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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30章 寧太后的故事2
這世上,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這就是真理。

那一年,寧婉和岑翡同時懷上了蕭恆的孩子,所不同的是,一個在宮裡養胎,明面上懷的是金氏的血統;一個在蕭府養胎,生的乃是正宗的蕭氏嫡脈。

二人足月之際,正值西滄王朝遇上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雨,整整一個月,老天爺哀哭連連,不肯罷休,整日裡,或是嘩啦啦,或是唏瀝瀝,而且還在越演越烈。

後,天鑒司佔卜問卦,而報天子:

欲天霽,需帝主銜領內外所有臣子,冒雨往天龍寺叩請掌管雨水的東海神龍不要再下,否則,雨水不止,國運而衰,從此國祚難興,走向窮途末路,而,後國傾族滅。

為保江山社稷,皇帝金橫領滿朝文武,六宮嬪妃,這當中,包括懷孕的妃子,皇工大臣內眷,齊到天龍寺祭東海龍神,以求國運昌盛不衰。

也正是這日,三個不同宿命的女人,在天龍寺內生下了三個孩子。

金帝最最得寵的皇貴妃,為金氏皇族喜添公主:公主出生之時,皇帝正在祈福,忽然間,天上祥雲騰現,雨雲皆散,金光萬丈,紫霞翻起,這便是歷史上最最著名的「凰女生福之兆」。

當時,世人並不清楚,這一天,另有一位嬪妃岑妃在皇貴妃對面那座佛殿內替皇帝,哦,不,應該是給蕭恆生下了一個男嬰,同一佛殿內,蕭夫人寧婉則生下了另外一個男嬰……

不幸的是,寧婉生下的乃是死胎。

由於這件事,太過於不吉,寧婉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孩子就第一時間被抱了去,匆匆埋掉。

那一日,在寧婉給為自己的孩子夭折痛哭流泣的時候,皇帝正在為喜得凰女而大赦天下――

那位皇貴妃雖然進宮最晚,卻是金帝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女人,所以倍加的珍惜,入宮後,那是三千寵愛於一身,她生的孩子,雖然只是公主,皇帝依舊欣喜若狂,更何況這是天降凰女,能福澤了天下,以至於那風頭生生就蓋過了生下皇子的岑翡。

而岑翡因為孩子是私生子,默默的承受著那樣一份忽視,不願與那風光無限的皇貴妃一別高下。

因為,那時的她早已知道:她的存在,一直就是這個女人的替身罷了。

然,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某一天,皇妃與異姓王蕭恆通姦一事,終於還是東窗事發了。

金帝勃然大怒,欲將岑翡母子絞殺,好在蕭恆早防了這一招,那些安排在宮裡的暗哨,見情形不對,當即就將他們母子連夜接走。

一計未成,金帝連夜欲將蕭恆召回京城,不動聲色的卸其兵權,想將其擒拿,以震國法。

好在有寧婉,發覺了其中奸計,當夜以天命所歸之說,勸其擁兵自立,起兵造反――

當時的滄國,腐敗日益嚴重,地方官員欺上瞞下者不計其數,百官報喜不報憂,帝主深在宮中,不知民之疾苦,百姓餓死路頭,人口買賣盛行,早已經不是當年那繁華之朝。

有人揭竿而來,百姓們順天命而擁護,十萬大軍,勢若破竹,一個月時間就將政治中心的洛城拿下,易位而居,昔年寄人籬下之子,就此登上上九五至尊之位,建立了西楚――

這個「楚」字,乃是其父親生前的爵號。

而後,寧婉坐擁中宮。

而後,昔年在金氏皇宮做嬪妃的岑翡被封為皇貴妃,其子改名換姓,認祖歸宗,成為四殿下,後被為懷王,這人便是蕭縉。

國初立時,蕭恆稱帝之始,立的乃是寧氏嫡長子為人儲君。

後來,蕭恆專寵岑翡,曾一度欲廢儲另立四皇子為太子。

因為,在蕭恆看來,一來四子的確比長子來的聰慧,長子的腦袋瓜子啊太過老實巴交;二來,四子是自己心愛女人給生的,吃盡苦頭,自當得另眼相待。

就因為這個原故,寧婉和岑翡,這一對昔年好姐妹,終於反目成仇。

真正令她們絕裂,是這位岑貴妃在暗中弄死了寧皇后懷上的第三胎,並令寧皇后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當時,所有證據皆指向了一個方向,是岑貴妃害死了皇后肚子裡的皇嗣血脈。寧家人不肯善罷甘休,勢要讓皇帝將岑翡貶入了冷宮,削其妃位。皇帝迫於時勢,只能將她的鳳儀宮圈為冷宮,禁足一年,以示懲戒。

不想,半年之後,有人看到冷宮裡皇貴妃娘娘懷上了身孕,皇后帶人捉姦,正好捉到貴妃正在私會當朝安明大將軍。

那一次,皇上正好舊疾複發,帶著四皇子入山閉關靜養去了,根本無人為貴妃靠山。

而寧皇后,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第一時間就以通姦之罪,令人將其拿下,欲就地正法。

安明大將軍不肯就範,帶著皇貴妃力闖宮門,最後從宮中秘道逃脫了出去,貴妃通姦之名,就此傳開。

之後,皇后派出大批人馬四面追殺,最後大將軍被斬殺,貴妃失蹤,貴妃所生之子,沒了下落。

當這種種一切發生之時,蕭恆毫不知情,因為寧婉在蕭恆身側擺了一顆棋子,封殺了那半個月內所有往來消息,除卻公事,一切私務盡數摒除。

等蕭恆知道宮中生亂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當時,他怒氣忡忡的趕回皇宮,怒斥寧婉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的時候,寧婉慘笑,對答道:

