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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33章 她的身份,他的懷疑1
在這樣一個微妙的環境裏,聽得對手喚自己的本名,那堪稱為當胸一箭直刺要害。

她很努力的斂了斂神色,裝成若無其事的往四下裡張望,臉上表現出一副迷茫之色:

「蕭縉,你在叫誰?」

蕭縉微一笑,學她樣,看了四周,這練功房內,除了冷兵器,就東邊擺著一些陳設,那邊有茶案,有藤榻……是他偶爾休息的地方。

「你說呢?這裏除了你,除了我,還有別人嗎?雲沁!」

低醇的挾著笑意的嗓音,在咬出這兩個讀音時,竟是如此的好聽,猶如天籟似的,帶著十足的魔力,帶著十足的破壞力,攪亂她心頭的寧靜。

秀眉蹙起,她的眼底有急亂之色一閃即過,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她想說話駁辯。

他不讓,先一步叫斷,嘖嘖嘖的驚嘆起來:

「真是好不容易呀――本王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雲家那位被拋棄在南燕,未婚先孕的七小姐,秦五公子秦逍那逃婚而去的未婚妻。」

「五年前,我聽說秦五公子鬧了那麼一個笑話以後,就在想,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女子,連秦五公子都捨得拋棄,情願整一個眾叛親離,也要堅持未婚生子。

「如今,總算是大天眼界了。

「雲七小姐真是好能耐,離開雲家堡才兩個月時間,就在東越國以司六之名,大躁天下。這世上的人,能有幾個人知道,被天下衛道士們所唾棄的七小姐,乃是名聲雀起的奇探司六……」

雲沁隻覺得自己的呼吸是一陣陣緊窒,想強笑了一個,想否認,想以伶牙俐齒,將他的「自以為是」推翻,他又一步搶斷:

「收起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別想再來用你騙死人不償命的謊話來唬弄人。」

呃,好吧!

那就閉嘴。

雲沁眉的越發緊,思緒飛在轉,在想該如何應對――唉,最最不想面對的事,居然來的這麼快。

蕭縉咄咄盯視,咄咄繼續:

「昨兒個,我會見了一個人;一個你不怎麼想見到的人:安冉。」

提到安冉,她的表情再度起了幾絲變化。

他細細的觀察,想著自己那位所謂「同母異父兄弟」所說過的那些話,不覺一笑:

「猜猜安冉跟我說了什麼?」

雲沁抿抿嘴,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了,還用猜……

「安冉他告訴我,慕容瑤曾救過一個叫沁兒的姑娘。那位沁兒姑娘就是你。這是你親口承認的。」

雲沁表示很想嘆氣,神情是鬱鬱的。

蕭縉則笑白牙,喜歡看到她落入羅網後的無奈之色――她默認了,多好。

「昨夜,你的女兒被人算計被寧以春帶來了王府。寧以春說你的小名裡有一個雲,你女兒囡囡也親口承認了。我在想,寧以春被人擺佈著做了那麼一件蠢事,那背後之人,對於你的來歷還是相當了解的,所以,那個雲字,絕對包含在你的姓名裡。

「如果,沒有昨兒個秦逍的出現,也許我不會把你將堂堂雲家堡的七小姐連在一起,就算要連繫,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必定得好好琢磨一下的。

「可他就是這麼及時而緊張的出現了。這就給了我一個有力的佐證。

「太后以為那孩子是秦家的人,囡囡的名字該叫作秦歌,秦家兄弟眾多,且多數已婚娶。他五公子帶上自己的侄女出來遊玩倒也不是稀奇事,我記得吧,秦家的確有年齡在四五歲的幼童。

「可是太后沒有看到的是,當她問到囡囡是不是叫秦歌的時候,那小丫頭的眉頭皺了一下,那表情是抗拒的。很顯然,對於這個陌生的名字,她有一種本能的不喜歡。

「再加上,之前囡囡說在書房說過這麼一句話:秦伯伯差點就做了她的爹爹……這差點之說,太有內容――

「後來,我左思右想,將前後種種一連貫,你的是誰這個身份,不用再去細查,就可明明白白的確定下來了!

「你姓雲,單名沁字,雲家堡七小姐是也!是也不是?」

蕭縉笑語款款,徐徐道來,在他的抽絲剝縷之下,她的身份來歷,已是無所遁形――

最後一句反問,完全是一種肯定式的語氣。

而雲沁的表情,也在一再的變化中,最初是驚亂的,而後的臉色則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之後是如退下去的潮汐,漸漸歸於平靜,最後,清亮如明月,沒了一絲波瀾……

只能說,這個女子的應對能是絕對超強的。

她並沒有因為他的揭穿,而慌了陣腳。

她是從容不迫的――

渾身上下流露著見慣大風大浪後的睿智以及從容。

再如何驚怪的事,她都能很快的消化,然後,從不利中尋找最最有利於自己的一個基石穩住自己的情緒,令自己穩穩立於不敗之地。

「蕭縉,你真可怕!」

雲沁吐出一句結論。

這句結論帶著沒有掩飾的驚嘆。

短短幾天時間,他就將她幾層身份,一一試探了出來。

這樣一份本事,她闖了五年江湖,見多大人物,是第一回碰上,當真叫她覺得棘手,難對付,頭疼之極――

這下可好,把雲七的身份也扯了出來。

nnd,這人,太狡猾了。

她無語問蒼天啊!

