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32章 寧太后的故事5
她以為是這樣的。終究,還是她高估計了他!
終究,他也只是一個俗人而已,
終究,這世上的,都逃脫不了一個「利」字。
唉,奇了怪了,那老婆子許了他什麼好處?
他居然就這麼乖乖去把房給圓了?
她可不相信,他會屬於那種被逼無奈的人。
絕不信。
無利可圖的事,他蕭縉絕對不會幹。
「下去歇著吧!」
「是!」
練功房內,蕭縉提了劍,轉身時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往外出去,嘴角淡淡勾出一個笑弧,外頭的八卦現在肯定熱鬧,那小子,真能整人。
他低頭看著自己烏金劍,揮以一劍,舞以一式,一招一式,傲視天下。
他,蕭縉,從來不是善男信女,不管是誰,只要他不是心甘情願,就休想要脅了他。
江山與皇位,他要。
不想要的女人,無人能夠強壓給他。
所謂寧家,已經是一顆發膿生爛的毒瘤,遲早有一天,他會將其連根拔下。
但他不介意,在之前多多加以利用。
而他身邊的位置,隻留給自己中意的那個人。
蕭縉微微笑,那個人影在腦海浮現,那個漂亮機靈的小囡囡牽動著他的心思:
「嶽離,去把王妃請來!本王有話得好好和她說談說談……」
這語氣,相當相當的別有意味。
眼神是閃閃發亮的,兜著滿滿的興趣……
嶽離應了一聲,瞟了一眼,心裡想:完了完了,爺對這個「慕容瑤」,真動上腦筋了……
東院。
雲沁剛剛吃完飯,青袖把嶽離領進了花廳。
這小子極為恭敬的的抱拳稟了一句:
「王妃,爺讓您到練功房去侍候!有事相商!」
雲沁挑了挑柳眉:這男人昨兒夜戰一宿,今兒一早再練功,他的精力倒真是旺盛,哎呀呀,有這樣一個男人做相公,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女人哪能吃得消!
還好啊,人家老婆多!
個一個輪著,應該不會很辛苦的。
哈,她邪惡的想著。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五年前,她在高燒中,也曾被人折騰的夠嗆,那是一次並不怎麼美好的經驗……
其結果是,給了她一個囡囡……
當下,她沒有多想,跟著去了。
所有猜測,都是浮雲。
他的一切,與她無關。
所以,沒必須多思量,傷腦筋。
練功房在堇園,堇園照例不讓外人進去。
是故,青袖和彩姬都被攔在了園門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消失在眼簾裡。
可兩個人的心情,完全是不一樣的。
青袖是在擔心小姐,不曉得那位王爺又想玩什麼花樣,現在的她,只要一想到昨兒個囡囡突然乍現在王府的事,就通體冰涼。
這幾天,真是多事之秋啊!
她實在是怕有後遺症再鬧騰出來。
彩姬則在憂心:
這個慕容瑤會不會背叛王爺。
昨夜,她把當天發生的事,連夜通傳進了皇宮,說來奇怪,攝政王並沒有什麼反應。
練功房。
蕭縉一襲勁衣,正獨自練劍,黑衣烏劍,整個身形,就如書法家手中的筆,揮灑自如,整套動作,行雲如水一般,優雅,漂亮,伴著那烏亮的劍光,顯露著那非同一般的功力和技能。
她眯著眼睛看,那套劍法,是博大精深的,一招千變,千變,而萬化,那速度之快,那劍鋒飄移之詭異,實在叫人拍案叫絕,望塵莫及。
站著看。
不知不覺就看呆。
奇怪啊!
明明這樣一套劍法,她從來就沒有見識過,可是站在那裡看的時候,卻能清楚的知道下一記招式,他會如何出,從哪個角度出,又該怎麼去破解?
就好像,她曾無數次守在這個男人身後,看著他晨練,或是對練。
是故,閉著眼,都知道他會如何演練……
這樣一個想法,實在是奇怪。
這怎麼可能?