「你的翡兒一連害死了寧婉兩個孩兒,這是她應得的報應,寧婉何錯之有?」

原來導致她會如此報復的真正原因是,她查出了一個真相:三年前,她在天龍寺生下的孩子,原本活的,是她這位好妹妹叫人給悶死的。

理由是,這岑翡怕她一連給蕭恆生了兩個兒子,以後,她在蕭恆面前再無立足之地。

岑翡不僅害死了她第二胎,第三胎,還在計劃將嫡長子也除掉――

為了保護長子,寧婉這才下了斬草除根的念頭。

蕭恆在知道三年前的事以後,呆了半天,後,沒有再追究寧婉此番的心狠手辣,隻淡漠的給了一句話:

「別再碰縉兒,否則,就是逼朕和你為敵!你敢動他一下,朕就能動你兒子一下!你只要肯放過他,那你兒子的太子之位就不會動搖一下,相反,你自己看著辦……」

原本,寧婉怎甘心把這個孽子留在宮中――

蕭縉在她眼裡,就是一根刺,若能不拔掉,那就得疼上一輩子,難過一輩子。

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的儲君之位,也為了兒子的命,這樣一個等換的條件,她認下了。

於是,才有了蕭縉這十幾年平平安安的「好日子」。

……

這些錯綜複雜的恩怨,蕭縉是清楚的,但當中誰是誰非,就說不清道不明白,在他看來,一切罪惡的源頭,便是男人花心裡引發的這一場場醜聞,是野心,權利之心在作祟。

「你心頭必是恨哀家的是嗎?恨的不行!因為是哀家趕走了你母妃,給你母妃按上了那樣一個罪名。這些年來,你恨哀家入骨,哀家也恨不能把你碎屍萬斷。可是……最後,哀家卻把嫡兄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你……你一定很疑惑吧!」

太后沒有坐在她的位置之上,而是一步一步來到了蕭縉面前,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瞅著她。

這種眼神,令蕭縉不自覺的擰起眉來,不覺點頭:

「是,臣疑惑!」

她自然是別有所圖的。

而那圖謀,恐怕還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這是他從這個女人表情裡領悟出來的。

「想知道原因嗎?」

寧太后聲音,莫名的微顫起來,連那呼吸也變的極為的輕翼,似乎很怕觸怒了他一般。

蕭縉挑了挑眉,沒有問,也來不及問,她已一字一頓的將那個令他震驚的答案給公布了出來:

「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你是我寧婉懷胎十月所生的親生兒子!四郎,你聽清楚了嗎?你是我的兒子,是親兒!」

她重複強調著,「親兒」兩字,帶著濃濃的更塞,幾乎像是從石縫裡擠出來的,既沉重,又是無比有力,聲音輕顫的,沙啞的,可字聲的咬力上,又無比清晰。

空氣有一剎那的冷寂。

她的目光,一煞不煞的盯著蕭縉的臉孔,緊接著,又吐出一句更為連貫的的補充解釋,那語音很努力的想保持一種平和,可到底是不能平和的,而是悲忿的,更是疼痛的,懼怕的:

「四郎,二十一年前,生下死胎的人是岑翡,可恨而無恥的是,她讓人把孩子調了包。你恨這麼多年的人,其實是你生身母親!而我一心想除掉的你,卻是當年我以為已經夭折掉的孩兒……四郎,我,我是你母親呀!」

那素來冷靜的眼瞳裡有水氣在浮起,顯得異常的光亮刺眼,最後兩個字,抖了兩抖,嚴重走調,早已經更咽難語。

她沒有在他面前自稱「哀家」,而是稱「我」,這個雷厲風行式的女子,第一次在蕭縉面前流露出別樣的情緒。

那情緒,是充滿母性的,是脆弱的,是後怕的,更是急怒交加的。

而蕭縉,那素來平靜的臉色,因為這樣一個驚人秘密的揭露,一寸寸冰裂開來。

雖然皇族內多醜事,多隱秘,多爭執,他也猜測過很多原因,那一個個原因,在他看來,都不能成為她今番賜婚的動機,等她親口的宣布時,才震驚的發現這樣一個理由,真是荒誕絕倫――

可,細細想想,似乎也只有這樣一個原因能成為寧太后改變態度的可能。

皇族內部的各種傾軋,利益之爭,足能將這天下的是非,黑白,盡數顛倒……親人可變仇人,仇人能變作親人。

蕭縉吃驚不小。

他盯著這個情緒有點激動的、殷殷而睇的女人,臉上流露的儘是一個女人,作為母親才會有的慈愛的柔軟。

十幾年了,他與她一直就是對立的政敵:他的存在,嚴重威脅到了她嫡長子的儲君之位,他的母妃差點就佔了她的帝後之位,於是這女子蓄謀了十幾年,有意無意的刁難了十幾年。

事事壓著,已經成為她活著的一種習慣。

不想有朝一日,她會顛覆這十幾年來的習慣,對對手表現出了另一種情緒,一種母愛――恨不能將天下所有最最珍貴、稀罕的東西都盡數的搬到他面前,以謀得他的認可,他的依賴,他的臣服,以彌補這十幾年來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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