要留神,走錯走不回來了……

討論獨獨沒有木紫琪的份,這女子站在那裏獨自流淚。

雲沁可不這這些,她的記憶力超群,看一眼,都記明白了,蕭縉覺得那三個男人站在他們面前礙眼,把人支使到邊上去看。

楊固拿著圖紙走開時,擠眉弄眼,眼神有點曖昧。

蕭縉臉皮厚的很,雲沁臉色酡紅了一樣,但沒有阻止。

兩個人獨處一隅,靜靜的說了一會兒話,說的皆是當前的形勢:外頭的哪些人可用,哪些人必須死,如何對付,比較容易,一一討論了一下――

這一刻,他靠在扶手椅上思量。

她抬起了頭,不說話,細細的打量。

眼前的男人,是龍奕,又不是。

時光流轉,他們都已不是當時的他們,改變了模樣,改變了身份,只有那顆心依然,只是以這樣的方式,重新相見,那種感覺,多多少少還不能馬上適應――

「蕭縉!」

她輕喚。

「嗯!」

他低頭看,眼神亮晶晶。在別人面前,他深不可測,在她面前,很清亮。

「皇帝從來不好當!」

她蹙眉,討厭這個身份――它隱含著太多叫人喜歡的東西。

他扯了扯嘴角,點頭:

「的確!」

「得累死累活,得操心天下!」

「好像是!」

「你確定你想做?」

「你覺得呢?」

他把這個問題反踢了回來。

雲沁思考起來,很認真很認真。

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皇權之爭扯上這種撇不幹凈的問題,一直覺得自己該選一條平平常常的人生路去走,做點小生意,撐起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自給自足的度日,她規劃裡,只有她和囡囡。

但現在,有一樣,一旦這蕭縉成了龍奕,這代表了她以後再也不能和權利劃清界線。

除非自己不要這個男人。

但是,她不可能不要。

既然放不下他,她好像只能慢慢的接受有關他的一切――包括這些麻煩。

權力能給人帶來了潑天的富貴,同時也能帶來極至的災難。

古來多少王侯將相,都在權利中不得好死,難得善終。

古來皇權之爭,多少人會被底下黑暗和醜陋給害死。

權者,生活的刀尖之上,那是玩命的事。

「嗯,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去思考:你是希望自己被殺的那個,還是殺人的那個……」

雲沁嘆了一口氣:

「與其被殺,不如殺人。嗯,我懂的。這一次上了賊船!」

蕭縉不覺一笑,揉她頭髮:

「以後,我是賊公,你就是賊婆。」

他的大掌撫在她的頭上,令她感覺怪怪,不覺咕噥了一句:「皇宮裏,最不缺的是婆娘……」

「嗯?」

蕭縉起初聽得不明白,但後來恍過神來,不覺眼神一轉,笑了起來,還挑了挑眉:

「不需要很多,一個就夠我折騰了……難道你別自信?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雲沁不覺也一笑,才覺得語氣有點酸。這種時候,怎麼竟想一些不著邊的事。

「時候差不多了!」

沙子快漏沒了。

「是!」

他瞄了一眼:「過來!機關在那邊!」

輕輕拉上他,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那副珍瓏局前,指指那棋道:

「會不會下棋?」

雲沁瞄了瞄:

「學過一點!」

「以後有空較量一下……」

「嗯哼,奉陪。」

她露齒笑,眨眨眼:「我的棋藝是秦逍教的。已經青出於得藍了。」

臉孔被捏了一下:「故意氣我是不是?」

一提秦逍,他心裏就彆扭。

「你猜是不是故意?」

他未置一言,而是低下頭往那珍瓏局上隨意移動了,幾個位置,最後形成一個九天連珠的格局,棋桌正對面的石壁,神奇的縮了進去,顯出了一道石門,門上刻著一個立體太極圖,顯然是開門的機關所在,若不熟悉機關陣法,當真只能頓死在這裏了。

「走了!分工進行。女人,記住了,帶著紫琪,小譯,司靖先出去,會有人在外頭接應,保護好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等我出來……」

他一再叮囑。

雲沁點頭,伸手抱了抱他,這絕對是第一次主動,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抱一個男人:

「小心點!」

蕭縉一怔,有點飄飄然,笑了笑,轉頭沒意外的看到楊固在沖他們笑,不理他,來到木紫琪面前,她神情幽幽的,因為他的注意而目光一亮:

