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68章 你到底什麼路數
「一樣,那一朵朵桃花,真是礙眼……」

他撇撇嘴,將她勾進懷,讓她靠著,低聲說了一句:

「等出去了,你看著,一朵一朵,我都要掐掉了它……」

見他一臉吃味的表情,雲沁突然挺想笑,這一份濃濃的醋意,居然比她還來的重,眼見得那張臉又想湊近,她忙捂住了他的嘴:

「現在是什麼時候,別胡鬧……不是說要畫圖嗎?來吧,我來你磨墨……呀……」

這人抓起她的手,往她手心親了一下,令她的臉,頓時酡紅,他眉開眼笑,那麼歡樂,這樣的蕭縉,真叫她有點吃不消。

「再鬧,我可不理你了!」

她推開他,用西楚話吩咐道:

「大嶽,取些水來!」

嶽離應道了一聲,將水取來,退下,眼裡有好奇:這兩人嘰嘰歪歪說的那些話,他和楊固都聽不懂,真是邪門!

雲沁站起,磨墨。

蕭縉不再鬧,執了架在筆架上的狼豪,從桌肚內拿出一卷空白的宣紙,用心畫了起來,一邊對她說:

「沁,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離開這裡,如果,沒有意外,會有一場政變――」

他抬頭看她,見幾根長長的發從髮帶中逃了出來,他放下了筆,扯掉了她的髮帶,將那一頭流水似的秀髮掬在手上理了理,再認真的替她綰起,然後又道:

「龍石放下,祭壇將是一個大墳墓,裡面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出去――」

莫名的,雲沁打了一個寒顫,豁然抬頭睇他:

「那得死多少人?」

蕭縉執起筆,用心在宣紙上,淡淡道:

「西楚的朝堂,必須好好的肅清一下了。死一些人,是必須的!」

一句話,表明,這座地陵,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只是,現在的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命運,也將被改寫。

「怎麼了?」

他看到她蹙起了眉,似乎被什麼事給困擾住了。

「沒什麼!」

她不想說。

他眯眼看,想到了什麼,問:

「祭天前,那傢夥叫你去做什麼了?」

木紫琪說這冒牌攝政王才是真正的岑貴妃之子,而他看得出:這個人對雲沁的態度有些不一樣,比如之前,他們曾私下見過面,那人好像還曾想救沁……

「你認得這個人!」

「嗯!」

她的眉心蹙的越發的緊:

「他是我的人!在我身邊五年了。」

龍石一放,阿群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利益的傾軋,到頭來,是要把自己曾經禍福同享的人,推上死亡線麽?

她的心情是何等的繁複。

蕭縉眯了一下眼,直接聯想到了在小館內遇上的那個少年,以及那種敵意。

據報,雲沁身邊一直有一個來歷神秘的少年,名叫,阿群――顯然,現在冒充攝政王的這位,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懷王四殿下」。

居然有這麼一個人物,長年潛伏在雲沁身側,為何?

回想整個件事,實在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他功夫很不錯,如果,他真是岑妃之子,那他留在你身邊的目的,實在有點可怕。」

雲沁咬唇,心,發顫:的確可怕。

他不再多說其他,靜靜看她,猛然間發現自己身邊最最忠貞的人背叛了自己,任誰也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這個人,不能留!」

隔了一會兒,他吐出了這麼六個字,懷裡的身子緊縮了一下。

她抬頭,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抿緊了唇,腦海裡跳出了阿群那冷靜而清亮的笑臉,以及阿群抱著囡囡時歡快的表情,那是一個受盡苦難的孩子,對她生著一份純摯的感情,怎麼會懷著那麼一副心腸?

和蕭縉的利益集團比起來,阿群似乎只有一死。

但是,她如何能等視阿群去死?

一個患難與共的夥伴,一個是生死相隨的愛人……

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一刻,她只有沉默,思緒卻若萬馬奔騰,亂。

最後,她打個了一個主意……

花表兩頭,各表一枝。

乾坤壇內,伴著皇帝一聲怒斥,弓箭手上來,一支支長箭射出,但並沒有射進那個深幽的暗道,那地面迅速就恢復原狀,一陣丁丁當當,盡數被那鋼板似的地面給攔了下來。

同一時間,一列侍衛,以豹一般的速度往玉門外退了出去。

緊跟著,那玉門,轟的一聲,合上,將所有人都封在地壇內,那巨大的聲音,深深的震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門。

蕭恆迅速的回過神來,眯起眼,眼底有狠戾的光爆出來。

他知道這個地壇內,另有一個機關可以在室內關閉整個地壇,卻沒想到機關所在竟是在那一處布滿危機的「璃山小築」內――這個蕭縉,初次進得這裡,怎對地壇如此熟悉,真是好生古怪。

他哪能知道,蕭縉乃是被關在這座地壇長達三百年之久的魂魄輪迴轉世,對於地壇的了解,自然比任何人都來的透徹。

「皇上,您瘋了不成了――蕭縉,蕭縉是您的兒子……您為了殺一個還沒有證實是不是妖孽的女人,連您最最信任的兒子也捨得殺?」

寧太后寧婉,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就這樣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去,臉色是極度驚恐的,不顧一切禮儀的直奔過來,怒叫。