天,她怎麼就栽在他手上!

「謝謝你的褒讚!認得我的人,都這麼說。」

將手巾往脖子上一掛,這個男人毫不臉紅的收下這句話。

雲沁鬱結,又嘆了一口氣,不打算出去,折回,往那道珠簾下的茶桌而去,覺得得和這個人好好的談談,但之前,她得吃點茶,理理頭緒,想想怎麼和這個居心不良的傢夥交涉。

嗯,話說他這麼叫穿了她的身份,到底有何圖謀呢!

想糾纏她是肯定的!

這混蛋,最近很無良,很對不起「懷王爺」這個頭銜,很喜歡「折騰」她。

桌上擺著茶壺,她坐下,倒了一杯來吃了一口,等順了氣後,看向跟過來的男人,說:

「蕭縉,我們是合作關係。對吧!」

「也許,這種關係,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得到改變……」

雲沁聽著一楞,忘了接下去要說什麼了。

「什麼?」

「比如,做我真正的夫人……囡囡,我挺喜歡……嗯,貌似,她也挺喜歡我的。你沒聽到嗎?她想和我交朋友。我覺得,做父女也成……」

這是一個美多麼好的前景展望――

一家三口,都是騙子,真乃恐怖絕配。

蕭縉露齒笑,慢吞吞的道。一邊坐下,一邊抓起另一個杯,也倒茶吃,練完功,出了太多的汗,他喜歡在這樣一個時候,補充水份。

此刻,他嘴角上的笑,吟吟然的,看到她的臉色微變,不自覺的又挑了挑那飛揚的眉毛,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寫滿了對她興趣――濃濃的。

雲沁被那「父女」兩字驚到了,眉兒大皺,臉色也立刻沉凝,不覺冷笑:

「不可能的事!」

她牢牢的抓著手上的杯子,滿身戒備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的男人,心情莫名的往下沉去,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警告起來:

「蕭縉,你最好趁早打消那種不可能的念頭!」

這種念頭,叫她覺得渾身緊張,渾身不自在。

蕭縉從來不是那種愛玩笑的人,言出必行,是他的風格。

他若有了這種想法,那她以後,可就沒有什麼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怎麼就不可能?天下事,皆有可能!」

語氣是無限希翼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的聲音,瞬間冰冷起來。。

這種冰冷,令蕭縉目光深睇,收起笑,認真看:

「因為囡囡的父親嗎?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似乎是這個「死」字狠狠刺痛了她,她的小臉頓起板起來,寒起來,眼神也一下變森冷森冷,渾身上下,就像穿上了一層厚厚的盔甲,又冰又硬。

雲沁動作飛快的扔下茶盞,茶水淌了滿桌,往地下滴下去,染濕地面,就像眼淚一般,嗒嗒的滴著。

她嗖的站了起來,聲音極度冷冽,深吸一口氣,說:

「蕭縉,你越界了。那不是你該管的。」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禁忌,是外人不可觸摸的――囡囡的男人,就是她的心頭不碰觸的傷。

現在的她,那表情,才是她最最真實的表情吧!

森冷的臉,冰寒的眼神,都向他提出了那樣一種警告――

這樣的她,是他沒見過的。

「他,到底怎麼死的?」

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的,可是他還是要問。

他想問的事,有太多。

他的好奇,也太濃烈:

究竟怎麼一個男人,能鎖住了她所有的熱情――以致於令她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模樣: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理智而冷靜,遇見再能幹再有賣相的男人,她也能表現出一種無動於衷。

她到底經歷過怎麼一個過去?

此刻,他是那麼強烈的想知道。

「與你無關的事,少管!」

雲沁覺得自己的私隱遭到了嚴重的侵犯,這個男人正一步步顛覆她那個平衡的世界,那是她絕對不能允許。

寒目逼視過去,她迅速的用冰冷將自己徹底偽裝起來,不讓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而後,她轉身,拍開珠簾而去,甚至忘了她剛剛折回來想要說什麼。

「雲沁……」

蕭縉斂起笑,低叫。

沒叫住。

她走的匆匆,那步履顯得有點浮飄――

現在的她,就像一隻河蚌,他能看到蚌體內有明珠閃爍,他想去取,輕輕一碰,蚌殼就唰的合攏了,密合的插不進一根針。

是他操之過急了?

也許,是的!

他沒有再叫住她,也不再趁勝追機再去探索一些什麼,每個人心頭都有隱晦之事,他現在沒有那個立場去了解,也不能再去逼迫什麼,否則,她的心,會鎖的更深。更抓捏不住。

即便傷到了心,他也看不到她傷在了哪裏?

那就,再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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