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70章 劫,在劫難逃1
「不管你以後會不會成為他的女人,我希望我們可以和睦相處。他的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他是蕭縉,要成就驚天偉業的男人……」木紫琪說的話,總是這麼的不輕不重,聲音柔柔的,沒有半點氣急敗壞。
但她心裏是急的,眼前的人,不是慕容瑤,不是對蕭縉不生什麼興趣的人。
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她可以看出這個叫「司六」的女人對蕭縉懷著一種很深的情愫,蕭縉對她也生著一種深深不見底的感情。
他們之間的關係,深密的幾乎令旁人插不下足。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絕對不是。
古來的男人,成就偉業,哪個不需要女人來籠絡群臣。
她這麼說,只是希望她明白她們做女人的,萬萬不能防礙了男人的前程,女人能做的事,就是輔佐,何況蕭縉是一個那麼了不得的男人。
若說開啟乾坤壇的人,是國之妖孽,那她果然是。
雲沁不以為然的笑了一個:
「我的男人,這輩子,隻可能有我一個女人。共用的男人,太臟,送我都不要。木側妃,你喜歡上公共廁所,不見得別人也會有這種嗜好。還有,你的那些話,別跟我說,跟他說去。」
「那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話,她聽不明白,比如「公共廁所」,但大致意思,她懂,她拒絕共侍一夫。
她被震驚,脫口直叫:
「他是王,說不定,以後還是帝王……」
雲沁挑眉,在這女人眼裏,帝王就必須有三千佳麗?
真是可笑。
「那又如何?誰規定帝王就非納娶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前朝的皇室就有特例――
「親愛的木小姐,這世上,人都可以像鳥一樣空中自由的飛,也可運用一根電線,千裡傳音,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人是動物界最最高等的動物,有著極其複雜的智慧。那些智慧,只要代代用於體制的革新,若乾年以後,國,再無帝後。一夫一妻,將成為這個社會的主導體制。
「我告訴你,女人完全是可以平衡男人的世界的,女人可以頂天立地的撐起半邊天,記住,男女生來是平等的――男人可以求女人從一而終,女人也可以,男尊女卑的思想,最終必定會遭到淘汰。
「這樣一個前景,也許不是我們這代人可以改變的。但將來的某一天,一定能成為現實。
「我們女人總有一天翻身把歌――
「不做男人附屬品,女人必須覺醒。」
說完,她扶著深深睇著她們的司靖往前走。
木紫琪驚呆,咬唇呆立:難道她想重新推行前朝曾經一度存在過的平等製嗎?
「歷史的教訓已經告訴後人:這是不可能的……」
她辯駁。
「那是因為愚蠢的後人,沒有堅持不懈的將這種體制推行下去……封建王朝註定會被民主制度所代替……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不管什麼封建,什麼民主,我只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我不會放棄的!」
她大叫,其實已經在心虛。
雲沁不再答,這種事,沒什麼好爭的。
斷後的嶽離起初聽的有點發獃,而後則皺起了眉:
木紫琪,明明是個七巧玲瓏的女子,一遇上感情這個事兒,就看不清問題了――爺對她沒那份心,她怎麼就沒看明白,還在那裏一廂情願。還有,這雲沁,怎麼有著和爺一樣的觀點……這兩個人所說的體制,真會存在嗎?
雲沁步子穩穩的往前,心裏想:如果龍奕真是那種俗男人,為了權利,登上高位,就會將帝王的本色發揮到淋漓盡致,那他就不是她想要的男人――那種花心男人,縱然她再如何如何曾經愛過,今生若是遇上,必棄若敝履。
木紫琪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可惜她是男尊女卑傳統下教養出來的女子,再如何有見識,有眼光,那種甘為男人附屬的本質內涵深深的紮根在她的骨子裏,她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這樣的產物是一種悲哀。
而她不是。
她的龍奕也不是。
所以,註定她會在一條悲哀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那位方真大師給木紫琪佔卜時說過的話:
若能放下心中執意,便能得來一個似錦前程,以及一段美滿的姻緣。若是放不下,前程自毀,性命堪憂。
如今看來,這個卦面,說的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木紫琪喜歡的是一個她不該喜歡的男人,若是執迷,不能從那牛角尖內兜回來,這一生,她註定會被毀掉。
一個人的愛戀是悲劇,三個人的婚姻是鬧劇,愛情的世界裏,只能一對一。
這個時代的女人,不會懂,也不敢那麼想吧!