今天,她可是第一次看他練劍――
她恍惚了一下,想不通心頭的那個想法是怎麼冒出來的。
蕭縉一早發現她在神遊太空了,他側頭一睇,劍歸鞘,穩穩的將劍扔上劍架,轉頭從如絹手上取了濕手巾,揮揮手,讓她下去。
如絹瞅了瞅邊上的的王妃,微一笑,拉上自己的丈夫嶽離,退出去,將門關上,叮囑嶽離把人看好,自己則去給爺備早膳去了。
「要不要練練?對上幾招?」
房內,他說,擦著汗,渾身上下迸射著滾滾的熱能。
近距離逼近時,雲沁感覺到了那樣一種燃燒的力量,輻射過來,能將邊上的人一起燒起來。
她退避三尺,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飄飄然的,裙擺拖地,穿這種衣裳練功,那得摔死,搖頭,淡寡寡、涼悠悠的道:
「沒興趣!有事快說!」
脫口以後,她才發覺,今天的她,面對他時,有一種言語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惡,特別的不想和他有什麼接觸。
厭惡之心,油然而生,覺得臟,雖然他身上並沒有異樣的女子脂胭味兒傳過來。
「……」
這種嫌惡,不是很明顯,但蕭縉還是感覺到了――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有過那樣一種感覺,所以,再次遇上時,會本能的感受到這種隱藏性很深的排斥和不快。
他審視,惦量,想自己什麼地方又招惹了她,一時沉吟,不語。
她挑起下巴對視,神情是不馴的。
忽然,他笑了,勾彎了那好看的唇,慢悠悠的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寧家那個老太婆說了,三天后,皇上會銜領百官前往祭壇進行祭祀活動。到時候,你是化成我的侍衛進去呢,還是做回司六一起進去……」
雲沁一怔,想到昨天下午他們商議的事:如何儘快的去祭壇。
「昨天,你和太后商量這事……」
「嗯!」
蕭縉點頭,眼神奇異的閃了幾閃,道:
「這是其中一件事!」
「你跟她交換條件了?」
她同意去祭壇,他去圓房――去祭天一事,也只有太后可以提出來促成得了的。
蕭縉笑笑,目光又一閃,手上抹汗的動作,緩了緩,他能讀懂她在想什麼:
她將這事和昨夜圓房事聯繫在一起了!
她的厭惡之情,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難道,她在吃味?
他心有微喜的細細看。
這丫頭的心,太深,看不出。
再說,她也不可能吃味。
他想了想,沒打算細細的解釋,隻道:
「你要這麼認為,也行!我許寧以春一個正式的身份,太后許我一個合作的機會,去辦我們想辦的事……這是一個等價的交換。」
雲沁蹙了蹙眉,總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昨兒個晚上,他們談了那麼久,而且還有其他人在他堇園出入,所商議的事,不可能僅僅是這麼一個事。
可他眼神是坦誠的,至少說明這件事上,她沒有騙人。
「就這樣是不是?」
「嗯!」
「好,我知道了,到時,我做回司六別跟你進去,嗯,沒事了吧!可以走了吧!」
語氣,極度不耐煩,很想馬上甩開了他。
蕭縉不語,隻靜靜的睇著看,眼神奇怪的閃著耐人尋味的光――
這個男人,一直用這樣一種研究的眼神在看她,從成親第一天,洞房初見開始,這種研究式的打量,沒有停過。
現在,他對於她的了解漸深,但是那種眼神不是變淺了,而是變深了。
尤其是經過了昨日囡囡那麼一鬧以後,今天,他看她的目光似乎又藏進了其他看不懂的意味。
她不想讀懂,這男人,從來不是她想懂的那類,以後,盡量少跟他接觸就好。
轉身,閃人,想從這個充滿他氣息的世界離開。
「先別急著走!我還有話說!」
不疾不慢的叫喚聲,響起。
她的步子本能的頓的了一下,轉頭,看到他抱胸,語氣悶悶的道:
「何事,快說!」
兩人之間已隔了一些距離,他沖她走了過來,俊逸的臉孔上,琢磨之色越來越深,沒入正題,只是語氣怪怪的問:
「今天,你吃錯藥了?臉色這麼臭?語氣這麼冷?我哪裡得罪你了?」
「沒!」
她皺皺眉,自己的臉臭了嗎?
「抱歉,今天我不太想說話!要是沒事,我要回房了!」
轉身往外去,不打算再理會。
這態度,還真是惡劣。
尊貴不凡的懷王殿下,沒有動怒,隻淺淺一笑,心情相當的愉悅,看得她英姿颯颯的往門口去,眼見得她就要走出門去了,這才懶懶的喚了一聲:
「雲沁,雲七小姐,你給我回來,我話還沒完,你急什麼急?哦,我明白了,你這是作賊心虛來了,所以趕著急的想溜之大吉是吧?」
這話,用的是傳音入密之法!
這樣一個驚人的秘密,自然不能讓外人聽說了去。
他清楚這話的份量,身形一飄一移,攔了過去。
好吧!
他是無恥的,就是不想錯過那張精緻的臉孔上,那絕對會很精彩的神情變化。
嗯,最近這幾天,逗弄這個女人,成了他人生一大樂事。
雲沁自是駭住了。
那聲音近距離的在耳邊響起時,卻令雲沁猛的剎住了步子,小心肝沒來由的狠狠收縮了一下,然後,咚咚咚的響了起來,砰砰砰的急跳起來。
下一刻,那人飄到了面前,那張含笑的深藏奇異光芒的臉孔,再次映進了眼簾。
她終於明白,他異於尋常的打量是什麼意思了!
這人,已經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了!
這個認知來的太促不及防,令她急喘了一口聲,差點失了常態。
還好,她到底是忍住了。
可這一刻,她的表情,是沒辦法做到鎮定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