那是她的兒子啊,她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兒子――

這一刻,她的兒子也不知掉到什麼鬼地方了……

她急,急的抓心撓肺,急的歇斯底裡的想大叫。

蕭恆回過頭來詭異一笑,眼神閃了又閃,淡淡反問:

「婉兒,平常時候,你不是最最討厭四郎的嗎?為何如今,如的緊張他?依朕看來,這個時候,與其緊張他,不如緊張我們自己。你瞅瞅吧,我們被困住了。這個孽子,比朕還清楚地壇的結構,你說,我的皇后,他想做什麼?你可猜得到?聽說,最近,皇后和這孩子走的那可是相當相當的近。也許,你是知道一些事的吧……」

是啊,這孩子想幹什麼?

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鬧僵?

這也是太后心頭困惑的,但她沒有糾結這個事情,而是沉聲不悅的反問了過去: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四郎是蕭氏最出色的親王,您不在,朝上又有個虎視眈眈的蕭遠,臣妾一個柔弱女子,譯兒又年幼,為保我西楚江山,自當得放下個人恩怨,一起和懷王共同擔起這個重擔……」

「的確,婉兒在這個方面,一向做的很不錯!要不然哪來寧家這般興盛,你說是不是?」

寧氏外戚,如今已成為蕭恆心頭一個大患。

寧婉聽著這句帶刺的話,心頭一窒,轉過頭,看到的是那一扇玉門已經完全閉合,心又一緊,轉而疑狐的再度看向蕭恆,避開了他的反問,極度沉靜的質問:

「這是什麼情況?」

「暗宮已經被開啟,外三層玉門會鎖住整個地壇。現在,蕭縉他們在暗宮。一個時辰以後,只要他們離開暗宮,這三道地門才能被重新啟動。這座地祭,在機關設計上,相當相當的精巧,那幾乎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蕭恆撇撇嘴,冷笑起來:「哼,為了一個女人,敢做如此冒天下大不韙的事,這孽子,真是夠出息的……」

一聲咒罵,令寧婉又一番心驚肉跳。

她一時有點嚼不透;這個丈夫,平常時候,對於蕭縉,是那等的重視,如今,說翻臉就翻臉,似乎,還想借這個機會,剪了他的羽翼似的。

「皇上想怎麼對付懷王?」

「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如此忤逆子,若他死不悔改,執迷不悟,哼,朕定不會輕饒……」

蕭恆目光沉沉,沒有說出他打算如何處置蕭縉,一甩龍袖,繞過了她,直直的走向蕭遠,不,應該說是蕭群,他和岑翡的兒子。

此刻,蕭群的臉色,鐵青鐵青,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背脊挺的筆直。

蕭恆睇過去的眼神,帶了幾絲疑狐之色,站在那裡,久久的打量,而「蕭遠」即沒行禮,也沒吱聲。他不由得皺起那威利的眉問:

「你這是做什麼?」

蕭群將唇抿緊,看了他一眼,拳頭捏的緊緊的。

「朕問你話呢!說話!」

蕭群深吸了一口氣,撇過了頭:就是不搭理。

蕭恆有點無奈了,對於這個兒子,他虧欠的太多,也知道他的脾性,是孤僻而冷漠的,性子極為的古裡古怪,不肯說話的時候,打死也逼不出一句話,雖有不滿,但也忍下了,轉而指向不遠處剛剛突然從石壁裡跳出來的沙漏,道:

「看到沙漏了沒有,一個時辰後,你第一時間趕往龍石洞,龍石洞那邊,有兩塊龍石,要趕在他們之前,將那塊地龍石給放下,從此以後,這世上就再無懷王蕭縉。這是你立功的最佳機會!群兒,別讓父皇失望……」

最後一句令阿群渾身一震。

對極了,他的師父說,他是西楚帝和岑皇貴妃的兒子,那事關二十一年前一樁醜事。

他怎麼也沒料想到,最終得到的結果,竟是這樣的:不僅父母都健在,而且來頭還是這麼的大――母親身上更是藏著一份天大的委屈,正需要他出頭,將這份委屈給洗刷了去。

這時,有一些大臣圍了過來,議論紛紛的,問這門關了如何是好?

蕭群面無表情的退開,來到雲沁剛剛掉下去的地方默立,幾十支箭,扭曲著箭頭呈現在面前,師父的聲音又在耳邊傳了過來:

「去龍石洞,殺蕭縉,秘密帶走雲沁,從此以後,你便是西楚國至尊至貴的四殿下……你的前程不可限量!」

他的心,亂跳如鼓。

說起來,這一層身份,的確很誘惑人,可是前程,若是要用雲沁的命來換,他要來何用?

他抿緊了唇,目光沉沉。

此時此刻,他沒有半點快樂,隻覺得這個嶄新的顯得有點可笑的身份,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想到的是剛剛雲沁投遞過的那種冷冷的眼光。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