蕭縉畫的地壇結構圖很好用,她憑著地圖,往上走,絲毫不差。
蕭縉說過的,第二重和第三重門之間的人,估計全是他的人了,而第一重門和第二重門中間的人,多數是太后和攝政王的人,想要通向外界,還需要她去肅清和控制。
開啟了那道通向入壇大道的石門,一股血腥就迎面撲過來,非常濃烈,令雲沁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沉,整個人立即進入了備戰狀態――開啟的那一刻,有一陣疾快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是將這洞口給團團圍住了……
緊接著,幾張陌生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在看到她,緊繃的臉線,微微鬆了一下,帶頭的那個,乃是奉職在兵部的權臣薛贊,見到他們,立即露出喜色:
「是司六先生,太好了,懷王殿下出來了……」
這些是蕭縉的手下,她認得的,蕭縉跟她說過一些。
她點點頭,也鬆了一口氣,走出來,看到遍地是死屍,細細辨認了那些人的衣飾,就知是太后和攝政王的人……
那些跟隨蕭縉入壇的縉衛,已經控制住了這裏,佔了先機――
事到如此,她不得不打心眼裏表示讚歎:
由這些佈局,就可以看出,蕭縉從一開始,就有預謀。可能,他一早估計了楚帝在這裏會現身,所以,他在之前,已經在暗地裏秘密策動了這樣一場政變,欲將蕭氏皇族人集合在這裏,來一個大合葬……
如果成功,那些跟進地壇的人,包括,楚帝蕭恆,楚後寧婉,各路親王,各個大臣,一個也逃不掉――
這些人,多數是皇帝的黨系,或是太后的,或是攝政王的,獨獨沒有他的。
蕭縉的人,大多是軍營裡的人,在朝中交好的人,明著沒幾個,這一次入壇,跟進來的也只有一兩個,比如眼前這位薛贊就是其中一位。
但同時,他又都有了安排,所以,在第三道玉門關上前,知道整個計劃的薛贊,便找準機會,帶了那三十侍衛退了出來,避免了一起被陷在裏面的情況。
「咦,殿下沒有還沒出來嗎?」
薛贊疑惑的問了一句。
眼前的情況有點怪:蕭縉沒有現身,小皇帝蕭譯昏睡在嶽離背上,詭異的是,木紫琪也在,薛贊眯起的眼神越發的繁複――
他知道王爺和八殿下關係好,所以,才在那種情況下,把八殿下挾製,只是為了保他性命,但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一個狀況?
「爺還沒出來!」
嶽離回答。
「楊先生呢!」
「他們都去了龍石洞,爺,有令,這裏的一切,交與司六先生全全負責……」
嶽離瞄了瞄地上那些屍首,將肩上的小皇帝放下來,動了動筋骨,看向司六,等待指示。
薛贊的目光也跟著轉了過去,這個被楚帝稱之為禍國妖孽的女子,懷王對她竟如此的信任,不可思議:雖然司六有些名堂,可是,懷王為她連儲君之位都舍下,這人的份量,沒法估量了。
雲沁眯了一眯雙眼,掃射了一圈,滿地鮮血淋淋的,一個個皆是爹娘生的,能夠跟進地壇的人,都是混的不錯的兒郎。
以現代人的價值觀來看,他們都是高級公務員,一個個都有著一個錦繡光鮮的前程,若是放在平常,他們這一生,衣食無憂,偏偏遇上了這種爭伐,於是,一個個都成了權利的犧牲品。
她有點不忍,同時,也清楚,這是必須的――
兩派之爭,總有流血,總有傷亡,這只是一個開始。
「將屍首藏到那邊的角落,開門,控制第一道門……嶽離,嶽陽在外頭一道門是不是?」
「是!」
雲沁想了想,看向那個對她的實力存在疑異的薛贊,人家是朝中大佬,司六之名,沒懷王那麼響亮有威懾力,又如此的年輕,又是國之妖孽,人家難免會置疑她的能力:
「嶽離,你帶人連合嶽陽將那這些人幹掉,馬上控制住第一道大門!」
「是!」
「薛大人,出去之後,煩你把寧家那位寧督統纏住,到時嶽離和嶽陽會輔佐你一起過去,必要時把寧督統就地正法,而後協助蔡將軍控制住整個祭莊。懷王的成敗,便是你們的成敗。大家要是希望我們的西楚王朝能夠走進一個嶄新紀元,那就一起乾到底。有懷王殿下在,西楚國從此會有一個真正的繁華盛世。」
充滿激情而昂揚的語氣,非常有感染能力,完全沒有女子柔弱之姿,有的是完全不輸於男子的不凡氣概,鏗鏘有力,可令所有人憧憬起來。
薛贊沒有倚老賣老,領命。
嶽離帶著人,清理屍體完畢,雲沁扶著司靖往邊上坐好,讓紫琪待在邊上幫忙照看,而後吩咐兩個侍衛看護:現在還不知道外頭怎個情況,她得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安置妥,她親自開啟第二道玉門――
門的那一邊,一共有三撥人,嶽陽帶的著人,太后跟前鳳衛令長的人,還有攝政王麾下潭方的人,機關一動,這些人都被困在兩門之間,這一刻,聽得玉門洞開,齊集圍了過來,除了嶽陽,誰也不清楚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他們曾四下研究,想打開機關,一個個地方都細細的查過,一處處也都試過,就是不知要如何開啟。
在情況未明之下,他們這三撥人馬,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