「跟他們出去。外頭可能有點不太平,所以,別亂走,等我出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句話最後那個詞,令木紫琪感覺極度不安。

他已經轉過了身,到了司靖面前:「還能走嗎?」

「應該可以!」

「那就好!」

他看向雲沁:「嶽離抱著小譯,雲沁,紫琪,你們扶上司靖,以最快的迅速出去……」

說著,他自懷裏拿出了一個令符,走去交給了雲沁:

「大致的情況,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這裏有個令符,可以調動三千人馬。在我沒出來之前,你全全替我號發司令!」

楊固不覺輕嘆,微笑,以令符相托,以懷王集團所有人的性命相托,這樣一份深情,也算傾國傾城了。

對於權者,女人如衣服,對於懷王,看重的女人,能和他一起扛起這天下。

而這天下女人,似乎也只有她可配為他妻了。縱然那個鳳小姐,才傾天下,可這小子的心,只有眼前這個女人。

他認定了她,真心祝福他們。

蕭縉跟他們說過這個地宮的結構,總體結構是極其複雜的,歸根結底的說,只要控制整個地宮的龍石不落下,地宮內的機關,沒什麼殺傷力。一旦龍石落下,整個地宮,九九八十一道機關悉數被啟動。

一般來說,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三百年前,真正知道龍石有這種可怕力量的人,不會超過五個,後來,口口相傳能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一個:繼位的帝位;除此之外,另一個人清楚這裏的一切,那就是被鎮在地壇內的那縷魂魄。

蕭縉猜想,蕭恆是極有可能知道龍石所在位置的。

暗宮和乾坤壇這兩個地方抵達龍石洞的路程是差不多,所以,誰能將誰困在裏頭,最後,憑的是速度。

一行人在曲曲繞繞的地下暗道穿梭著,裏面岔道很多,但是蕭縉很精準的分得清哪一條是正確的能通向外面世界的路,走的還是路線最短的那條。

唉,也不知他這個本事,是從哪學來的,真是叫她驚嘆不已。

她扶著司靖一直一直跟在他身後,目光時不時往這個男人身上瞟。然後,司靖曾偷窺她,但笑不笑的,令她覺得臉紅――以前的那份欣賞,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前世的喜愛,今生的欣賞,糅合成一種異樣的情愫,那便是愛了。

是的,她忽然就有了一種愛的感覺……

它來的那麼快,快到令她手足無措――

哼,她才不愛呢,若他日後的交代,不能令她滿意,她就……

就怎麼樣?

沒再想。

反正,她知道自己再次動了心。

愛上一個人,便是這麼的簡單。

她又要覺得臉紅,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在想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她收回那些層層生出漣漪的心思,認真的觀察起四周神秘的地理環境,暗道內不是很黑,蕭縉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油燈,發出朦朧的光,照亮著他們不算明媚的前程。

此時,她並不知道,她的愛情,會被再度扼殺……

這座地壇,是愛情的墳場。

來到三岔路口時,蕭縉停了下來,轉頭看她,將手中的燈籠交給她:那是在暗宮,他從一個儲藏窗內找出來的,另外,他還拿了不少東西,比如幾顆夜明珠,幾瓶靈丹妙藥……

「自己當心!」

他揉揉她的秀髮,指尖在她臉上一拂而過。

「嗯!你也是。」

「我會!」

他點了點頭,轉向一個與他們相反的方向。

雲沁沒有多停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腦子裏回想的全是蕭縉之前的交代――第三道玉門已經封死,乾坤壇內的人想離開,就得從另一處密道出來,會繞很多瑣路,另兩道玉門也已放下。如何開啟,他已經告訴了她。重點:他們出去以後,得把那些異己,剷除。

「走吧!」

她回頭跟身後的人說,看到木紫琪真癡癡的望著那蕭縉遠去的地方。

這種癡迷的眼神,實在是叫人感覺有點不舒服。

木紫琪感覺到她在看她,低下了頭,心頭卻是苦笑:明明自己是他的側妻,眼前這個人什麼也不是,鬧到現在,自己反成為那不要臉的女人似的。

憑什麼啊?

她心頭酸,豁然抬起頭,用一種微顫的聲音悍衛自己的尊嚴:

「我是他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進王府的女人!」

雲沁一愣,怎麼突然提這事?

她隻好又瞄了一眼,順著語氣往下問: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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